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绷杵叩貞?yīng)了一聲,然后就帶著原丹走到了一邊,沒有再理會血色多瑙河他們一行人。悠月淺吟好像也變得沉默了一些,靜靜地跟在凌七的身邊走到一邊。
看著凌七那無所謂的樣子,血色多瑙河有點皺眉,他走到凌七的身前,對其說道:“我叫血色多瑙河,很想跟你比一下。”
凌七沒有做聲,而是靜靜地在那里把帳篷弄好,然后帶著原丹就走了進去,徒把對方給晾在了那里。
有了血色多瑙河一行人的保護,凌七三人一路上根本就不用再擔心了,所以,后面的路途,他們?nèi)齻€行走的很輕松,一路有說有笑的,就像是在旅游一般。直到,到了蒼山與眠山的交界處,也就是快到了上官老魔的所在地時,血色多瑙河才再次找到了凌七。
“我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所以要走了,下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毖噼Ш影阉麄兊娜蝿?wù)對凌七說了一遍,原來,小魔女雖然讓他們來保護原丹,但是并不是讓他們護送,她也只是讓他們保護原丹至現(xiàn)在這個地界交界處,不是小魔女不想保護原丹,而是這里有規(guī)定,眠山只有月魔谷或是一些相好門派的人才能進入,像血色多瑙河一群人,十個倒有五六個不能進入,所以,她也只能讓他們送到這里。
“謝謝?!绷杵叩脑捄芏?,但是卻很真誠,而且,血色多瑙河也發(fā)現(xiàn)這是他這一段時間以來第二次開口,之前這幾天的相處,不管他問什么,他都不說話,真的就像一個木頭。聽到凌七的道謝,血色多瑙河還愣了一下,而后就搖頭笑了,然后帶著他的人走開。
抱著原丹,凌七走進了眠山,悠月淺吟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的,因為他倆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那個沈笑肯定會不擇手段來殺原丹的,這可不比前兩次,這次如果他不成功,也許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他這次的攻擊肯定會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踩在落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凌七與悠月淺吟兩人一前一后地在山路上行走,待兩人走到山路的一拐彎處時,他倆的腳步停了下來。
沈笑這一次并沒有帶斗笠,那嚇人的面容就這么直接地表露了出來,帶著深深的恨意,他緊緊地盯著凌七與悠月淺吟,而且,在他左手上更是有一個碩大的蜈蚣在那里蠕動著。
輕輕地舉起他的左掌,沈笑得聲音如同寒冰在三人的耳旁響起:“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知道我的容貌為什么會變成這么丑陋嗎?知道為什么我會練毒掌嗎?哈哈,可笑啊,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們卻竟然去救這個孩子,你們知道嗎?就是他的父親害我變成這樣的,所以,我要他死,我要他永遠的消失,他身邊的人我也要全部殺死,一個不留,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凌七兩人沒有說話,其實,在沈笑露出面容的時候,他倆大概就已經(jīng)猜到這樣的情況了,不然,一個人的恨為什么會這么大。
“你們知道嗎?十年前,我與他本是好朋友,我倆一起學藝衡山,一起游蕩江湖,當時,我們曾經(jīng)說我們會是一世的好兄弟,呵呵,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為了一個女人,一個魔教的妖女,他竟然與我刀劍相向,而且,還與那個女人聯(lián)手把我毀容打落山崖,幸好我命大沒死,但是卻在求生的過程中誤食毒草身中奇毒,每天都只能靠著這黑蜈蚣才能以毒攻毒消解我體內(nèi)之毒發(fā)作的痛苦。
十年,整整十年,我被這毒折磨了整整十年。這十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么報仇,用了十年的時間,我練就了這毒掌,終于可以一雪當年的屈辱了,所以我找上了他,他竟然還對我說當年是我錯了,不應(yīng)該濫殺無辜,所以他才那么做的,哈哈,我濫殺無辜,好,我就濫殺一次給他看看,我要他全家都死光。”說到這里,沈笑的身形一動,整個人就向著凌七兩人沖了過來,這一次,他沒有用刀,直接就是毒掌攻擊。
對付這種攻擊,當然還是悠月淺吟有優(yōu)勢,她的銀絲手套就是他的克星,于是想都不想,悠月淺吟一個踏步就迎了上去。
美女拳法配合古墓的輕功,端的是人影游動,攻勢凌厲,一時之間,悠月淺吟的雙拳已經(jīng)涵蓋住了對方的全部前進路經(jīng),務(wù)必是想把他給堵在那里。只是,這一次,悠月淺吟卻沒有成功,只見沈笑右掌在身前一揚,頓時,悠月淺吟就覺得她的拳法全都被他給罩住,而且,隨著他的動作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滯重感,好像被對方給牽著走。
凌七看到不妙,手一揚,一把飛刀就飛了出去,但是,在飛刀還沒飛到沈笑面前的時候就給擋了下來,只見沈笑左手一揚,一道黑光閃過,迎上凌七的飛刀,然后就見凌七的飛刀無力地墜下,而那黑光卻有飛回他的左掌。
是他手上的那只黑蜈蚣,雖然黑光很快,但是凌七與悠月淺吟卻都已經(jīng)看清楚了,他們倆都沒有想到那只蜈蚣竟然會這么厲害,竟然可以抵擋兵器之利,看來不是一般的毒蟲。
“告訴你們吧,我最強的不是刀,而是掌,之前之所以用刀,就是為了隱藏我的身份,不過,現(xiàn)在既然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那么我也就無所顧忌了,呵呵,你們可以安心地去死了?!闭f完,悠月淺吟之間眼前一到掌風閃過,而后,她整個人就像風箏一樣被擊得往后飛去,至于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是一點都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