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入宮
任子安跺腳急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沒有就沒有,我不是沒有爹爹嗎?我不也活得挺好,走吧走吧,咱們玩去?!?p> 莫小瑾拗不過他,被他拉著跑了。但是這天晚上,莫小瑾做夢,夢見了任寄柔。
他在花園里遇見她,她看見他滿臉歡喜,撲過來抱他,“寶寶,我是你的娘親,你還記得嗎?”
莫小瑾感受到了母愛,眼淚流得稀里嘩啦。但是他要開口叫娘親的時候,任寄柔突然不見了。
莫小瑾左右找尋,發(fā)現(xiàn)都沒有。他急了,四處跑尋找,“娘親,娘親……”
猛然地,莫小瑾從夢里驚醒,發(fā)現(xiàn)是一個夢。
然而巧合的是,任寄柔沒睡覺,也跟莫小瑾有關(guān)。她想到了這個孩子,可不是帶著好心腸。
攝政王和她的緋聞曝光,鬧出風(fēng)波之后,攝政王就似乎忘記了她。
她也知道,攝政王大部分時間不會記得自己。但是自己不能一味的被遺忘下去。
她要想辦法,讓攝政王需要自己,這才是她的出路。于是,她就想到了莫小瑾身上。
外面不是對她和攝政王的事情,在議論嗎?好??!那就讓大家親眼看看,莫岫嵐是怎么不要自己,拋棄自己的。
等大家都知道是莫岫嵐不要自己,自己再轉(zhuǎn)投攝政王懷抱,就理所當(dāng)然了吧?
于是她次日過來跟老太太說,宮里的皇后有身孕,將軍府應(yīng)該去送點禮物,走動走動,任牧歌不在家,只能由她來做這些了。
任老太太覺得有道理,便讓丫頭把令牌給她。凡是王公官宦之家,都有進宮的令牌,等于是一種權(quán)限。
任寄柔帶著禮品和令牌,入宮看望皇后?;屎髮θ渭娜釠]啥印象,不討厭也不重視,以禮相待。
任寄柔見皇后的肚子凸起來,笑著說道:“看胎像,像個皇子?!?p> 皇后頓時高興起來,“是呢,太醫(yī)也這樣說,倘若真是個皇子,那本宮就沒有遺憾了。”
任寄柔抿嘴笑了,“皇后娘娘太容易滿足了,像您這樣大服氣的人,生一個皇子怎么夠呢?定然會多子多福?!?p> 皇后雖然喜歡聽這話,可是也得表示謙虛,“我已經(jīng)生了兩位公主了,還不夠累的?生完這個可不想再操心受累了,宮里現(xiàn)有幾位有身孕的宮嬪,想必還會誕下皇子的?!?p> 任寄柔接著笑說,“聽說這一切都是嵐王爺?shù)墓?,是嵐王爺揪出黑心太醫(yī)……”
話到此處,旁邊的侍女咳嗽一聲,不要任寄柔說下去,任寄柔趕緊咽回去。
皇后卻不以為意,笑著說,“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是事實,這件事情真得多虧了嵐王爺,對了,寄柔妹妹和嵐王爺之間……”
這話正戳中任寄柔的心思,馬上拿出手絹擦眼淚,哭了起來。
皇后詫異,“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呀?”
任寄柔哭著說道:“說起嵐王爺,臣女便想起,與嵐王爺之間的那些誤會?!?p> 皇后恍然,“哦,你說這個,其實本宮也好奇,你們之間怎么誤會成這樣。世子都已經(jīng)六歲了,你們兩個既不成婚,也不各自成家,就這樣涼著,也不是個辦法?!?p> 任寄柔哭著說道:“我又何嘗不想,可是嵐王爺誤會我太深了,當(dāng)年他腿殘疾了,執(zhí)意把我罵走,我沒辦法才把世子丟給他,我是真的沒辦法,天底下哪個女人,會丟下親生的兒子呢?”
皇后信以為真,并且被她的眼淚打動,“哎呦,原來你們之間,存在這樣的分歧,不了解的人,還以為是你看見嵐王爺殘疾了,拋棄了他和世子呢?!?p> 任寄柔哭得更厲害了,“別人這樣誤解,我又能怎么辦?我跟誰說呢?連家里人都不信我。”
皇后心軟,“好了,你能跟本宮說出來,也不算晚,連皇上也一直為嵐王爺?shù)幕橐霭l(fā)愁,那么大個人了,難道一輩子不成家嗎?等我先跟皇上說說,再讓皇上勸勸他?!?p> 任寄柔立即下跪,“臣女多謝娘娘垂愛?!?p> 之后,她告退出去?;屎笊磉呉粋€老嬤嬤,過來提醒皇后,“娘娘,這個任二小姐的話不太可信,別是被她蒙騙了才好,再說,她和攝政王之間……”
皇后恍然,“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她要是跟嵐王爺重歸于好,那就徹底跟攝政王沒關(guān)系了,還是有益處的?!?p> 嬤嬤笑說道:“皇后娘娘說的是?!?p> 話正說著,一個侍女跑進來稟告,“啟稟娘娘,云夢中吵起來了,是任二小姐跟嵐王爺吵起來了。”
莫岫嵐坐著輪椅,任牧歌和素云后邊推著他,沒想到就看到任寄柔跑到云夢宮來。
任寄柔不知道從哪里冒出,走到他面前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王爺,我過來看看你和世子。”
莫岫嵐見她這樣子,好奇她又玩什么陰謀。但是他更覺得氣憤和惡心,控制不住脾氣,“井水別犯河水,離我遠(yuǎn)些?!?p> 任寄柔突然跪在地上哭求,“王爺,這些年你固執(zhí)的不要我,可我是世子的娘親??!你得讓我見見世子。”
莫岫嵐被勾起從前的傷心事,腦袋要炸裂了,“李嬤嬤,把她趕走?!?p> 任牧歌自然知道任寄柔這出是存著陰謀。如果想知道她要耍什么陰謀,最好的辦法,就是陪她一起玩下去。
所以她笑說道:“王爺也沒必要這樣,有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多說幾句話損失不了什么。”
她的手在后邊悄悄拉莫岫嵐的衣服,示意他要冷靜。但是莫岫嵐覺得沒什么好冷靜的,也沒什么好說的,更不想讓莫小瑾看見。
任牧歌不趕,他喚白陌來。白陌一見這女人,哭哭啼啼,一副虛偽的樣子就恨得不行。
當(dāng)年,她面對殘疾的王爺,那副無情的樣子,白陌可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所以他過來質(zhì)問一句,“任二小姐,你哭有用么?就是把腦袋割下來,我家王爺也不會原諒你,快走!”
任寄柔覺得干哭沒效果,擦干眼淚起來跟白陌吵,“你一個奴才罷了,也敢這么跟我說話,真是沒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