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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離枝:兩世為后

第七話 六宮之爭2

鳳離枝:兩世為后 風(fēng)微涼大大 2148 2015-06-22 18:36:17

    夜那樣涼,月光稀疏對落在安和軒的地板上,簾外跪了十幾名御醫(yī),簾內(nèi)柳如顏靜靜地跪著,一言不發(fā)。解釋,也無濟(jì)于事了。

  太醫(yī)說:“祺婕妤的孩子,沒了?!?p>  孩子?她當(dāng)時一怔,祺婕妤何時有的孩子?祺婕妤不會傻到犧牲西楚的第一位皇嗣來爭寵,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收買了太醫(yī),太醫(yī)便沒有告訴祺婕妤她有身孕了。但太醫(yī)院一向是她和陳總管共同打理的,究竟是誰能收買太醫(yī)呢?不過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從皇上的怒氣中知道了他的判斷。

  駱賦彥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用較為平靜的聲音問:“祺婕妤有孕的事,為何沒有稟報朕?”

  可這聲音聽在柳如顏的耳朵里卻像極了電閃雷鳴前的陣陣陰風(fēng),帶著刺骨的清寒穿過身體。

  一把年紀(jì)的太醫(yī)顫抖著說:“回皇上,一向太醫(yī)都是在各宮輪值的,安和軒這里是李太醫(yī)負(fù)責(zé),因醫(yī)案未有記載,所以老臣無能,并不知祺婕妤有孕?!?p>  “李太醫(yī)呢?”

  “回皇上?!标惼蚝D憫?zhàn)心驚地道:“李太醫(yī)畏罪潛逃了?!?p>  駱賦彥的目光終是落到了柳如顏身上,“皇貴妃怎么看?”眼前這個包裹在華服下的女子鎮(zhèn)定得讓他惱怒,這樣的事無論怎么說她也難辭其咎,難道她就不怕?還是她已經(jīng)將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這一刻,他對眼前的女人多了幾分憎惡。

  不用抬頭她也能感受到那雙眼睛里的滔天怒火,仿佛要將她的肌膚灼傷。怎么看?還是想問我怎么做的?柳如顏泛起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保持著那份貴妃應(yīng)有的平和,緩緩道:“聽聞起祺婕妤是從沐華宮回來的,沐華宮到安和軒的路也平坦,嬪妾不知祺婕妤怎的就落水了?”說著目光便掃向祺婕妤的貼身宮女月合身上。

  月合上前道:“主子……主子走到琥珀湖時……突然想起這月的月銀未領(lǐng),所以讓奴婢去領(lǐng)了。奴婢回來時就看見……”她不再說話,一雙手緊緊攥著棉袖。主子計劃的是陷害住在琥珀湖不遠(yuǎn)處的蘇美人,可如今看來皇上似乎有意責(zé)備皇貴妃,那不如一箭三雕。月合眼底涌現(xiàn)出得意,但小心地用悲傷掩飾了。

  駱賦彥望著柳如顏,冷冷地問:“你可看見別的什么了?”

  “奴婢,奴婢好像看到一個紫紅的東西一閃而過?!?p>  好一個紫紅。柳如顏冷笑,這宮里除了皇上,也只有她宮里可用紫紅了。柳如顏瞥了眼蘇娣,只見她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了。畢竟事情出在她宮門前,此時自然是不言不語最穩(wěn)妥。目光正要收回來時,柳如顏又瞥到了側(cè)門口花花綠綠的鞋面。

  這會子消息一定傳遍了六宮,來的人雖神態(tài)各異,但聲音里卻都是擔(dān)憂焦急的?!皡⒁娀噬?,參見皇貴妃?!?p>  蘇娣又向夏蓮淑福了福身子,夏蓮淑看了眼床上面色慘白的祺婕妤,輕聲道:“好端端的人從我這里出去,怎么就變成了這樣?”那聲音里沒有哭泣,但濃濃的悲傷卻滴進(jìn)人心里化不開。夏蓮淑小心地拭淚,身后的女人也抬起帕子無聲地擦著。但那之間恐怕有許多是松了口氣的。畢竟祺婕妤脾氣不好,平日哪怕對柳如顏也沒太好的臉色,一旦她生下皇子,只怕人人都要任其欺凌了。

  夏蓮淑的淚說收便也收了,畢竟駱賦彥最煩女人哭哭啼啼不休的,再者她身居妃位也不能失了體統(tǒng)。夏蓮淑輕啟口,幽幽問道:“方才月合怎么說?”

  “月合說?!绷珙伣舆^話,那聲音如敲擊寒冰發(fā)出的回音,帶著脅迫的底音,“她看見了紫紅的身影一愰而過?!?p>  夏蓮淑責(zé)備的目光劃過月合,“胡說!”她壓了壓聲音,目光落在皇上身上時又是那樣哀婉,“這夜里烏黑一片,哪里就能看到紫的、紅的了?”

  柳如顏倒是愣了下,按理說只要柳如顏一倒,后宮便是她夏妃說了算的,更何況眼下連皇上都容不下她,夏蓮淑為何要幫她開脫?不管為何,夏蓮淑絕不是為了她。這樣一想,柳如顏又安下心來,靜靜地聽月合解釋:“回娘娘,想來……想來夜深樹影的光混了,奴婢才覺得是紫紅衣裳,也許……也許是看錯了?!?p>  “看錯了?”久不言語的蘇娣突然冷冷發(fā)問:“你一句看錯了就險些把罪推到了皇貴妃頭上?”她望著發(fā)抖的月合,悄悄地松了口氣。此時柳如顏已經(jīng)沒了嫌疑,她若還不開口,旁人只會以為她心虛,想把罪責(zé)推到別人身上。這樣一來,即使最后查清她不是兇手,皇貴妃也不會再照顧她了。她在后宮唯一的靠山就沒了。

  夏蓮淑道:“月合你仔細(xì)想想,你主子為何落水的?”

  “奴婢,奴婢不知?!?p>  “廢物!”駱賦彥怒喝一聲,眸底不是怒火而是寒冰,“這樣的奴才,沒必要留著了?!?p>  月合一下癱倒在地,一雙眼茫然地望著那雙九龍吐珠案的馬靴,忽然又想起什么,“皇上,奴婢護(hù)主不周,的確該死。但主子習(xí)慣了奴婢伺候,望皇上容主子康復(fù)了再問罪奴婢。奴婢死而無憾?!?p>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弊钔膺叺木G玉玉御女低聲對沉鳶道,沉鳶是見慣了這種把戲的,不過淡淡一笑,也未答話。祺婕妤醒了,豈會不保她?

  “皇上,天色不早了,您明日還要早朝,不如先安置了吧。祺婕妤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婉御女原是祺婕妤身邊的人,不如就留下照顧婕妤吧?!毕纳徥缙沉搜垡荒樻?zhèn)定的柳如顏,這話本該皇貴妃說,無奈她遲遲不開口,她只好代她說了。

  婉夙不侍寢,那便只有與夏妃住在一處的綠玉了。

  駱賦彥揉了揉眉,低沉地吩咐:“陳乞海,此事給朕查清楚!”

  “是?!?p>  “朕也乏了,就去……”沐華宮三字剛要出口,駱賦彥忽然變了主意:“朝陽宮吧?!?p>  柳如顏一愣,裝出一個得體的笑臉,道:“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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