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和我以夫妻名義出席晚宴
“你說什么?”沈晚以為自己聽錯了。
韓湛銘并不回答,只轉(zhuǎn)身就走。
“湛銘!你……”沈晚的聲音陡然間變的蒼啞,她直呼韓湛銘的名字:“為什么突然辭退我?是我哪兒做的不好?”
旁邊的沈馨潔也愣住了。
湛銘怎么這么快就要辭退沈晚?
其實她心中欣喜湛銘的毫不留情,不,壓根就是對沈晚沒有半分感情,所以才能這么快把沈晚辭退。
可,如果湛銘現(xiàn)在就把沈晚辭退,那她和徐明威設(shè)計的把沈晚玩爛的游戲,豈不是要泡湯了嗎?
不行!
沈馨潔調(diào)侃的看著沈晚:“湛銘的確是從來沒把你放在眼里,雖然你只是個清潔工,但是他看著也心煩。好在我是好說話的,我會去替你求情讓你保住這份工作。”
沈馨潔自我感覺良好的笑了一下,繼續(xù)道:“湛銘早就想把你開除了,之前都是我替你求情,我猜這次湛銘著急把你辭掉,肯定跟邀請我們參加宴會的珠寶公司有關(guān)。他們那種在國外傳承上千年的老牌公司,特別注重夫妻和睦以及總裁有沒有緋聞,雖然湛銘從未多看你一眼,可你的存在也是影響湛銘的名聲的不是?”
沈晚根本聽不到沈馨潔在說什么。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韓湛銘要辭退她。
心心怎么辦?
沈晚就是把命擱到韓湛銘手中,也必須得把心心救走。
必須!
抬起手腕,沈晚干凈利索的推開正喜笑顏開的沈馨潔。
這一下便把沈馨潔推的四仰八叉,穿了一步裙的沈馨潔立即曝光在眾人面前了。
“嗷……你這個婊子!”沈馨潔破口大罵。
沈晚已經(jīng)往韓湛銘的辦公室奔去了。
“砰!”門被推開。
韓湛銘站在他的大班桌前,連頭都沒回。
男人西裝筆挺,長身玉立,那一身的冷凜氣勢,換成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他,可沈晚卻管不了這么多了。
“湛銘!是我工作做的不好?你連個理由都不給就辭退我?”沈晚強自壓下心中的憤怒,平聲質(zhì)問韓湛銘。
韓湛銘依然沒回頭。
她還和五年前一樣,遇到不公便會據(jù)理力爭和他對抗,從來不考慮,他壓根就厭惡她,根本也不會給她機會。
“海城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來韓氏應(yīng)聘也是通過正規(guī)渠,直到現(xiàn)在我在這里工作快一個月了,我從來也沒對你怎么樣吧?反而我還幫了你奶奶一次!你卻要辭退我?”
“小晚!”韓湛銘終于回頭,喊著沈晚的名字。
沈晚怔了一下。
記憶中,哪怕是和他做夫妻的那兩年,他也從未直呼她的小名。
那時候,他對她的稱呼通常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此一時刻,韓湛銘的表情冷淡又沉郁:“八年前,韓式家族差一點就整個覆沒在你母親的手中,我父母也差點喪命!你母親使手段讓你和我結(jié)婚目的就是套空我們韓氏家族,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我們之間沒有緣分。我和你和你母親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沈晚:“……”
韓湛銘從口袋里掏出一章卡遞給沈晚:“這張卡我今早剛辦好,卡里是五百萬,你拿著它離開海城,此生不要再回來,只要你敢回來,我就不會再向這次這么客氣!”
沈晚清幽的聲音問道:“這是,補償我?遣散我?”
韓湛銘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五年前我喝醉了,才會把你趕出來,我本來以為你死了,你還活著,我的罪孽就少一點,我們之間從來都是錯誤,你母親的所作所為,我自此之后不會再怪在你的頭上。你走吧!”
沈晚咽了咽喉嚨,凄然淺笑:“你倒還蠻……有情有義?”
就連她自己都聽不出,自己這句話是感激,亦或者是諷刺?
韓湛銘寒涼的語氣說到:“我和馨潔一直相愛,再過幾日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我的生命中只有她一人!”
語必,他目光堅定的看著她:“現(xiàn)在馬上去辦離職手續(xù),立刻離開海城!”
那語氣,絲毫不容商量。
也好。
沈晚平靜的面上閃過一絲豁然放松的笑意,她開口問道:“湛銘,其實……其實我都忘了,五年前我們做夫妻那會兒,你除了對我比較無情狠辣,但是你對別人一向都是溫文儒雅,很有禮貌很有風度,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當年是恨我媽所以你也恨我,現(xiàn)在……不恨我了?”
“走!”韓湛銘只一個字。
“看來是真的不恨我了,對了湛銘,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說過,如果我要是懷了你的孩子,是男孩你要罰他去非洲做一輩子苦力,直到他累死。是女孩,你要讓她做別人的玩物,直到她被人玩死。那時候也是因為恨我而說的氣話?”沈晚問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多少流露出了一種期盼。
一種迫不及待的期盼。
她期盼韓湛銘說出一句:“我又怎么可能害我自己的孩子?我當然說的是氣話!”
韓湛銘冷沉的眼神看著沈晚。
他不能給與她半點希望!
作為男人,此生她只能把所有的愛,給與沈馨潔!
不給對方留有一絲念想是最好的斷絕方法。
“當然會!”韓湛銘薄唇開合間,說出了最為無情的話:“只要是你生的我的孩子,是男孩,我會讓他累死,是女孩,我會讓她的臟病而死!”
沈晚雙手攥拳,手指甲都把手心掐出血來。
她抬手想把韓湛銘立馬掐死,辦公室的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沈馨潔急吼吼闖進來:“湛銘,小晚也沒做錯什么事,你怎么說把她辭退就把她辭退呢?”
她可不能讓她和徐明威的惡毒計劃就這么輕易泡湯,那太便宜沈晚了。
“小晚這次回來很本分啊,做清潔工做的也不錯,我們不能這么……不能容忍吧?”沈馨潔裝模作樣為沈晚說好話。
沈晚也無比絕望的看著韓湛銘,語調(diào)變得卑微不堪:“韓先生,我只想要做一份清潔工而已,只要你肯把我留下……”
韓湛銘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來接通:“喂,哪位?”
沒人知道電話那端誰在說話,只是,沈晚和沈馨潔兩人都能看出韓湛銘臉色的變化,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沉,到后來便是黑著一張臉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湛銘?”沈馨潔握住韓湛銘的胳膊略撒嬌的問道。
韓湛銘不看沈馨潔,只看沈晚:“想留下?”
沈晚咬著唇,壓下屈辱問道:“可以嗎?”
“明天,和我一起以夫妻的名義出席一場宴會!”韓湛銘冷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