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出內(nèi)莊的時(shí)候,莊意卻忽然想到,“很長時(shí)間沒回家了,不如回去看看?!?p> 他指的家,自然是以前在內(nèi)莊的家。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大部分時(shí)間都是在那里度過的。對那里,自然很有感情。
從內(nèi)莊中搬出,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其間,一直潛心修練,沒有回來看過?,F(xiàn)在剛好經(jīng)過附近,便動了歸思。
回家的路,是走得極熟的,三拐兩拐之間,住了五六年的那間宅子,便已經(jīng)在望了。
“咦?”
離家還有近百米時(shí),莊意目光一凝。
只見家門大開,一群七八個小工,一齊挑著一張大桌子,正走進(jìn)門內(nèi)。
眼中怒意一閃,莊意腳下不由加快了幾步,向他們大喝道,“你們在干什么?”
被他一喝,幾個小工頓時(shí)停在了門口,望著盛怒的莊意,一個個都不知所措。
莊意知道,這些小工都是從雙浦鎮(zhèn)雇傭而來,并非莊家之人,肯定并不知情,倒也沒遷怒他們,耐著性子問道,“是誰讓你們,把桌子搬到這間房子?”
幾名小工你望我,我望你,最后將桌子一放,其中一人跑進(jìn)房內(nèi),不一會,拉著一位較為年長的男人走出來。
莊意眉頭一跳,一群陌生人在他家里進(jìn)進(jìn)出出,讓他極度不悅。
“這位少爺,小的張德,聽候您的吩咐?!蹦俏荒觊L的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這里是莊家的內(nèi)莊,能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都是莊家的重要人物,即使眼前的人,只是一位少年。
“這是怎么回事?”莊意指著那張橫在門前的桌子,冷冷地問道。
“少爺,這是莊介本大爺,在本店里買的,讓小的們給送過來。”張德哈著腰答道。
“莊介本,果然是他?!?p> 一絲冷芒,在莊意眼中閃過。讓正在察言觀色的張德,心中一寒。不由生出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他有沒有跟你說,這里是誰的家?”莊意淡淡地問道。
張德心中叫苦,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位少爺,與那位譜很大的莊介本大爺,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他們兩個神仙打架,自己夾在中間,可不好做人。只是苦笑道,“他沒說。”
“嗯。”
莊意不再多說,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
“可是……”張德臉上的笑容更苦了。
莊意卻不再理他,向隔壁屋走去。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小工,和同樣不知所措的張德。
“張頭,怎么辦?”一名小工湊前去問道。
“怎么辦?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還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吧。”張德?lián)u搖頭,說完領(lǐng)著手下的小工,急忙離開了。
莊意走到隔壁房屋,敲了敲門,不一會,門吱吖一下開了。
“誰???”一個身材高大,相貌粗獷的男人,走了出來,看見門外的莊意,擰起了眉頭。
“大叔。借你家斧子一用?!鼻f意彬彬有禮地說道。
“是小意啊?!贝肢E男人似乎這時(shí)才記起眼前之人,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扔下一句,“你等等?!北惴祷亓宋輧?nèi)。
莊意素知他的性格,也不以為忤。
此人名叫莊立岐,莊家伐木隊(duì)的小隊(duì)長,與莊意雖是鄰居,卻交往很淺,不過點(diǎn)頭之交。
不一會,莊立岐拎著一把大斧頭出來,遞給莊意,“一會用完,擱門口就行?!?p> “行。”莊意輕松的接過,在手里掂了掂,臉上頗為滿意。
見他這樣輕松地接過斧頭,莊立岐眼中異色一閃。
伐木隊(duì)的斧頭都是特制的,專門用來砍伐硬如金鐵的赤砂木,他雖然特意挑了一把最小的,但也有三四十斤重。沒想到莊意人小,力氣倒不小。
提著斧頭,莊意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家門口。將斧頭高高舉起,對準(zhǔn)那張新賣的八仙桌,狠狠地劈下。
“喀喇”一聲,在鋒利無匹的爺刃下,硬木制成的桌子,如同紙片般,在中間被劈出一個大洞。
“好斧?!?p> 莊意心中大贊。
舉起斧子,斬瓜切菜般,三兩下將整張桌子劈成了一根根木柴。
舉步走進(jìn)屋內(nèi),只見院內(nèi),堆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母黝惣覀h,桌子,茶幾,椅子,長凳,床,梳妝臺……應(yīng)有盡有。
莊意冷哼一聲,“莊介本,你還真把這里當(dāng)成你的新居了?”
走過去,舉起斧頭,將一張椅子破成兩片。
此時(shí),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
“住手!”
一聲厲喝,陡地在門口響起,原來是莊介本,在路上遇到那些小工,得到消息后忽忽忙忙地趕過來,一看之下,不由目眥欲裂。
門口處,散著一地的木塊,上面的紅漆猶新。正是他訂制的加大八仙桌。
這張桌子,整整花了他三十兩銀子,用上好的硬木,請最好的師傅,打制而成。昨天才剛剛上好漆。就這樣沒了。
再看院內(nèi),莊意舉著一把大得讓人眩目的大斧,用力劈下,將一張茶幾,削掉了一半。
那“喀喇”一聲響,讓他的心都差點(diǎn)碎了,“莊意,你敢!”
心疼之極的莊介本,發(fā)了瘋一般,向莊意撲去。
“嗖”的一下。
武者的本能,讓莊介本身形一頓,他只覺得額頭一涼,隨后一絲刺痛感,從額頭上傳來,下意識地用手一摸,一股溫?zé)嵴吵淼囊后w,放到眼前一看,鮮紅得耀眼。
莊介本遍體生寒,只要剛才他停得再慢那么一點(diǎn),整個腦袋,就會像那張茶幾一樣,被削掉一層。
從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圈的莊介本,臉色蒼白,又驚又怒,哆嗦著嘴唇,“你……你……”
莊意平舉著斧子,冷然道,“剛才,只是一個警告,你再敢踏進(jìn)半步,下次,就不是流幾滴血這么簡單?!?p> 一股怒氣涌上心頭,莊介本只氣得渾身發(fā)抖,不但為自己差點(diǎn)被殺,更為莊意眼中那深深的不屑。
“放肆,你個小野種?!?p> 莊介本狂吼一聲,全身真氣運(yùn)起,一雙手掌,瞬間變得赤紅。如排山倒海,向莊意印去。
“赤火掌”
什么族規(guī),什么懲罰,在這一刻都被他拋到了腦后,被怒火燒盡了理智的他,只想將眼前這個野種殺掉。
莊意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機(jī),雙手握住斧頭木柄,右腳后撤。隱藏在體內(nèi)的兩枚玄晶,瞬間化為真氣,涌入氣海中,真氣,瞬間提升了一倍。
莊意的真氣,在這一刻,達(dá)到了上品武徒的境界。高舉巨斧,帶著一往無前的殺意,向下劈去。
長拳威力最強(qiáng)的一式——“氣吞萬里”,這一刻被他融入了斧招之內(nèi)。
“哼,看我趨于大成的赤火掌,將這斧頭化成鐵水。”
鋒刃直劈而來,莊介本卻不閃不避,赤紅得發(fā)亮的雙掌,向斧頭迎去。
血光一閃。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云霄。
PS:我錯了,前段時(shí)間,因?yàn)橐恍┦虑椋睦镉粢?,而且將這種情緒,帶入了小說中,才會造成前面那么壓抑。在這里,向各位讀者說聲抱歉。
今天開始,一定改正過來。莊介本,是莊意爆發(fā)的開始。
希望大家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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