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大家敘述自己的計劃,其中每個人都安排有各自的任務。雖然沒有人表示反對,但這并不代表著大家對我的想法持同樣的喜好。比如吉安娜是露出了壞笑,我的圣騎士伙伴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另外兩個人則是不太太高興。他們倆表現的很勉強甚至是鄙視,首先羅寧,他就表示自己難以一個人駕馭我安排給他的魔法任務,所以關于一些細節(jié)他還得要去請教比他法術更高深的卡雷茍斯,同樣身為法師的吉安娜也跟著他一起去找那個還在教書的藍龍去了。只留下了溫蕾薩以及那雙對我想出如此辦法而被她厭惡的眼睛,或許她會聯想到我是如何用一些邪門歪道將她姐姐希爾瓦娜斯搞到手的,再或者她會不自覺的對我防備……管她呢,只要當事人不在意那就沒什么,我相信當這個時候希爾瓦娜斯即使知道了我對她使用了一些手段,她也不會減少對我的感情,而且我不認為當她們兩個姐妹再次相見的時候溫蕾薩還能記得這件事情。
一切計劃妥當,就等著羅寧,吉安娜能在藍龍那里學到入侵個人夢境的本領。這種法術或許需要施法者高超的領悟能力,但卡德加既然能夠使用這樣的法術,那有著同樣天賦的這兩個密友也絕對沒理由學不會。再者,就算是這次事起倉促,不能立刻如愿。有吉安娜的出面,那讓卡雷茍斯親自去實施這個法術,也未嘗不可。我之所以安排讓她倆,為的就是想讓她倆能夠多掌握一些技能。
現在法師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圣騎士以及一個光明游俠。此時要是換做是別的時候,憑我們的性格一定會調戲這個剛剛還對我藐視的美女,不過想到后天的典禮,我們覺得還是有必要溫習一下自己到時候的誓詞以及到時候要擺在的莊重步伐。如果要是自己或者她倆在那個所有人類國王都出席的盛宴中出了簍子,那丟人可就丟大發(fā)了。
就在這期間我也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到時候參加授銜儀式的除了我、法力克溫蕾薩之外的第四個人----瓦里安。我也一直在想他為何等到典禮的前一天才到達洛丹倫王城。何不趁這個機會先來這里呢,這樣既可以和父王磋商聯盟事宜,又能和我們等人重溫友誼,怎么說也算是一舉兩得。
‘或者是因為一些政治上的顧忌?’我如是想著,或許在典禮,甚至是見他之前我最好先去探索一下究竟。
我打聽到暴風城的使節(jié)團會在下午時分到達南海鎮(zhèn),正好這個時間羅寧和吉安娜回來了,在他們還算滿意的笑臉中表示他們已然在藍龍那里學到了本領。于是在我的要求下,羅寧將我和他傳送到那個位置,去先見見這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不過和一般會友不同的是。我是想在暗處觀察不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還得需要有個人要幫我施展隱身術。
確實要換做其他的人類法師,僅僅是這樣距離的傳送就已經是天方夜譚了,再讓他施展那就更讓人感到有些過分。不過此時的羅寧已然不再是很早前那個時候坑自己隊友的半吊子,輕易之間就能完成我所要求的所有任務,這些就足以見證他此時已然是一個數一數二的人類大法師了。我如是堅信這個顧問的能力,于是放心的走進了瓦里安所屯扎的大營。
很快我就在里邊發(fā)現了他,就在一個火堆旁邊和其他人一起席地而坐,多年不見的我不禁仔細打量著這個朋友的容貌,相比于以前的記憶,他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是個相貌偉岸的青年,全身依舊黝黑的皮膚被華麗的獅鷲圖案的鎧甲所掩蓋,我真的沒想到在他會見大臣的時候還穿著這樣的戰(zhàn)士裝飾,加上他臉上那道自從我第一次和他相見就駐足在那刀疤。以及那把洛薩遺留下來的巨劍,還有僅僅是用簡單頭繩扎起的亂發(fā),我都很難想象他居然是個國王,這遠比普羅德摩爾的領主更難讓人想象他的真實身份。
不過經歷血雨腥風的暴風城人好像對此習以為常,他們每個人都身著鎧甲,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那些人都是侍衛(wèi),仔細觀察后才認識到這些是暴風城的大臣。在一起商討著一些關于聯盟以及一些將要面對的外交事宜。幸運的是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好剛剛開始,也就是說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窺視一下他們的性格以及對一些政治上的態(tài)度。
我仔細打量著這些人的身份,確實很多人都似曾相識,因為幾年前他們曾經逃離過到我們王城,所以有些還是叫得上名字的。
記得那個時候他們都享有和洛丹倫大臣們一樣的待遇,于是想當然的認為,既然我們給了他們好處,那他們應該會在商討和我們外交的時候說些好話??墒乾F實卻正好相反,當他們剛剛對號入座的后,就出現了兩個曾經和我父王笑語相迎的大臣相互示意了一下,開始敘述一些讓我感到憤怒的事情。
“有確切的信息顯示,戴琳唯一的女兒吉安娜和阿爾薩斯的關系非常密切?!?p> “是的,而且我還聽說庫爾提拉斯現在就已經完全倒向了洛丹倫…..如果算上奧特蘭特,我想就算是聯合其他的王國在一起,也無法與其抗衡?!?p> 我如是聽著這兩個人對我們國家關系的挑撥離間,心中不由得為之一怒,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狀態(tài)實在不能做什么。而羅寧并不以為然,他沖我笑了笑,然后在空氣中寫上了他想要勸我的話。
“這就是政治”
‘是的,這就是政治?!氲竭@里我的怒氣下降了不少,尤其是看到瓦里寵辱不驚的臉色,此時我才發(fā)現在這個方面我要差他太多了,于是我強忍住自己的憤怒,臉色轉而變成如同瓦里安一樣的平靜。
“你們想說是害怕洛丹倫是威脅?”瓦里安微笑的疑問起來,或者在他的語氣中就已經體現出對于這兩個大臣的質疑。但是這種態(tài)度并沒有讓他們倆退縮,而是更加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們暴風城不懼怕任何威脅,就算是部落也同樣如是……”當他們說到這里的時候羅寧不禁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誰都知道這是睜著眼說瞎話。暴風城固然堅強,但畢竟還是被部落輕易擊敗了。不過對此他們有自己的理由。“如果不是那個半獸人迦羅娜,我們一定能據他們于城下?!?p> 此時瓦里安聽到這句話以后自己的臉色蒼白起來。
我知道那次親眼目睹那個半獸人刺死自己的父王是瓦里安心里的硬傷,或許他們倆正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爭強自己的語氣和信服力,不過這種實現自己政治目的的行徑遭到了瓦里安身邊一個我不認識的大臣突然起身相對。
“可是事實上聯盟極盡全力才將部落擊敗的。”那個大臣向他倆駁斥起來,聽到有人能站在兩國和睦的角度去說話還是讓我感到一陣欣慰。不過瓦里安的質疑都不能讓他們倆人停止發(fā)表自己的意見,那更何況是這個大臣的發(fā)言,不過好在這個人同樣也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聯盟并不團結,他們當時并不是像我們一樣傾盡全力?!?p> “你敢說激流堡、洛丹倫和庫爾提拉斯沒有盡全力?!绷硗庖粋€我記得和我一起參與過城防戰(zhàn)的將領向他們倆駁斥起來?!澳阃浟四谴温宓惓窍轮畱?zhàn)的激烈了嗎?”
“那是被迫的…”那人仍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然后說了更讓人信服的理由。他剛剛說了瓦里安的痛處,而這一次他要提到是暴風城…“洛丹倫一直想把戰(zhàn)場推的離他們遠遠的,而庫爾提拉斯只是在無盡之海打過正面戰(zhàn)爭,根本沒有用主力參與和部落的陸地戰(zhàn)爭,如果不是庫蘭德獅鷲騎士的及時增援,說不定那些軟弱的家伙早就葬身大海之中了。而我們無論何時都是沖鋒在一線,而后來的遠征軍,我們又幾乎損失了一半的軍隊,那可都是我們暴風城存活下來的精英啊,全都留在了那個世界!我們應該和激流堡一樣脫離聯盟組成我們原本正統(tǒng)的阿拉希帝國。”
當那兩個人說到這里,場景再度寂靜下來,雖然和部落的戰(zhàn)斗讓洛丹倫犧牲很大,可要是和暴風城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根據我們的情報,算上遠征軍的犧牲,暴風城起碼損失了原先七成以上的軍民,這個原本能和洛丹倫相提并論的國家遭受到了如此損失,其中的苦衷確實難以道來,而僅是這樣的抱怨兩句確實無可厚非….想到這里原本我對那兩個人的恨意隨之也完全消失,轉而流露出同情的心態(tài)。
平靜的場面并未持續(xù)太久,那個我不認識的大臣依舊向他倆來進行了駁斥。
“脫離聯盟有什么好處?背信棄義嗎?洛薩如果活著他會希望看到這樣嗎?”
“可現在的聯盟根本不是我們所能主導的。”
“是的,那是因為我們已經不復當年了,”那個大臣痛苦的閉了閉雙眼然后接著敘述了自己的意見?!暗也幌嘈怕宓悤冐裕麄円矎奈醋鲞^那種落井下石的事情,你所說的一切都只是猜測?!?p> “時代在變,奧特蘭特已經消失,幾十年后庫爾提拉斯也會步他的后塵。說不定那個時候….”
“一切都要等到我們接觸到他們以后再做定奪,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暴風城是不會被擊敗的?!本驮谫|疑者還想說下去的時候,瓦里安打斷了他的話,開始的時候表現出對那個質疑者的駁斥,但后一句則是對其意見駁回的安慰。就這樣恩威并用的辦法讓所有人都為之信服。場面隨之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這只是暫時將這種情緒壓了下來.....我現在認識到,或許這個才是讓他們感到不安的原因,曾經兩個平起平坐的大國,一個變得沒落了,而另一個變得強大,確實無形的會影響到他們心理的那種微妙的平衡。我們洛丹倫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如此。在無形中給予了他們無形的壓力,即使自己曾經給予其多大的幫助也無法在本質上予以改變?;蛟S這就是以義氣著稱的激流堡脫離聯盟的真正原因之一。
也就在這個時候,瓦里安身邊另一個我沒有印象的大臣發(fā)言了,雖然他看起來是除了瓦里安之外最年輕的一個,不過對于他的起立,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注意。
“我想我們應該先考慮自己的問題,黑石塔的部落有再起的現象,根據一些俘虜說他們正在召喚惡魔,如果情況屬實,我們暴風城又將會是首當其沖。”
當他如是說出這個消息之后,所有的人全都在私下里竊竊私語起來。對此瓦里安則露出了堅定的神情,并給予了其肯定的答復,“這個才是我們應該和泰瑞納斯商討的問題,我們的經濟剛剛起步,沒有太多的資金和糧餉去應付大規(guī)模作戰(zhàn)。應該讓他們的軍隊和我們一同參與對那些獸人的清剿,畢竟這也是為了聯盟以及我們種族?!?p> 對于這個決定,絕大多數人都表示贊成,雖然有些人表露不甘心的樣子,不過還是沒有任何人有更好的意見,畢竟他們也十分清楚暴風城的現狀已經苦不堪言,想想自己小時候在激流堡見到的暴風城國王萊恩和他的大臣那種天然愉悅的精神面貌,現在已然有了天壤之別。
或許傷心的事終究過去,就如同這個話題一樣,在這篝火旁邊,他們又繼續(xù)商討了其他的關于他們內部的政治事宜,我除了能在這里了解他們真實情況的同時,也認清楚了那個青年以及那個神騎士裝飾的中年人的身份,前者是后來圖拉楊提拔上來的雷吉納德,他在戰(zhàn)爭初期只是一個小隊長,直到后來隨著軍隊和士官的大量耗損以及他突出的個人能力最終被提拔到了現在的元帥;而另一個是讓我感到一些戲劇性的家伙,那個接替‘我’的伯爾瓦攝政王,在他們談話中,我認識到這個家伙在戰(zhàn)爭期間都堅守在暴風城地界和獸人駐軍打游擊,所以直到現在我才見到他的容貌。
長久處于這個世界已經讓我忘掉了很多關于他們的記憶,比如這兩個人,我就想不到太多的背景,只是隱約記得這兩個人十分的重要。
就在我想繼續(xù)通過他們的交流了解更多內容的時候,羅寧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將我瞬間傳送到了大營很遠的地方。
對于他的擅自行動,讓我感到十分不解,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此時此刻我卻發(fā)現豆大的汗珠已經布滿了羅寧惶恐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