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手中棋子掌中刀
“回稟公公,已經打探清楚了,今夜整個天水城都在議論的那位詩杰,就是冀州青云道宗的少宗主沈牧?!?p> 聞言,燕公公青筋暴跳,原來整個天水城所吹捧的那位詩杰,就是他一直想要為兒子復仇的對象。
不過沈牧這小子的文學底蘊真夠可以的啊,即便是飽讀詩書的他在那首絕詩面前也要甘拜下風。
一旁的仆人瞧得燕公公臉色陰晴變化的可怖猙獰,隨即提議道:“公公,是否派遣殺手去除掉沈牧?”
作為伺候燕公公的忠實奴仆,他對于燕公公與沈牧之間的恩怨也算是略知一二。
能夠為主子解憂的奴仆才算是有價值的奴仆,他自然不會放棄眼下博取恩寵的大好機會。
“呵呵,殺雞焉用牛刀。算算時間,三王子也快回來了,隨我去城門口迎接?!?p> 燕公公面帶淺笑,已經在心里醞釀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仆人一臉不解,困惑得直抓耳撓腮,最后悻悻的跟了上去。
城門口。
燕公公正在與城門守將交代些事務,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自他的身后襲來。
只見一條青色巨蟒飛馳而來,巨大的腦袋上有一只螺紋獨角,鱗片上又摻雜著些許的虎紋。蛇頭猙獰,巨嘴呈大張之勢,一對淡藍色的蛇瞳透著陰寒與兇戾之意。
六階魔獸,青鱗虎煞蟒!
而在青鱗虎煞蟒的身上還坐著一名玉袍男子,三分英氣,華麗富貴氣十足。
“哈哈哈哈,天水城,我燕陵回來了,顫抖吧!”
來往的路人紛紛被波及,爭相奔逃,一些實力稍弱者直接被青鱗虎煞蟒的獸威震懾的七竅流血,五臟俱裂,血濺當場。
一個尚且來不及逃命的小女孩惶恐呆滯,被左右的人拽翻踐踏。
眼瞅著那條龐大如水桶般的青鱗虎煞蟒就要碾壓過來,小女孩失聲尖叫,渺小又無助。
就在這時,城門守將突然出現(xiàn)在了小女孩的身前,而后一拳擊打而出。
那一拳大開大合,勁力十足,硬生生的將那條青鱗虎煞蟒給逼停住了,不過那名城門守將也是暴退十幾丈之遠,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擦痕。
“混賬!膽敢阻攔本王子的去路,你活的不耐煩了么?”
燕陵怒視著城門守將,在他的眼里,身為幽州王室麾下的一條狗,不但不能對主人盡忠,反倒是目無遵紀,以下犯上,似這種不聽話的狗留著又有何用?
他輕輕拍了拍青鱗虎煞蟒,后者頓時會意,閃爍著嗜血般的冷瞳,發(fā)出狂暴的咆哮之音,對著那名城門守將撲殺而去。
這時候,一道人影橫擋在城門守將的身前,緊接著一道沉實的聲音傳來:“三王子,此乃國都重地,不得騎乘魔獸驚擾百姓,擾亂治安?!?p> 燕陵瞧得擋在城門守將身前的來人是燕公公,立即制住了青鱗虎煞蟒的行動。
燕公公是他父王身邊的寵臣,話語權舉足輕重,勢力龐大到足以影響下一任王儲的確定,他還沒有那個膽子連他一起殺掉。
“原來是燕公公。呵呵,這條青鱗虎煞蟒才被我收服,還有點乖戾不服管教,對于剛剛周邊房屋的破壞以及百姓傷亡的慰問金,我會派府上的管家來處理。”
那些平民百姓在燕陵的眼里都是低賤的牲口,不值一提,不過礙于燕公公的面,他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一步,自愿花錢消災。
燕公公臉上喜怒不形于色,對于燕陵的放浪不羈的性子,他算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了。
燕陵雖然長得面目嬌好,卻是一個色厲內荏、奸貪多欲的窮兇極惡之徒。他常常仗著幽州王的威勢,在幽州地面內無惡不作。
但凡手下將士的妻小、府中婢仆,略有些姿色的,他便引誘成奸,強勢霸占。
他的王府中收羅了四五百個嬌娃美女,可他還是不知足,又令府中姬妾去勾引官家內眷,暗中通情。
那些大臣眷屬,人人畏懼他的勢焰,怒不敢言,只能含垢忍辱地受著。
時間久了,燕陵那鐘愛人妻的本性日漸滋長,常常不論青天白日,沿路見有美貌的女子,便擄去充作他的姬妾。
或是夜靜更深,他常常帶人闖進人家的內宅閨闥中去,見到年輕的女眷,他便隨意奸污,放膽調笑。
期間含羞自盡的忠貞烈婦不計其數(shù)的,也有不顧一切吵鬧到衙門里去的。
衙門小吏全是趨奉勢力的,自然不敢得罪燕陵這位王子,便吩咐守衛(wèi)兵卒用亂棍將告狀的人打死。
可憐這班婦女,盡是白白受了糟蹋,又白白的斷送了性命!
一些宗派勢力為了巴結討好燕陵,更是輪流著肆筵設席,征歌選舞,進獻貌美女修士供他享樂。
似燕陵這種心性的王族子弟,最容易操控了。
燕公公不咸不淡的問道:“三王子剛從燕云樓學成歸來,這是打算進宮面見王上嗎?”
“面見父王的事情不著急,今夜良辰美景,我正打算去散春愁消遣一番,可惜燕公公沒有那個福分,不能與我一起同行了……”燕陵揚聲大笑道。
“三王子如果是去散春愁找柳夫人的話,怕是現(xiàn)在不合時宜……”
“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今夜有一才子在散春愁作了一首絕詩,還被幽州的儒生們奉為當世詩杰。柳夫人更是鐘情于他的才貌,邀他共入帷帳……”
“混賬!狗屁的詩杰,居然敢動我燕陵的女人,我要滅他十族!”
燕陵怒不可遏,在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經把柳夫人視為禁臠,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她。
更何況連他都還沒有嘗鮮呢,突然冒出來的詩杰又算什么玩意?
燕陵沒有再理會燕公公,而是騎乘著青鱗虎煞蟒直奔春花江畔。
望著燕陵離去的背影,燕公公笑容陰冷,“哼!無知的小兒,就憑你這種尿性終究成不了大事,又怎么能跟二王子爭奪王儲之位?
我要讓你成為我的棋子,變成插入沈牧心臟的一把刀,為我那淪為廢人的可憐兒子報仇雪恨!
縱然你的詩才配得上當世詩杰的稱號又如何,要怪就怪你招惹錯了對象。于我而言,殺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加勒比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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