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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承

扶承

秋楓小狐貍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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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3-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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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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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世入江湖

扶承 秋楓小狐貍 8450 2022-03-07 12:26:45

  黑漆漆的辦公室里,只有一臺電腦還亮著。

  張偉揉了揉眼睛,連續(xù)工作十八個小時讓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但是這個文件必須得在今晚上干出來。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了。

  “去買杯咖啡吧。”

  公司的咖啡機(jī)今天不巧壞掉,沒有咖啡的加持以自己的狀態(tài)隨時都有可能就這樣睡過去。

  樓下的便利商店。

  張偉在買咖啡的時候透過窗戶看見外面一個衣衫不整的小男孩隔著玻璃盯著面包架流口水,是離家出走了?

  “請稍等一下,我還有東西要買?!?p>  ......

  出了便利商店后張偉將面包遞給小男孩,就是小男孩一直盯著的那個面包,小男孩盯著這個有著熊貓眼的大叔有些猶豫要不要接下。

  “吃吧,吃完趕緊回家去?!?p>  原本打算接下面包的小男孩聽見張偉說出的這一句話突然對他抱有敵意,朝著反方向跑了過去,公司門口是一個十字路口,小男孩無視掉紅燈朝著馬路對面直沖沖的闖了過去。

  嘟嘟......嘟......

  另一個轉(zhuǎn)角是一輛大卡車,突然看見小男孩再踩剎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危險!”

  張偉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甚至連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卻已經(jīng)先動了,明明一直坐辦公室身體早就已經(jīng)虛了才是,這種時候卻能跑這么快。

  眼看卡車就快撞上去了,張偉一把推開小男孩,不過卡車依舊沒能停下來......

  小男孩的哭泣聲一直伴隨著,幾個穿白大褂的家伙將自己抬進(jìn)救護(hù)車開始緊急治療,但我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了。

  不知道那個小鬼有沒有乖乖回家...

  ————

  “老爺,老爺!少爺他醒了!”

  重新感受到四肢的存在張偉伸出雙手在眼前握了握。

  “我這是,在哪?”

  “兒?。∥业膬喊?!你終于醒了!”

  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一把握住張偉的手痛哭。

  腦海中一片癥痛,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融入至腦海中。

  “我這是穿越了?大承?怎么沒在歷史中出聽說過這個名字?”

  中年男子大手放在張偉額頭上道:“沒發(fā)燒了呀,怎么又開始說胡話了呢?”

  張偉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他是我現(xiàn)在這幅身體的父親張元霸,大承國的霸國公,一品鎮(zhèn)國大將軍!

  但眼前這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男子真的很難想象居然是個國公,還是個大將軍。

  “王太醫(yī),快給我兒瞧瞧,我兒這是怎么了?”

  身后的白胡子老頭放下肩上的藥箱,取出一塊布墊將我的手放在上面進(jìn)行把脈。

  “令郎舊疾發(fā)作,所幸度過了這一關(guān),從脈象上來看舊疾已經(jīng)痊愈!”

  張元霸一聽自己兒子身上的暗疾竟然痊愈了,激動的逮住王太醫(yī)道:“當(dāng)真!?”

  王太醫(yī)叫痛后張元霸才知道自己失禮了,不過這也是太激動了啊,纏了我兒十幾年的暗疾居然好了。

  “老夫以行醫(yī)五十年的經(jīng)驗擔(dān)保,令公子絕對已經(jīng)痊愈了?!?p>  張元霸聽了那叫一個開心,讓管家?guī)е跆t(yī)下去領(lǐng)賞。

  眾人一走,整個房間就剩父子兩人,張元霸一把抱住張偉道:“兒啊,為父巴不得讓我替你受這個苦??!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太醫(yī)都說你已經(jīng)好了,以后那舊疾再也不會發(fā)作了!”

  被突如其來的父愛關(guān)心張偉覺得很難受,果然是父愛如山啊,你丫的倒是先把盔甲脫了在說??!

  很快張元霸也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盔甲壓著張偉了,訕訕一笑道:“為父得知消息就趕忙從軍營跑出來了,這不,連盔甲都還沒來得及脫?!?p>  “你好好休息,為父先去換身衣服。”張元霸喚來青竹伺候張偉后便離開了。

  青竹是張偉的侍女,偌大的院子也只有他們兩人居住,因為也有太醫(yī)來治病時交代張偉的病需要靜養(yǎng),所以張元霸將青竹外的下人全部撤走。

  “少爺,您沒事吧!”

  剛才房中的全是些大人物,她身為一個婢女只能在門外等候,張元霸走后才讓她進(jìn)去伺候張偉。

  張偉艱難起身,青竹見了連忙過去攙扶。

  “有沒有鏡子?”

  到了現(xiàn)在張偉都還有些不敢相信,重生這種事自己只在小說里見過,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就是知道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主人長得如何?

  青竹不知道少爺說的鏡子是何物手忙腳亂時張偉解釋道銅鏡也行。

  拿著銅鏡張偉查看一番,鏡中的自己簡直好看到?jīng)]天理??!

  就說身旁的青竹吧,她的五官俊美,眼含柔情,一副魅狐之姿,但銅鏡中的自己比她還要好看!

  因為從小得病的原因張偉也一直在房間內(nèi)養(yǎng)病,極少出府,也導(dǎo)致他四肢纖細(xì)皮膚白滑嫩。

  比起自己上一世的大眾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去了趟漂亮國做手術(shù)了,同樣叫張偉差別咋這么大呢。

  如果是上一世張偉的名字只是父母懶得起名隨便想了一個,但這個張偉卻不是如此,這是張元霸在書房苦心琢磨三日才想出的好名字,希望他長大后也能成為一個大將軍成為一代偉人!

  但天不如人愿,張偉是早產(chǎn)出世,母親因難產(chǎn)去世,張偉也落下病根得了這疾病,每年冬季都是進(jìn)一堂鬼門關(guān)。

  人都成這樣了還談什么建功立業(yè)?

  不過張元霸倒是早就想開了,只有他的兒子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行了,大不了死之前給他留下三輩子也花不完就錢財就是!

  ......

  張偉慢慢梳理腦海中的所有有用信息。

  這里是大承國的京城,自己是霸國公張元霸之子張偉,不過他從小體弱多病患有舊疾,每年冬季都會發(fā)作。

  很有可能昨夜舊疾發(fā)作時直接要了張偉的命后我又重生到他的身體來了,不過好消息就是剛才太醫(yī)所說舊疾已經(jīng)痊愈,不用擔(dān)心明年冬季舊疾發(fā)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張元霸的聲音。

  “兒?。楦竵砹?!”

  此時的張元霸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錦羅綢緞,但一身大將軍的氣質(zhì)依舊顯露其不凡。

  示意青竹退下后張元霸道:“兒啊,你放心,哪怕那太醫(yī)說你舊疾已好為父不會讓你去歷練的!那群宗親也不要怕,我?guī)湍阕崴麄?!或者咱們就離開族譜,從新立一個張家!”

  “歷練?什么歷練?”

  這時張元霸才拍了拍腦袋道:“對哈,為父都忘了,王太醫(yī)臨走之前說過你雖然舊疾好了但好像昨天夜里發(fā)燒燒壞了部分記憶,這些瑣事忘了也好?!?p>  不過張元霸還是解釋了這所謂的歷練就是張家宗脈子弟都得接受歷練,只有歷練完成的那一人才能成為張家的繼承人,但張元霸就張偉一個獨(dú)子,怎么可能忍心讓他去歷練?更別說他也沒有兄弟跟他搶這個位置?

  那群宗親的目的他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從小體弱多病,送去歷練就是送死!

  到時候自己這一脈絕后了他們就能搶了這主家的位置。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府中下人的叫喊聲:“老爺,大事不好了!二姥太爺他們找上門來了!”

  二姥太爺,張家現(xiàn)在還活著輩分最高的族長老,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七十的高齡但依舊任職銀青光祿大夫一職,雖然是個從三品的文散官,但張家除了張元霸外就只有這位二太爺?shù)墓俾氉罡吡恕?p>  “這群家伙還敢闖進(jìn)門來不可?”

  “那倒是沒有,但是他們?nèi)空驹陂T外,以二太爺為首差不多有百余號人了!”

  張元霸眉頭一皺招呼張偉好好休息決定去外面看看。

  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盯著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不過偉兒的身體恰巧隨了他們的愿罷了。

  霸國公府外。

  一群身穿各色衣服的人聚體一堂,有穿錦羅綢緞的,有穿書生白衣的,也有穿官服的,而為首的白發(fā)老者正是張家的二老太爺張千文。

  他已然年過七十有二,原本早早的就該到退休的年紀(jì)了,但他放心不下這個張家,除了自己和那張元霸外,整個張家職位最高的也才一個四品官,還是從四品的散官。

  如果這張元霸心中有這個張家也就算了,但是這個蠻子的腦子里全是他那病殃殃的兒子,一點(diǎn)也不為張家謀利益!

  那既然如此還是早些將他的國公位置交出來的好,張家只需要一個肯為家族謀利的國公。

  “喲,今天人來這么齊?三叔您不去經(jīng)營您的酒樓啊,咋有空跑這里來了?

  這不是五叔嗎?怎么還是一身士子衣服,還沒考上秀才呢?得快點(diǎn)咯,不然你得和你的小孫子一起去考了,要是他都過了您還沒過這不就鬧笑話了嗎?

  對,六叔!我一看這紫色官袍就知道是您,都當(dāng)縣令快三十多年了吧,這次又被調(diào)到哪個地方去當(dāng)縣令啊?也不知道換件綠色的,你看看二太姥爺這青衣服多有格調(diào)!

  是吧,二太姥爺?

  這不是三表弟嗎?你不在家里好好種菜跑這里來干嘛?”

  穿著農(nóng)民衣服抗著鋤頭的青年回復(fù)道:“二姥爺說所有在京城附近的都要來,不然就逐出族譜,俺那還有幾畝地都還沒施肥呢就趕過來了!”

  張家,其實(shí)也是一個不小的世家,大承開國三百余年,張家也存在了三百多年,聽說老祖宗和開國皇帝有交情,所以張家在京城一直如魚得水,后來就慢慢演變成一個世家了。

  但族親關(guān)系復(fù)雜,這些人雖然看著親近但其實(shí)早都不知道隔了好幾代了。

  張千文嘆了一口氣后還是站了出來,道:“元霸,我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你將國公位置讓出來。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只是讓你把國公繼承人的名字換成下一代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幾個孩子,我覺得張熊就挺不錯的?!?p>  張元霸冷笑一聲,張熊是誰?就是這個二姥太爺?shù)挠H孫子,一開口就要這么大一塊肉,也不怕把你們脹死!

  “二太姥爺,可別說我沒跟您講過道理,你看看我這府上大匾寫的是什么?”

  那匾上字跡赫然是當(dāng)今陛下題筆親賜的牌匾,金黃色的“霸國公府”!

  整個京都有這份殊榮的可沒幾個,但除了皇宮外就只有這里能見金黃色可見一斑!

  “您應(yīng)該沒有忘,我張元霸這個國公位置是我自己爭取來的,我父親的名聲,國公位被你們亂搞一通給毀了,怎么,現(xiàn)在連我這個位置也想打些算盤?”

  張千文也知道自己有些理虧,因為的確如他所說,他的國公位置是他靠著在沙場里血拼得來的而不是靠繼承他父親泉國公的位置。

  泉國公一生好名聲,但卻落下個晚年不保的后果,就是因為那年科考,泉國公主考幫助一個張家子弟作弊。

  后被發(fā)現(xiàn)落下個晚節(jié)不保的名聲,最后泉國公抑郁而終,當(dāng)時張元霸還在軍營里歷練,當(dāng)他回來時父親早已下葬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這也是為什么他這么恨這些支脈的原因。

  “張泉先也是,先皇陛下都還未說些什么他卻在遺書里寫請先皇陛下收了他的國公之位,你們這一脈差張家一個國公位!”

  “不許你說我父親的名字!你不配!”

  這群人就是吸血的蟲子,不將你全身骨血吸食干凈絕不放棄。

  自己是個暴脾氣,如果不是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動手,主要是二太姥爺那身子骨恐怕一拳下去人都沒了!

  但難道讓他們就這樣吸自己的血?

  怎么可能,張元霸早就有答案了,深吸一口氣后道:“我張元霸,攜子張偉。脫離京城張家!”

  此話一出后下面就亂成一團(tuán)了。

  他們其實(shí)都與張元霸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但都同在一個家族,家族內(nèi)有他的國公身份他們也好辦些事,但如果失去這個國公,那家族才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二太姥爺張千元更是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張元霸嘴里念叨:“你...你......你竟然敢妄想脫離家族!”

  “想要脫離家族除非被家族驅(qū)逐外想要家族長老同意,老夫身為大長老第一個不同意!我看其他幾個人怎么敢同意!”

  張元霸原本還想繼續(xù)爭辯時。

  “大家都別吵了?!?p>  一道微弱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卻都讓在場所有人都收住了嘴,是張偉在青竹的攙扶下出來了。

  張元霸第一個趕上去親自扶著張偉道:“哎喲,你這身子骨怎么能出府呢?還不趕緊回去,這里為父能處理!”

  說著還瞪了一眼青竹:“你怎么敢?guī)贍敵鰜?!?p>  青竹被嚇得直接跪下。

  “父親,是我讓她帶我出來的,不怪她?!?p>  張元霸也沒有趕忙點(diǎn)頭稱是,這讓其他宗親看了很是離譜,這還是剛才都強(qiáng)勢的張元霸嗎?

  這時候張千文又開口了。

  “老夫今日聽聞張偉的身體已經(jīng)痊愈,暗疾也不會再發(fā)作了,既然如此按照家族族規(guī),元霸你該送他去歷練了。”

  “送個屁,老子都要脫離家族了還去歷練個屁啊!”

  張元霸脫離家族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再給他們吸血了,但更多還是為了張偉,因為只有這樣才不用送他去歷練。

  “不過二姥太爺?shù)南⑦€真靈通,上午我才把王太醫(yī)送回去,下午您就得到消息了?”

  言外之意就是與那太醫(yī)院有染,這可是大忌,太醫(yī)院專為皇室和大臣們看病,要是有誰和太醫(yī)們走得近陛下可不會視而不見!

  “老夫也是碰巧去太醫(yī)院拿藥得知,元霸慎言??!”

  這話要是傳到陛下的耳中自己恐怕也要落下一個晚年不保的名聲!

  “咳咳咳......”

  張偉的咳嗽聲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張元霸沒有在和他們爭吵,抗起張偉就往府內(nèi)走去。

  吃了閉門羹的眾人看向張千文,想要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哎...大伙都先回去吧,老夫就是不要這老臉也要上奏陛下!”

  張千文歷經(jīng)兩朝,也是一個人精了,他認(rèn)為陛下絕對不可能想看到一個國公的繼承人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病秧子。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元霸與當(dāng)今承皇的兄弟情。

  兩人相識在軍營,張元霸在承皇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救了他不知道幾條命了,就是當(dāng)上皇帝后張元霸也為他打贏了無數(shù)場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

  可以說只有張元霸不造反就不可能有什么事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甚至如果不是張偉一舊疾身當(dāng)今承皇都會許配一個公主給他。

  府中,張元霸強(qiáng)勢的將張偉抗到房間里在輕輕放在床上,拿來一個火盆放在床旁。

  “雖然你舊疾已好但是也不能跑到寒風(fēng)里去吹風(fēng)??!”

  張元霸從桌上泡茶過來,又時不時給火盆舔火深怕冷著張偉。

  看張元霸忙碌的樣子也讓張偉久違的感受到了父愛。

  “父親,我想與您商量一件事?!?p>  ......

  第二日,早朝。

  皇宮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依次站在兩側(cè),右邊是以張元霸為首的武官代表,右側(cè)則是以左右丞相為首的文官們。

  兩個派系互相都看不慣誰,文官看武官就是一群蠻子只知道打架,武官看文官也是覺得就一群提提筆的書呆子怎么也配當(dāng)官。

  時辰到,鐘響三聲,大殿之上的嘈雜聲瞬間停止。

  “陛下駕到!”

  宦官的聲音從大殿后方傳來,文武百官應(yīng)聲跪下。

  “參見陛下!”

  承皇登基十四年,現(xiàn)在雖然才四十多歲,但整個大承國的政事繁忙,頭上已是白多黑少。

  “起!”

  眾人起身看著大殿之上九五之位坐著的國子臉男子,他就是當(dāng)今陛下!

  “有事說,沒事該干嘛干嘛去!”

  承皇一開口就是這一句話,但下面的百官們都無異樣仿佛習(xí)慣了似的。

  的確如此,整個大承國的國土遼闊,每天都有各地大大小小的事情呈上,一些小事還能交給文官們?nèi)?,但大事還得是自己親自看。

  昨天夜里也是看了一夜奏折,現(xiàn)在后面還有一堆人高的奏折還沒看,還得來上早朝。

  承皇心里暗道:“當(dāng)初我為什么要作死當(dāng)皇帝呢,好羨慕二弟三弟啊,一個閑職王爺,不僅不缺錢花每天也沒這么多破事。”

  一旁的宦官也是伺候陛下多年了,知道承皇這是累了。

  “陛下再撐一段時日,太子殿下明年過了成人禮后便可幫忙處理政事了?!?p>  想到這個承皇緊鎖的眉頭才稍微疏放一些,要不要早些退位讓給太子算了?

  下面,文武百官們也在期待著什么,京城就這么大點(diǎn)地方,昨天霸國公府前發(fā)生的事他們都已經(jīng)知曉,就期待著吃瓜呢。

  “臣有事要奏!”

  承皇眉頭一皺,咋還真有事啊。

  “張卿何事?。俊?p>  正當(dāng)承皇還在思考會是北境來襲還是有人造反亦或者是天降異種?

  “臣為霸國公之子張偉請旨!”

  請旨,說白了就是來討要個旨意,天底下誰能說一不二?肯定是當(dāng)今陛下?。≈灰菹率卓?,就算是他張元霸也不能違抗!

  不過一般請旨只有關(guān)系親密的人才行,一般是父子或者家眷,最差也都是摯友級別,這張千文和張偉能有什么牽連?

  承皇也是蒙了一會,一旁的宦官將昨天發(fā)生的事在承皇耳旁說了一二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就更奇怪了,這張元霸咋回事?換以往不是早就懟回去了?甚至還有可能直接打過去,畢竟這種事在這大殿上發(fā)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承皇看向右側(cè)為首一人,那人就是張元霸。

  “鎮(zhèn)國大將軍不說些什么?”

  這不是他的性格啊!

  “臣也有事請奏?!?p>  張元霸發(fā)話了,大殿上吃瓜的官員們也越來越興奮了,平常文官與武官撕都牽扯不到張元霸和左右丞相的級別,沒想到今日那張千文敢??!

  承皇點(diǎn)頭,示意張元霸說。

  “臣替子張偉請旨!”

  承皇:“???”

  文武百官:“???”

  張千文:“???”

  承皇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很快就恢復(fù)過來,又詢問道:“元霸你這是為何?”

  “沒有為何?!?p>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沒有苦衷。”

  “難不成是那老家伙威脅你?”

  張千文:“???”

  “沒有威脅,一切皆是臣自己的主意!”

  回想昨天我兒堅毅的眼神,是??!不離開父母怎么能成長,我兒說得實(shí)在是太對了!

  ......

  早朝結(jié)束,承皇甚至沒有去批奏折把張元霸喊來后殿詢問。

  “元霸啊,有什么苦衷你就給朕說,是不是那群家伙拿著你什么把柄了,你給朕說,朕給你解決!”

  張元霸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家伙對兒子的溺愛已經(jīng)到入魔的程度了,會放心讓他去歷練?

  最終張元霸還是說出了實(shí)話,這是張偉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如果他不愿意哪怕是頂著抗旨的風(fēng)險他也不會讓兒子去江湖歷練的,但既然是他自己的決定那么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

  霸國公府上,張偉的房間內(nèi)張偉正在嘗試恢復(fù)訓(xùn)練。

  也就是簡單的行走以及一些鍛煉動作,這具病秧子身體在床上躺了十幾年肌肉早就退化了。

  上一世的張偉其實(shí)對古代的江湖情十分憧憬,自由灑脫不拘于任何人事。

  回想自己的一生,學(xué)生時期一直學(xué)習(xí),畢業(yè)后衷心工作,一直都在忙碌的活著,為其他人而活著......

  現(xiàn)在,我想為自己而活!

  這個世界有武功的存在,有一至九品的武者,一品最強(qiáng)九品最次。

  而他的父親張元霸赫然就是一位二品武者!

  家中也有許多武學(xué)秘籍,就是桌上那些,早早地我就叫青竹拿來了。

  不過這些秘籍張偉根本看不懂,倒不是不認(rèn)識字,繼承了記憶的張偉也認(rèn)識這個世界的文字,可就是這些文字拼接起來的話張偉理解不了。

  一上午的恢復(fù)訓(xùn)練讓張偉滿頭大汗,僅僅是行走就這么費(fèi)勁了,夢想中的飛檐走壁還任重而道遠(yuǎn)??!

  青竹端來水盆給張偉洗臉,看著少爺這幅樣子好多了,不禁嫣然一笑。

  “笑什么啊?”

  “青竹這是開心呢!少爺再也不用被病魔折磨了。”

  青竹原本是張元霸手底下的兵的遺女,后被帶回來一直在府中當(dāng)丫鬟,見著機(jī)靈又與我年紀(jì)相仿就被安排到我身邊來了。

  不過比起丫鬟自己更多的是把她當(dāng)成妹妹一般。

  “兒啊!為父回來了!”

  張元霸下了早朝第一時間就來張偉的房間。

  歷練的事經(jīng)過昨天的詢問張偉也明白了許多,有去軍中歷練亦或者江湖歷練,時間各為三年,三年后歸家即可繼承家業(yè)。

  其實(shí)如果是去軍中歷練的話對張偉來說就是換了個家,張元霸是誰?一品鎮(zhèn)國大將軍!所有武官的上司!

  而且去了軍營更多的也是束縛,張偉昨天耗盡三壺茶水才讓張元霸答應(yīng)讓自己去江湖歷練。

  “你是不知道今天早朝那群文官的臉,跟你昨天說了基本上一字不差!”

  比起那個張偉更期待的是另外一個東西,通令。

  江湖很大,一個大承國根本容納不了整個江湖,有了通令張偉才能通行與各城各國之間不受阻攔。

  張元霸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個黃色令牌,這是他厚著臉皮問承皇要的,雖然自己也能開通令但只能限用于大承,只有承皇的通令能適用于各國,這也是為什么張元霸要在早朝提出來的原因。

  接過通令張偉的眼神也變得充滿了色彩,仿佛自己的江湖夢正式開始了。

  張元霸伸手摸了摸張偉的腦袋,自己守護(hù)了他十七年,想不到還是會有離開的一天。

  “此次出世還需多準(zhǔn)備一番,既然你決定出世入江湖那么為父接下來會對你十分嚴(yán)厲,江湖之上高手如云,你至少得到七品武者才能有自保之力。”

  “是!”

  接下來的三個月,張元霸一改慈父面貌親自教張偉習(xí)武。

  張偉已經(jīng)過了練武的最佳年齡,骨骼已然成型,那就泡藥水!數(shù)十種天材地寶熬成的藥浴給張偉天天泡。

  白天練武,晚上倒頭就睡,就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xù)三月。

  六月初。

  夏樹蒼翠,綠樹成蔭。

  張偉收拾好包袱來到父親的書房。

  此時的張偉一掃之前的姿態(tài),健碩的身體,黃黃的皮膚配上一身黑發(fā),唯一不改的是他這天賜般的容貌。

  “孩兒特來請安!”

  這是張偉最后一次與張元霸請安,無論哪一步都做得十分標(biāo)準(zhǔn),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自己早已把他當(dāng)成真正的父親了。

  房門緊鎖,張元霸沒有出來見張偉,他怕。

  怕一見到張偉就舍不得他離開,怕這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了。

  張偉行完禮起身,離開書房之際回頭看了一眼,隨后還是黯然離開。

  霸國公府外,一個頭戴竹笠嘴咬柳絮的少年早已在這里等候。

  少年見到張偉二話不說就直接沖了上去,拳拳對碰誰也不讓誰,張偉面對如其來的襲擊也開始想應(yīng)對之策。

  “還算聰明,知道打不過我就開始一邊打一邊退拖延時間,不過一切計謀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都是徒勞!”

  少年一拳擊出,直擊張偉腹部,后者被直接打飛出去。

  這時候大門趕來一人將張偉接下,在將打入張偉體內(nèi)那一拳的內(nèi)勁化解。

  “我讓你給我兒是當(dāng)護(hù)衛(wèi)的,可不是讓你和他對打的!”

  來者正是霸國公張元霸。

  “父親?!?p>  原本張偉還以為張元霸不會來送他了。

  “兒啊,此路艱難,為父給你找了一護(hù)衛(wèi)?!?p>  張元霸指了指那竹笠少年道:“他父親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但前不久去世了,所謂父債子償,這段路就由他來擔(dān)當(dāng)你的護(hù)衛(wèi)?!?p>  那竹笠少年的身手張偉試過,如果不是自己邊打邊退的打法,正面硬剛自己絕對撐不過十個回合!

  張元霸又與張偉交代一番后目送著張偉離開,這一別又不知道何時能相見。

  京城大街,張偉與竹笠少年行走在路上,一路無語。

  張偉從小患病,極少出府,所以無論是街上的百姓還是看守的護(hù)衛(wèi)他們都不認(rèn)識這個絕美的男子就是霸國公之子張偉!

  出了京城張偉終于受不了了,開口詢問道:“不知閣下名號是?”

  竹笠少年沒有說話,只是跟在張偉后面。

  “此路路途遙遠(yuǎn),要不我們?nèi)ヱR市買兩匹馬如何?”

  竹笠少年依舊沒有說話。

  張偉:“......”

  你丫的給我玩當(dāng)啞巴是吧。

  來到城外馬市,張偉選了一匹馬心里暗道:“讓你不說話,老子就買一匹,你一會跑步去吧!”

  正在付錢時。

  “公子,您這給少了。”

  張偉皺眉,這馬的價格就算在貴現(xiàn)在又不是打仗期間怎么可能貴這么多?

  可能是看出張偉的不爽,馬市掌柜連忙解釋道:“公子您的同伴還牽走了一匹?!?p>  說完便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竹笠少年,說來也奇怪,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的手中就已經(jīng)牽著一匹馬了。

  嘆了口氣張偉還是將銀兩遞給馬市掌柜。

  這片大陸名為滄瀾大陸,大陸上一共有四個大國,分別有北境大燕,西境大漠,南境大理以及東境大承。

  其中也有些許小國,其中最值得讓人一提的就是神都。

  這是個一城之國,但卻與四個的土地接壤,這么久了還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城中有個天機(jī)閣。

  閣主天機(jī)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閣內(nèi)高手無數(shù),是所有江湖人所向往的地方,這也是張偉此行的目的地。

  “出發(fā),去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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