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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我最大

001 致命拍賣會

重生名媛我最大 MS芙子 3363 2012-02-10 08:09:33

    “四千五百萬!”

  “四千五百五十萬!”

  “四千六百萬!”

  “四千六百五十萬”

  蘇比拍賣行內(nèi),所有人的的目光都落在了分別坐在了第二排最左和最右側(cè)的的一男兩女身上。

  左側(cè)的男女看著是對戀人,在公眾場合也毫不避諱地膩在一起。最右側(cè)那名是個獨身女人,她的裝扮很古怪,臉上包了塊黑底玫瑰花紋的大綢巾,露在了圍巾外的眼睛被一雙大蓋墨鏡遮住了。

  蘇比拍賣行舉行的年度珠寶特場拍賣會上,此時正在拍賣的是,本次拍賣會的“鎮(zhèn)會之寶”,一款碎鉆鑲黃鉆的項鏈。該款項鏈早在一個月前登陸莫城時,就已經(jīng)由舉辦方大肆宣揚了一番。

  這款名為“黃之戀”的項鏈,不僅是迄今流傳于世最大的鮮彩黃鉆,亦是已去世的珠寶大師姆森傳世作品之一,這也就是為什么,黃鉆項鏈才一展出,就引來了到場的兩百多位買家的激烈角逐。

  第一輪激烈的舉牌在價格上升到兩千萬時,才停歇了下來。當(dāng)價格上升到三千萬時,買家輪番舉牌的熱情已經(jīng)被驚人的價格抑制下去了,場上當(dāng)時只剩三人在競價了。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項鏈將花落莫城知名財團費氏的手上時,男子和獨身女人開始競價了。

  價格還在持續(xù)攀高著,看得脖子都有些發(fā)酸的買家甲問道:“連費氏都放棄了,那兩組人什么來頭?”

  買家乙沖著那對男女比劃著,“左側(cè)的兩人你不認得?那女的不就是今年紅的發(fā)紫的白思思么?!?p>  “白思思!”買家乙往左側(cè)看去,媒體稱今年為“白思思年”。這個一年前還名不經(jīng)傳的小明星,從那部“突擊流星”開始,風(fēng)靡全國乃至Y洲,更在國內(nèi)各大頒獎典禮上拿獎拿到手軟,之后又接連也得了“國際棕櫚葉獎”,入選了“全球最美麗一百人”等。

  買家甲再指了指坐在了賣場最后一排的人,“看到了沒,后頭坐著的要么是白思思的保鏢,要么是有門路的媒體記者。”

  “聽說白思思后頭,有人捧。”買家乙再往左側(cè)看了眼,“你說她旁邊坐著的不是最近和她傳的杭...”

  “五千五百萬,”獨身女人綢巾上的那幾朵玫瑰花蕾瑟抖著,似要怒綻開來,她的聲音里,夾雜著不明意味的執(zhí)拗。

  左側(cè)男子的報價總算停了下來,白思思又和身旁的男人嚼起了耳根子,那雙細滑的手溜進了他的袖口里,撓著男子的手心,引得他發(fā)出了陣低沉的笑聲。

  “五千五百萬一次,”帶著白手套的拍賣師的手心出了些汗,謹慎地看了獨身女人一眼,心里念叨著,姑奶奶,您來做什么。

  獨身女子手中的那個橢圓的報價牌頑固地舉著,旁人看著,竟有幾分壯士斷腕的悲壯感。

  左側(cè)的男子站了起來,越過了人群,往右側(cè)走去,先前還是一副溫柔情人的面孔,這時已經(jīng)滿臉的不耐煩。

  玫瑰綢巾扭曲在了一起,獨身女子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扶住了臉,她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碩大的紅色鉆戒。牌子被猛地丟在了地上,不是獨身女人的報價牌,而是男子手中的那一個。

  “你鬧夠了沒有,蘇子曾。”

  女人的綢巾被拉開了,玫瑰黑巾落在了地上,鮮紅的花瓣被踩碎在了男人的腳下。

  “五千五百萬,”拍賣師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面,求助著往拍賣場中的一處角落看去,那名自始至終立在了一旁的旁觀的穿著工作服的女員工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第二次。”

  作為拍賣場焦點的拍賣師,徹頭徹尾地被人忽略了,他的聲音里沒有往日落錘前的激昂,反而有些悸動。

  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幾名記者,偷偷地取出了藏在了身上的相機,這時候,連拍賣場內(nèi)的保安的注意力似乎也被吸引了過去。

  “杭一邵,就只準(zhǔn)你花了大錢買一條破項鏈給小明星,就不準(zhǔn)我買條項鏈送自己?”沒有了那條奢華的黑綢玫瑰巾,那一張顯得得突兀的臉,曝露在高亮的照射燈下。

  大得有些失真的眼,高挺又彎曲的鼻梁,肥厚的嘴唇,紅點浮在了打了無數(shù)次美白針的臉頰上,獨身女人的笑容很怪異,嘴一笑,就歪向了右邊。

  “戴在你身上做什么,讓全世界都看著你現(xiàn)在的鬼模樣,”杭一邵氣得轉(zhuǎn)身就走,他買“黃之戀”給白思思,一是做宣傳,二也是為了將她挖到了杭氏即將上市的演藝公司,經(jīng)這沒腦子的女人一參合,事情又要泡湯了。

  一旁的白思思裝模作樣地挨了過來,那雙活靈活現(xiàn)的狐貍眼將蘇子曾掃了一遍,“哎呦,蘇小姐,你看你這臉僵得,可別是注玻尿酸過了頭?!?p>  蘇子曾慌忙撿起那條綢巾,胡亂著將臉包了起來,她的手一直在發(fā)抖,那條她最喜愛的玫瑰綢巾如水般不聽使喚地一次次的從她的手上滑下來,“等一下?!?p>  蘇子曾見那對男女就要走,他又要走了,這次,又要多久不回來。她想到了這里,搶到了前頭,她的個子又高又瘦,再加上慘白色的皮膚,看著很是詭異,“你得叫我杭夫人,”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昭告著全天下,她是杭一邵結(jié)婚了十年的合法配偶。

  “五千五百萬,第三次?!迸馁u錘落了下來,拍賣師松了口氣,那名女員工露出了一抹冷笑。

  恍眼的閃光燈在一旁瘋狂的亮著,拍賣行的保安成了擺設(shè),沒有一人上前阻攔,記者的鎂光燈,一支支話筒推攘著到了三人面前。

  “蘇子曾,我受夠你了,”杭一邵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帶著白思思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的爛攤子就由蘇子曾和蘇比拍賣行收場吧,反正,他宣傳的目的也達到了。

  “杭夫人,請問您知道杭先生在新開盤的‘帝豪園’給白小姐買了一套別墅么?”

  “杭夫人,請問您這是第幾次整容,對于那些不良的整容診所,您有什么看法?”

  “杭夫人,聽說蘇老先生有打算和常秘書去環(huán)球旅行,蘇氏所有的公司業(yè)務(wù)都會留給常小姐?”

  “杭夫人,聽說杭總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和私生女,結(jié)婚這么多年...”

  蘇子曾僵硬著,努力擠出了人群,直到拍賣行的人送過了那一條黃鉆鉆石項鏈。她看著冰冷冷的項鏈躺進了黑絲絨的首飾盒里,朝著她發(fā)出了諷刺的光澤。

  “干爹要見你,”那名一直站在了角落里看戲的女員工常池走了過來,和一頭散發(fā)的蘇子曾不同,她留著個利落的短發(fā),看著蘇子曾的眼神只有嫌惡,“我的干妹妹?!?p>  -------------------------

  “混賬,”對了父親蘇慶長的怒罵聲,蘇子曾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了。

  相對于常池的一臉漠然,她的母親常玫顯得要和氣很多,“子曾,快和你父親道個歉,你干嘛花了自家的錢,買自家拍賣場的東西,傳了出去,是要砸招牌的?!?p>  “我很喜歡這條項鏈,”蘇子曾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那個絲絨盒。

  “你在瑞金銀行里的首飾保險箱已經(jīng)有十個了,”常池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更何況,全莫城的人都知道,你母親留給了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紅鉆,和它相比,這條項鏈算什么。”

  “閉嘴,你算什么東西,”蘇子曾惡狠狠地回瞪著常池。

  “她不是東西,你又是什么東西,”蘇慶長看著他養(yǎng)了三十五年的親生女兒。他眼睜睜地看著原本有著亡妻柔美輪廓的女兒變成了面目彎曲,脾氣惡毒的善妒女子,“你不過是個克母敗家的孽種?!?p>  蘇子曾緩緩地站起,將首飾盒沒頭沒腦地往常玫身上丟去。常玫躲避不及,跌坐在了地上。

  “我是孽種,她才是你親生的不成,”蘇子曾指向常池,搜盡腦汁想著用話語侮辱這對奪了她的父愛霸了她的家產(chǎn)的母女,“從小,你就供她吃,供她穿,外頭都說你把她們母女倆一起包養(yǎng)了?!?p>  蘇慶長扶起了常玫,大罵道:“滾,你給我滾,除了那份你母親留給你的信托基金,甭想再從蘇氏撈到一滴油水?!彼麣獾们嘟畋懦?,口中濃痰堵住,氣一時接不上來,厥了過去。“干爹!”“慶長!”一屋子的人都叫了出來。

  鋪天蓋地的祭奠白,蘇子曾披著一條素色黑綢,沒有玫瑰,跪在了簇簇白菊中,堂上的那張黑白照片里,從小就扳著臉的男人,翳翳地“看”著她,無聲地控訴著,她是個克雙親的罪人。

  由一場拍賣拉開的鬧劇卻是以一場葬禮完結(jié)的。幾天過去了,來祭奠的賓客們看著一身縞素的蘇子曾跪著,靈堂里的燈光昏昏暗暗著,她似啞了般,擺著那張扭曲的臉,全身只有那枚紅鉆戒指閃著亮光。

  “明天就該出殯了,你看你這張臉,怎么見人,”杭一邵和常池商量后,強制要求蘇子曾留在了家中,這一回,她沒有反駁。

  紅得發(fā)黑的窗簾阻絕了外界的一切動靜,蘇子曾坐到了化妝臺前,手邊是一頁薄薄的遺囑。她閉上了眼,耳邊有無數(shù)的螞蟻般的細音傳來,“你聽說了嘛,蘇氏全歸了常家母女,還有杭一邵要和蘇子曾離婚,轉(zhuǎn)娶常池呢?!?p>  “可不是么,你想想,你要是男人,身旁躺著個全身上下都動過手術(shù)的女人,還不嚇?biāo)?。?p>  “蘇子曾聽說瘋了,你看看她聽了遺囑后,癡癡傻傻的。”

  那些人,以為她死了么,和蘇慶長一樣都死了么。靈堂里的那些聲音一字不落地回蕩在耳邊。

  死,都想她死。蘇子曾正開眼,看著化妝臺上的那條黃鉆項鏈,干枯的手指扭在了一起,那枚紅鉆磕著她的手指,一直到冒出了第一滴血。

  血越彌越多,蘇子曾用鉆石劃碎了化妝臺上的鏡子,然后...重重地按在了手腕上。

  她只是個算命師口中,克父克母的禍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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