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意外之喜(大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先不提這邊認(rèn)清事實(shí)的婧妍童鞋焦急的等飯,另一邊正在書房商量事情的胤禛和胤祥,就聽到回報說,胤禑和胤祿來了。
“看過你們小四嫂了?”胤祥輕抿著茶,打趣的看著剛走進(jìn)來的胤禑和胤祿。話說,這兩只小的還是他從宮里領(lǐng)出來的呢,沒想到剛進(jìn)四哥府里就直奔悠然居去了,把他這個哥哥給扔在了一邊兒,這是人心不古,風(fēng)高日下呀!
“嗯,剛從那里出來?!敝甭实男∈豁?xiàng)是藏不住話的,開口就直奔主題,“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來問問四哥,小四嫂到底是犯了什么錯了?怎么要那樣懲罰她呀?”
誰說小十六直率的?胤禑淚奔……這個直率的小十六居然拉他這個親哥哥當(dāng)墊背呀。
無語望天……算鳥,親兄弟不計較,小四嫂說了,男子漢要講義氣,反正他跟過來除了怕胤祿闖禍得罪四哥外,也是想要知道小四嫂被罰的理由。
罰她?胤禛雙眼微微一瞇,這女人又給他弄什么幺蛾子呢,想是這么想,不過話還是得回,他不動聲色的反問道,“我什么時候懲罰她了?”
“你之前不是懲罰她干了些體力活嗎?她都已經(jīng)累的起不來床了。”小十六很嚴(yán)肅,怎么能讓女人做體力活呢?“其實(shí)就是她有錯,你也可以換一種方式嘛~?!?p> 體力活?胤祥也疑惑了。她一個側(cè)福晉還做體力活?而且,什么體力活能勞動她呀?
胤祥掩飾性地又喝了口茶,偷偷瞄了眼他四哥。啊~他四哥的臉好黑呦~等等,臉黑?難道……
突然真相的胤祥童鞋忍不住噴了,還咳嗽個不停,好半天才緩過來勁兒。
沒心情搭理喝個茶都能噴的十三弟,胤禛黑著一張宛如鍋底的臉,強(qiáng)壓著怒火反問道,“她是這么跟你說的?”
“對呀,說完以后她還哭得很傷心呢。不過四哥,就算小四嫂做錯了什么,你也不能讓她干粗活啊,哪有讓女人干體力活的?”胤祿一臉嚴(yán)肅。在胤祿的心里,他從不相信他四哥會無緣無故的罰人干粗活,他四哥一向是最講規(guī)矩了的,要罰人肯定是那人做錯了事。他認(rèn)定了一定是小四嫂做錯了什么事,才會受罰的,只是讓她這樣嬌滴滴的女子干粗活累到病倒?這個懲罰似乎是太重了一點(diǎn)吧。他就從來沒聽過他四哥罰人,哪怕是男人做粗活?。吭趺催@么罰小四嫂呢?好奇怪!
嗯嗯,一直當(dāng)柱子的胤禑也點(diǎn)頭表示贊同。他四哥都沒這么罰過男人,怎么能讓女人干體力活呢?
感覺到書房的溫度驟降,危險意識很強(qiáng)的胤祥一把抱起十六阿哥,拉起了旁邊當(dāng)裝飾的十五阿哥,就往門外跑,邊跑還不忘轉(zhuǎn)頭對胤禛辭行:“那個,四哥,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他們回宮,再晚宮門就該下鑰了。我們剛剛商量的事情,明天再繼續(xù)吧?!?p> 說完,他已經(jīng)【嗖】的一聲,迅速的沖出了書房。天啊,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他都快忍不住了。石家二小姐真乃奇女子也!體力活?真虧她想得出來。
胤祥他們跑出去后,獨(dú)自在書房里的胤禛終于不再壓制自己的怒火?!具前伞恳宦?,胤禛手里的那根上好的狼毫筆光榮就義了。
瓜、爾、佳、氏、婧、妍,你真是膽兒肥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帶著滔天的怒火,胤禛時隔一日后再次進(jìn)入了悠然居——婧妍臥室的里屋。
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之前甩帕子請安的人,現(xiàn)在攤在床上爬不起來。
“你們都退下?!?p> “喳?!?p> 巧書再次擔(dān)憂地看了眼她主子,最終也只能輕輕合上了門,出去了。
“瓜爾佳氏·婧妍,看來,我真的是太小看了你。”胤禛的聲音平平。
“奴婢不明白四爺?shù)囊馑肌!币圆蛔儜?yīng)萬變,她就非暴力不合作,咋地吧?
“不明白?”胤禛的聲音里好像有了一絲嘲諷?!半y道還要爺提醒你不成?之前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奴婢聽不大明白,還請四貝勒爺明示?!泵靼滓膊徽f,咱非暴力不合作到底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這十六字方針可是至理名言吶~!
“哦?”胤禛一只手托起婧妍的下巴,眼睛正對著她的眼睛,不給她一絲逃脫的機(jī)會。
“真的不懂?”胤禛嘲諷,剛挑起了他的醋意,轉(zhuǎn)眼就借小十六的手讓他對她印象深刻,手段可不低呀。
“不懂?!睋u頭,婧妍用力的搖頭,語氣很是理直氣壯。
“……”胤禛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個女人,他自信沒有幾個人能逃過他的雙眼,最終,卻挫敗的發(fā)現(xiàn),他看不出一絲破綻來。君子不立于危墻。她不是太深沉,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就讓她換個地方好好反省反省,冷她一段時間,她就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了。
“既然你病的這么嚴(yán)重,那爺就心疼心疼你,給你換個清靜的地方,明天你就到近郊的景苑,好~好~的養(yǎng)病吧?!?p> 一甩袖子,胤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絕不承認(rèn)他在想到她完全不在乎他時,心里竟有種憋屈的感覺。
等胤禛一離開,巧書馬上就沖進(jìn)了房間:“主子,怎么了,貝勒爺說了什么?”
“巧書,你捏我一下。痛,痛,這不是做夢。撞大運(yùn)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兒餅嘛!”
“怎么了,主子,您別嚇巧書啊。”
“四爺讓咱們搬到近郊的景苑去住,哈哈哈……太好了!終于不用天天給福晉請安了,終于拜托某四啦,我的地盤我做主,咱們當(dāng)家作主的日子終于來了,哈哈哈……真的是太好了,巧書,快,讓琴兒加菜,主子我剛剛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腦力活動有點(diǎn)兒過度,得吃點(diǎn)兒好的補(bǔ)一補(bǔ)?!?p> “是,奴婢馬上去吩咐?!?p> ————————————————————
第二天一大清早起床,婧妍一改前兩天的癱在床上的頹廢狀態(tài),整個人都精神煥發(fā),神清氣爽,昨晚這覺睡得可是太舒服了!連身上的所有負(fù)面情況一律消失了。
當(dāng)然,去給福晉請安的時候還是要裝裝樣子的。依據(jù)府里流傳的新一輪謠言就是瓜爾佳側(cè)福晉服侍貝勒爺,遭嫌棄,后又想借十六阿哥復(fù)寵,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被貝勒爺一怒之下貶到了別苑。
顯然福晉也已經(jīng)聽到消息了,她很是無奈,好言好語的安慰了婧妍兩句。
“現(xiàn)在也正在氣頭上,我也不好說話,怕還沒勸著,又累的你受苦。等過些日子,貝勒爺?shù)臍庀耍以僬覚C(jī)會,跟他好好說說,讓你回來?!?p> “謝謝福晉,奴婢承您的情?!毕M呢惱盏臍庥肋h(yuǎn)不會消,雖然這不太可能,就是為了石家,他也會讓自己消氣的,不過還是希望他盡可能的忘記她這個人吧,阿門。
“不過,您還是不要替奴婢開脫的好,既然四爺不想見到奴婢,那只要見不到奴婢就好了。奴婢不想讓爺為了奴婢再生氣。其實(shí),奴婢無論在哪里,都沒關(guān)系的?!?p> “你那么安分,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就讓爺生這么大的氣,還突然就把你送到景苑去住。真是……嗨~”那拉氏嘆了口氣。雖然她的出身高,對自己的威脅最強(qiáng),當(dāng)時她進(jìn)門后很老實(shí)乖巧的,最不讓自己費(fèi)心了,有她在,自己就多了個幫手吶。
“誰知道,也許奴婢就是跟四爺沒緣分,才老是惹爺生氣的吧?!彼胝f八字相沖來著,但是沒膽。嘆息,誰讓她是小人物來著?
福晉那拉氏安慰性地拍了拍婧妍的手,讓她回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婧妍小姐就開始充當(dāng)總指揮,特別是有關(guān)于她珍貴的書籍,要求分門別類,小心打包,那些自制的繪畫工具更是小心包扎,挨個裝箱,要求務(wù)必隨身攜帶。
忙忙碌碌的像個陀螺一樣眾人,效率超常發(fā)揮,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規(guī)整完畢了。
婧妍童鞋連歇一會的想法都沒有,直接上馬車時,更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內(nèi)心里就怕某四突然一個心血來潮的,反悔不讓走了,或者是在宮里聽到消息的小十六為她打抱不平,再鬧一鬧……
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啊。以前她還可以不信邪,認(rèn)為自己運(yùn)氣不錯,但八八九九上門后,她就知道穿越女的倒霉定律,那是無處不在的,所以,現(xiàn)在能逃多遠(yuǎn)就逃多遠(yuǎn),能逃多久就逃多久。瓜爾佳側(cè)福晉還很真誠的向老天祈求,愿她的在景苑能長長久久的住下去。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