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雕在京城的價格一個最便宜的根雕也是五十兩銀子,最貴的更是能達(dá)到萬兩黃金!
可這樹根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未脫貧的地方!
破爛的木屋,穿著破布縫制到處玩耍的孩童,村民們無光的眼神......
陳平安對張偉道這是已經(jīng)死了的眼神,這群人只是行尸走肉,他們失去了多生活的欲望也失去了想活下去的欲望,他們現(xiàn)在只是“還沒死”罷了。
牽著兩匹馬的外鄉(xiāng)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大部分都是些孩童,充滿好奇的他們圍住兩個外鄉(xiāng)人,更甚者一個膽大的直接朝張偉伸手要糖。
張偉無奈想要給他一枚銅板打發(fā)掉,但不遠(yuǎn)處一個婦人尖叫道:“你干什么!”
明顯是朝著張偉怒吼,后者不明所以的撓撓頭,這是銅板又不是毒藥,這么生氣干嘛?
婦人抱起那個孩童就往回走,臨走之前道:“這里不是外鄉(xiāng)人該來的地方,趁還沒被盯上之前趕緊離開?!?p> 隨著婦人的離開其他孩童也散開,張偉兩人越來越覺得這個村莊有些奇怪,找到一處馬市想要將馬賣掉。
但對方只是給了兩個烙餅?
張偉不滿道:“這兩匹馬可是我花二十兩銀子買的,你就給這只值幾文錢的烙餅?”
馬市老板一看這兩個外鄉(xiāng)人不要烙餅就趕忙奪了回來,又從身后拿出一個麻袋丟給張偉就將兩人趕走,像是生怕兩人反悔一般。
張偉想要直接打開時陳平安攔住了他,這老板神情古怪可能有詐,換陳平安上手打開麻袋,袋子里沒有別的,只有一麻袋的銀子,看這麻袋的重量應(yīng)該有二百多兩了吧?
這是什么操作?
張偉與陳平安兩人重新來到馬市,馬市老板一臉警戒道:“交易已經(jīng)達(dá)成,概不反悔!”
張偉無語道:“這金額不對啊?!?p> 自己的馬是二十兩買的,原本想能賣個十五兩就頂天了,沒想到這老板居然給了二百多兩?
說著將麻袋里的兩百兩銀子拿給他看,馬市老板則是眼睛一轉(zhuǎn),嘿嘿道:“是我搞錯了,來人??!”
接著麻袋里又多了兩百兩銀子。
張偉:“#&\?=o——”
這什么情況?
馬市老板笑著道:“這下沒錯了吧?客官如果無事了就不要在攔著這里阻止我做生意了?!?p> 說著就將兩人趕走,這更加劇了兩人對這村子的疑惑。
陳平安道:“就這樣吧,先去找客棧好了?!?p> 張偉也同意,不過這是自己活這么久第一次見做虧本買賣還這么開心的,西紅柿首富嗎你是!
來到客棧,張偉對著小二道:“兩間上好的房間!”
小二一看有客人立馬小跑過來,又一見是生面孔抱歉道:“二位客官,這老板有規(guī)矩,外鄉(xiāng)人的收費(fèi)要比村內(nèi)人要貴那么一點(diǎn)。”
張偉大手一揮道:“無妨!”
剛剛才白賺了幾百兩銀子,就是把他整個客棧給買了得行。
小二搓著雙手道:“誠惠三張烙餅!”
張偉:“???”
一旁的陳平安:“???”
這是什么操作?
小二見兩人都呆住,還以為他們是被價格驚住了,道:“原本一個人是一張烙餅,但老板說了,外鄉(xiāng)人得多收一點(diǎn),小的要不少收一點(diǎn),兩張半烙餅?”
......
隨著張偉與陳平安的離開,小二tui了一口痰,原來是兩個窮鬼,浪費(fèi)時間!
村口的一個破廟,張偉與陳平安只能在這里將就一夜。
沒想到來到村落兩人也要過上野外生活!天理何在!連銀子都不收!
張偉依稀記得自己拿出銀子,金子時那小二眼神中的不屑!老子張這么大第一次見有人不稀罕錢!
而且那個眼神,絕對是在鄙視!
他是在鄙視銀子不是在鄙視我,對!他只是在鄙視錢,絕對沒有我!
陳平安則是讓張偉一個人在那里瘋言瘋語自己先去打今晚的晚餐了,附近有村民,得小心點(diǎn)不能打到家養(yǎng)的雞,否則得賠。
是夜,整個村子都恢復(fù)一片死寂,沒有一絲光亮,唯一的光線就是破舊寺廟里的火堆。
火堆上面靠著一只鴿子,在張偉埋怨的眼神下陳平安解釋道:“附近沒有河打不到魚,別說野生的山雞,整個村莊也沒看見喂雞的人家。”
言外之意就是讓張偉明白他真不是偷懶去了,而是沒有獵物給他打!
張偉半信半疑,但饑餓感很快就將這件事翻了過去,張偉直盯著火堆旁的鴿子流口水,嘴臉還念叨著:“還沒好嗎?”
終于肉烤熟了,陳平安將鴿子撕了一小塊肉后就全給我了。
“我的境界高,不需要吃太多東西?!?p> 張偉回想他在鑄星城吃了兩桌子的菜沒有說話,而是解釋他的好意吃了起來。
“美味!”
......
莎莎......
陳平安迅速警戒起來,而一旁的張偉則是還是繼續(xù)啃手中的鴿子,前者感嘆這二傻子心真大。
張偉則是覺得有陳平安在自己警戒不警戒也沒差。
破廟外一個杵著拐杖的老人走了進(jìn)來,不過這老頭是一個瞎眼老人。
瞎眼老人熟練的進(jìn)入破廟中,在另一側(cè)生了一堆火,又從懷里拿出一塊不明物體吃了起來。
他鼻子嗅了嗅像是聞到什么香味,朝著張偉的方向跑去,張偉被嚇壞了一直跑,在破廟中央的大柱子一直與老頭繞。
張偉估計(jì)也知道這老頭為什么追自己,一邊跑一邊啃著手中的烤鴿,直到只剩一個骨架才停了下來。
將骨架丟在地上得意道:“沒了!”
誰料想那老頭鼻子嗅了嗅直接趴在地上撿起骨架也吃了起來,貪婪的吸食骨架里面的骨髓。
張偉先是被惡心到,但隨機(jī)又覺得這老頭十分可憐,眼睛又瞎又餓成這樣子,一股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心頭。
陳平安也從屋上的梁柱下來查看,看見老頭的雙手時道:“離他遠(yuǎn)點(diǎn),這老頭不簡單!”
這雙手看著的確沒什么,但陳平安卻能分辨出這雙手是練武的!雙手的拳頭處都有老繭,也是一個拳師武者!
不過一個曾經(jīng)的武者是怎么樣變成這樣的?
陳平安上前詢問也沒得到回答,這時候張偉道:“他是不是不會說話?”
陳平安眉頭一皺,走進(jìn)一步湊到他耳邊大吼一句以及沒能得到回應(yīng),看來真的是一個又瞎又聾的人。
那老者將骨架全部吃完還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么,陳平安覺得有些不對勁上前鎖住老人將他嘴撬開查看。
“舌頭只有半截!”
張偉大驚,那這個老頭豈不是又瞎又聾又???
這個老者身上發(fā)生的事得有多大才會遭到這樣的遭遇?家中聽父親說在軍營哪怕對待俘虜也不過就是烙字,嚴(yán)重點(diǎn)也就割掉舌頭。
老者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表達(dá)些什么,陳平安道:“他懷里好像有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