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李夫人,李穆青昨天就死了,是你和李蓁蓁找人處理的尸首,才一晚上的時間,就忘啦?”李穆青攤手,實話實說。
“你胡說八道什么?”宋云漪臉色一變,但旋即便恢復正常,畢竟李修仁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胡說八道?”李穆青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李大人,你覺得我像是在胡說八道嗎?”
李穆青臉上的神情真誠的比珍珠還真。
李修仁認定了李穆青是因為自己打了她而鬧脾氣,所以臉色不虞:“李穆青,不得無理取鬧,還不快滾回去!”
聽聞老爺?shù)脑?,宋云漪和李蓁蓁對視一眼,安心不少?p> 李修仁果然不信她!
怪不得原身在這李府里短吃少喝的,就憑李修仁的態(tài)度,下人又怎么會看得起她?難得原身安身樂命,堂堂嫡女委身那般破舊的院子,可沒想到還是被人陷害丟了性命!
李穆青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院子里的人一度以為李穆青是受刺激瘋了。
“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p> 可以放心地收拾你們了。
“既如此,那我便回去了?!崩钅虑噢D(zhuǎn)身,便往回走,只是走到桃紅的身邊,卻屈身嘖嘖嘆息了兩聲。
“可憐你為他們做盡壞事,春桃啊,只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的,嘖嘖。”李穆青嘆息搖頭。
春桃能做到原身的貼身丫鬟,也是個聰明的,聽見李穆青的話,瞬間便回神過來。
定是夫人和二小姐陷害自己,好讓自己同大小姐一般,丟了性命!
好狠的心,好狠的心?。?p> 既然她們不仁在先,那就莫怪自己不義!
春桃此時再顧不得其他,穿著里衣爬到了李修仁的身側,扯著他的袖袍哭嚎:“老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是二小姐指使奴婢誣陷大小姐偷東西,現(xiàn)在又陷害奴婢與柱子哥有染,想要除掉奴婢,請老爺為奴婢做主……”
“父親,您莫要聽這丫頭胡言亂語,明明是她自己不知檢點?!崩钶栎杓敝猩牵叭羲f的是真的,我又怎么會讓他們在自己的院子里行那……”
說到這里,李蓁蓁已滿臉通紅。
“老爺,這個春桃,身為丫鬟,不忠不義,膽敢誣陷主子,不殺一儆百,怕是難以平息謠言!”宋云漪狠厲開口,這丫頭不能留了!
“老爺,奴婢沒有說謊,沒有說謊,不信,你問問柱子哥,他什么都知道的?!闭f著,春桃就去拉扯柱子。
“春桃,事到如今,東窗事發(fā),大小姐讓你勾引我想要得到二小姐信息的事情也瞞不住了,你也莫要再狡辯了……”柱子顫微微地開口,他知道誰才是這個府里的主人。
不是大小姐,更不是春桃,而是夫人和二小姐。
他不能為了實話而得罪兩個人。
原本還擔心柱子亂說的宋云漪和李蓁蓁心中長舒一口氣。
李穆青站在一邊搖了搖頭,死到臨頭還要拉上自己,嘖嘖。
“柱子哥,你……”春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此時她終于恍然,這一切都是個局,所有柱子對自己好的事情都是為了取得自己信任而布的局。
她神情凄然,踉蹌后退幾步,“老爺,奴婢敢對天發(fā)誓,若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說罷,她銳利的目光一下子射向了柱子,那神情無比決絕:“柱子哥,你敢發(fā)這毒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