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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蔣干

第二十三章 旁敲側(cè)擊

我是蔣干 yuyuwin 3061 2006-12-15 20:30:00

    我見陸遜被套了進來,心中欣喜,而且聽他之意,顯然是認為目前孫劉兩家聯(lián)盟是十分重要的,這讓我也更加放心下來。陸族現(xiàn)在雖然由陸績(這也是個有名人物《二十四孝》中便有一孝為“陸績懷橘”,其年齡比陸遜還小,但輩份大,是陸遜的叔叔)掌舵,但他如今身無官職,到是陸遜才真正是族里的頂梁柱,所以陸伯言的想法很能代表陸族的意思。

  一邊連連點頭,我一邊道:“干自江上而來,沿途聞劉使君已往南徐迎娶孫將軍之妹,這樣看來孫劉之盟定然穩(wěn)固,江南應無憂也?!?p>  陸遜聞我言,面現(xiàn)露詫異之色,眼中有疑惑神色,竟一時沉思起來,隨后片刻變面色一沉。

  見了他這樣的反應,我便知周瑜給孫權(quán)出的這一計的確只是僅有少數(shù)心腹人知,而陸遜想必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之處,以他的智慧,不難想到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我裝作奇怪的道:“伯言,伯言?為何思而不語,莫非劉皇叔娶孫將軍之妹一事有何不妥否?”

  被我連喚了兩聲,陸遜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忙又笑道:“焉有不妥之處?此乃大喜也,吾只思今后兩家之誼更固,曹操定不敢輕犯?!?p>  “呵呵,伯言時才神色,干還以有事也。”

  陸遜笑容有些僵硬,道:“遜失禮也,先生莫怪。”

  我忙白手說:“怎敢,怎敢?!?p>  隨后閑聊了兩句,他看似隨意問:“子翼從江上來,使君已至何處?”

  取水喝了一口,我想了想,說:“吾自江陵來時,城中喜慶之色甚濃,使君譴手下四處采買聘禮,干至九江祖籍,已聞江湖傳此事,使君船隊似乎僅到巴陵,聽人言其感聘禮不足以顯誠意,途中遇城則停,尋貴重之物而購,故照此恐尚未過柴桑也。”

  陸遜先聽我言似乎微微放心,但隨后又聞還未過柴桑便又似乎擔心道:“如子翼所言,劉使君竟有如此誠意,實乃江南之福,然其所采財物之豐,恐遭賊人所窺,若有閃失則非孫劉之幸也?!?p>  嘿!從我這里探消息么?臉上也馬上有了些擔憂之色,我想了想又笑道:“劉使君有臥龍為軍師,關(guān)、張、趙都是絕世猛將,想來何人敢捻虎須?伯言恐多慮矣?!?p>  見我說了和沒說一樣,陸遜有些不甘,搖了搖頭道:“縱然孔明多智,三將有勇,然雙拳難抵四手,若賊人勢強,恐不能安?!?p>  “呵呵,這個到可放心,干聽聞使君隨行有精兵數(shù)百,應是無妨,伯言如此關(guān)注兩家之姻,想來孫將軍及一干能臣亦不會輕視,這樁婚事必可圓滿,江南無憂也?!蔽腋吲d的道。

  陸遜雖也陪我一起笑著,但其眼中難掩憂慮神色。

  又坐了一會兒,我起身告辭,陸遜便留我小住,想了想便同意下來,于是在其的安排之下住進了陸府。

  當夜,陸遜面有憂慮的請來其表弟顧邵,也不客氣,道:“近日可有姑父自南徐之信?”

  顧邵此時二十四歲,還未有官職,遵他父親顧雍之命在祖籍譴心研讀,雖然才智比不上陸遜,但自幼受其父和名師指點,也是東吳年輕一輩中的才俊,聽陸遜問,又見其面色,想了想道:“父親大人隨數(shù)日前有家書,然未曾提重要之事,兄長有此問,莫非出了大事?”

  陸遜嘆息一聲道:“莫非姑父亦不知主公嫁妹與劉備之事?”

  顧邵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喜道:“此乃喜事,我東吳與劉使君結(jié)親,必可固盟合力抗曹。”

  說完卻見陸遜饒有深意的看著他,卻無絲毫欣喜之色,不由奇怪問:“兄因何無喜色?”

  陸遜不答,只是緩緩道:“主公嫁妹與劉玄德,如此大事,因何非旦不聞人傳,甚連姑父如此倚重之屬下亦不知曉?”

  聽表兄如此問,顧邵也覺奇怪,沉思片刻,駭然抬頭,失聲道:“莫非此乃一計?”

  陸遜見他聲大,忙擺手往書房窗外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道:“弟莫張揚,然汝之言恐不謬也?!?p>  顧邵見陸遜肯定,有些忿然道:“誰人竟為主公出此下策,焉不知如今孫劉兩家有盟才得以抗曹,若是劉使君有所閃失,諸葛孔明、關(guān)羽、張飛豈肯干休?江南自亂,得利者唯曹阿瞞矣!”

  陸遜聽了苦笑,道:“除卻周督都外,何人能出此計?何人敢以主公之妹為誘?”

  顧邵臉上顯出不信神色,問:“督都才智,怎能看不出天下之勢?況且魯參軍一向看中兩家之盟,又因何不勸?”

  嘿嘿苦笑兩聲,陸遜眼望燭火,言:“督都自南郡受毒箭之傷,久未能愈,其傷反復數(shù)次,數(shù)日前有報稱昏覺兩日未醒,怕是...。”說著他臉上露出惋惜神色,也不理顧邵張大了嘴,滿面驚色,繼續(xù)道:“吾想督都恐早知其傷難愈,性命難測之際,欲為主公除一大敵,免日后之患。而魯子敬偏于劉備,應是不知此事,汝不見其自回南徐后便未返柴桑否?”

  顧邵聽了這本被嚴密封鎖的消息,甚是震驚,片刻才恢復道:“縱是如此,此計也...。”

  陸遜擺了擺手,打斷他嘆道:“吾料周督都必有除劉備后之策,或是想以其換荊襄之地,而主公炯智,亦知此策之弊,故應在猶豫之間。況且諸葛孔明非是常人,焉能看不出其中蹊蹺之處,未阻于其主,應是以有對策?!?p>  顧邵想了想問:“兄自何處得此消息?可無誤否?”

  陸遜聽了道:“今日蔣子翼游于江南,訪于吾故知曉?!毖援呉婎櫳勖媛恫恍贾?,一笑道:“此人雖才智平平且好財,然觀其一貫言行少有誑語,且此事大,江陵、柴桑一帶已然傳開,劉備一眾已至巴陵,應不會錯?!?p>  顧邵點頭道:“既兄有此言,則此事定無疑,然便是不曾傷劉使君,得了荊州,旦于主公之名恐亦有瑕,且若放劉玄德返,則兩家之盟恐難再有?!?p>  陸遜點頭道:“正是,故孝則速書一封與姑父大人,請與張公(張昭)、魯參軍其勸主公且莫輕定此策,以保兩家之盟合拒曹操為重。”

  顧邵神色肅然,起身道:“此事急,弟便不多留,兄長保重?!闭f著拱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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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一行已到何處?”

  “稟主人,兩日前停于巴陵?!秉S壽恭敬的道。

  “哦,其是否仍大張旗鼓?”老者面無表情的問。

  黃壽點頭,道:“正是,其船插彩旗,甚有鼓樂,每逢一城,必停而采選聘禮,聲勢甚隆?!?p>  微微笑了笑,老者道:“孔明端的好計?!币婞S壽不解,也不分說,又問:“孫仲謀處有何舉動?”

  “尚無變化,恐仍未知劉玄德所為?!?p>  “恩,許昌那人有何新消息傳來否?”老者閉著眼,似在養(yǎng)神問。

  黃壽搖頭道:“除曹孟德正建銅雀臺外,并無他事?!?p>  點了點頭,老者沒有說話,半晌才道:“數(shù)日前報蔣子翼自秣陵向吳郡方向去后,今可有新報?”

  黃壽微微皺眉道:“今日剛得消息,其前日進吳城訪于陸遜,且住于陸府,那同行之兩人亦無異常,但尚不知自何處得。”

  老者聽了雙眼微睜,喃喃自語道:“這蔣干時聰時愚,時怯時勇,真是叫人看之不透,這番順江而游,狀似覽景,但沿途諸多風景皆不往,且其起程之日前,諸葛孔明曾訪之,其走后劉備便起程,這其中莫非有所牽連?而這番他訪于陸遜又是何故?哎~”說著微微嘆氣,轉(zhuǎn)而問一旁的黃壽道:“往其府中譴耳目之事如何?”

  黃壽一直恭敬的站著,聽老者問,連忙道:“壽行事未果,其家人皆非能誘之輩,雖遷于新宅卻偏不曾添仆從,實難入手?!?p>  老者微微點頭,道:“再尋時機吧,然跟于他之人絕不可松也,那兩人之來歷亦應加緊查詢。”

  黃壽躬身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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