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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系統(tǒng)共享,洪武帝給我打工

23寶刀未老

  屋門緊閉。

  遠(yuǎn)處的喊殺聲搖搖傳進(jìn)屋中。

  一道人影,懷抱一把無鞘鬼頭刀,寂然坐在桌邊。

  不遠(yuǎn)處的床上,薄紗帷幔后傳出屋主人的震天鼾聲。

  漸漸的,鼾聲輕微,直到停止。

  屋主人坐起在薄紗帷幔后,揉著眼睛問:“幾時(shí)了?可到了兩個(gè)時(shí)辰?”

  “五時(shí)三刻?!?p>  桌邊人影站起。

  一抹雪亮刀光割開薄紗帷幔。

  鐵鉉看到,他和盛庸眼中沒了牙的老虎——耿炳文,正將刀架在他脖子上。

  “要嗎,配合本侯,交出兵權(quán)?!?p>  “要嗎,你就可以去死了。”

  刀鋒緩緩壓入鐵鉉脖頸。

  力道穩(wěn)健,絲毫不抖。

  耿炳文寶刀未老!

  “喝,呵呵!”

  “殺了我吧!殺了我你也別想奪走濟(jì)南府的兵權(quán)。想放燕賊入關(guān),做夢(mèng)!”

  “本侯非奉燕賊逆命,本侯乃奉太祖爺所托,教爾等新貴何為守城!”

  “好好看著吧,本侯會(huì)讓你知道什么叫人的名樹的影!”

  擦的一聲。

  還刀入鞘。

  耿炳文割開了鐵鉉的脖子,并未割開他的喉管要他的命。

  “為什么不殺我?”

  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

  癱坐在床上。

  直到此刻鐵鉉才感覺到一陣陣的后怕,手腳都禁不住在抖。

  “殺你?”

  “呵呵?”

  搖著頭,踹開桌椅。

  走至門邊。

  耿炳文扭頭,不屑一笑。

  “你……也……配?”

  冷冷吐出三個(gè)字。

  收回睥睨向后的目光。

  耿炳文推門而出。

  門外。

  早有文士在此等待。

  “侯爺,燕賊已經(jīng)換了三匹馬,守城軍士士氣大振!”

  “嗯,這樣才對(duì)。”

  點(diǎn)點(diǎn)頭。

  耿炳文沉默著向前走去。

  文士在后跑來問:“侯爺,太祖……太祖爺他,當(dāng)真歸來了嘛?”

  “若有假,今天本侯所做的這一切,滅十族也夠了?!?p>  駕的一聲喊。

  勒緊馬韁繩的雙臂青筋凸顯。

  耿炳文坐在馬上,上半身伏低,人馬合一,宛如一根離弦之箭,直奔城樓而去。

  望著那道仿若年輕了二十歲的身影。

  文士跪地舉臂高呼:“蒼天有眼,太祖爺終于歸來了??!”

  身后屋中。

  躺在滿是血腥味的床鋪上。

  聽見那聲喜極而泣的哭號(hào)。

  鐵鉉恍惚了下。

  “太祖爺,太祖爺真的死而復(fù)生了嘛?”

  他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搖著頭。

  撕開被褥勒緊脖子上的傷口。

  鐵鉉有時(shí)候不禁在想:若太祖爺當(dāng)真歸來,大明之幸,蒼生之幸,天下四海之大幸??!

  只是,真的可能嘛?

  ………………

  “當(dāng)然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不過是你盛庸小兒堪為新貴,貪戀權(quán)位,不愿承認(rèn)太祖爺歸來的事實(shí)罷了!”

  一步上前。

  身后軍士擋開圍上來的盛庸親衛(wèi)。

  耿炳文三兩下砍翻盛庸,冷冷注視著躺在血泊中掙扎不起的這個(gè)新貴小兒。

  “太祖爺旨意,你也敢不聽?”

  “那就莫怪本侯心狠了!”

  刷的一聲。

  刀光落下。

  血泉噴射。

  一顆人頭高高拋起。

  “拿精美木盒裝了,給燕王殿下送去,就說本侯求他給個(gè)面子,今日暫且罷兵!”

  拿白布擦拭染血的刀鋒。

  隨手點(diǎn)指一名盛庸親衛(wèi)。

  耿炳文威嚴(yán)下令。

  “是,是是,是是是!”

  “小的這就去,小的這就去辦!”

  哆哆嗦嗦。

  跑過來彎腰撿起盛庸的人頭。

  這名盛庸親衛(wèi)眼中含淚。

  找來一只精美的紅漆木盒,將盛庸人頭裝入其中。

  一只手舉著白布。

  一只手抱著精美的紅漆木盒。

  這名盛庸親衛(wèi)坐在大型竹筐里被吊著放出城墻。

  “侯爺,燕王殿下真能退兵嘛?”

  不知何時(shí)。

  子爵大人張小虎出現(xiàn)。

  他沒穿盔甲,一身大廚打扮,手上還有未洗干凈的面疙瘩。

  “當(dāng)然不會(huì)!”

  想也沒想。

  堅(jiān)決搖頭。

  耿炳文冷笑著望向城外。

  “那您還把盛庸人頭送給他,還求他今日暫且罷兵?”

  扶著額頭不解詢問。

  張小虎很有跟成名已久的前輩學(xué)習(xí)的勁頭。

  只是耿炳文不愿教他。

  “面饃都做好了嘛?”

  “做好了做好了,足足幾十萬個(gè),都數(shù)好幾遍了,確認(rèn)無誤!”

  忙不迭點(diǎn)頭。

  撓著后腦勺。

  張小虎憨厚答話。

  “給守城士卒準(zhǔn)備的羊湯都熱乎的吧?”

  面容緩和。

  收起染紅的白布,還刀入鞘。

  耿炳文轉(zhuǎn)身望來,正色相詢。

  “請(qǐng)侯爺放心,就等著抬一口口熱氣騰騰的大湯鍋上城樓呢!”

  抱拳躬身。

  昂著頭高聲作答。

  張小虎故意要守城士卒們聽見。

  有距離近的守城士卒聽見,條件反射,眼冒綠光,咽了口唾沫。

  口耳相傳。

  不一會(huì),所有守城士卒都知道了這個(gè)消息。

  當(dāng)一口口熱氣騰騰的大湯鍋抬上城樓。

  當(dāng)一筐筐白面饃饃摞在湯鍋附近。

  整個(gè)城樓都沸騰了。

  “侯爺……侯爺還給咱們準(zhǔn)備了白面饃饃和羊肉湯?親人?。∥覀?nèi)家犂虾顮數(shù)脑?!?p>  “草他姥姥的鐵鉉、盛庸,說什么沒有馳援,老子二十多天都沒吃飽過一回了!殺了活該!”

  “還是老侯爺心疼人,他娘的,弟兄們殺敵用點(diǎn)力氣,一會(huì)兒好多吃倆白面饃饃!”

  “老子要吃肉,老子要喝肉湯!老子要吃肉,老子要喝羊肉湯!”

  “兄弟們加把勁!打退了燕君這群小崽子,咱們?nèi)コ责x,咱們?nèi)コ匀猓蹅內(nèi)ズ葻岷鹾醯娜鉁?!?p>  “干他娘!給老子滾,耽誤老子啃饃吃肉,老子殺你全家!”

  一時(shí)間。

  守城士卒士氣大振。

  一個(gè)個(gè)軍士嗷嗷叫呼喊著,以極高的效率將城樓上的燕君士卒打退。

  沒用多長時(shí)間。

  城樓上一個(gè)燕君士卒都不剩了。

  不僅如此。

  原本樹在城墻上的那些攻城云梯,也全都被手腳利索的守城士卒點(diǎn)著燒毀,付之一炬了!

  望著空蕩蕩的城墻。

  看一眼城墻根底下堆積如山的尸體。

  朱棣握著馬鞭,扭曲猙獰著一張臉,憤憤喊出一個(gè)名字:“耿……炳……文!”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城樓上的變化。

  原本的“鐵”字與“盛”字大旗已經(jīng)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桿破舊染血的“耿”字大旗。

  “你給本王等著!”

  本王能打敗你一次,就能打敗你第二次!

  拉滿長弓。

  瞄準(zhǔn)最顯眼的那桿“耿”字大旗。

  朱棣含憤一箭,卻是擦著旗角略過,軟綿綿落入濟(jì)南城內(nèi)。

  不甘盯視良久。

  最終。

  朱棣也只能咬牙下令:“鳴金收兵!”

  看著遠(yuǎn)處打馬而走的那道明黃色身影。

  看著城下一群群狼狽搬運(yùn)同袍尸體的燕君士卒。

  耿炳文咧開嘴無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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