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死亡筆記(一)
“老板很奇怪,有2個申請竟然都是為一個人?!毙∪岱粗娔X。
“是么?我看看?!崩习迳锨叭タ矗乙哺先?。
“是啊,這2個人都幫她訂購我們的‘康復藥’。小柔解釋道。
“小柔、小楠,這個你們?nèi)ジ??!彼坪趵习逡脖容^感興趣,這么快就答應了。
就這樣,我們又開始了新的旅程。
“小柔,我們這是要去那里?”我跟著小柔。
“我們要先去2個幫她申請訂單的人那里,這是程序?!毙∪嵴f。
“對??!我記得劉川的事情,那次我們只是跟著他,并沒有跟他的女朋友。我怎么忘記了?”我們的跟蹤法則是只跟下訂單的人,這次有些困難,藥只能給其中一個人吃,不過誰吃效果都是一樣。因為我的好奇心把第六空間給弄壞了,所以老板無法看到客戶的未來,這次我們要提前跟蹤了解他們,寫好報告,老板才能確認這筆交易。
“第一個人——方新,就讀于理工大學。他是給姐姐訂購康復藥,走!我們?nèi)タ纯??!?p> 進了理工大學,我還真找到以前上學的感覺。校園的環(huán)境還有年輕的容顏,讓我感覺——我老了!
“請問方新在么?”我們現(xiàn)身在方新上課的教室門口。
“他看他姐姐去了!”一個同學回答。
“那我們?nèi)フ伊硪粋€吧!”
“等下,另外那個竟然是主治醫(yī)生。”小柔翻著檔案,很驚訝。
“醫(yī)生怎么了?我看看!”果然是個醫(yī)生,醫(yī)生成為魔法網(wǎng)店的顧客還真是稀奇,因為他們大部分是無神論者。
我們來到康華醫(yī)院,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這些醫(yī)生還真不容易每天給自己的呼吸系統(tǒng)都來一個大消毒。
“辦公室在這里?!毙∪釒е艺业搅肆硪粋€人的辦公室——秦旭。
“她最近怎么樣?”秦旭正和一對老夫妻交談。
“情緒還可以,可是身體越來越差,您就不能想點辦法么?”老太太求著秦旭。
“不是我不想辦法,是......”突然一個人沖了進來揪起坐在椅子上的秦旭大喊:“你不是說這次能見效么?為什么我姐姐還那么痛苦?”
“方新,放手!”老太太喊著上前拽開了方新。
“原來他就是方新??!”我和小柔隱身在一邊看著。
“方然的病況確實不好,我們會盡力的!”秦旭解釋道。
“我想我明白了,方然就是需要吃康復藥的人!”小柔提示著我。
“那倒有意思了,一個主治醫(yī)師竟然去網(wǎng)上給自己的病人訂購康復藥?太有意思了!”其實我更想知道這位醫(yī)生有什么目的。
“醫(yī)生,12號床的病人又吐了!”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來。
“姐姐!”方新大叫著跑出去,老兩口也相互攙扶著小跑,秦旭第一個沖了進去。
我們沖進去的時候,看到方然在吐血,我突然又返回走廊干嘔,我害怕血,看到潔白床單上的斑斑點點我實在受不了。
“你暈血?”小柔關心的問。
“我見不得那東西!”我覺得我頭很暈,站不住腳。
“她怎么還吐血???太可怕了!”
“白血病是那樣的!”小柔看到了方然床頭的標簽。
秦旭很快就穩(wěn)定了方然的病情,然后扶方然躺下對老兩口說:“放心吧!沒事了!你們讓她休息一會?!?p> 看到兩位老人的眼睛,我讀到的是憂傷和無奈。
“可以進來了,護士都處理好了!”小柔示意讓我進去,我這才正面的見到了方然。
她虛弱的躺在床上,似乎連呼吸都沒有力氣,慘白的臉上稍有浮腫,雖然是閉著眼在游離,但我能感覺到那彎彎的眉毛下面一定是一雙堅毅的眼神。
“這個醫(yī)生有點奇怪,不是么?”我問小柔。
“我也覺得,看來秦旭很想挽救他,所以才在網(wǎng)上訂藥!”小柔的一席話讓我覺得這次的跟蹤更有意思了。
“接下來怎么辦?一個是弟弟,一個是主治醫(yī)生,我們該跟那個?”
“我跟弟弟,你跟秦旭!”看起來蠻符合我的好奇心的。
“好!”就這樣我自己一個人要去跟秦旭了。
“方新,上學去吧!方然有我們照顧!”老頭終于說話了,他都是在一旁沉默的,他的聲音十分滄桑就像耄耋的老人一樣。
“那我去上課了,我有空會回來看姐姐的!”還好方新的大學是和姐姐住的醫(yī)院在一個城市,如果不是的話,我估計方新為了她姐姐連學業(yè)都有可能放棄。
小柔跟著方新走了,我看到秦旭一直在盯著方然看,眼里充滿了憂傷,要不是護士叫他,他還在呆呆的看著方然。我做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醫(yī)生和方然的關系不一般。
跟了他一天下來,我們上竄下跳的,我終于知道醫(yī)生是多么不容易了,被護士、病人一叫就要馬上到,我跟都跟的很累。
我還發(fā)現(xiàn)每次秦旭路過方然的病房,都要頓一下,似乎總想瞄一眼,我看出些端倪——難道醫(yī)生愛上病人啦?!
晚上我又得跟著醫(yī)生值班,病房的氣味熏的我都都麻木了,秦旭累的趴在桌子上瞇著眼,我去了方然的病房。
老兩口只留著老太太在陪床,老太太趴在方然的床邊休息。
“媽媽!幫我拿我的筆記本。”方然吃力的爬起來。
“別寫了,今天停停吧!你都吐血了?!崩咸珓竦?。
“不!我要寫,一天不能落!”方然微弱的聲音帶著堅持。
老太太給方然擺好本子和筆,方然認真的寫起來,寫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我很想看看她到底在寫什么,竟然這么虛弱還要堅持寫下去,我走過去,歪著腦袋認真的念著——死,亡,筆,記。
“天哪!”我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經(jīng)常在新聞上看到有人在病重的時候會寫日記,但是這件事情真發(fā)生在自己身邊,我還真是難以理解。
看看這本筆記的名字我就害怕,更別說看里面的內(nèi)容了。方然一直認真的在寫,寫了很久,我和老太太都睡過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