第9章 康麻子暴怒。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歲!”文武百官,齊齊下跪,奴性十足,尤其是那些士子,更是絲毫不記得,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呵呵~”
康麻子滿臉笑呵呵。
正值十五年華的康熙,年輕氣盛,自然控制不主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著呼啦啦跪倒一片恭恭敬敬的文武百官,內(nèi)心驕傲、自豪、滿足。這種凌駕于眾生之上,手握殺生劍,執(zhí)掌生殺予奪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陛下的心情看起來不錯?!?p> “嗯,今天的早朝絕對輕松?!?p> “趁此龍顏大悅,本官應(yīng)當(dāng)多說些恭維、朗誦陛下的話,要是一個不小心把陛下說開心了,賜下獎勵,前途似錦??!”
百官的心思很活躍,全然不知,康熙的臉色已經(jīng)由晴轉(zhuǎn)陰。
從就陪讀書童的魏東亭與康熙,哪怕還做不到一心一意,也知道陛下即將龍顏大怒。
“關(guān)于近段時間全國各地的情況,有沒有誰要說一說的?!?p> 康熙仍然笑呵呵看著滿朝文武,滿朝文武卻是你看我我看你,咱們大眼瞪小眼,愣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主要是不少聰明人察覺出康熙的笑意不太對勁,不敢做出頭鳥,氣氛感染下,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了。
“怎么?諸位身為大清的棟梁之臣,難道連各地的情況都不知道嗎?”
康熙聲線逐漸加重,不少老頭子的額頭開始冒冷汗。
笑里藏刀,笑里藏刀??!陛下這是又要清算哪位了嗎?
話說鰲拜不是已經(jīng)除了,他的黨羽也已落網(wǎng)。
百官有點摸不準(zhǔn)康麻子的心思。
幾分鐘后,見文武百官還是未出來一人,遏必隆只好挺著脖子站出來,誰讓他是唯一還在的顧命大臣呢!
索尼死了,蘇克薩哈掛了,鰲拜...這哥們還在大獄與舒克貝塔相依為伴,他不出來,誰來?索額頭嗎?
開玩笑,人家可是國丈!
“啟稟皇上,自從剪除了鰲拜,加上近段時間以來又風(fēng)調(diào)雨順,各地百姓歸心,天下太平,都對陛下......”
“胡說,一派胡言!”
不等遏必隆說完,暴怒中的康熙一甩衣袖,從龍椅中站起。
“你們一個個都當(dāng)朕瞎嗎?”
“平西王、平南王、鎮(zhèn)南王,各個擁兵自重,對朝廷命令,陰奉陽違。秦省總督王輔臣,更是與這三位眉來眼去。前朝余孽,各地興風(fēng)作浪......這就是你給朕說的,天下太平!”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遏必隆一跪,文武百官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趕緊跪下了,至于男兒膝下....滾一邊去,上跪老天,下跪天子,這是祖宗之訓(xùn),不可逆改!
好家伙,為了遮掩自己的奴性,都扯到祖宗之訓(xùn)上了。
瞧瞧,儒家士子,多有血性??!
“息怒?”
康麻子暴怒不斷:“朕如何息怒,就在昨天,朕的夢中出現(xiàn)一條黑龍,千丈長,盤旋在那古都長安,對著朕的皇宮,猙獰咆哮!”
“這是什么?”
“這是有人要造反,亡清之兆??!”
“你們!”
康麻子轉(zhuǎn)過身,指著群臣:“卻給朕說,天下太平,各地歸心?”
“都?xì)w到平西王、平南王、鎮(zhèn)南王,前朝余孽那里去了吧!”
“皇上恕罪!”
“朕不想聽你們張口閉口就是恕罪,求饒,朕要看到你們辦實事,朕要這天下,三年內(nèi),再無叛亂?!?p> “魏東亭!”
康麻子轉(zhuǎn)身看向從小陪伴到大的書童。
“奴才在!”
“朕命你,帶著粘竿處,攜帶血滴子,進(jìn)入秦省,尤其是長安古都那塊,看看到底是誰,在哪里興風(fēng)作浪,是誰,在禍害我大清的江山!”
“一經(jīng)查出,誅九族!”
“奴才遵旨!”
.......
清風(fēng)鎮(zhèn)。
經(jīng)過昨晚那一番熱血激昂,振奮人心的鼓舞動員。
清風(fēng)鎮(zhèn)上下,開始打造兵器,武裝自家兒郎,希望他們能夠像千年前老祖宗那樣,一聽到打仗,就像一群小老虎,嗷嗷叫的沖上去收割戰(zhàn)功。
按照秦律,每個士兵是可以憑借人頭獲得戰(zhàn)功,封田賞地。所以秦銳士一聽到打仗,那都是嗷嗷叫的往上沖,密密麻麻的敵國士兵,在他們眼里壓根就不是人頭,是移動的戰(zhàn)功。所以秦朝士兵逢戰(zhàn)必勝,冠以大秦鐵騎之稱!
軍營!清風(fēng)鎮(zhèn)后山一處簡易的平地,只是簡單的搭建起一些帳篷。
贏扶澈一大早就站在這里,等待人員集合完畢。
這是他成軍以來的第一次早上集合,要謹(jǐn)慎對待,否則會被認(rèn)為是不吉利。
沒辦法,這個時代人,絕大數(shù)都很迷信,哪怕是上過戰(zhàn)長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戚虎,也不例外。
通過昨晚統(tǒng)計,整個清風(fēng)鎮(zhèn)一共有三百五十一名青壯年報名參軍。
這幾乎是清風(fēng)鎮(zhèn)百分之八十的青壯年了。
看到人員陸陸續(xù)續(xù)來齊,贏扶澈清了清嗓子:
“這是我們第一次集合,也是我們秦軍時隔兩千年后再一次馳騁神州大地。在這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姓嬴,名:扶澈?!?p> “啥?嬴姓!”
轟!
宛如晴空萬里,一聲雷!
本來還無精打采,有點微困的眾人一下子炸了鍋。
就連一直瞇著眼老神在在的戚虎,也來了精神。
只要是個神州人,都知道贏姓代表著什么。那可是兩千年前那位始皇陛下的姓!趙氏贏政!
“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也懷疑,但我不騙你們,我確實姓贏,有祖?zhèn)鞯挠衽鍨樽C?!?p> 掏出胸前這塊從記事起就一直伴隨的玉佩,贏扶澈高喊道:“我就是始皇的傳人,公子扶蘇的后代?!?p> 至于到底是不是,誰知道!
贏扶澈此舉只是效仿劉邦斬白蛇,給自己立個人設(shè)。
在古代,看人設(shè),出身,非常嚴(yán)重。打個比方說,若逢亂世,憑借一個好的出身,僅一句話,就可以拉起一幫人來攻城略地。
沒辦法,古人就好這個。
至于假冒“始皇”后人這點會不會不太厚德,大不了逢年過節(jié)給這位千古一帝舉辦個祭祀,多燒點紙。
話說這么多年過去了,始皇應(yīng)該會很開心有人給他祭祀吧?
嗯嗯,肯定會!贏扶澈努力說服自己。
底下人群卻再次激動起來。
既然公子是始皇嬴政的后人,那他這就不是大逆不道,我們也不是反賊,而是恢復(fù)神州正統(tǒng)。
論正統(tǒng),誰能比秦朝更有說服力?
受命于天這句話,可是刻在玉溪上的!
戚虎也滿面紅光的捋了捋胡須。萬事開頭難,現(xiàn)在,最難的一步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只要精心等待大勢的到來,廣積糧高筑墻,緩稱王即可。
至于贏扶澈,此時早已經(jīng)想入非非。
看著面前興奮的小伙子們,贏扶澈摸著下巴暗道:看來是時候回一趟現(xiàn)代了,這次回去就招一些退役的軍官。咱搞得可是現(xiàn)代化武器,訓(xùn)練自然得讓現(xiàn)代的軍官來訓(xùn)。
康麻子,你給我等著,很快我就會帶著大秦的鐵騎,把你們旗人趕回通古斯!
望著京城方向,贏扶澈信心滿滿。
此時,魏東亭已經(jīng)帶著粘竿處的八旗子弟,攜帶冷兵器時期最巔峰的殺人利器“血滴子”,離開京城,奔向秦省。
贏扶澈完全不知道,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危機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