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一聽,趕忙說道:
“呸呸呸!我只喜歡他,你就不要對我有任何念想了?!?p> “傲之,你這樣真是傷我的心。好想知道剛才鶴凌軒給了你什么信呢。”君莫寒倒還是挺惦念這件事,文希一時都忘記了,把它塞進了懷里。
文希從懷里拿出那封信,看到信的內(nèi)容居然哭了。君莫寒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便從她手上把那信拿了過來。
信中的內(nèi)容確實有點傷人,信中寫道:
南宮傲之,有夫鶴凌軒,因其淫蕩無恥,與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生下私生兒君莫寒,故立此休書一封,此后各自婚嫁,永無爭執(zhí)??趾鬅o憑,特立此文約為照。立約人:鶴凌軒(手?。?p> 這是哪門子的事情?她什么時候勾三搭四了?早就與他說明了原因,君莫寒不是她的孩子,他為何要如此蔑視與侮辱她的人格?
文??春笫侄荚诎l(fā)抖,枉她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四處求人幫助他,哪知卻得來這樣的結(jié)果。文希怎能不傷心?
“嗚嗚嗚……”文希實在是傷心極了,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哎喲,大小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君莫寒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有點看不過去了,道,“男人沒有了,不是還有我嗎?我還是可以當你的男人的。你看我這身材,我這樣貌,哪樣不比他強?”
“你混蛋!都是你!”文希一聽他那么說,肚子里一肚子的火,若不是他利用縮骨功把自己縮得那么小,喚她娘親,鶴凌軒也不會這么認為她。
文希一邊發(fā)火的同時,還把人家的衣袖當紙巾擦啊擦,淚水都浸濕了君莫寒的華麗的外裝了。君莫寒俊眉一皺,可憐他新買的外衣啊。
“你到底什么目的?”文希邊哭邊問,道,“為什么你要誣陷我?我說過,會給你幾個美女的,主要是你本來長得就妖孽,出去,就有很多女人跟著你,你自己挑幾個回來不就得了,為何還要陷害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本粗薜孟±飮W啦地,只好安慰她,道,“當初我就覺得好玩才這么說的?!?p> “要我不哭也可以,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跟鶴凌軒道明白,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本來就跟我差不多年齡?!蔽南I眼汪汪地看著他,道。
“傲之,不用說了,是他要這么做的?!闭f著,君莫寒還真是有點悲傷了,道,“地牢找鶴凌軒,前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跟他聊過了。他說他就是要休了你,才這么寫的。這紙休書,你得好好留著?!?p> “好吧,既然是他的意思,我也不再悲傷了。他不喜歡我就算了?!蔽南Uf著,眼淚還是不斷地往下掉,繼續(xù)道,“為什么我的心還是那么痛?不喜歡就不喜歡!”
君莫寒看她那么傷心,也沒在乎她這么抹他的衣服。待她哭夠了,居然倒在他懷里睡著了。
君莫寒只是看著她搖搖頭,他的胳膊啊,酸死了!看她長得那么有身材,不該那么重的???為什么覺得她那么沉甸甸的?看著她的睡顏,君莫寒搖了搖頭,隨手一翻,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京城里都爆滿了消息,說是鶴凌軒與南宮丞相家勾結(jié),意圖叛亂,說要誅三族,就看皇上的圣旨了。
皇宮,欒華殿。
“皇上,你這是在逼哀家嗎?”蕭太后明顯在跟鶴子涵爭執(zhí)什么,只是聽那蕭太后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是為了彌補對南宮瑾萱的虧欠嘆的氣。
“母后不也在逼兒臣嗎?如若母后要治皇弟的罪嗎?皇弟何時叛亂了?這不都是母后的意思,要治他們家死罪?既然如此,那朕也只好治南宮家誅三族之罪!這樣,咱們母子也扯平了?!柄Q子涵狠下心來,說道。
蕭太后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之前造孽太多,才生出這么一個忤逆自己的兒子,只好再三退讓,道:
“那好,哀家不需要你判凌軒死罪,但是你把他發(fā)配邊疆吧。哀家不想再見到他?!?p> “既然母后退讓一步,那兒臣也退讓了,南宮丞相已經(jīng)年老糊涂了,他也該退休了?!柄Q子涵也借此機會撤了南宮丞相的職,這樣的話,他的皇權(quán)就不會被南宮丞相這樣的謀臣所阻礙和掌握了。
“好好,哀家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兒子?”蕭太后有點氣急攻心地道,“罷了,就這么辦吧,只要不傷害南宮家的人,怎么都行。畢竟,哀家欠了他們太多?!?p> 果不其然,鶴凌軒居然被發(fā)配邊疆了。算是留著一條命。
君莫寒在集市里也打聽到這些消息了,這可是他犧牲了很大的色相打聽回來的。
溢香閣的老鴇老是摸他的臉,還不住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這老鴇也真是的,又老又丑了,還想吃嫩草。
聽了君莫寒的描述,文希實在有點聽不過眼,道:
“妖孽啊,誰叫你長得那么惹桃花?竟惹得那老鴇對你動手動腳,有沒有什么姑娘對你眉來眼去的???可以帶回來當谷主夫人什么的?!?p> 文希雖然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話,可惜卻是眼角帶著笑意,正在調(diào)侃君莫寒。
“那些小草,哪里配當我的谷主夫人?我的谷主夫人,至少也得像傲之這樣傾國傾城的,才有資格?!本挂膊簧鷼?,反過來調(diào)侃她,道,“為了緩解你的喪失夫君的痛苦,你,要不要考慮下?”
“去去去,我對你不感冒。雖然長得一臉的桃花相,可惜啊,你不是我喜歡的型?!蔽南χ麛[擺手,說道。
停頓了半響,君莫寒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才繼續(xù)道:
“傲之,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君莫寒,也許我們真的算有緣吧?,F(xiàn)在困難之際,我就只有你這么一位朋友可以留在我的身邊照看我。我很想念陌上花了,那個曾經(jīng)在谷里跟我一樣全身骨折后的那個男人。你什么時候去夢比國?也帶上我,我想去找他。”文希也拿起旁邊的茶杯,倒了杯茶,喝了起來,道。
此時的文希,真的很想念家。原來深愛是如此痛苦的,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對鶴凌軒有什么悸動之情的,搞得現(xiàn)在她心痛得不得了。
思念之苦,傷心之痛。
原本剛來南宮家,也沒想過要和鶴凌軒怎么著。只是后來事情經(jīng)歷多了,就產(chǎn)生了不可磨滅的感情,雖然還沒發(fā)展到什么深厚的地步,少了他卻覺得心痛不已。
這就是愛情的痛苦嗎?
文希在二十一世紀上大學(xué)的時候,交過男朋友,可是分手了,也是和平分手,也不至于有這種傷心欲絕的感覺,如今她終于體會到了。這才是真正的愛之痛。
她之前明明感覺得到鶴凌軒對她的情義的,莫不是是她多想了?呵呵呵,怪不得,他連自己快要被判刑了,也不愿多看她幾眼,就是冷漠地給了她一紙休書。當初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情書,看了之后,免不了痛哭了一頓。
醒來的時候,呆在她身邊的只有君莫寒一人。
當初陌上花為了幫助她,跟她一起墜谷,以至于后來受傷嚴重,沒能把他帶回來,讓他在夢比國養(yǎng)病?,F(xiàn)在自己在惑靈國,居然面臨著這樣的災(zāi)難,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念家。如果有陌上花在,或許她會好過一點。畢竟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說起話來也會好點。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們明日就可以回夢比國去?!本f道。
“我在皇宮里,沒有見著季叔玄,他沒有回惑靈國了,對不對?”文希問道。
君莫寒一臉的沉默,不說話。季叔玄沒有回這里,又不關(guān)他的事情,他只是嫌谷中太無聊,出來玩玩的,當初的目的沒有說得那么明顯。文希還以為他只是為了金錢和美女,才答應(yīng)她不殺小愛的。其實小愛遲早都會死的,她不知道而已。
他只是想玩游戲,小愛說他太幼稚了,想騙別人也太幼稚了。說他根本不懂得愛情,小愛之所以會配合他演一出戲,完全是因為南宮傲之太單純,很好騙。果不其然,她真的被騙了。
如今,他看到的別人的傷心欲絕,只是一個小片段而已,他也沒太在意,因為他就像小愛說的那樣,冷血無情,不懂人間煙火,不懂世間愛情。他自然不服,非要出來鍛煉一下自己的,讓自己感受一下愛情是什么樣子的。
“好像是,我跟著你們的時候,他似乎在一個地方喝悶酒,我怕你們走遠了,我跟不上,所以才沒太多理會他的。他有沒有回來,我不知道?!本鐚崍蟾?,道,“我來這之前,他確實是在皇宮的桃花園喝悶酒?!?p> “我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我想去找陌上花,我們馬上就走好不好?”文希因為哭得太多了,眼睛腫腫的,看著君莫寒的時候,君莫寒只是覺得她這眼神里透露著的悲傷感染了他,讓他不得不答應(yīng)馬上帶他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