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貧僧提醒過你,別亂動
迷霧散去后,在王維眼前的是燒毀的蓮花村。
他們?nèi)诉B忙下山,正好抬棺材的隊伍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
幾個村名看見王維一行人從山上下來,連忙上前攔住了他們。
“凈空主持啊!您可算來了!那些個人不允許我們上山找您?。 ?p> 王維認出跟在隊伍的老人便是蓮花村的村長,連忙上前扶起來。
“老施主,有話慢慢說?!?p> 老村長頓時潸然淚下:
“慢慢說……慢慢說,我們整個蓮花村,壯丁都跑被那群人抓走,每家每戶的米缸可都空了啊!”
王維皺起眉頭,向著火光逐漸消失的村落望去。
蓮花村現(xiàn)在滿是殘垣斷壁,大多村名住的房子都倒塌了。
不少地方被大火燒得漆黑一片。
“是夏朝的士兵所為么?”
老村長抹著眼淚,拄著拐杖搖了搖頭。
“不是,蓮花村世代受到佛門庇佑,不論王朝更替,風波都吹不倒村子里來。”
“可這回,是北邊的那些蠻子啊!他們不信佛,不信神仙。駐守蓮花村的士兵之過了一時半刻便死光了!”
王維眼眸中緩緩升起怒氣。
北方的蠻子?
那群游牧民族入侵中原?
夏朝的戰(zhàn)亂不是百姓起義么?怎么會牽扯到蠻子。
王維讓老村長先把去世的士兵和村民,先行安葬,死者為大。
他領著三人繼續(xù)往村里走,
到處都能看到身著白色孝衣的妻女,在替死去的家人哭喪。
還有那些士兵,恐怕也只能客死他鄉(xiāng)。
王維對身旁的佛子囑咐道:
“佛子,你身子骨還弱,先去救人。我去村外看看還能不能找到被抓走鄉(xiāng)民的蹤跡。
釋能微微皺眉,打量了一番四周,眼光嚴肅的搖頭勸道:
“前輩,這恐怕行不通。且不說敵眾寡,就算是救回來了,又能如何?”
“眼下玄天大陸戰(zhàn)火紛飛,你救得一個,救不了一國。最好的辦法,便是上京……”
王維之回應給釋能一個清冷的目光。
“眼見苦難不救,這是僧人么?”
一旁的突然傳來微弱的哭泣聲。
原本一直很興奮的福星在一旁憋紅了小臉蛋,撅著嘴巴在那里抽泣。
“嗚嗚嗚,額娘,額娘,你在哪?”
“爹,你怎么不動了,那是什么東西,白花花的流出來了。”
“娘,爹為什么不動了?!?p> “爹是困了,睡著了?”
“娘,我不想當和尚!”
福星怔怔地望著空氣,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嘴里邊哭邊嘟囔著什么。
大眼睛不一會就滿是淚光,委屈地站在那里,小手不停的揮啊揮,彷佛是想抓住些什么。
可惜福星的面前只有空氣。
王維他知道,福星的父親是當兵的,被暴起的民眾活活打死。
他娘實在沒有辦法,才在一個月前送福星上山。
釋能沒有再多說什么,拿起隨身攜帶的藥材,開始給周圍受傷的村民包扎。
王維輕輕一躍,便跳出數(shù)十米,很快除了村口。
他很清楚,哪怕他只有一絲力量,也要竭盡全力。
哪怕他只是一個凡間的住持,不能像佛陀一樣渡億萬百姓,功德三千世界。
他也要盡一絲綿薄之力。
釋能也說的沒錯,想要徹底解決戰(zhàn)亂,光救一兩個人對全局影響不大。
但他們只是三個僧人,一個小孩,一個武夫,一個破功的佛子……
可多救一個,便會少一個福星這樣的悲劇。
王維從泥路上依稀看出馬匹的蹄印,還有密密麻麻的赤腳腳印。
他跟隨著足跡,出村之后一直向南,逐漸逐漸往山谷里去。
王維登上一座小山丘,可以模糊地看見雜草都被踐踏的歪歪扭扭,應該是有大部隊,從這里經(jīng)過。
他比較熟悉這里的地形,前方過了山丘,是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松樹林子在幾十里外。
雖然那群蠻子有騎兵,但在這種地形鐵定走不快。
王維雙腿輕輕一踏,消失在了原地。洗練了肉身之后還是有一些變化。
半個時辰后,他果然在松樹林的外圍發(fā)現(xiàn)了停留的大軍。
王維躲在兩里路外,他從遠處能大概看見至少幾十名騎兵大漢,全副武裝押解著近一百多的壯丁。
他想看的更近些,沿著蠻子的腳印向前。
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腳印有些亂。
“嗯?這是什么?”
他似乎看見一團黑色不明物體纏繞在了草根上。
靠近一看,赫然是一顆睜眼怒視的人頭,不遠的地方還放著他的無頭尸身。
“蠻子,真該死?!?p> 他推斷出,有一個村民可能試圖逃跑或者反抗,但最終還是被抓住制服,被蠻子一刀砍了。
王維忍著怒氣,又跟著對方的大部隊,往松樹林里面走了兩柱香的時間。
他打量著周圍的地形,突然覺得這里似乎很適合……
開殺戒!
一行騎兵得靠抓來的壯丁在前方開路,才能前行。
這幫蠻子在這里能發(fā)揮出的實力,十不存五。
此時不動手,怕是找不到更好的時機。
可是……
他體內(nèi)一丁點內(nèi)力都沒有,雖然少林寺修行的武功還在。
王維沉思了幾秒鐘,果斷的做出決斷。
開殺戒!
他最先瞄準的,便是在隊伍后方緩緩跟著,以防敵襲的哨兵。
不先干掉他,整件事情會很棘手。
……
松樹林中的北方騎兵,各個留著滿臉的胡茬,嗓門都很大,說著中原人聽不懂的話語。
最前方的兩人小聲商討。
“這批中原人送到?jīng)龀呛笤趺刺幹?。?p> “一半當奴隸,一半當炮灰,最近大夏朝的反撲很兇猛。只要放一批中原人在陣前,能減緩前線的壓力。”
說完,還用戲謔的眼光望著前面開路的村民。
隊伍中間的蠻子們則在開懷大笑,臉上的神情都狂野而猥瑣。
幾個人手上比劃著抓取的動作,又是哈哈大笑。
“中原的娘希匹就是嫩啊,軟乎的不得了??!不像是咱部落里的老女人,脾氣暴?!?p> “那是,中原的女人可溫順,像是小羊。咱那的女人,可都是野牛!”
“哈哈哈哈,哪個更舒服點?”
“當然是小羊匹,床上叫的還好聽?!?p> 隊伍最后方,一個騎兵孤身一人在那里晃悠著掃視四周,手從來沒有離開腰間的彎刀。
他后面的松樹似乎微動了幾下。
騎兵警覺地后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一只小松鼠。
他輕笑一聲,似乎是他的神經(jīng)太過于敏感了。
剛一回頭,只見一個光頭僧人突然站在面前。
他剛要拔刀,只覺得喉頭一痛,這股劇痛幾乎要讓他昏過去。
騎兵眼神飄忽,想要喊出聲,卻發(fā)現(xiàn)根本喊不出來。
只有微弱的氣息聲,掙扎般的傳來。
他望向僧人的眼光中透出濃厚的恐懼之意,而僧人的目光在平和中泛起一絲憤恨。
“蠻子,我問你答,只點頭搖頭,若是亂動,莫怪貧僧大開殺戒。”
蠻子心急如焚,宛如螞蟻在吞噬他的心臟。
一個強大很有可能對隊伍造成威脅的人就在眼前,而他不能發(fā)出任何一絲聲響。
蠻子突然想起來身下的馬,只要驚了馬,前面的人馬便能知曉。
他剛舉起手掌。
啪!!
一個斷了的胳膊飛在半空中,砸中一旁的松樹,滑下一道猩紅的血跡。
“蠻子,貧僧提醒過你了,別亂動。”
拒絕制冷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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