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突然靈光一現(xiàn),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咱們宿舍的避邪物品太多,所以......所以鄭玲托夢給我們都是模模糊糊的?不是看不清,就是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金晶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是,我是不會冒險把這些東西拿走的?!?p> 馬巖和吳嬌都有些糾結(jié)。但隨后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下午的課大家也都上的心不在焉。下課后去辦公室找班導,想問問鄭玲今天的情況??墒前鄬Р辉凇N覀冎缓没貙嬍曳帕藮|西,路上胡亂買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就去縣醫(yī)院看鄭玲了。
沒想到,到了縣醫(yī)院,鄭玲的舅舅和舅媽已經(jīng)來了。守在鄭玲的病房和醫(yī)生在說著什么,分宿舍那天見過,可是我記性不好,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倒是金晶過目不忘一眼就認出了鄭玲的舅媽。鄭玲的舅媽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之前也確實聽鄭玲提起過,所以這幾個月的周末以及休假日,鄭玲都沒去舅舅家打擾。
我們見鄭玲的舅舅和舅媽都很著急。所以也就不添亂了,只是站在門口處跟班導聊了幾句。
鄭玲的情況不太樂觀。已經(jīng)燒了快一天一夜了。這么個燒法非得燒成傻子不可。雖然班導沒有明說,但是我們都很清楚,小孩子如果發(fā)高燒幾天不退很容易燒壞腦子的,以后對智力什么的都會有影響。鄭玲雖然已經(jīng)是大人了,可大人也吃不消40多度燒了一天一夜啊。
聽說一度有段時間醫(yī)療器械檢測不出鄭玲的生命征兆了,嚇得班導立刻就通知了鄭玲的父母。而鄭玲的父母遠在G城,轉(zhuǎn)而通知了鄭玲的舅舅和舅媽。所以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我們原本想要等著鄭玲的舅舅和舅媽離開了,再進去陪陪鄭玲的??墒前鄬Р煌狻Uf這個時候還是應該讓鄭玲多休息。鄭玲的家屬會好好看著鄭玲的。所以就把我們給趕走了。
去的時候因為心急,大伙兒就打了個車。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有心事一樣,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蕩。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尤其是金晶她們的神色都十分凝重。大概為中午自己所說的話有些悔意。
我也不搭理她們,自顧自的走在一邊。
吳嬌幾次看向我的時候,我都故意視而不見。
最后是馬巖先按耐不住。問道:“要不......要不咱們今兒個晚上把東西都放門外的吧?說實話,我真怕鄭玲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p> “恩恩恩——”吳嬌不住的點頭。
金晶也沒有反對,只是蒙著頭往前走。
“要不這樣吧?!蔽乙娊鹁н€是有些猶猶豫豫,索性就上一味猛藥,說道:“趁著現(xiàn)在還早。我回去找找,看看鄭玲以前給我催眠用的香料還在不在。在的我就自我催眠一回。不管成不成。試試總是好的。你們說呢?”
“我們都不會催眠?。磕钦l給你催眠呢?”吳嬌覺得不太靠譜。
“那也得試試啊——”我解釋,我說的好像要去英勇就義一樣,道:“我自我催眠。你們就守著我,防止我醒不過來。要是我真的這么倒霉醒不過來了。你們再找人搶救我吧?!?p> “胡說——”金晶這才抬起頭來,埋怨道:“咱們宿舍事兒已經(jīng)夠多了,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行。大吉大利。祝我不辱使命行不行?”我趕忙把話改了。
金晶雖然沒有說同意,但是看她的樣子多半已經(jīng)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了。那就趕緊利索點吧。打個蹦蹦車回去。這么走回學校天指不定就黑啦——”我雖然說的有些夸張,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冬天了,白天就是比較短,尤其是在B城。五六點的時候天就差不多黑了。
一回到寢室,我就爬上鄭玲的床上翻了又翻,鄭玲的床鋪就像豬窩一樣亂,其實也不能怪她,這就是上鋪的弊端。好像自己的領(lǐng)地就只有上鋪那方寸之地一般,所有東西都往自己床上堆。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點香薰的陶瓷香薰爐。蠟燭也有。只是印象中鄭玲的那瓶小黑瓶怎么也找不到。鄭玲說過,那個可以當‘迷香’用。所以很好認。那股淡淡的香氣,就像是刻進了我的腦海一樣,我是不會忘記的。
我不想就這樣放棄。將香薰爐和蠟燭找出來之后。又爬下床去在梳妝柜附近找了又找,最后竟然是在鄭玲的化妝包里找到了這個‘迷香’。我不禁有些好奇,怎么會把這東西放在化妝包里?難道化妝的時候用一點可以吸引異性?我想,我一定是想太多了。
香薰爐還是會用的。像模像樣的,翻出鄭玲抽屜里的打火機,點燃蠟燭,放到香薰爐底座。打開小黑瓶子。滴上了一滴。不放心,覺得沒有鄭玲的指引肯定沒那么容易睡著。所以又滴了幾滴。
“這味道真好聞?!瘪R巖和吳嬌異口同聲的夸贊道。
“吳嬌你和馬巖坐一塊兒吧。我躺在你床上吧。省得爬上去了。”我把吳嬌趕走,霸占了她的下鋪。
“行啊——”吳嬌二話不說,走過去和馬巖坐在了一起。
趁著我找東西的時候,金晶已經(jīng)把大伙身上避邪的物品全都給拿到外面窗臺去了。關(guān)上門怕被其他兩個寢室的舍友打擾。
我脫了鞋,像模像樣的躺在吳嬌的床上,閉上雙眼。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心事。
過了許久,聽見吳嬌小聲的試探:“佳佳?你睡著了嗎?”
我在心里皺了皺眉頭,心想剛找到點感覺,就被她給打擾了。剛想叫她別吵。可是嘴巴好像很重一樣,怎么也張不開。我想,我多半已經(jīng)進入了淺睡眠。
“佳佳——”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
“佳佳——”
這個聲音越來越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那是鄭玲的聲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