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你小表哥嗎?”
武閣不遠(yuǎn)處,兩個年紀(jì)在十一二歲的女孩,正好經(jīng)過,其中一個女孩忽然接了接身旁的女伴。
站在她旁邊的少女,,明眸皓齒,長得明艷動人。湖綠色的練功服下,纖細(xì)的身材,已初顯玲瓏曲線。雖稍顯稚嫩,但已能看出,日后長大,定是一位極為出色的美人。
她的眉宇間,更是洋溢著一股自信。
順著好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帶著略微蹣跚的步伐,向外走去。
“啊。小月,你看,他好像受了傷,手在流血呢?!弊钕日f話的那個女孩,忽然驚呼一聲,掩嘴喊道。
一絲驚慌,在名叫小月的女孩眼中閃過,她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踏出的腳,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小月,你怎么了?快過去看看他啊,他是你小表哥啊。你們以前不是最要好的嗎?”她的女伴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奇道。
“我們走吧?!毙≡乱е麓?,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們就這樣不管他了嗎?”對于她的態(tài)度,女伴顯然有些迷惑。
身形一頓,小月忽然停了下來,纖細(xì)的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猛地尖叫道,“我……我永遠(yuǎn),也不要管他的事?!闭f完,拔足而奔。
一滴晶瑩的淚珠,甩落空中,在陽光照耀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女伴在原地不知所措,見小月跑遠(yuǎn),才急忙追了上去,一邊喊道,“小月,小月……”
不遠(yuǎn)處的莊意,忽然停下了腳步,迷惑地轉(zhuǎn)過頭,“我好像聽到,小月的名字?!蓖笸ィ麄€操場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看到。
自嘲地?fù)u了搖頭,“小月,那個小女孩,只怕把我恨死了吧,又怎么會在我眼前出現(xiàn)?!边@樣想著,繼續(xù)往前走去。
“小意……”淡淡的聲音,在月娘的喉間,生生割斷,化為急促而心疼的聲音,“你的手,怎么了?”
莊意只覺眼前一花,白影一閃,還在十幾米外的月娘,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他不由當(dāng)場愣住,怔怔地看著月娘那張熟悉的臉,仿佛不認(rèn)識她一般。
月娘小心翼翼地撕開,他小臂上包扎的被血浸透的布,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傷口,一股濃重的焦臭味,涌起她的鼻子里。
一抹驚怒,在她眼中掠過,平日里云淡風(fēng)輕的臉上,早已經(jīng)被心疼替代,“是誰干的?”略帶沙啞的聲音,蘊含著無窮的怒意。
忽然,莊意身體一輕,眼前景物快速掠過,一眨眼間,人已經(jīng)來到了屋內(nèi)。
月娘很快翻出藥箱,她先去打來了一盆清水,將莊意傷口上的血污洗去,然后再上藥,再細(xì)細(xì)包扎好。
“傷口好之前,不能見水。也不能用力,以后,早上也別出去了,要練功,在家里練。藥我會每天幫你換一次……”
莊意默默地聽著她細(xì)細(xì)的囑咐,看著她衣服上那灘紅色的血污,鼻子忽然有些發(fā)酸。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名義上的父母。再也沒有人,會像月姨這樣,毫無保留地關(guān)心他,照顧他了。
看著他有些發(fā)紅的眼睛,月娘卻誤會了,她柔聲道,“疼的話,就哭出來吧?!?p> 莊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月娘忽然說道,“告訴月姨,是誰打傷的你?”
莊意默然。
看著他稚嫩的臉上,緊抿的嘴唇透射出來的堅毅,還有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月娘忽然明白了過來。
他是想親自報仇,而不想假手于人啊。
一聲嘆息,在心中響起,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心酸,還是欣慰。
“月姨?!鼻f意終于開始開口了,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堅定地道,“請教我武技?!?p> 一絲恍惚,在月娘眼中浮現(xiàn),似乎,被勾起了一些遙遠(yuǎn)的記憶,一時之間,忘了回答莊意的請求。
騰的一下,莊意跪在了她的面前,“請月姨成全?!?p> 月娘驚醒過來,連忙將他扶起,“快起來?!?p> 等他站起來后,她才微微一嘆,望向窗外,“當(dāng)年,要不是你父母收留,我和朧兒,只怕早已經(jīng)流落街頭。你一家,都是我們的恩人?!?p> 這件事情,莊意沒有多少印象,他從這具身體,繼承的記憶并不多。只知道月娘和她女兒,都不是莊家之人。原來,是他父母收留的。
“當(dāng)年,你母親被帶走,我卻什么忙也幫不上。我一直都覺得很內(nèi)疚……后來,你的父親,因為接連受到打擊,性格大變。你跟著他,受了不少苦。我始終是一個外人,不好干涉你的家事?!?p> “兩年前,你的父親在外失蹤,你在莊家,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受人欺凌,我……我卻,沒能幫你……”
說到這里,月姨眼中,泛起了淚光,“是我太自私了,只想著和朧兒平平安安的……”
“不?!鼻f意忽然打斷了她,“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的,要不是有你,我早就在莊家呆不下去了。你隱瞞你的實力,一定有你的苦衷。”
看著莊意誠摯的目光,月娘大受感動,她的心,變得堅定了起來。
“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欺負(fù)。我會教你高深的武技,讓那些欺凌你的人,再也不敢看不起你。”
離開莊意家,月娘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臉上,再次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一絲寒意,在眼中掠過。
小意,是被烈火功所傷,能將真氣透過武器傷人的,起碼具備武師以上修為。
小意在莊家身份特殊,會下如此毒手的,只有小意祖父父親的對頭。再加上身懷烈火功,此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莊帆……”
月姨走后,莊意盤坐在床上,正在吐納。月姨答應(yīng)他教授他武技,讓他放下心頭大石。
他如今雖然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但是修練過武技,和沒有修練過武技,差別極大。
以他如今的實力,對付三五個成年人,問題不大。再多人,就沒辦法。但是,修練武技的話,就完全不同。擊倒十個八個成年人,都會非常輕松。
心神完全沉浸在玄妙的狀態(tài)中,莊意完全沒有察覺,他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絲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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