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尋她千百度,那人……
感受著懷中傳來的陣陣體溫,鼻尖飄入的陣陣清香以及手指間那種柔滑的觸感。陳清從夢中醒來,微瞇著眼默默注視懷中像是熟睡的小貓般的糜貞,發(fā)自內心的笑了。
其實那人,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呢……
陳清微微一笑,一夜的激戰(zhàn)讓他這副本就較為瘦弱的身子骨感到很是腰酸。溫柔的替糜貞拉了拉被子,卻忽而注意到她身子下似乎有塊布頭,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溫擁起糜貞,陳大官人本想就這樣再靜靜的瞇一會兒,可誰知初哥的精力總是超級旺盛的,才抱在一起沒多久,那啥就……
咽了口口水,陳清實在是不忍去打擾到熟睡的糜貞。很是利索的輕輕從床上爬了下去,再次替她蓋上被子,接著換上衣服,松了口氣。
這丫頭,睡覺的姿勢還真像只貓呢。
溺愛的在糜貞額頭上一吻,陳清迎著撲面而來的春風走出了別院。
在他出門后不久,熟睡中的糜貞,眼角滑落了兩旁淚水,嘴角掛起了一抹幸福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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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五月初七,州牧陶謙在陳清的提議下組織了一次練兵,各營挑出一百名精銳戰(zhàn)士于城內高臺以角斗為題,按抓鬮順序賽之。最終,西營之千人長廖化僥幸勝出,民間氣氛更是因這一賽事的激烈,炒至到了最高潮。
五月十二日清晨,長史陳清令西營二千五百余將士清剿徐州周遭之黃巾,歷時月余共斬敵七千余,降者無數(shù),自軍僅亡三百人,震撼全城。
五月二十日午時,徐州州牧府接到了一封來自南陽、宛城一帶的書信……
州牧府高坐之上,陶謙一如既往的面帶笑容看向臺下眾人,將書信合于案幾之上,笑道:“今日孟德來書,言南陽戰(zhàn)事基本已經(jīng)平定,此役至今,南陽一帶剿滅之黃巾已不下二十萬之數(shù)?!?p> 眾人聞言大喜,皆是紛紛表示什么天子庇佑之類的馬屁,唯有陳大官人與糜竺這兩個心思較為縝密,心中尚存百姓二字的文官,隱隱露出幾抹苦澀。
二十萬,呵,歸根究底還是漢人在殺漢人,殺的都是漢朝的子民,也不知喜從何來。陳清很是好笑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一番贊嘆過罷,陶謙又將書信直接遞與了陳清,笑道:“其中尚有一份孟德與你之私信,自己看罷?!?p> 私信?唔,不好!這廝難道是知道我結婚沒通知他,故意過來要事情的?
每次想起曹操因為某些事而露出的奸笑,陳大官人總是會忍不住打個冷顫。上次他這么笑的時候,陳清就少了幾個星期的美夢、懶覺。
走出州牧府后,陳大官人想著讓糜貞多休息一會兒,便徑自朝西營的方向走去。自從第一屆徐州比武大會順利落幕之后,陳清跑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多了。主要是因為,這群兔崽子實在是有夠強悍,接受完了他讓唐周進行的思想教育之后,竟然是沒事兒就往城里跑,一會兒替百姓搬運米糧,一會兒又是怒喝駕馬狂奔的富家馬車,
當初灌輸這一主張之時,陳大官人只不過是想讓他們有個最明確的目標:保護百姓,掃除一切欺凌百姓的存在??涩F(xiàn)在嘛……嘿,若是哪天到了洛陽,恐怕這群家伙連十常侍都敢殺。
來到西營,陳清對著遠遠朝他抱拳的廖化等人擺了擺手,靜靜的坐于一旁。
兩個月的操練加之一場掃蕩戰(zhàn),當初兩千余名新兵蛋子,已經(jīng)漸漸褪去了青澀,逐步有了一軍之形。一聲聲整齊劃一的吼聲,配上龍精虎猛的氣勢,還真頗有幾分精兵的樣子。
不過身為主帥的陳清知道,精兵距離現(xiàn)在還差的太遠太遠,至少比之曹操那原本三千虎賁之士的那股肅殺之氣就差了太多。
傷敵七千自損三百,這個成績看似傲人,但實則并非如此。
西營將士圍剿的盡是些當初徐州一戰(zhàn)落逃的零落散兵,或是其余以數(shù)百人為規(guī)模的山賊,其余降者也都是那些于城外饑餓、無助的棄兵。
嚴苛意義上來說,他們經(jīng)歷的只是為時一個多月的磨合期,提高了些許臨陣反應與團隊配合,真正的戰(zhàn)斗他們仍然從未遇到,身上沒有半點兒殺氣。
檢閱了一番,陳清還算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攤開了孟德送來的書信。
數(shù)月不見,曹甚是掛念……糜貞姑娘。
看完第一句,陳清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起,隱隱有暴走之勢。
戲言戲言,道明莫要氣惱。唔,近日除賊甚是順利,然操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好似虧欠了什么一般。言歸正傳,南陽戰(zhàn)事一了,操便會隨皇甫將軍北上廣宗,討伐張角。但奈何賊勢甚眾,兵容嚴整,更有黃巾力士存在。操恐有失,故請?zhí)罩菽涟l(fā)兵援之,屆時還望道明莫要棄摯友性命于不顧,在家中與嬌妻夜夜笙歌才好。曹孟德,敬上。
陳清很郁悶,極度的郁悶,甚至郁悶的都快吐出鳥蛋來了!
曹操之前與朱雋有些間隙,這事兒陳清早就知道了,這次寫信讓自己援助恐怕是想找個人發(fā)發(fā)牢騷,陪他喝喝小酒的吧!還什么廣宗賊勢甚眾來著,你曹孟德若真是會怕,就不會去孤軍深入追那董卓了!雖然這事兒還沒發(fā)生……
蛋疼??!若是歷史沒有出錯的話,六月上旬南陽一帶的黃巾就會被徹底燙平,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不到一個月的休息就得趕去廣宗了。從方才陶謙交予信時的笑容與曹操的話,很顯然,曹操已經(jīng)向陶謙提議調自己北上,而老頭兒也必然答應了下來。
臥槽!我北上了,老婆怎么辦!
陳大官人是現(xiàn)代人又是剛剛結婚,考慮的第一位自然是老婆,但隨之卻又好笑的發(fā)現(xiàn),娘家財大勢大,人才濟濟,又在徐州地位顯赫,反倒是自己形單影只,顯得有些弱小。
既然來到三國一趟,若是無法親眼見見這亂世的開辟者張角,倒還真有幾番可惜。再加上陳大官人此前因為黃巾力士之事,早已深深記恨上了張角。
“廖化、唐周、鄧二、黑狗,過來過來。”
既然決定了要應邀北上,陳清自然要做到萬全的裝備。
“大人,何事?”
四人應允趕來,抱拳沉聲道。兩個月的魔鬼訓練,讓廖化、鄧二、黑狗三人看起來越發(fā)健碩、魁梧,唐周與他們一站,就像是一只小雞般弱到了極點。
“即日起,加強一半訓練,持續(xù)至六月初,若有違令者,滾!唔,六月之時,恐怕吾等便要北上支援了?!?p> 言畢,陳清看了眼廖化與唐周,見他們如今臉上只剩下了坦然與堅毅,很是滿意的點頭笑了笑,忽而望向天空,暗自嘆道:這亂世的序幕既然已經(jīng)拉開,想合攏便是萬萬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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