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yán)锩娴某幷痼@了,打死她都不敢相信當(dāng)初自己在江南之時救得一個小乞丐,居然是柳寒辰。
柳寒辰好笑的看著常寧,這一段時間的出去,他已經(jīng)是清楚了一切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常寧在江南住了八年。
再加上,八年過去了,她雖然是長大了,可是五官什么的,還是有許多方面有著當(dāng)年的影子,故他借著練兵的機會然后去江南那邊押運糧草了。
果真,經(jīng)過他的打探,那戶人家已經(jīng)是不在那邊了的,聽人描述的,就應(yīng)該是常寧她們了。
這些年一直在征戰(zhàn),一直都沒有時間過去江南那邊,在他的心中,國家大事還是比兒女私情要來的重要一些,若是沒有機會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讓人過去江南。
這幾年倒是也有安排人去打聽,知道那邊都過的很好,所以,他才心安。
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救下自己的人,就是如今的自己的小妻子,他實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你,你是柳草!柳寒辰你是不是在騙我!”即便是這樣說,常寧心中已經(jīng)是有了確切的答案了。
因為,柳草長得很漂亮,當(dāng)時她也只是覺得他漂亮的過分,死了可惜,故才瞞著小玉和杏姑姑把他藏在了柴房里面,每天自己胡亂用些藥給他醫(yī)治著倒也沒死,反而慢慢的好了,就跟一顆小草似的。
聽到常寧的質(zhì)疑,柳寒辰也不解釋,只是發(fā)出那種渾厚且又磁性的笑聲,突然間,他就把頭湊到了常寧的面前,壓著聲音說道:“你當(dāng)年說過,要是我很厲害的話,又還是一樣的‘漂亮’你就會嫁給我對不對?”
突然湊近放大的臉,以及感受著他的鼻息湊得離自己特別的近,常寧唰的一下就臉紅了。
伸出手推出去,奈何無法推動,故常寧怒道:“喂!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我夫婿了你就可以占我便宜,你別忘了,你的命還是我救的呢!”
豈料,柳寒辰并沒有如常寧的愿松手,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誘惑至極的笑容,緩聲道:“那我肉償好不好?也就是所謂的以身相許?!?p> 這一次,常寧沒有試著去推他了,而是直接用腳一跺,踩在了他的腳上,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面目變得猙獰,腳下一扭,隨后手一推。
撫著胸口呼吸,臉上還是紅紅的,終于是擺脫了剛剛那一種境界了。
整個人還是有著后遺癥一般的心跳不已。
隨后,臉色瞬間就陰沉下去了,看到她變臉,柳寒辰心里面也是有些愧疚,或許是剛剛自己做的太過了,一開始的時候給了她太多的不好回憶了,現(xiàn)在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也難怪她會有些一時間接受不了。
“常寧?!比崧晢镜?。
常寧把臉別到了一邊去,不想理會他。
“?;ɑā!?p> 還是沒有理他。
沒有辦法,伸出了手過去,牽住了她的小手,感到她的掙脫,故他拽的緊緊的。
“常寧你聽我說,你別松手,你就靜靜的聽我說就好了?!绷降穆曇粢彩亲兊玫统亮撕芏?,可以聽的出來,此刻他的情緒。
“一開始你嫁給我的時候,確實我是不愿意的,因為這門婚事就是你父皇強加給我的,后來我也沒有對你如何,更多的是,我也沒有為難過你,可是,我慢慢的在和你的相處中了解了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才開始了對你感興趣,我才會想到要慢慢的了解你,所以我經(jīng)常會過去你那邊去睡,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多年一個人,多一個人在身邊睡覺的感覺會很好,有一種安靜且又踏實的感覺?!?p> “我嘗試著想要去對你好,可是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忙,我只能夠忽略你的感受,很多人說娶一個人就要對一個人負責(zé),因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夠?qū)δ阖撠?zé),所以從成婚到現(xiàn)在,我碰都沒有碰你一下?!?p>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慢慢地對你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之后,我開始慌了,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是沒有任何弱點任何軟肋的,現(xiàn)在國家動蕩,很多人都在伺機而動,我不敢讓人知道我有那么大的一個弱點在家里面,所以,外面的人傳來傳去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也沒有管?!?p> “而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是?;ɑ?,我很驚喜,真的,你知道嗎?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過去江南,可是我又怕打擾你的生活,后面我成婚了,我更加不可能去找你了?!?p> 就這樣,柳寒辰對著常寧說了一大堆,常寧也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把臉別到了一邊聽著他的述說。
終于,他說完了,可是,常寧還是沒有回話,于是,心慌的他把常寧別到了邊,低下去的臉抬了起來。
滿臉都是淚水,一雙水目紅腫紅腫的,顯然是剛剛一直都在無聲哭泣。
瞬間,他就慌了,一把就把常寧摟在了懷里。
“別哭,常寧,這輩子你嫁給了我,即便是成為了我的軟肋,我都會保護好你的?!?p> 靠在他的肩膀上面,常寧的淚水流的更加的厲害了,淚水經(jīng)過衣衫,滴入了他的身體上,感覺到一種滾燙。
他不知道常寧哭是為了什么,他只知道,常寧一定是原諒了他的過失,以及以往所犯下的錯誤。
奈何,常寧這邊根本就不是那喜極而泣,她是在大悲,為自己現(xiàn)在的命運而哭泣,為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而哭泣!
若是柳寒辰一直都對她不好,一直一直都不把她當(dāng)一個妻子,如同一開始那般的冷漠,那么現(xiàn)在,她就不會有一絲的愧疚感,她就會按照自己原先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她的畫已經(jīng)是做好了的,宗祠那里,她也是得知了什么辦法要進去了的。
只要抄齊多少部經(jīng)書,然后在那老將軍的忌日里面,要求進祠堂給老將軍念經(jīng)幾天幾夜,老夫人一定會同意的,屆時,她將會把那畫給偷天換日。
而現(xiàn)在,柳寒辰居然是柳草,而他,現(xiàn)在所說的,就是要給自己那一直都不敢要求的愛!
這讓她情何以堪,這讓她怎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