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科考?
如今才三月,這是提前半年的時間趕路呀。
舞悠然偶然聽見后,也禁不住感嘆,可隨后又笑自己沒腦子。
她此刻連京城在哪,距離萬安鎮(zhèn)多遠距離都一無所知,也就無法確定人家這提前半年時間趕路到底算不算正常,就一味的感嘆,還真是無語了。
紀雪的藥熬好了,端了出來后立刻就讓蘇文接了過去,服侍這蘇清澤服下。
服藥過后,等到藥效開始發(fā)作后,再把脈了片刻后,紀雪已經(jīng)從內(nèi)院拿了一個葫蘆出來遞給了蘇文。
“這是二次與三次熬煮的藥汁存在葫蘆里,晚飯前與睡覺前熱一熱后各喝一半,明日應該就不會有大礙了。”
“多謝姑娘。”蘇清澤謝道,由蘇文將葫蘆接到手中,二人微微行禮致謝后離開了百濟堂。
待得蘇清澤主仆二人離開后臨近午飯時,又來了一些或是結(jié)伴而行,或是單獨而來的書生到百濟堂看病,而且很意外的是,這些人都跟那位蘇清澤一般感染了風寒,皆是伴隨著咳嗽聲的癥狀。
人一多,熬藥的份量也就多了起來,不知不覺中,竟是來了七八個書生看同個毛病。
不過后來過來的書生倒是不是蘇清澤主仆那般拮據(jù),花了錢讓百濟堂熬煮藥后,買了葫蘆裝藥然后帶走。
待得人都離開的差不多,這飯菜都有些涼了。
匆匆吃過午飯后,反倒是一下子靜了下來。
“真是奇怪了,怎么都是同樣的感冒,不管是昨日還是今天都沒有下雨,更別提被雨淋了,怎么都感冒的這般稀奇?”紀雪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著靜悄悄的大堂忍不住一陣低估。
“不管什么原因都好,既然是病人那就要好好給人看病,看好病,這邊足夠了?!奔o嵩沉聲道,卻并不覺得這狀況有什么,很是平靜的應道。
紀嵩的話音方才落下,就見外面街道上忽而一陣喧鬧聲傳來。
舞悠然三人不由走到門口處,卻見一輛奢華的馬車伴隨著一群器宇軒昂的侍衛(wèi)們從遠處駛來,人群在最初的時候騷亂過后,齊聚在道路兩旁張望著交頭接耳。
“這是什么人?居然這般招搖?”紀雪站在門口看著由遠及近的馬車不禁如此嘀咕道。
紀嵩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不過待得片刻后卻是立刻將舞悠然與紀雪拉近了鋪子,神色有異。
“你們兩個快些到內(nèi)院,我沒開口讓你們出來,絕對不要出來。”
“爹,你怎么了?”紀雪不解的問道。
“阿雪,聽你爹的話,我們趕緊進去。那個隊伍是江水縣城中縣衙里的那個公子,之前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就在隊伍中靠近馬車的位置,未免麻煩,我們還是不要露面的好?!?p> 紀雪一聽舞悠然這般一說,也有些慌了。
“那,那還是趕緊藏起來,可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了?!奔o雪應道,拉著舞悠然忙不迭的入了院子。
待得紀雪與舞悠然剛進入內(nèi)院不久,那對人馬卻是正巧經(jīng)過百濟堂門口。
按理說這里本就不是萬安鎮(zhèn)的主干道,平日里經(jīng)過這里的馬車并不多,哪想到原本不該從此經(jīng)過的馬車,這會卻突然轉(zhuǎn)道來到這邊,實乃怪事。
紀嵩站在門口看著馬車駛過門前,眼前著就要走遠時,青天白日下,一群蒙面的百姓裝扮的男女竟是手提兵器朝著最靠近自己的侍衛(wèi)砍去。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頓時尖叫聲連連,不少百姓身子因為這場變故受了傷,一時之間場面亂成一鍋粥,哭聲、尖叫聲、馬匹嘶鳴聲不絕于耳,何止一個亂字能夠形容。
聽著外頭的騷亂,舞悠然抱著孩子,被紀雪護著,蘇廣這是到了前堂護著紀嵩。
“不好,中計了,快撤。”
突如其來的大喝聲從街道處傳來,緊接著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聲越來越近,還不等紀雪與舞悠然躲入房間,院墻外一下子就竄入了兩個蒙面人負傷被追入了百濟堂后院之中。
“??!”紀雪嚇得大聲尖叫,讓舞悠然想要阻止都晚了,頓時吸引了那兩個蒙面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沖了過來。
舞悠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瞬間將孩子往紀雪懷中一塞,推她入了房間,放手把門一關(guān),卻是將自己關(guān)在門外,正好落在了對方的手中,一把染血的利刃架在脖子上,冰涼的觸感令人心驚膽戰(zhàn),生怕下一秒就劃破了喉嚨,一命嗚呼。
“站住,否則殺了此女?!?p> 對方突然大喝一聲,卻是明顯讓對方稍稍猶豫片刻。
“少爺有令,此次前來刺殺的人若是無法活捉便不需要留活口。這兩人無論如何放不得。這位小嫂子,你若是死了,官府會給出足夠的銀子作為賠償,真是對不住了?!?p>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
這追進來的侍衛(wèi)三人中,兩人便是之前江水縣城守在那個年輕公子身旁的侍衛(wèi),看二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儼然未曾認出舞悠然便是之前救了他們主子性命的那位大夫,不過聽對方的打算,舞悠然的小命卻是容易不保,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慢著。我有話好說?!蔽栌迫淮蠛耙宦?,制止了雙方的沖動。
雖說外面戰(zhàn)況不明,可那些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小命要緊,也只能搏一搏。
舞悠然這聲大喝,明顯將雙方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雖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結(jié)怨,可我是無辜的,還望饒命放了我吧。”
舞悠然哭喪著臉哀求著,手卻已經(jīng)摸到之前縫衣服時別在腰帶垂擺上的針上,隨著話音落下后,立刻收手刺在脖子上那只握劍的手的麻穴上。
事出突然,加之舞悠然這次認穴水準意外的準確,一下子就讓對方松開了手中的長劍,哎喲出聲。
舞悠然刺了手腕轉(zhuǎn)而放手刺向身后蒙面人的腰間,在對方反射性收手下,立馬轉(zhuǎn)身繞到對方的身后。
俗話說,絕不能將后背留給敵人下毒手,卻也不能與敵人并列而站,免得被穿了葫蘆。
事實證明,舞悠然的選擇很正確,只是閃到對方身后側(cè)邊,不然在那侍衛(wèi)的長劍刺穿對方身子時,舞悠然也要跟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