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藍楓、炎焱、白雅雅等人自然是對于清淺輕易打敗夏惹沒有絲毫驚訝,早在淵琊森林他們早就被清淺的實力打擊地體無完膚了,現(xiàn)在這件事早就激不起他們麻木的心了,不過清淺能把這個囂張的夏惹收拾一頓,幾人還是覺得很解氣的。
但是剩下的幾人就沒這么淡定了,夏惹的實力和袁長風可都是不相上下,可是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被打敗了,這個秦清淺的實力究竟有多高?
“秦清淺同學,沒想到你這么深藏不露,導師一開始還為你擔心呢,沒想到你實力竟然這么強,害的導師白擔心一場啊。”上官影慵懶一笑。
“嗯?!鼻鍦\淡淡應道,本來還想隱藏一下實力,可是那個夏惹偏偏要將矛頭指向自己,回敬他兩句還來勁了,說要挑戰(zhàn)自己,還說自己不敢,笑話?難道我秦清淺還會怕他!
既然暴露了,那就暴露吧,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以前不愿意表現(xiàn)也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機會,夏惹的挑戰(zhàn)正好是個絕好的機會,于是就這么順水推舟暴露出一些實力吧。
不過剩下眾人被這個“嗯”弄得郁悶了,這叫個什么回答啊?
“導師跟你說話你就這個態(tài)度嗎?別以為實力強就可以目空一切了,論實力,你差導師們九條街呢。”羅燕兒此時不知是嘴欠的病定期發(fā)作了還是仗著此時有導師在場,竟然率先發(fā)難了。
“我怎么說話,還不需要你理會,你還是處理好柔妍的事吧?!鼻鍦\將“柔妍”兩個字咬得重了些。
羅燕兒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柔妍,她果然知道柔妍!不,不對,那時她還問柔妍是誰呢,她應該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羅燕兒將怨毒中又帶著瘋狂的目光投向清淺。
“你還是管好自己的眼睛吧,不然下次可不一定就只是夢游癥發(fā)的問題了。”清淺毫不掩飾,默認了是她做的手腳。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謀略都是沒用的,之前“困夢”讓清淺出了口惡氣,但是要是羅燕兒還不知趣的話,清淺會讓她知道,除了“困夢”,還有更多的手段在等著她。
羅燕兒臉色已經(jīng)毫無血色了,身體微微顫抖,真的是她做得,可是當她將目光投向兩位導師的時候,他們目光竟然很是平淡,沒有因為清淺的回答而有半分波瀾。
我不甘心,怎么可以這樣偏袒秦清淺,就因為她現(xiàn)在的實力嗎?羅燕兒低下的臉上滿是不甘的扭曲,眼中帶著毀滅一般的瘋狂,秦清淺,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因為怨恨而顫抖的身體被眾人以為是因為恐懼而產(chǎn)生的,上官影反而有些不太忍心,輕輕拍了拍羅燕兒的背。
“清淺,羅燕兒同學已經(jīng)嚇得不輕了,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這事可不好亂說,萬一羅燕兒同學真有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p> 言語中雖然有些告誡清淺的意思,但也其實是在偏袒清淺,羅燕兒聽見,顫抖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瘋狂之色更甚,最后終于低垂著頭,緩緩拖動著沉重的腳步走入宴會的角落之中。
眾人看著羅燕兒,卻沒有任何挽留的意圖,畢竟眾人與她都不相熟,而青坤大陸本就是強者為尊,這些日子羅燕兒針對清淺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現(xiàn)在清淺暴露出實力,對羅燕兒的態(tài)度如此,眾人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眾人心里的疑慮還是沒有解開,這個秦清淺到底是什么修為?別說熊大海之流,就算是楚藍楓和白雅雅也不清楚,在場之中只有炎焱通過高烈火比較清楚。
“我說大美人兒,你這究竟是什么修為啊?那夏惹也算是個人物,怎么這么容易就被你打敗了?難道你已經(jīng)是人意九重了?”熊大海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只是說出“人意九重”的時候,自己也不怎么能夠相信這回事。
“碰巧而已?!鼻鍦\淡淡答道,輕輕抿了一口杯中殷紅色如血液一般的液體,顯得朱唇更加紅潤。
這算是個什么答案?到底是打敗夏惹是碰巧還是突破到人意九重是意外?怎么也不說說清楚?。?p> 就當上官影忍不住想要再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一聲爽朗的男聲響起。
“秦姑娘果然是深藏不露啊,當時在殿上豪言壯語言猶在耳,今日就輕巧地打敗了夏惹,果然實力不凡啊?!?p> 楊耀河毫不吝惜溢美之詞,糖衣炮彈勢要將清淺淹沒。
楊耀河一進入舞會場地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夏惹跟清淺對峙了,回想起那天夏惹對清淺下的挑戰(zhàn),那也是他刻意縱容的,他對于清淺這個寵辱不驚但是很是神秘的女孩真是起了一些好奇。
雖然只是個四年級生,但是對上六年級首席生的夏惹卻分毫不見膽怯,更是三言兩語就將對方激怒,接到挑戰(zhàn)后也完全沒有懼意,更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難道她真有這么大的把握?真叫人看不透。
所以他對剛才的對決采取放任的態(tài)度,與眾大臣飲完杯后就走去了角落,并沒有對兩人進行勸說,更是在之前就暗示陳虎林到時走出當裁判,為的也是可以從陳虎林口中得到最準確的情報。
誰知比試很快就結(jié)束了,正當楊耀河驚詫于比試結(jié)束地如此迅速之時,陳虎林已經(jīng)面帶驚嘆穿過重重人群走了過來。
雖然敖恒學院作為名義上的寒敖國第一學府,在寒敖國有著超然的地位,但其實是由寒敖國皇室歷史上一位驚采絕艷的地境強者于近千年前所創(chuàng)辦的,所以敖恒學院一直以來都與皇室的關系很是良好,千年來為皇室輸送了不少人才。
陳虎林雖然是敖恒學院的導師,但是當年也是馳騁沙場的一員猛將,對皇室十分忠誠,后來因為舊傷疊加,傷到元氣,不得不退出戰(zhàn)場,但是被楊耀河推薦去敖恒學院當導師,對于楊耀河很是感激,所以楊耀河有小忙要他幫時,他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聽完陳虎林的敘述后,作為寒敖國的君主,見識過不少天才,楊耀河還是不禁詫異了,本以為這秦清淺要靠著外物或是秘法,沒想到她實力這么驚人,這樣的天資,寒敖國多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
楊耀河眼底閃過一絲光芒,這個秦清淺必須拉攏!
于是楊耀河立刻趕了過去,力圖拉攏清淺。
可是聽見楊耀河如此熱情的夸贊,清淺卻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謬贊了。”
楊耀河本人并不以為意,可是跟著他來的人里面,可就有人不滿意了。
“喂,父皇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臣民對君主應有的敬重嗎?”一個身著皇室服裝,相貌與楊耀河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忿忿道。
清淺確實看都沒看他一眼,望了望手里的酒杯,里面的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沒有了,輕輕將酒杯放回桌上,眼中卻看見一個指節(jié)分明的白皙手掌將一杯酒遞了過來,顏色、味道和她剛剛喝的一模一樣。
抬眼一看,卻是又一個穿著寒敖國皇室衣飾的青年,年紀看來比之前那個叫得很吵鬧的青年年長了幾分,一張臉雖然沒有那么像楊耀河,卻比剛才那人棱角還要分明一些,并不算特別英俊,但是卻有著獨特的味道,整個人的氣質(zhì)不知尊貴了多少。
若是天品閣的掌柜在場,必定會認出這個貴氣無比的青年,正是天品閣的真正主人,讓他當時放任晨風學院亂來的大皇子殿下。
“謝謝?!被镜亩Y貌還是要有的,這酒的味道很是不錯,她很喜歡。
“皇兄!你怎么對這女人這么客氣,她剛剛可是對父皇不敬啊?!眲倓偰乔嗄觊_口道。
“鳴兒!不得無禮,秦姑娘可是代表我們寒敖國前去比賽的選手,應該盛情款待才是,怎可如此大呼小叫,多學學你皇兄!”楊耀河臉色有些不悅,他本就料到清淺會以淡然地態(tài)度對待他,當日他在大殿上就已經(jīng)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楊徹鳴聽見平日最寵愛自己的父皇呵斥自己,面有不甘,可是其實他剛隨著楊耀河見到清淺的時候,就被吸引了,楊徹鳴本也是有些貪戀美色之人,見到清淺就想引起眼前這個冷美人的注意,只是用錯方式而已,妄圖以皇權(quán)勢力來壓懾清淺,他這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正當楊徹鳴懊惱不已的時候,為清淺遞酒的男子微微一笑,“秦姑娘挑到了好東西啊,這‘流年芳華’乃是宮廷特藏,今晚也就供應三瓶而已,秦姑娘的品味倒是很高啊?!?p> “嗯?”清淺有些疑惑地看向楚藍楓,這是你特意拿的?我還以為就是隨便從哪兒拿的呢。
楚藍楓苦笑,這可是他特意挑選的,酒香而不膩,醇卻不重,算是不錯的佳品了,還是他眼疾手快搶到了這一杯,他自己都沒喝呢,光奉獻給這個小姑奶奶了。
清淺一笑,將手中酒杯舉起,在空中向他敬了一杯,楚藍楓也回敬了一下,兩人將杯中的酒喝去了大半。
嗯?他們關系很不錯啊。
男子眼中閃爍著光芒,一時間顯得他的臉龐顯得出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