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覺恐懼,眼里滿是不可思議,想要有所動作,卻已經(jīng)被野牛一般的大力撞在身上,炸了出去,空氣中回蕩著沉悶的金屬顫音!
他一下子就被彈了開來,遠遠飛出六七米,砸到了地上。
海曼發(fā)出一聲尖叫,他已經(jīng)來到了老馬邊,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莫非滿嘴咸腥,鮮紅的血溢出了嘴邊,劇烈的痛意和心中的不可置信同時爆發(fā)了出來。
那是什么?!
透明的斗氣!
還有這樣的攻擊手段嗎?!
即使不可置信,但莫非心中唯有這一種解釋。
白骨會的殺手看到莫非倒地,眼神很冷,一步步走了過來,心中的驕傲讓她沒有急于向一旁的小孩出手。
“頭兒!”海曼瞪大眼睛,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突然,莫非從地上爬起,猛一下如獵豹般沖了起來。
他身上穿著黑鐵甲!黑鐵甲保護著他的身體,他受到的,只是那股強大的力量隔著黑鐵甲對他身體的沖擊。
雖然體內(nèi)收了傷,但并不嚴重!
他大喘一口氣,緩了一下,就出其不意地猛沖起來。
身材修長的黑袍殺手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她揮劍斬了過來,但莫非更快,他爆發(fā)式提速,念出一聲“漂浮術(shù)!”抓住海曼就翻身上了馬,向遠處飛奔而去。
混亂間,一股無形又恐怖的威脅仿佛從他耳邊掠過。
但他們的速度才剛提起來,白骨殺手那雙大大的紫瞳殺意大起,她連連劈出斗氣,并提速追去,速度快得幾乎生出了殘影!
莫非剛一上馬,老馬就飛奔起來,他全力控制風(fēng)系魔法的魔力,籠罩在自己一行人身上,并毫不猶豫地將身上帶著的魔法球往后砸去。
身上的三個砸下后,又慌忙翻出包袱里的魔法球,不顧拿了多少,全一股腦往后扔去。
后方立刻成為了魔法的狂潮。
莫非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反應(yīng),在做這些的同時,他還操縱著老馬,用精湛的騎術(shù)左右閃躲,以躲避任何可能發(fā)生的危險。
白骨會的殺手顯然沒想到一瞬間會發(fā)生這么多變數(shù),她劈出兩道斗氣后,只好緩下來,集中精神應(yīng)對空中飛舞的各色魔法。
當(dāng)她略施手段,將魔法狂潮頂下來的時候,莫非和老馬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小影,而且竟然在用比她還要快一倍的速度向遠方逃去。
她沒有去追,那雙帶著魄力的眸子生出一絲怒意,像是蹙了蹙眉,緊接著回歸平靜,那雙紫色的眼眸里,泛起一股比之前更加冰冷的殺意。
莫非手上動作沒停,一直注意著后面的動向,很幸運,他們沒有被攻擊打中。等大量魔法絢麗的光芒褪去后,后面的殺手也并未追來,莫非總算松了一口氣。
緊張得全身都僵硬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了下來,任誰都看得出他的變化。
莫非的胸口仍在大范圍地起伏著,海曼看不到后面什么情況,只好抬頭急問:“頭兒,安全了嗎?”
莫非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他們不敢停下,帶著風(fēng)系戒指的速度,又長途奔襲了快二十分鐘,莫非才舍得將漂浮術(shù)的魔法消散。
這么遠的距離,一時半會應(yīng)該追不上來,再加上,自己中途又向別的方向繞了一段路。
他們下了馬,卻不敢停歇,牽著老馬,繼續(xù)向東邊趕路。
莫非一邊走,一邊抽空吃了些修復(fù)身體的藥物。
“頭兒,那是不是……”海曼眼中驚疑不定。
“沒錯,那是白骨?!蹦堑穆曇艉鼙?,不僅是他的語氣,說出“白骨”兩個字的時候,空氣中也仿佛平添了一股寒冷的味道。
“他們找到我們了?”海曼有些害怕。
“是的。他們來了?!蹦堑馈?p> 海曼聽了,眼中有絲慌亂,他沒再說什么,而是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他不用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白骨會派來的殺手,果然厲害了不止一倍——魂劍士。而且,出身白骨,必然手段不俗。
以他們的了解,白骨的人不會放棄,既然碰見了,那就一定會緊咬他們,視他們?yōu)槟繕?biāo),不死不休。
今后得小心了。
莫非的心情有所轉(zhuǎn)變,這一天果然來了。
他的狀態(tài)由輕松,變?yōu)橹匦绿崞鹆俗銐虻木X。
即便有所預(yù)料,但這一刻來臨的時候,莫非還是感到了壓力,沒想到這么快。
不過他并不畏懼,既是壓力,也是動力。雖說這一次逃出來,他已經(jīng)倍感慶幸。
白骨會派來的殺手,不出所料的強大。
魂劍士,應(yīng)該是初級魂劍士,否則自己不會擋得下她的攻擊。
是殺手,也像刺客。
她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突然發(fā)出的攻擊令人致命。
最可怕的是,她那種可以控制斗氣顏色的招式,透明的斗氣,讓人根本防無可防!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心中仍留有巨大的震撼,以及深深的疑問。
白骨會的強大,在他心中又上了一個等級。
那位殺手給他留下的印象極其深刻。
看她偏瘦的體型,露出的漂亮眼睛,還有白凈的皮膚,應(yīng)該是個女人,沒想到會有這么強的實力。
莫非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這一次能活著逃出來,他十分慶幸,如果沒有風(fēng)系戒指、魔法球、黑鐵甲,等等,想活命多半不會這么簡單,都是平日歷練的積累幫了他。當(dāng)然,還有他自己的實力。
說到黑鐵甲,莫非想了起來,趕緊脫下來,查看了一下。
幸好有它,否則,斗氣砍到肉上,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大略一看,本來這黑鐵甲上就有一道嚴重的傷痕,這一下,又給加上去了一道,幾乎已經(jīng)瀕臨報廢了。
有些破碎的鐵塊已經(jīng)掉落了下來,看上去都有點不成形了。
還好,破碎的地方重合的不多,現(xiàn)在,勉強還能用,但要是再經(jīng)歷一次這種程度的攻擊,勢必沒有挽救的余地。
也許還能再回爐熔煉出來,但是……
哪里還有這樣的鐵匠???
這種程度的護甲,肯定不是普通人里的鐵匠能夠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