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看來你真的失憶了
易珊靜跟著進(jìn)去,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她端起冷漠的雙眼,瞪著林墨看了幾秒,而后一頭鉆進(jìn)對方懷里。
林墨被她抱得快要喘不過氣了道:“易小姐,冷……冷靜點(diǎn)兒。”
外面可是影帝,手里捏著電影界最優(yōu)秀的導(dǎo)演。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別說混娛樂圈了,弄不好會被人情殺。
頭痛?。?p> 可自己的確腳踩兩只船了。
怎么辦呢?
啪……
就在他發(fā)愣的時候,易珊靜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林墨愣了愣,差點(diǎn)沒發(fā)火。
但看到易珊靜冷艷的臉上滿是委屈,他又于心不忍。
“哎!”
嘆息一聲,回頭坐上毛茸茸的軟床。
他摸出一根煙,點(diǎn)上抽了一口,吐著郁悶的煙霧道:“易小姐,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p> 誤會?
誰在化妝間甜言蜜語。
又是誰許諾保證,一輩子對自己好。
脫了衣服,提起褲子,他現(xiàn)在跟自己說這是一場誤會?
易珊靜脾氣不太好,很喜歡動刀子,當(dāng)即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道:“林墨,沒想到你這么無情,算我看錯你了?!?p> 林墨驚得道:“你要干什么,別亂來?!?p> 易珊靜握著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眼神狠毒道:“我做不到要你命,但可以選擇結(jié)束自己的命,李小曼與我,選一個。”
匕首很鋒利,寒光閃閃。
見林墨看著自己不說話,她心一橫,手腕發(fā)力。
雪白的脖子上頓時割開了一道口子,血瞬間沁了出來。
這不是唬人。
如果選李小曼,易珊靜必定躺尸。
李山大驚失色,急忙擺手:“選你選你,我選你,你別傷害自己?!?p> 盡管不是真心話,但作為男人,有一個女人肯為自己死,林墨還是感到很高興。
可他畢竟是藝人,事業(yè)正處在上升期,一旦戀愛,粉絲肯定不會答應(yīng)。
再者說,易珊靜脾氣太火爆了,動不動就拿刀子,不是要別人的命,就是自殺威脅別人。
說得不好聽點(diǎn)兒。
這就是死纏亂打。
理智告訴他,易珊靜很危險,暫時必須想辦法穩(wěn)定她的情緒,以后要是能開導(dǎo),收入帳下倒也可以,倘若冥頑不化,那就不能要了。
畢竟麻煩是前身惹出來,負(fù)責(zé)是情分,不負(fù)責(zé)是本分。
有了主意,林墨心里的郁悶一掃而空。
他笑著攤開手:“我都答應(yīng)你了,可以把刀子放下嗎?”
易珊靜還刀如鞘,動作十分熟練。
不用說,她必然是功夫愛好者。
而且成就還不小。
踩著白色的球鞋來到林墨面前,她直接坐在林墨的腿上,也不說話。
這……
溫香滿懷??!
林墨心里一陣悸動,臉頓時紅到脖子上,整個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易珊靜卻當(dāng)沒看到,抬起胳膊按在他肩膀上:“那你出去和李小曼說。”
林墨望著她搖頭:“我不能這么做?!?p> “為什么?”易珊靜臉色轉(zhuǎn)瞬即變,手驟然摸向腿上的匕首。
尼瑪??!
又要自殺?
林墨一把按在她手上:“別沖動,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p> 聞言,易珊靜松開手,凝目皺眉望著林墨。
這話什么意思呢?
難道是TMB電視臺要舉辦周年慶典,林墨想撈個提名,假裝和李小曼好?
李小曼是電視劇演員里,頂尖的存在,的確很有話語權(quán)。
她好奇道:“你為了上位,竟然做出這種事?”
你坐在我腿上,還振振有詞指責(zé)別人!
我做哪種事了?
林墨無語了,不過他知道易珊靜需要懷抱。
于是大膽伸手?jǐn)埶难骸澳憧茨?,又誤會了吧,我目前在TMB有節(jié)目,而且還是唯一的節(jié)目,李小曼是頂頭上司,私下有交流這是很正常的,你別多想?!?p> 說真的,林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抽了。
他根本不了解懷里的女人。
怎么能說出這種掏心窩的話呢?
可惜,就算他說得再動聽。
易珊靜也沒有相信,嘴角反而露出一抹冷笑:“交流,什么樣的交流,需要跑到海鮮樓這種地方?”
說著就要抽匕首。
眼看她老毛病又要犯了,林墨趕緊道:“她要我?guī)退龑懜?,又不想給版權(quán)費(fèi),僅此而已。”
“真是這樣?”
“我對天發(fā)誓,真是這樣?!?p> 易珊靜懸著的心總算放下,長舒一口氣道:“你別想騙我,因?yàn)楹ur樓是我家的,你和李小曼的一舉一動,我會知道?!?p> 納尼?
海鮮樓是她家的!
最低消費(fèi)三十萬起,這地方簡直就是日進(jìn)斗金。
林墨滿臉震驚,原以為房東阿姨是個富婆,看來還是貧窮限制了眼界??!
這易珊靜才是妥妥的富婆。
不過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
怎么會喜歡一個不入流的藝人呢。
林墨很好奇:“易小姐……”
易珊靜怒了他一眼:“你我喊什么,沒人的時候,記得叫我親愛的。”
家庭條件的原因,易珊靜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迄今為止還沒人敢忤逆她。
她的脾氣,理所當(dāng)然會有些大。
說完,那專橫的眼神便說明一切,你不叫試試?
林墨心里頓時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但又不敢反駁,只得吞下口水說:“親……親愛的,我也不是很出色,那么多藝人,你怎么非得是我呢?”
易珊靜微微一笑:“看來你真的失憶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忘?”
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到空調(diào)那邊將溫度調(diào)高了一些。
這冬字房就是模擬冬天的環(huán)境,她有些冷得受不了。
拉開冰箱,拿了一瓶純高粱酒,倒了一杯遞給林墨道:“我,你,蘇強(qiáng),孤兒院,好好想想。”
林墨吃驚道:“你是孤兒?”
你才是孤兒。
你全家都是孤兒。
易珊靜氣得想掐死他,滿臉不快道:“六歲那年的事,你真的忘了嗎?”
大姐。
你都說是六歲了。
現(xiàn)在都過去十幾年了,別說魂穿,就是前身本尊,恐怕也想不起來。
有一說一,林墨真有點(diǎn)兒佩服她的記憶里。
抓著腦殼,尷尬道:“不記得了,六歲那年,你,我,蘇強(qiáng),到底怎么了?”
易珊靜仰頭,一口喝竟杯中烈酒。
而后瞧著林墨的眼睛道:“既然你忘了,那我?guī)湍慊貞浕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