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把心一橫,對著本來想要離開的金晶說道:“放心吧。金晶。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擔心?!?p> 我一直謹記著塔羅牌警示:不要過分的虛偽和世故,不要忘記真心的去回應別人給予的關心。而不只是敷衍。我知道,對我來說很難。但是我會努力去學習。
“佳佳,你知道嗎?”馬巖說著,用手把我的臉轉過去面對著她,說道:“剛才你的樣子特霸氣。我太佩服你了?!?p> “嗯嗯嗯——”吳嬌每次都只會在一邊點著頭嗯嗯嗯。
“那。你是答應了?”鄭玲沒想到一向打太極的我會這么容易就答應了。一時有些不太適應。忍不住又再向我確認了一次。
“合作愉快!”我沖著鄭玲善意的笑。我很少這么真心的對著鄭玲笑。倒不是因為我討厭她。而是我一直很害怕她。
真心還是假意,也許人人都能分辨的出來。所以鄭玲被我這么善意的一笑,居然有些害羞起來。扭捏的笑了起來。
雖然,我曾經一直覺得自己世故又虛偽。冷傲又孤僻。其實誰又知道,白鶴走在雞群之中擺出的種種姿態(tài)不是因為驕傲,而是因為害羞。有時候與眾不同并不值得沾沾自喜。有時候,與眾不同,往往會讓我們生存的更加艱難。
比如鄭玲。她太過與眾不同,又不懂得掩飾,以至于沒有人向著她。大約少數(shù)民族就是要直白淳樸一些,不像我們這些人打從娘胎開始就已經是人精了。
“鄭玲。你們M族是不是有那種能讓別人愛上你的巫術?”氣氛才剛剛有所緩和,吳嬌就開始原形畢露。
“算了吧你?!苯鹁]好氣的數(shù)落吳嬌道:“就你這德行,別說是巫術,就是用了仙術也沒人看的上你。”
“臭金晶!”吳嬌急的蹭的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說什么呢你!”最后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補上了一句:“金晶你混蛋!”
馬巖樂不可支,假裝出來調停:“金晶,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p> “你看,連馬巖都這么說!”吳嬌下巴抬的老高,得意的很。
“你看吧,這罵人不能帶臟。打人吧不能打臉。你倒好。一巴掌打了吳嬌滿地找牙,還不能反駁!”馬巖說完就開始捂著嘴笑。
吳嬌沒聽明白。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又看看我們的反應,這才疑惑的反問道:“這話我怎么聽著不像是幫著我的?”
金晶和馬巖笑的擊掌叫好。這下,吳嬌終于可以肯定,馬巖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倒是鄭玲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有是有的。不過,我只是一半M族人。我身份證上登記的是BY族人。所以M族的巫術我也只懂得一部分?!?p> “BY族?”吳嬌又好了傷疤忘了疼:“真牛。這個族很少吧?我只在電視劇上見過。真人,你還是頭一個!可得讓我好好看看?!?p> “去你的。”連鄭玲都開口罵人了。“我又不是動物園跑出來的。至于么?”
“就是?!苯鹁Х籽鄯目烧骓樍铩:孟衩烤湓挾寄芡昝赖呐渖弦粋€適合的白眼。
“別鬧了。別鬧了?!瘪R巖再次出來調停,這次可是認真的?!白屃崃岷图鸭褍蓚€人商量一下唄。我們就別添亂了?!?p> 我們大家都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聯(lián)手,那么就要想個對策。萬全的!
這世界上哪有什么萬全之策,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唄。
我提議要找那白衣服的女人談判。把恩怨了一了。至少,我們得要知道,我們到底哪兒得罪她了。她要這么不依不饒的追著我們不放。
仇恨這種東西,我從來不懂。我總覺得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容易,何必要去為難他人。即使自己被別人為難了,我也總是告訴自己,人家也不容易,并不是真的單單要跟我過不去。大家都是為了生活。所以我一直都是寬容的對待。
鄭玲表示贊同,不過她看起來依然憂心不已。
“沒事,鄭玲,有什么意見你可以說說。”我見鄭玲愁眉不展。
“不。你的提議很好。目前看來,除了這樣我們也沒有什么別的可做。”鄭玲回道。
“是啊是啊?!眳菋捎秩滩蛔〔遄臁?p> “是你個頭啊。別插嘴?!苯鹁дf著又翻出了一個和以往不同的白眼。
“就是嘛。”吳嬌不服氣。繼續(xù)道:“就找那個碟仙嘛。鄭玲不是說它們一伙兒的么?總該知道些什么。旁敲側擊了解一些總比沒頭蒼蠅亂猜亂撞好吧?!?p> 有道理,這次吳嬌真是說了些有用的話。我和鄭玲對視一眼,雙雙贊同的點了點頭。
吳嬌見狀,斜著眼看著金晶,一臉得瑟。
金晶則是照舊送上白眼一枚。
說風就是雨。我們一致認為應該速戰(zhàn)速決。所以決定由我和鄭玲一起請把碟仙請出來好好問個清楚。
以前只是在旁邊看,總覺得是鄭玲和吳嬌自己在那里推來推去??烧娴闹挥凶约河H身體驗了才知道。我真的沒動。這個碟仙果然是很大的‘仙’。即使是在我們宿舍里,速度依然很快,好幾次我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被它甩開。我在心里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難怪老話這么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原來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鄭玲的前世,也就是當時的三公主看上了白衣女子的丈夫。而我,這個前世做姐姐的人,也太過庇護自己的的妹妹,以至于放任悲劇發(fā)生,讓這個白衣女子含恨而終,還牽連了不少無辜之人。
再問完碟仙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我們也是唏噓感嘆。古時候法制落后,人命賤如螻蟻。
我久久的不能平靜,雖然碟仙說的言簡意賅。但是我們依舊能夠靠想象拼湊整件事情。確實可以用‘慘無人道’來形容。
愛,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讓人從天使變成魔鬼。
恨,又有什么魔力,讓人拋棄天堂永墮地獄。
我可以理解白衣女子心中的不甘愿,只是不能理解為什么如此漫長的歲月都沒能沖淡她心中的怨恨。
我可以理解鄭玲的前世愛上有婦之夫的掙扎煎熬,只是,我不能理解,同為女子,為何非要互相為難。在那樣的年代。男子三妻四妾,難道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所以,一切,不能只聽白衣女子和碟仙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