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王妃來了
任牧歌喝著茶,之后應(yīng)道:“嗯,說的是,其實你不必拿子安出來壓人家,義正言辭地告訴她們,莫小瑾是你生的,豈不是更畏懼你三分?”
說到這個敏感話題上,兩人眼中都復(fù)雜至極,各自又心照不宣。
任寄柔笑著說,“多虧姐姐提醒,只不過我把莫小瑾和嵐王掛嘴邊上,攝政王會吃醋呀,男人嘛,占有欲都很強的?!?p> 任牧歌沉默,片刻后說道:“我這幾天想到攝政王府去看看王妃怎樣了,妹妹有興趣,跟著一起去吧?”
任寄柔連忙站起來道謝,“姐姐真是疼我,多謝了。”
兩人說的這些話,使得紅兒以及玉兒這類丫頭,一旁直冒冷汗,因為邏輯性太強了,她們簡直反應(yīng)不過來。
但是任寄柔是高興的,為了逮住個機會見攝政王,什么都顧不上。
她也不是想不到探病的方式,而是她非嫡女,又是被認為生個莫小瑾的人,身體比較低,沒資格去王府探病。
任牧歌至少有將門嫡女的身份,名正言順。
兩日后,她回復(fù)了任老太太,帶著任寄柔到攝政王府。攝政王妃是個挺識大體的女人,奈何攝政王有著大多數(shù)男人的通病,姬妾太多,今天寵這個明天愛那個。
王府里爭風吃醋,互相算計的事情從不斷絕。更要命的是,這些姬妾拉幫結(jié)伙欺負王妃,使得王妃氣出病來,日漸憔悴衰微。
任牧歌過來見王妃之前,對任寄柔說,“你身份敏感,到王妃跟前不合適,我替你問候一下得了?!?p> 任寄柔巴不得呢,來也不是沖著王妃來的。所以她笑著說,“姐姐想得周到,我從命?!?p> 任牧歌走后,她趕緊叫紅兒出去打聽,攝政王在不在家里,所喜的是在家里,正在花園附近的小院子飲酒休閑。
任寄柔心中歡喜,手指暗動,因為她的長指甲里藏著一種粉末,可以摻在酒里,茶里,叫男人浴火焚身。
此時正是好機會。
攝政王妃對任牧歌還是不錯的,無論是裝的還是出于禮儀,至少表面上可以過得去。
她嘆息著,“我其實很羨慕大小姐你,悠游自在,不受束縛,比我們這些等死的人要強多了?!?p> 任牧歌苦笑,“我也有說不出的苦衷,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受盡冷眼和嘲諷,不像王妃,至少有王爺擋在前頭護著你。”
王妃搖頭難過,“他要是護著我,我還能到這份上嗎?我已經(jīng)是一條腿邁進棺材了?!?p> 任牧歌拿過她的手腕,摸一下脈息,“雖然我對醫(yī)術(shù)粗淺知曉,但是能保證,王妃這病不至于不能治?!?p> 王妃嘆氣,“都是心病,我自己知道,或者哪天有人飯菜里下點毒,也未可知,我們這府里,連青樓妓院都不如?!?p> 說完她難過的落淚,“我娘家是書香門第,詩禮之家,可嘆我淪落到這個地步,實在是辱沒了我的祖先,妹妹,我聽說你的兒子被皇上喜歡,那你一定有機會見到皇上。”
任牧歌奇怪地問,“王妃為何這樣說?有什么要我做的嗎?”
王妃把左右丫頭屏退,握她的手說道:“你若見到皇上,請把我的冤屈跟皇上說,皇上可以壓制一下攝政王,要是皇上也管不了,那我就沒活路了。”
任牧歌頓了頓說道:“這樣吧,王妃把你的冤屈寫在信里,我?guī)Ыo皇上,豈不是更詳細?”
王妃歡喜,“你說的對,說的對,這樣吧,你在這府上住一晚,我晚上寫信,白天不方便。”
任牧歌答應(yīng)著,“沒問題?!?p> 接著,王妃為任牧歌安排院子,派人伺候她住下來。任牧歌覺得這次確實沒白來,要是與王妃拉好關(guān)系,將來對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方便多了。
她甚至可以自由出入這里,時間長了,什么秘密查不到呢?不過,她擔心攝政王會有所警覺,所以把任寄柔拉上,可以迷惑一下他。
任牧歌正想著,突然聽見玉兒在院子里說,“給側(cè)王妃請安,我家小姐在里面呢?!?p> 說話之間,側(cè)王妃已經(jīng)進來了。這位側(cè)妃可不是正妃那樣柔弱病態(tài),卻比正妃傲嬌一百倍,沉著臉一句話不說,直接坐下,以一種審罪人的眼神看著任牧歌。
任牧歌欠身施禮,“小女拜見側(cè)王妃?!?p> 側(cè)王妃打理她一下,“聽說你和嵐王府關(guān)系匪淺,我也不難為你,趕緊帶著你妹妹離開,以后不要再來?!?p> 任牧歌眨巴著眼睛奇怪地問,“側(cè)王妃因何這樣說?是不是小女哪里做錯了?”
側(cè)王妃拍案而起,“你那妹妹,竟然跑去勾引了王爺,你不知道嗎?”
任牧歌一點也不意外,可是臉上卻裝出驚訝,“有這種事嗎?怎么會這樣?側(cè)王妃恕罪,我這就是教訓(xùn)妹妹!”
側(cè)王妃諷刺地笑了,“你去教訓(xùn)?你怎么教訓(xùn),知道你妹妹在干什么嗎?正和王爺床上快活著呢!”
誰也想不到,這側(cè)王妃說話,如此粗俗。任牧歌簡直是尷尬得要死。
玉兒受不了了,連忙過來說句,“側(cè)王妃,我家二小姐做什么,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我們大小姐沒有關(guān)系?!?p> 一句話令這側(cè)王妃炸了,拍著桌子喊道:“沒關(guān)系?你說沒關(guān)系?好?。∧銈?nèi)o我滾出去,馬上就滾!”
任牧歌強忍著脾氣說,“適才王妃說了,叫我留一夜再回去,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總不能食言于她?!?p> 側(cè)王妃氣呼呼,“王妃?那個病秧子也配?誰還信她說的話呀?”
玉兒再次說道:“側(cè)王妃應(yīng)該怕皇上吧?我們小公子被皇上器重,連著我們府里都被人尊重,側(cè)王妃要是傷害了我們小姐,皇上知道了可不答應(yīng)?!?p> 凡是把皇上抬出來壓人的,沒有不好使的。側(cè)王妃果然不敢囂張了,氣哼一聲說道:“住下可以,晚飯沒有,不怕餓肚子就住?!?p> 說完之后,怒氣沖沖地走了。
玉兒過來安慰任牧歌,“小姐別氣,不值得?!?p> 任牧歌卻噗嗤一聲笑了,“我氣什么?反而覺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