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城的這個夜晚注定夾雜著一絲哀嚎。
“爾等!爾等意欲何為???”
一隊士兵強(qiáng)行闖入一處府邸內(nèi),傳來一陣嘈雜,進(jìn)而再次平靜,只留下那一個個手起刀落般的詭異聲響,如此這般今晚早已不是第一次。
“張邈余黨在此,所有人都給我沖進(jìn)去?!痹S褚豁然踹開一處府邸的大門,手中竟是還拿著一個帶血的刀,望著府邸內(n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眾人,一臉的猙獰。
“傳我家將軍號令,今夜張邈余黨作祟,我等必須盡力保護(hù)士族安全。”舉刀陡然高喊一聲,許褚?guī)е詈袷畮讉€士兵大喝起來。
“我!我是浦成!世代是陳留士族,這里沒有什么張邈余黨。”一個面容煞白的中年人此刻快步走出了內(nèi)院當(dāng)中,望著許褚等人連忙訴說著,自己是士族。
但這一刻。許褚冷笑一聲。
敏捷的身手,帶動著手中的血刀,只見寒芒閃過,向著迎上來的那人,隨即刺出。
“噗呲——”中年人的背部此刻冒出了一個尖尖的赤紅色,這一刻那人望著許褚陰冷的笑容,口中頓時噴出了一道鮮血。
“我……我是士族子弟……”蒲成有些吃力,望著腹部直接被對方一刀給貫穿,卻是面容中陡然閃過一絲絕望來。
冷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平靜,許褚輕輕的貼過那人的耳畔,小聲說道:“從我們剛進(jìn)入陳留之時,爾等士族早就該死了?!?p> 呆滯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死魚眼,浦成的身體猛然抽搐了一下,竟似是聽到前者那平靜的話語,陡然感覺到一絲無形的恐怖……
然而這一刻,對方,卻已然感到全身開始逐漸的冰涼起來。
“你……你……”
猛然將浦成一把推開,前者更是在這奄奄一息的情況下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望著面前府邸的所有人,許褚同時臉色一凝,冷冷的道:“傳將軍令,殺!無!赦!”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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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ú苄?!你殺我家兄,勢必不得好死?。。。?p> 曹信一個人站在血泊當(dāng)中,望著這一刻張超那面目全非的尸體,一時間臉色默然的沉冷。
或許吧,或許以后我的仇人會更多,若不能將爾等斬盡殺絕,這就不配叫做亂世。
一只腳狠狠的踩在了張超那被黑鐵打爛的面部,曹信冷眼一瞇,不屑的一笑。
“稟主公,這些個張超家眷如何如理?”幾個士卒這時豁然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當(dāng)即繞過一群尸體,來到了前者面前。
曹信這一刻腦中有些恍惚,依然踩在張超的腳顫抖了一下,便是聽到這些人這么一說,連忙走到了郡府門外。
幾十名家眷,幾乎全是女人和小孩,被狼筅兵強(qiáng)行捆綁住雙手,在門前一動不動,曹信看到這里,卻是突然轉(zhuǎn)過頭來。
“主公,這些人到底該如何處理?”又是一問,一名士兵再次拱手道。
臉上這一刻有些冰冷,曹信忽然閉上了雙眼,淡淡的說道:“找個地方,埋了吧……”
“啊?這……”幾個士兵豁然面面相窺,卻是第一次,從曹信的口語中聽到這種話,瞬間啞然失色。
“主公,那些可都是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啊……”
聽到這話,曹信依然面無表情的重復(fù)道:“陳留士族,我說過要斬盡殺絕,其家眷,亦屠九族,抗命者,斬!”一句極其殘忍的話語,此刻的曹信說的是面無表情,但這巨大的反差,也給眼前的人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威嚴(yán)與震撼。
“諾!”眾人方才反應(yīng)過來,見曹信認(rèn)真,紛紛應(yīng)命而去。
顯然這些人都是最早跟隨曹信的,對于前者的權(quán)威,任何人不敢撼動,甚至誰也不準(zhǔn)撼動。畢竟曹信才是他們的天。
一聲聲怨念與慘叫豁然從院門外傳來,甚至其中還夾雜著孩子的哭啼與喧鬧,但這一刻曹信只是默然的看著內(nèi)院的血泊中,一動不動。
半晌,一動不動。
“主公,英明……”片刻后,賈詡從背后走了過來,捋了捋黑須輕笑一聲。
曹信此刻豁然一怔,見來人是賈詡,眉頭卻是一皺,冷冷的道:“文和何意?我有何英明之有?”
聽到這話,賈詡當(dāng)下臉色微變,隨即便是嘆氣道:“主公啊,其實你做的對,對付逆賊絕不能手軟,否則一旦養(yǎng)虎為患,那就糟了。”
臉上這一刻恢復(fù)了一絲的精神,曹信也是嘆氣道:“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這道理……我知道?!?p> 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精芒,賈詡頓時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正色道:“主公,此次陳留士族該如何處理?”
看了一眼對方,曹信當(dāng)即沉吟了片刻,說道:“給我寫一封信,上報朝廷,就說張邈余黨作祟,陳留士族本欲相助本將軍平叛,然因賊勢兇猛,陳留士族盡皆殉職,就這么寫吧?!?p> “呵呵呵……”當(dāng)即臉上含笑,前者話音落罷,賈詡頓時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遞到了曹信的手中,邊遞邊笑道:“主公,信我已經(jīng)寫好了。”
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恍惚,曹信當(dāng)即看到手中的信,突然又看了看后者那臉上的笑意,當(dāng)下卻是不禁玩味起來,“文和,這信……你是什么時候?qū)懙???p> 古怪的一笑,賈詡當(dāng)下捋須笑道:“在……許昌時就寫好了?!?p> 陡然一聲哈哈大笑,曹信當(dāng)下指了指對方,驚奇中帶著一絲欣喜的道:“文和啊文和,你還真是個毒士!哈哈哈哈!”
“額……”突然聽到對方這么說自己,賈詡這一刻當(dāng)下一愣,隨即也是釋然的點了點頭,不禁笑了起來。
白黃色混合的血泊當(dāng)中,倒下了諸多私兵的尸體,其中卻沒有一個狼筅兵的身影,這足以說明曹信初期的兵力訓(xùn)練,得到了初步的印證。
此刻望著這一群血污染了郡府的城墻,曹信感慨之余,便是心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那塊壓得曹信喘不過氣來的,士族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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