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日為奴終身下賤
夏夏的一句‘不應(yīng)該’,把楚鳳辭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楚鳳辭也悟出一個道理,只要在他不能o人設(shè)的時候,有幫手替他解圍,即便結(jié)果和原著背道而馳,他也不算o人設(shè)!
想明白這件事,楚鳳辭心里通透了許多。
楚鳳辭看向楚皇懷里的粉團(tuán)子,雖然很可愛,可是一想到把他拽下窗戶的那只黑手,楚鳳辭就恨的牙癢癢!
楚鳳辭壓下心中的慍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
“呵呵……”
“霓凰妹妹,滿宮都在傳,北楚太子此番來大夏,是向你提親的。”
“可是霓凰妹妹,你聽說了沒有,皇兄在金鱗臺剛要把你許配給北楚太子,天上就開始打雷,大家都說你是不祥之身,配不上北楚太子!”
“霓凰妹妹,你怎么不說話啊?”
“錦凰公主……”
“啪!”
春菊見不得主子受錦凰欺負(fù),剛想開口替霓凰辯解就挨了錦凰一記耳光,“本公主和霓凰妹妹說話,你一個低賤奴才敢隨意插嘴,這一巴掌讓你漲漲記性!”
錦凰心情好打春菊巴掌,心情不好也打春菊巴掌,春菊每天不是在挨巴掌,就是在挨巴掌的路上。
盡管春菊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切,但還是委屈的想掉眼淚。
“錦凰姐姐,你……”
“我什么?”
“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身邊的宮女被打,霓凰輕咬下唇,最多也是不輕不重的問一句,大聲對錦凰說話都不敢。
同為公主,霓凰身上全然看不到半點的公主氣勢,甚至錦凰身邊的宮女都能輕而易舉將她碾壓!
“我打人怎么了?別說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我就算是打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錦凰一臉的盛氣凌人,全然沒有把霓凰放在眼里。
霓凰生母張?zhí)清\凰生母裕太妃的陪嫁侍女。
當(dāng)初裕太妃懷孕后不方便伴駕,為了不讓后宮其她人有可乘之機(jī),便把作為陪嫁的張?zhí)I(xiàn)給了先皇。
在錦凰看來,一日為奴終身下賤,就算飛上枝頭,也改變不了低賤的本質(zhì)!
張?zhí)撬负蟮呐?,霓凰就是她的奴婢,她打罵自己奴婢,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那些話都是你傳出來的對不對?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霓凰眼眶里噙著屈辱淚水,“錦凰姐姐,你為什么要對外說,北楚太子來大夏,是來和我提親的?”
錦凰十分厭惡地看著霓凰精致漂亮的臉蛋,說:“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每天裝柔弱給誰看?沒錯,是我讓春梅散布的那些謠言,我就是討厭你,就是不想讓你好過,就是想看到你被人嘲笑!”
“我只是讓春梅散步那些謠言,沒想到老天都不想讓你嫁給北楚太子,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你不祥?。 ?p> “呵呵……”
夏夏離開金鱗臺返回鳳陽殿的途中,正巧讓她撞見錦凰羞辱霓凰的這一幕。
錦凰在‘景淵帝’連醬油都算不上,僅僅只是通過別人的口提過她的名字。
霓凰的戲份比錦凰多點,大夏亡國被楚鳳辭強占后,不堪受辱撞柱而亡,但也只是一句話帶過,和夏浮生一樣是炮灰的存在。
夏夏在讀景淵帝的時候,看到霓凰撞柱而亡,以為她有一身傲骨。
進(jìn)入小說里才發(fā)現(xiàn),霓凰根本就是一個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的軟包子!
公主當(dāng)?shù)侥藁诉@份上,也的的確確是夠憋屈的了!
“小浮生?!?p> 突然,錦凰發(fā)現(xiàn)了一旁觀戰(zhàn)的夏夏。
夏夏初來乍到劇透被雷劈以后,錦凰是幾個姑姑中,第一個趕到鳳陽殿看望她的人。
雖然錦凰為人囂張跋扈,但是對夏浮生這個小侄女,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愛,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這個小侄女。
“錦凰姑姑?!?p> 夏夏乖巧地喚了一聲,又看向一旁見到她無動于衷的霓凰,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霓凰姑姑,你們在玩游戲嗎?”
霓凰低下頭用絹帕擦掉眼角的屈辱淚水,然后抬起頭看向夏夏,強顏歡笑,說:“是啊。”
錦凰冷笑一聲。
霓凰怯懦地看向錦凰,小心翼翼地說:“錦凰姐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錦凰最討厭霓凰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搭理她,徑直朝夏夏走了過來,輕輕刮了一下夏夏的鼻梁,笑著說:“小浮生,想不想吃蜜桃酥?”
夏夏聽到蜜桃酥連忙點頭。
夏夏剛來那會,錦凰給她送過蜜桃酥,入口綿軟,甜而不膩,十分好吃。
夏夏吃一次就惦記上了。
夏夏后來才知道,蜜桃酥不是御膳房的廚子做的也不是宮外買的,而是錦凰親手做的。
錦凰牽起夏夏的小胖手,邊走邊說:“吃蜜桃酥去咯。”
夏夏和錦凰離開后,春菊扶住尷尬不已的霓凰,輕聲說:“公主,我們回去吧?!?p> 霓凰看著春菊臉上的巴掌印,心里既委屈又自責(zé),泫然苦笑說:“我連自己的奴婢都護(hù)不住,我算是什么公主。”
春菊擠出一抹笑說:“公主不要難過,奴婢不疼。”
霓凰苦笑說:“我知道錦凰姐姐一直都不喜歡我,她其實最想打的人是我,你這巴掌是替我受的。”
春菊淚眼說:“奴婢受點苦沒有關(guān)系,可你也是公主啊,憑什么要受錦凰公主的欺負(fù)?奴婢是心疼公主你啊?!?p> 霓凰苦笑說:“錦凰姐姐出生高貴,而我……”
霓凰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春菊抹了抹眼淚說:“公主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大夏國的公主,身上留著和錦凰公主一樣的血,你和錦凰公主一樣高貴!”
霓凰說:“真的嗎?”
春菊重重點頭說:“當(dāng)然是真的!”
就在此時,霓凰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不遠(yuǎn)處的回廊上,一眼就被回廊上經(jīng)過的白衣公子吸引了目光。
春菊順著霓凰的視線望去,說:“好像是北楚太子。”
霓凰的目光不曾從楚鳳辭身上移開,眼中有驚艷之色,自慚形穢說:“他就是北楚太子,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我的確是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