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湛銘帶沈晚逛商場
“告訴我!你是不是這輩子都要這樣以色侍人,用最低廉的方式實施你的計策?”韓湛銘只是勾住了沈晚的后脖頸,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的臉對著她的臉,一字一字的問她。
沈晚原打算從后面扼住韓湛銘的脖頸,她的手停在了韓湛銘的腋下沒再動彈。
她冷笑一聲問他:“什么意思?”
韓湛銘的怒氣依然不減:“我給了你五百萬,你要更多我還可以給你!只要你不夠用,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拿著這些錢可以去求學(xué),可以可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但你偏不!
你情愿在我身邊做個清潔工,情愿穿成這樣,這就是你骨子里的真實想法,你天性如此,是嗎!”
沈晚被氣笑了。
他是個男人,是個從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男人。
她第一次見他時,他還是個大學(xué)生,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就是那樣的高貴優(yōu)雅。
他從未見過平民老百姓是怎么樣生活的。
又怎么知道她的疾苦?
又怎么能知道,這個世上,哪有一個女人一生下來就愿意自己是個賤貨?就愿意自己卑躬屈膝以色侍人的?
哪有!
他體會不到,卻還站到道德的制高點?
讓她穿成這樣的難道不是他韓湛銘嗎?
她有反駁的余地嗎?
“湛銘?!鄙蛲砥嘤牡膯柕溃骸拔以賳柲阋槐?,如果,我說如果我要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會把這個孩子怎么樣呢?”
“是男孩,我會把他送到非洲讓他當(dāng)奴役累死他!是女孩,我會讓讓她長大,然后把她……”
“呵!”沈晚笑了。
她笑的很燦爛如花:“很好!那我告訴你,我就是這么賤,情愿在你身邊當(dāng)一個清潔工,愿意聽你的任何差遣,我都不要那五百萬,這就是我的選擇!”
韓湛銘驟然放開沈晚,嘴里冷冷的罵了一句:“混蛋!”
繼而,他拉開車門下車然后又進(jìn)了駕駛室。
駕駛室前擺放著各種小擺件,哪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的上等玉器,這一刻全成了韓湛銘的發(fā)泄品,他快速的拿起那些擺件,兇狠的砸向馬路邊。
“啪!”
“砰!”
“混蛋!混蛋!”韓湛銘沖著車外,狂怒的喊道。
直到他把車?yán)锏臄[件全部摔完,又連續(xù)抽了五支煙。
在這期間,沈晚一直都靜靜的坐在車?yán)?,對于他的發(fā)火,她視而不見。
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的人生只有沈心心,,和女而沈心心無關(guān)的,她一蓋不關(guān)心。
半個小時后,韓湛銘的火氣漸漸平息,他的眼神里除了幽冷,再也沒有別的了。
車子重新發(fā)動。
韓湛銘帶沈晚去了一家奢侈品商場。
這家商場里的衣衫雖沒有專場禮服店里的貴,卻也各式各樣的款式,應(yīng)有盡有。
這一次,韓湛銘沒有讓店主或者營業(yè)員為沈晚選擇穿搭,而是他親自掌眼挑選衣服。
韓湛銘一共為沈晚挑選了十套。
這十套衣服試穿下來,沈晚的心中忽然跳動不止。
五年不見,他為她挑選的衣服,竟然每一件都合適她,而且,她發(fā)現(xiàn)這十套衣服雖然有輕裝禮服,有常服,有晚禮服,但是每一款都是保守且雍容華貴款的。
沒有一款像禮服店那般的暴露。
沈晚突然明白韓湛銘到底要做什么了?
難道真的猶如他在公司里所說的那樣,讓她和他以夫妻的名義去參加一場宴會?
沈晚不得而知。
她也懶得問。
衣服買好后,韓湛銘冷著臉對她說:“去吃飯?!?p> “不了。”沒必要的情況下,她一分鐘也不想和他獨處。
“你可以自己去吃,我坐在外面等你?!鳖D了頓沈晚補(bǔ)充道。
男人哽了哽喉嚨,瞇著眼看她。
他什么都沒說,可那表情分明卻是:給你臉了!
沈晚并沒有接收到韓湛銘的眼神,她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商場外面的花壇,她抬手一指:“我坐在那里等你?!?p> 說著,沈晚便自顧去了花壇那里。
韓湛銘在正對花壇的餐廳內(nèi)用餐,透過玻璃,他能看到沈晚一手拿著煎餅果子,一手拿著瓶裝水喝。
她吃飯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吃完了,然后就是靜靜的坐著。
韓湛銘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五年前,他雖然厭惡她,但是也能一眼就看透她。
可現(xiàn)在,她表面上看上去像一張白紙,大多數(shù)時間她都是靜默不語面無表情,可韓湛銘就是看不透她。
她在想什么?
“到底是比五年前變的老練多了?!表n湛銘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吃了飯,他又帶沈晚購置了一些珠寶,帶她去做了個發(fā)型的。
直到傍晚,這一天的行程才算結(jié)束。
“明天你不用上班了,明天下午三點在公司門口等我,我會開車來接你直接去酒店換裝化妝,明天晚上準(zhǔn)時和我一起出席宴會?!迸R分開的時候,韓湛銘對沈晚說到。
“嗯?!鄙蛲碇灰粋€字,便轉(zhuǎn)身走了。
韓湛銘也驅(qū)車趕往家中。
這一天里,他的手機(jī)有十?dāng)?shù)個未接來電,有沈馨潔打來的,有葉添打來的,還有父母打來來的。
這些人都知道他不喜歡他們過問公司的事,所以韓湛銘知道他們一定是全體都在家中等著質(zhì)問他。
尤其是葉添叔叔和父母親。
車子停在山頂別墅外面的草坪上,尚未進(jìn)入大門,他都能聽到別墅里的哭喊聲。
“爸爸,你帶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再待在海城了,我的臉已經(jīng)丟盡了,我現(xiàn)在立即馬上帶著桐桐離開。”這是沈馨潔哭的有點沙啞的聲音。
“馨潔啊,你別這樣孩子,湛銘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問問他到底什么情況,我們會為你做主的?!边@是母親宋雪瑩的生意你。
“媽!”沈馨潔喊宋雪瑩:“都一天了,湛銘都沒回來,他不會關(guān)我的死活的呀。嗷……小豬頭!你這個死東西,你干嘛拿開水燙我,你給我死出去!死出去!滾!我看到你就惡心,你就是個煞星,自從你來到我們家,我就開始倒霉……”
“對不起,對不起太太,對不起……”一道童稚的聲音連連道歉。
“滾……”沈馨潔拉長了嗓音怒吼道。
“我這就滾哈……”
韓湛銘就是這個時候走到別墅玄關(guān)外的,他剛一進(jìn)門,一具小小的身體便撞到了他的懷中。
“對不起叔叔對……對不起韓先生,我……我不是有意的。”沈心心抬起驚慌失措小臉望著韓湛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