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小黑小黃就此離開了我們的生活。雖然不甘愿,可是又無可奈何。眼看著期中考試就要逼近了,但是我們五個人的課業(yè)幾乎可以用一塌糊涂來形容,老師發(fā)的歷年考卷沒有一次考及格的。終于在千萬次呼喊著詢問上帝為什么大學(xué)還有期中考無果之后,我們五個也開始有些害怕了,如果真的掛科以后可真是很難抬起頭做人了。何況期中考成績也會歸入期末考試的成績,一起決定本學(xué)期該學(xué)科是否掛科。如此之重要讓我們突然就自覺起來。出勤率高了不少,晚自習(xí)也是認真無比。連我們自己都有在世為人的感覺。
關(guān)于周婷的那封信。字跡實在難以辨認,雖然聰明的她在信件的最后附上了她的聯(lián)系電話,可惜,她不僅僅是寫字的能力尚未恢復(fù),連說話的口齒都不大清楚,也許面對面會好一些,但是隔著電話筒,真心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達一些什么,彼此只能在電話的兩頭干著急。
于是,一切都只能暫時放下,就連小黑小黃離開后寢室的安全問題我們都無心多想,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期中考試的復(fù)習(xí)上。只是在周末只剩下我和鄭玲兩個人的時候才偶爾想起來把信件拿出來反復(fù)的猜想和推敲。大致是那個白衣女子已經(jīng)要被迫去投胎了,所以才如此之著急的想要報復(fù)。而第一步就是要弄走我們的小黑小黃。顯然,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了。
正當(dāng)我在跟大學(xué)語文做拼死的較量時,鄭玲突然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她瞧瞧的告訴我說既然那個白衣女子趕著去投胎,為什么我們不能送她一程?我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樣子看了鄭玲一眼就再沒理她,繼續(xù)和我的大學(xué)語文死磕到底。其實從小到大語文一直都是我的強項。但是背誦確是我的弱項,以至于我的語文成績總是游離在上層之外,在中上層浮動。
期中考試結(jié)束那天,我們五個人都沒有歡欣雀躍??粗硗鈨蓚€寢室的舍友歡歡喜喜的給自己放假去了,而我們卻覺得難以回過神來。大概是之前太用功了,腦細胞已經(jīng)全部陣亡。五個人就像癡傻智障一般呆呆的坐在寢室里,老半天都沒有互動。
好不容易金晶第一個大喘了口氣說道:“哎呀。不想了。反正都考完了。過不過都這樣了。”
金晶說完還夸張的手舞足蹈了一番,其實大家都在擔(dān)心自己到底考的怎么樣,能不能每門都過之類的。
“要不咱們還是對對答案吧?”吳嬌弱弱的提議道。
“不準(zhǔn)對!”金晶十分霸氣的一票否決了。
“還是別對答案了。讓咱們好好樂幾天吧。等成績下來就沒得樂了?!瘪R巖似乎也很灰心,沒什么自信。
其實我也很想稍微對一下答案,可是看大家都沒什么把握,這答案估計對了都白對。所以也就打消了這么個念頭,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提議道:“我們麻將去吧!好好快樂幾天,然后就等著班主任來找我們麻煩吧!”
“同意!”金晶第一個把手舉得老高。
“不同意。我們有五個人吶。再說了,我也不會打麻將。”馬巖生氣的把雙手抱胸。一副我們把她排除在外的模樣,特別不忿。
“你不會正好啊,在啊一邊看唄?!眳菋梢呀?jīng)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也不打,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编嵙嵋卜磳?。
我納悶的的抬頭看了看她,問道:“試都考完了,還能有什么事兒?。俊?p> “白衣服那女人的事情,我得搞清楚再說,不想再坐以待斃了。小黑和小黃被沒收就是我們沒有反擊最好的例子。”鄭玲突然也不再遮掩什么了。讓我嚇了一跳。
眾人的臉色也都不大好看,各自都沉默著。畢竟因為期中考試,大家已經(jīng)不自覺的慢慢忘卻了。猛的又提起,確實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隨之而來的是各種驚心動魄的不堪回憶。
吳嬌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大概也回憶起了一些那天晚上的細節(jié),所以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天佳佳那個書包里面真的是個人頭嗎?”
我猛的看向吳嬌,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的出來,大家依舊是死寂般的沉默。
“你說小黑小黃是怎么回事?”金晶第一個抬起頭來,問鄭玲。
“其實說了你也不信,最多就會說哪有這么邪乎,所以我也懶的解釋了。反正就是和那白衣服的女人有關(guān)系。愛信不信?!编嵙嵊X得解釋起來太過麻煩,所以就干脆不解釋了。
我明白鄭玲的想法,我也覺得很難解釋。之前鄭玲說周婷的信里說曾經(jīng)在辦公室聽見整頓養(yǎng)寵物的事肯定是瞎編的,我曾經(jīng)一直暗地里埋怨鄭玲的那張烏鴉嘴,居然連撒謊也能說中。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俊?p> 眼看兩個人又要杠上了。馬巖趕緊出來調(diào)停,說道:“好了好了。不管真相是什么。小黑小黃已經(jīng)被沒收了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咱們還是聽聽鄭玲想怎么辦吧?”
馬巖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隨即又問道:“鄭玲。你說吧,你想怎么辦?我們大家都聽你的?!?p> “為什么要聽她的?”金晶又鬧起來了,叉著腰站起來說道:“得先看她說怎么?才能決定要不要聽她的。”
“對!對!”馬巖聞言趕緊改口,說道:“先聽鄭玲的辦法再大家一起討論,最后再得出結(jié)果。這樣總行了吧?!?p> 金晶這才作罷,重新坐回自己的床鋪。
“我想過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下去請鬼差?!编嵙嵋槐菊?jīng)。
大家聞言都愣了好久,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什……什么?”
大家也都跟我一起齊刷刷的看向了鄭玲,可能都和我一樣并不是沒聽見,而是沒聽懂。
“不是說那個白衣服的女人到時候該投胎了嗎?那就再快點趕她去投胎唄?!编嵙釠]好氣的又把話繞了回去,而不是正面的回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