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在黑暗中打了個寒顫,道:“這里太瘆人了。趕緊走吧。我要回學校了?!?p> “我……我也要回學校了?!眳菋梢灿X得有些怕人,趕緊往我身邊縮了縮。
“是該回去了?!编嵙嵋脖硎就猓骸跋缕侣樊吘闺y走一些,趁著天還沒全黑,我們趕緊走吧。這里讓人挺不舒服的。”
我和吳嬌趕緊點了點頭,三個人并肩往山下走,窄小的石階顯得更加難走。沒轍,關鍵是誰也不肯走在最后一個。
幸好有三個人同行互相壯膽。到了山下就好多了??荷綇V場的人還是很多的。燈也很亮。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起來。腳下的步子又開始變的屁顛屁顛,剛才那害怕的心情再一次扔到了腦后。
回到宿舍,小黑小黃已經(jīng)在寢室迎接我們了。我趕緊一把將小黑抱了起來,左親親右親親。寶貝的不得了。與其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不如珍惜現(xiàn)在好好的疼愛小黑。鄭玲也被我感染了,抱著小黃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皺了皺眉毛,問道:“佳佳。你看看小黑的耳朵里面有臟東西沒有?”
“???”我雖然不明白鄭玲的意思,但還是換了個姿勢抱著小黑。用手仔細的翻看小黑的左右兩只耳朵。回道:“挺好的。耳朵里面都粉嫩嫩的,沒什么不妥。”
“那就好?!编嵙岬谋砬橐廊粵]有松懈,還在仔細的檢查小黃的耳朵:“小黃的耳朵里面有臟東西,是要生病的征兆?!?p> “?。磕窃趺崔k?要不要帶它去看看?”我吃驚。心想平時真的太忽略小黑小黃了。畢竟是小草狗,總覺得生命力特別強,不會有什么問題。所以從來不怎么上心。
“看看情況吧?!编嵙嵴f著將小黃放到了地上,從我手里抱過小黑,認真的看了看小黑的耳朵。白了我一眼,說道:“還粉嫩嫩呢?這是什么?”
鄭玲說著將小黑的耳朵翻過來給我看,我把頭伸過去一看。什么也沒有啊。難道我眼神不好。鄭玲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明白。指著耳朵里的耳屎說道:“小黑比小黃好一些。可是,看起來也有生病的征兆。”
“耳屎有這么多學問?。俊蔽覍︵嵙崤宸奈弩w投地。
“健康的狗狗是不應該有耳屎的。有耳屎的話,病情可大可小。稍不留神,就晚了?!编嵙嵴f著將小黑還給我,又把小黃重新抱了起來。說道:“其實吧,最近我也發(fā)現(xiàn)了小黃沒什么精神。但是一直沒在意。今天那么多葬小貓小狗的。我突然就有些上心了?!?p> “是啊。真不吉利啊。我們可要把小黑小黃看好了。不能讓它們隨便亂跑。必要的話,不能讓它們離開我們自己的寢室?!蔽乙娻嵙徇@么說,也是擔憂的又把小黑用力的往懷里摟了又摟,生怕小黑會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小黑是黑狗,到底要好一些的。你也別太緊張了?!编嵙釋捨课?。
“是啊、是啊。”吳嬌也趕緊幫著安慰我道:“我們寢室出了名的百鬼莫侵。”
這倒也是,我覺得她們的話都有道理??墒强傆X得有些不放心的情緒在腦子里環(huán)繞揮之不去。
這個學校最讓我難以忍受的就是周末也熄燈。萬一一個人在宿舍還不得嚇死。夜里,我們三個躺在各自床上在黑暗中談天說地。說著說著就難免說起了最適合在黑夜中說的事情。如果我膽子夠大,我想我一定會從被窩里鉆出來,爬到下鋪去把吳嬌揍一頓。說什么不好,非要說鬼故事?;斓鞍?!我在心里咒罵。
“對了,佳佳?!编嵙岬穆曇粼诙呿懫?。
“什么事兒?”我的頭本能的往鄭玲那邊靠了靠,問道。
“你覺不覺得今天這些事情能跟之前你看到一個‘頭’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鄭玲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惑,表達起來并不算很清晰。
我渾身一震,又想起那天熄燈后,黑暗中那個懸掛在北邊水房陽臺頭顱。飄在空中對我對視。那猙獰的表情總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實在無法認同鄭玲之前說的‘有求于我’的這一類解釋。哪有求人是這副模樣的?打死我都不信。
“佳佳?”鄭玲見我沒有反應又試探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哦。在呢。你說!”我趕緊收回自己的思緒回應道。
“我已經(jīng)說啦?,F(xiàn)在到你說啦?!编嵙岬穆曇粲行o奈,應該覺得我是走神了。
“我也不知道啊??赡馨??!蔽乙膊恢涝撜f點什么的。幸好熄了燈所有的尷尬和不安都不容易被別人察覺。
“我也是猜想的啦?!编嵙嵊肿灶欁缘恼f開了:“我想應該不至于有一個宿舍的舍友會下手去害自己舍友養(yǎng)的小貓小狗。你覺得呢?”
“恩。是有些說不通。即使這么做了的話?!蔽蚁肓讼肜^續(xù)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應該會毀尸滅跡。不太會還把貓貓狗狗的尸體留在宿舍里。”
“對對!”吳嬌終于找到機會插嘴了:“一個宿舍一共才幾個人啊。這范圍縮的也太小了。肯定沒有這么傻的人。要是我的話,我也得毀尸滅跡。至少得把小貓小狗偷到外面去下手?!?p> “所以我才說有關系嘛?!编嵙嵩絹碓娇隙ㄗ约侯A先的設想。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什么關系?”
“就是那個飛頭降啊?!编嵙崛滩蛔√嵝训?。
“哦。那個啊?!蔽已b傻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應該不是飛頭降嗎?可能是‘有求于我之類’的嗎?”
“原本是這么覺得。因為遇見飛頭降的人肯定活不成。所以才會覺得那個肯定不會是飛頭降??墒乾F(xiàn)在發(fā)生了這么多貓貓狗狗離奇死亡的事情,我就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啦。”鄭玲說著,恨不得在自己的床上坐起來。
我把身體又往被窩里縮了縮。我可不想坐起來。因為我這邊的位置一坐起來剛剛好可以看見寢室門外的廁所和水房。實在讓人渾身不舒服。
“你倒是說話呀?”鄭玲果然從自己的床鋪上坐了起來。轉過身,雙手撐在我們床鋪間隔的鐵欄桿上。跟我說話。
“哎喲。你想嚇死我啊。大晚上的瞪著個眼睛看著我??燹D過去。再看著你,我晚上都要做噩夢了?!蔽曳藗€身,把臉側到一邊不看鄭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