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提點說不上,不過,李經(jīng)理大概還不知道,你們涉外公關(guān)部,這個部門,雖然是剛成立,但是卻對我們公司至關(guān)重要,我們的公司近兩年的客戶,大部分都是外國客戶,這也是公司決定成立這個部門的宗旨之一?!标懬囡w的眼里,也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的望了一眼李長風,簡單的客氣了一下之后,立即神色一整正容道。
見李長風似乎一臉認真地聽自己的話,陸青飛接著道,“而老牛雖然對德語并不太熟練,但是英語卻是絕對過關(guān)的,而且在公司已經(jīng)呆了四五年,經(jīng)驗方面,絕對是非常豐富的,因此,日后李經(jīng)理和牛經(jīng)理兩位,互相緊密的合作,對公司是非常有利的,對李經(jīng)理而言,應(yīng)該也是好處多多的?!?p> “一定一定!”
李長風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卻并沒說出一定什么。
陸青飛和牛經(jīng)理倒是對李長風的表現(xiàn)非常的滿意,酒也不再灌他了,連牛經(jīng)理后面警他的時候都主動說了一句以茶代酒。
一頓飯下來,除了初時陸青飛敬酒之時出現(xiàn)過一點點的僵硬之外,倒算是賓主盡歡,陸青飛看著李長風不時的連連點頭,一副憨厚老實,謙虛恭敬的模樣,是越發(fā)的滿意高興,而牛經(jīng)理也在李長風的不時的兩句詢問和一個敬佩的眼神之中,渾身飄飄然。
“那個,陸經(jīng)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不如,就回去吧?我想早點回去,看看這些東西?!崩铋L風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陸凝霜上午交給他的那疊文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哈哈……李經(jīng)理果然不錯,有上進心,勤心公務(wù),不錯不錯,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都回去下吧,下次再找李經(jīng)理出來聚了!”
陸青飛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眼李長風的神情,哈哈大笑了一聲,嘴里連說不錯,卻不知道是指李長風這個人不錯,還是李長風說的話不錯。
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的服務(wù)員喊了一聲,“服務(wù)員,買單!”
“那個,陸經(jīng)理,大家第一次出來,不如我來買單吧?”李長風神情有些小心地望著陸青飛。
“哎,那能讓李經(jīng)理買單呢!”陸青飛不以為然的連連揮手。
“你們都別跟我搶,陸經(jīng)理,這單可早就說好是我的!”牛經(jīng)理連忙滿面紅光的站了起來,粗聲粗氣地道。
“既然老牛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哈哈……”陸青飛哈哈一笑。
“你好,一共一萬八千六百四十七元?”
服務(wù)員果然不愧是大酒店里的服務(wù)員,非同凡響,一眨眼功夫,便把紛繁復(fù)雜的賬單給算了出來,遞到牛經(jīng)理的面前。
聽著服務(wù)員報出的賬單,李長風張大了嘴巴,額頭不曉得什么時候,滴下了兩滴冷汗,伸手拭了一下,幸好,這時大家都望著牛經(jīng)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看著牛經(jīng)理面不改色,似乎很正常一般的拿出銀行卡給服務(wù)員遞了過去,刷完卡,陸凝霜才眼神有些古怪的望了一眼剛拭完額頭汗水的李長風。
由于下午李長風暫時沒有什么事情,走到大廈樓下,便和他們告辭。
目送他們的背影離去,李長風的目光之中的那種有些呆呆的憨厚的神色和臉上的笑容,頓時漸漸的凝固了起來,轉(zhuǎn)頭望了一下漁香樓的方向,浮起一絲自嘲的神色,“一頓飯就要一萬多塊錢,我也算是奢侈了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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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今天謝謝你了。”
走到電梯,陸青飛轉(zhuǎn)頭對臉上神色平靜的陸凝霜道。
“大哥太客氣了,我又沒幫什么忙。”陸凝霜有些平淡的笑了一下,“還白吃了大哥一頓這么昂貴的,是我該謝謝大哥才是?!?p> “咳?!?p> 陸青飛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了一種尷尬的神色,干咳了一聲道,“小霜,我知道,你對大哥的一些作法不是很理解,可是你應(yīng)該知道,大哥有些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p> “大哥,你覺不覺得,你變了很多?!标懩痤^,望著陸青飛眼睛問道。
“大家都在變。”陸青飛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道,“沒有人一會直像三歲小孩那樣?!?。
陸凝霜默然。
“大哥,你好自為之吧,我希望,不管怎么變,你都還是我的大哥。”
“你這傻孩子,難道你還能改變我們的兄妹關(guān)系嗎?”
陸青飛愣了一下,笑了笑,輕輕的伸手在陸凝霜的背上拍了拍,“好了,你別想太多了,二十一層到了,你去吧?!?p> “再見。”
陸凝霜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走出電梯。
“陸經(jīng)理,看來陸小姐還是和你的關(guān)系要比較親密一些?!蓖懩叱鲭娞?,一直呆在一個角落的牛經(jīng)理才抬起頭來,對陸青飛笑道。
“這倒是的,這丫頭打小就比較粘我,不過……算了,不說她了,今天那個李長風,你感覺怎么樣?”陸青飛目光中露出一絲沉思,旋即轉(zhuǎn)過話題道。
“李長風?嘿嘿,早上開會的時候,還以為他會是個人物呢,不過,從剛才看來,他還是嫩了一點?!?p> “嘿嘿。”
陸青飛臉上,也浮起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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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
威尼斯臺球廳,最邊上的那張臺上。
劉杰嘴里叼著一根大雪茄,右手握著一只球桿,對準了一只就在袋口的紅球球,用力的把白球推了出去,白球在撞過了袋口的紅色球之后,瞬時之間,連續(xù)的撞擊了幾下,在球臺上不停的轉(zhuǎn)動著,但他要擊打的那只目標紅色球,卻是怎么也沒有進入袋里。
“他媽的,你們的球臺是怎么弄的,玩弄老子是不是?”
劉杰頓時用力的一把把球桿往球桌上用力的一頓,沖著旁邊那個撿球的女球童怒道。
“這……對不起……對不起……”
女球童本來想說,這球臺怎么會有問題,明明是你自己技術(shù)不好打不進的,但是望著劉杰暴怒的神情,連忙改為小心地賠禮道歉道。
“他媽的,老子不玩了!”
劉杰用力的把他的那支價值不菲的球桿往抬上一扔。
“好,我馬上去幫先生買單!”
女郎一聽劉杰要走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連忙就要向前臺跑去,替他打賬單。
“我靠你媽的,老子什么時候說要買單了?怕老子沒錢是不是?他媽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們臺球廳都買下來?”劉杰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劉少,消消氣,你是什么人呀,不要和這些小服務(wù)生一般見識嘛,我們休息一下,繼續(xù)來。”站在球臺旁邊的小伙看著女球童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勸說道,同時沖球童瞪了下眼睛,“還不快重新擺球?”。
“他媽的,那個姓李的臭小子,白癡,居然還要當經(jīng)理了,真是想起來就氣死我了!”劉少恨恨地一把把嘴里的雪茄煙扔到地上,恨恨地道。
“劉少,你別氣,剛才四少不是說了嘛,只要按他說的那辦法去做,肯定讓這姓李的小子立馬下臺,我想,陸老頭不會因為一個姓李的那臭小子,寧可得罪劉少你吧?”
旁邊的小伙連忙說道。
“哼,可是老頭子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讓老頭子向陸老伯開口,談何容易!”劉少沉默了一會,才冷哼了一聲道。
“這不還有夫人嘛,只要夫人開口,還怕總經(jīng)理不答應(yīng)么?”
小伙子眼神一溜,一臉諂媚地道。
“哼?!?p> 劉杰哼了一聲,啪的一下,又點燃了一支雪茄,沒有吱聲,他雖然表面很粗心,但他并不笨,小伙說的,他不可能沒有想過,他母親雖然溺愛他,可是卻也并不是他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尤其是事關(guān)到他父親的一些重大決策的時候,更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