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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養(yǎng)成

40章:母子矛盾

萌妻養(yǎng)成 橫塘水 3005 2012-11-19 01:50:30

    章姨娘臉色難看的同時,王妃叫的洪管家已經(jīng)來了,洪管家一來,王妃就對他說了讓他做的事情,洪管家立刻帶人去搜黎管家的屋子。

  黎管家在那里哭喊著冤枉,但是王妃絲毫不理會,甚至還讓一個侍衛(wèi)堵住了他的嘴,這個搜查的結(jié)果云夢初不用看都知道,黎管家那里鐵定有問題。

  說起這個黎管家,云夢初倒是有了另外一個猜測,徐書婉去找嬋緑商量事情的時候并沒有帶上云夢初,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琉璃草到底和黎管家有沒有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下徐書婉。

  她找了個機會爬到徐書婉膝蓋上,悄悄地在徐書婉耳邊問道:“小姨,我身上的香味,和那個在叫的人有關(guān)系嗎?”

  徐書婉一聽,頓時臉色一變,想起了嬋緑說過的一些話:

  “黎管家說那味香料適合用在小孩子的衣服上,您就順手讓奴婢看著辦了……”

  徐書婉原本猜測宮里賞賜下來的東西有問題,現(xiàn)在看來是黎管家膽大包天換了賞賜的物品這個可能性更高。

  不過這些事情徐書婉不會對云夢初說,她只是拍了拍云夢初的頭,“小初乖,不要多問,小姨讓人先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云夢初搖頭,看到徐書婉的表情,云夢初就猜到了事情的真想,真的是黎管家……

  她現(xiàn)在都幾乎可以肯定,黎管家他們想下的毒恐怕是蝕骨散,但是不知為何會變成了婆娑羅。

  這不外乎兩個原因:

  其一,府里還有其他人想要害楚天佑,這個其他人,很有可能是楚親王府在朝廷上的敵人,也有可能是一些陳年舊事的怨恨。

  其二,楚天佑發(fā)覺了黎管家的事情,先發(fā)制人,自己服下毒藥來陷害他們,掌握主動權(quán),免得被那可怕的蝕骨散所害。

  這兩種可能,云夢初認(rèn)為第二種跟高一些,第一是因為王妃今天的態(tài)度,明顯帶著來抓人的意思,第二是因為楚天佑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琉璃花,并且默默地給她送來了香囊解毒。

  雖然充滿了斗爭的大宅很可怕,但是楚天佑身為王府的世子,還能如此顧及她一個小人物的安危,他這種舉動讓她在這個深宅之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暖意,最起碼在這大宅之中,除了徐書婉,還有一個人真的會去做對她好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忽然有一種沖動,她很想去看看楚天佑此時的情形,她覺得去里屋看楚天佑,比在這里看這些后宅的勾心斗角強上許多。

  只可惜,現(xiàn)在這里的氣氛容不得她做這些。

  片刻之后,洪管家?guī)е嘶貋砹耍瑫r還帶來了一些可疑的粉末。

  黎管家一見到這些粉末之后,神色瞬間垮了下來,眼中流露出了無比恐懼的光芒,他覺得自己的天,瞬間塌了。

  王妃見到這些粉末,當(dāng)即叫了還在里屋的太醫(yī)來檢驗,那個先前辨認(rèn)出婆娑羅的李太醫(yī)很快就斷定這些粉末中就有婆娑羅和曼陀羅花粉。

  當(dāng)下,黎管家的眼中出現(xiàn)了無比震驚的神情,那種震驚甚至掩蓋住了之前的恐懼……

  婆娑羅和曼陀羅……

  怎么會是這兩種花粉,明明應(yīng)該是蒹葭草和曼陀羅才對。

  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覺得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王妃命人拿掉堵著黎管家嘴的布,冷冷的問道:“黎管家,你可有話要說?為何要摸黑王府的名聲,為何要迫害世子,今天,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都交代清楚,這樣你也許還能落得個稍微好一點的下場,如果敢有一絲欺瞞,那么可就不止你一個人要倒霉了?!?p>  聽到這話,黎管家頓時知道自己今日絕對沒有好下場了,但是他不能連累自己的家人,他當(dāng)初這么做其實也是為了……

  想到這里,他毫不猶豫的狠狠地磕了一個響頭,大聲說道:“王妃,奴才是真的不知道這婆娑羅是怎么來的,但是這曼陀羅花粉是章姨娘給奴才的,是她指使奴才每日將曼陀羅花粉混在世子屋子里的熏香中的?!?p>  黎管家此時毫不猶豫的把矛頭指向了章姨娘,頓時原本站在外屋,并不起眼的章姨娘成為了眾人關(guān)注的對象。

  章姨娘此時臉色慘白,額角的汗直往外冒,她毫不猶豫的跪下,哭喊道:“王妃,妾身冤枉,這刁奴自己起了歪心想要謀害世子,眼見不成卻想把妾身拖下水,還望王妃明察?!?p>  王妃看著章姨娘,表情不見喜怒,只是淡淡的對黎管家說道:“你說是章姨娘陷害的你,可有證據(jù)?”

  黎管家聽后一愣,半響不語,與此同時章姨娘低垂下的頭卻無聲的笑了,她很自信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在黎管家手上。

  但是下一秒,她瞬間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跪著的黎管家。

  她聽到黎管家說:“有,奴才的兒子賭錢欠了好幾萬兩銀子,正是因為這樣,小人才會鋌而走險用王府的名義撈錢,撈錢之初,奴才曾和章姨娘有過協(xié)議,她不泄露奴才撈錢,并且暗中幫助奴才,奴才則要替她下幾位藥,這協(xié)議奴才還留著……”

  章姨娘緩緩地?fù)u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黎管家,那份協(xié)議她明明已經(jīng)燒掉了,怎么會……

  此時黎管家轉(zhuǎn)過頭,看著章姨娘陰陰一笑,“章姨娘,想必你也沒想到,你當(dāng)初派人燒掉的,只是我謄寫的一張廢紙,真正的協(xié)議在我的手上?!?p>  章姨娘的雙手開始劇烈的抖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輕了這個為了兒子幾乎可以不顧一切的黎管家,大意的沒有燒掉真正的協(xié)議。

  她看到黎管家從胸口處的衣襟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她就知道,那張紙是她真正的協(xié)議。

  她渾身無力的看著那張紙交到了王妃手上,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真的栽了,就是不知道老王妃……

  王妃掃了一眼紙張上的內(nèi)容,緩緩地把紙放在了桌面上,淡淡的問道:“章姨娘,你可還有話要說?”

  章姨娘的嘴唇哆嗦了兩下,整個人妝容已亂,幾乎看不出平日里妖嬈的風(fēng)姿,“王妃,那張協(xié)議,真的不是妾身寫的,老王妃曾經(jīng)說過……”

  老王妃說過什么章姨娘還沒說完,王妃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冷聲道:“死到臨頭,還想狡辯嗎?”

  不過王妃話音剛落,云夢初就聽到外面的下人傳來的聲音,“老王妃到——”

  云夢初立刻側(cè)頭看去,老王妃依舊被那位頭發(fā)花白的嬤嬤扶著,走到了外屋。

  她淡漠的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坐到了王妃讓出的主位上,語氣平淡無波的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講的時候,明顯是在老王妃面前強忍著怒氣。

  老王妃聽完之后,平靜的又問了一句,“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母親,這種膽敢危害世子的人當(dāng)然留不得,逼他們交出解藥之后,該送到哪里就送到哪里?!?p>  老王妃聽后,輕輕地抿了一口剛端上來的茶,放下茶杯,接下來的一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如果我要你放過章姨娘呢?”

  云夢初不敢置信的看著老王妃,老王妃竟然為了一個要謀害自己孫子的姨娘說情?甚至還讓王妃放過章姨娘?!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王妃以如此顯赫的身份還要容忍章姨娘這種人的存在了,原來,是有老王妃……

  只是,老王妃為什么會這么做?

  趁著外屋中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王妃和章姨娘的身上的時候,龔毅悄悄地對黎管家比劃了什么,黎管家的目光掙扎了許久,最終屈服了。

  王妃緩緩地抬起頭,語氣雖然平靜的不帶一絲火氣,但是渾身上下卻透著無比的威嚴(yán),尊貴的威嚴(yán)。

  “母親,兒媳敬您為長,這數(shù)年來,兒媳對您的吩咐不敢有絲毫的違背,自問做的問心無愧。但是此事事關(guān)我兒,事關(guān)王府尊嚴(yán),請恕兒媳無法遵從你的話。”

  老王妃微微抬頭看著站在她身前的王妃,片刻之后說道:“如果我堅持要讓你放人呢?”

  王妃深吸了一口氣,剛準(zhǔn)備說的時候,她背后傳來了一個平靜卻帶著悲哀的聲音,“母親,您真的如此討厭兒子,非要看兒子后宅永遠(yuǎn)不寧嗎?”

  云夢初轉(zhuǎn)過頭,一身便服的楚親王赫然站在外屋門口處,他靜靜的站在那里,顯得沉穩(wěn)尊貴,他雖然表情平靜,但是目光中卻帶著深切的痛楚。

  老王妃這次沒有答話,母子兩個人互相對望著,良久之后,最終是老王妃先移開了目光,冷冷的瞥了跪在地上的章姨娘一眼,“沒用的東西?!?p>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起身離開,經(jīng)過楚親王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云夢初頓時感覺到,老王妃和楚親王之間,絕對有著很深的矛盾,王府中的陳年舊事,還真是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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