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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金屋可藏嬌

第二十八章 天外鳳凰誰得髓

何處金屋可藏嬌 那那 6821 2006-09-14 22:08:00

    對于陳嬌來說,這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

  陳嬌望著黑得不見五指的周圍,重重地嘆了口氣。災(zāi)難總是來得無聲無息。陳嬌摸了摸臉,面紗自然是被人摘去了,摸了摸腰,發(fā)現(xiàn)自己從余磊那里得到的槍在寬大衣袖的保護下仍然留在腰間。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松了口氣,至少她還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陳嬌靠在墻壁上,慢慢平穩(wěn)自己的呼吸,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早晨,新年臨近,她想要給家中諸人準備一些新年禮物,所以特意早起出去采購,特別是希望能夠找到些禮物給兩個孩子。

  東陽并不是一個特別大的城鎮(zhèn),雖然它曾經(jīng)是秦末最大的一股義軍盤踞的地方。冬日的寒冷使得街上的行人更是零落,陳嬌在一二家人的保護下,在東陽僅有的幾個商鋪間穿梭,在琳瑯滿目的貨品間尋找自己中意的東西。當太陽從東面的山頭走到頭頂時,陳嬌進入了一家玉器店,店面并不大,東西自然更少,可以說沒有幾樣陳嬌看得入眼的。

  善于察言觀色的掌柜馬上發(fā)現(xiàn)了陳嬌的不滿意,立刻上前說道:“這些俗物難入小姐的眼吧?”

  陳嬌的眼睛掃過急于討好的掌柜,那眼神讓掌柜心中一驚。經(jīng)過在遼東城的生活,長期掌控著城中那許多城民生死的她,漸漸有一種人上人的氣勢,這種不知不覺間的變化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在無意間流露。

  “小姐一看就知道是貴人。小人這些小玩意自然入不得您的眼睛。不過小人內(nèi)院有一樣珍品,小姐一定會喜歡的?!闭乒穸硕ㄉ瘢澎话驳亻_口說道。他心中對自己答應(yīng)江都王府的事情已經(jīng)極度后悔,這位小姐看來出身不凡,江都王府財大勢大,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自己這個幫兇怕是最吉兇難料的那個人。

  “是什么?”陳嬌問道,來到古代這么久,她也知道有些店并不會將真正珍貴的東西擺在外面,只在遇到看來比較豪氣的買家時才會拿出來。

  “還請小姐隨小人入內(nèi)?!闭乒竦恼f道。

  “阿奴,你隨我進來,你們在外面看著就是了?!标悑煞愿赖?,她并沒有注意到那掌柜不安的神色。

  后面的事情便很好猜了,自然是陳嬌一入內(nèi)院就被人弄暈了,醒來后就在現(xiàn)在的這個地方了。

  會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各種各樣的疑問從她的腦中閃過,她到了古代之后生活過的地方只有長門宮、彭城、遼東城還有龍門客棧。龍門客棧的勢力自然不可能蔓延到東陽,所以這個可以首先排除。遼東城,雖然李廣已經(jīng)就職。但是這個純粹的軍人對遼東城中的眾多新事物雖然好奇,卻沒有想過真正插手,一切還在高利和紀稹的掌握之中。那么,這個威脅自然不大可能來自遼東城。長門宮!陳嬌知道這三個字是自己平靜生活的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摧毀這一切。難道說,經(jīng)過了這么久之后,漢武帝還記得自己這個被廢的皇后嗎?

  不,或者只是別的人,只是她沒能想起來。陳嬌搖了搖頭,如果劉徹會發(fā)現(xiàn)她,那么她早已經(jīng)在兩年前就回長門宮了。

  就在陳嬌胡思亂想的當口,房門被打開,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頓時有些睜不開,她努力想看清背光的那個人的臉,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陸陸續(xù)續(xù)進來好幾個人,等到最后的那個人進來時,陳嬌終于能夠看清楚來人。那是一個穿著華服的青年男子,從身邊人的恭敬態(tài)度就可以輕易發(fā)現(xiàn),他就是這次綁架事件的主謀。陳嬌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有些眼熟,卻還不能想起自己到底在何處見過這個人。

  “彭城一別,美人過得可好???”這男子,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江都王太子劉建,他一得到手下的稟報就迫不及待地趕來后院看人。

  “彭城!”陳嬌聽到這個名詞頓時想起了這眼熟的男子的身份:江都王太子劉建!東陽正是在江都國境內(nèi),大約是她一時不慎讓這人的手下發(fā)現(xiàn)了自己吧。所以這個睚眥必報的家伙派人把自己抓到了這里來。

  “好久沒見,你可是更美了啊!”劉建繞著陳嬌走了一圈,口中嘖嘖有聲。

  陳嬌警惕地看著劉建,卻什么話也沒有說,手已經(jīng)摸到了腰間。

  “上次美人那一巴掌,本太子可是記憶深刻啊。本太子長這么大,你還是第一個敢打我的人。所以,這次特意請你到王府來,咱們好好敘敘舊?!眲⒔樕系牧髅バθ菀呀?jīng)把他的不懷好意表現(xiàn)得清清楚楚。陳嬌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和他說話,只是在急速地轉(zhuǎn)動腦袋,想著脫困的方法。

  “怎么?小命都捏在本太子手上了,還敢使性子?”劉建勾起陳嬌的下巴,問道。

  “放開!”陳嬌冷冷地看著他。

  “還清高啊?”劉建嗤笑道,“等你成了本太子的女人,看你還怎么清高?”

  說完,就想動手撕開陳嬌的衣服。陳嬌立刻警惕地退后,大喊道:“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行周公之禮啦!”劉建臉上一直帶著笑,卻是陰陰的笑容,然后他看了看周圍的家丁,說道,“美人也不用不好意思,反正你很快就要去陪他們了,等本太子玩完你之后。”

  只是一瞬間,就在劉建靠近陳嬌的時候,在周圍的家丁們都在等待著即將開場的chun宮戲時,突然響起了一種奇怪的聲音,然后家丁們就看到劉建捂著自己的左臂,血流不止的左臂,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而陳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態(tài),緊緊靠在墻壁上。

  “快去叫大夫!”劉沙是家丁們的首領(lǐng),他一邊臉色慘白地扶起劉建,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

  迅速地,就有人搬來了軟榻,家丁們小心翼翼地扶著劉建躺下,一邊警惕地看著陳嬌。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劉沙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的顫抖。剛才由于劉建和陳嬌靠得很近,加上陳嬌的刻意遮掩,竟然沒有人看到陳嬌用槍擊中劉建左臂的那一剎那。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去叫劉非來?!标悑闪鑵柕难凵窳顒⑸承闹幸活潱人犆靼走@女子指名道姓要見的那個人是江都王時,更是驚了一驚。

  “還不去通報?”陳嬌看著劉沙有些發(fā)抖的雙腳,又說了一聲,知道自己最危險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了。這個劉沙明顯是個無膽鼠輩,還沒有殺人滅口的勇氣。

  “是!是!”被陳嬌這一催,劉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叫來一個家丁,讓他去請江都王。

  陳嬌定定地看著前方,王府的大夫們手忙腳亂地給劉建包扎著,而劉建凄厲的慘叫則成了這荒謬的一幕的背景音樂。陳嬌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以不規(guī)律的速度跳動著,她不斷回想著自己所知道的江都王劉非。

  劉非,景帝的第五子,知兵事,吳楚之亂中立有大功。膝下有一兒一女,與王后不睦,偏愛已逝寵姬及其留下的女兒,近來重病纏身。以上,就是陳嬌從李希等人口中知道的關(guān)于劉非的全部。

  當陳嬌認出自己身在何處時,便知道要從眼前的江都王太子手中逃脫,靠手中的槍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她殺得了劉建自己也逃脫不了死亡。如果希望逃脫侮辱,那么只能找一個人來壓制住劉建。在江都王府能夠壓制劉建的人,自然只有江都王。

  以江都王的身份來說,他一定見過漢武帝的前皇后,同時也是他的表妹的陳阿嬌吧?陳嬌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道,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利用這個身份了,只是不知道一旦打開了這個潘多拉魔盒,自己何時才能順利地從這個地方不留痕跡地逃脫。

  “劉沙……”劉建在接受了大夫的治療后,雖然仍然劇痛難耐,但總算好了一些,經(jīng)過包扎的左臂總算不再血流如注。他滿懷恨意地瞪視著陳嬌,虛軟無力地叫喚道。

  “太子?!眲⑸陈牭絼⒔ǖ慕袉?,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馬上跑到了劉建的身邊,低下身子,想聽明白他說什么。

  “去,把那些畜牲放進來。”劉建惡狠狠地說道。

  “什么?”劉沙聽到這話有些傻眼了,他喃喃地說道,“太子,可是這位姑娘好像認識王爺,要不等王爺來了……”

  “你敢不聽我的話?”劉建在劇痛之中脾氣更加暴躁,聽不得任何一點不稱心的話,劉沙這一說話反倒把他的火氣挑起來了。他也不理會劉沙,向身邊另外一人說道:“你,去把那些畜牲放進來?!边@個家丁自然不敢違抗劉建的命令,領(lǐng)了命慌忙出去了。

  從剛才劉建出聲開始,陳嬌就暗自警惕,雖然不知道劉建打算干什么,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沒一會兒,方才出去的家丁就帶著幾個人進來了,這幾人手中都牽著一只家畜,狗,馬,驢一應(yīng)俱全,而且從這些動物的喘息和它們不安分的神態(tài)就可以知道,這些動物已經(jīng)被人做了手腳了。陳嬌藏在袖中的手不覺抓緊了手槍。

  “既然不伺候本太子,那你就給我伺候這些畜牲?!眲⒔ㄌ撥浬硢〉穆曇粼诳諝庵惺庨_后,只有動物們的叫聲在響,聽明白劉建意思的諸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睜得大大。陳嬌也不能置信地看著劉建,沒有想到這個人會變態(tài)到這個地步。

  “你們在做什么?”一個女子的聲音插入,打破了一切的沉寂。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轉(zhuǎn)移到了來人的身上。

  “翁主!”劉沙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向劉徽臣行禮,這才喚醒了處于呆滯狀態(tài)的其他人。

  “都起來吧?!眲⒒粘伎粗矍斑@兵荒馬亂的局面,大概也猜到了是自己的哥哥又做了什么。她皺眉看了看被眾大夫圍著的劉建,無奈地嘆了口氣:“王兄,父王要見這位姑娘?!?p>  “……”回答她的只是劉建的沉默,而劉徽臣似也早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哥哥的態(tài)度,她對劉沙說道:“你讓他們都退下?!?p>  所有阻隔在陳嬌和劉徽臣之間的障礙都被除去,只留下兩兩對視的二人。在劉徽臣驚嘆于陳嬌美貌的同時,陳嬌也在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女子,雖然年輕但充滿靈氣的一個女子。

  “姑娘,請!”劉徽臣向陳嬌微微點了點頭。剛才得到稟報說是被太子帶入府的一個女子傷了太子,還要求見江都王,劉徽臣當時就是一驚。在王府之中,一個女子居然能夠傷了太子,還能夠鎮(zhèn)定地求見江都王?劉非向前來稟報的家丁了解到這女子是被太子私下?lián)镞M府的之后,更是氣得幾乎吐血。他馬上下令讓劉徽臣去請這位姑娘過來。

  陳嬌慢慢站起來,雖然高度的緊張已經(jīng)讓她的雙腳不停地顫抖,但是在古代長裙的遮掩下,此刻的她看來卻仍然很是沉穩(wěn),讓劉徽臣暗暗為她的勇敢叫好。當邁開第一步之后,陳嬌終于可以定下心神,在劉徽臣的引導(dǎo)下一步步走向劉非養(yǎng)病的院子,去見她的那個“表哥”。

  在劉非身邊伺候著的是他的兒媳,柳行云,這個賢惠的女子一面擔憂著丈夫的傷勢,一面又擔心著憤怒的公公。此刻的她端著藥碗,望著拒絕吃藥的劉非,焦急得無可復(fù)加。當她看到劉徽臣走入室內(nèi),臉上顯露出驚喜的神情,她走到劉徽臣身邊,靠在她耳邊說道:“徽臣妹妹,你快勸勸父王吧?!?p>  “徽臣嗎?”劉非注意到女兒的歸來,開口叫喚道。

  “父王?!眲⒒粘脊郧傻刈叩礁赣H身邊,握住劉非伸出的手。

  “那個姑娘來了嗎?”劉非問道。

  “她就在外面?!?p>  “是嗎?”劉非說道,“你扶為父起來。為父和那姑娘談?wù)?,然后你好生給她安排下,送她回家人身邊吧?!?p>  “是!”劉徽臣乖巧地扶著父親起身,讓他靠在一個奴婢身上。

  當陳嬌走入室內(nèi),就看到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靠在婢女身上,費力地喘息著,旁邊是兩個貌美的年輕女子,左邊的便是引自己來此的江都翁主劉徽臣,另外一個美貌不下于劉徽臣的女子則恭敬地站在右邊。

  “小女子見過江都王。”陳嬌沒有行禮,她也不知道以廢后的身份到底該怎么給劉非行禮。這個行為讓劉非瞇起眼睛,開始仔細看眼前的女子,然而入目的容顏卻大出他意料。

  “你……”劉非的驚訝是完全擺在臉上的,他用手一再地揉眼,終于確認自己的眼睛并沒有花。

  “你怎么會在這里?”

  “父王!”劉徽臣立刻發(fā)現(xiàn)了劉非的激動,心中有些擔心,她連忙上前扶住他,又謹慎地看了看臉色如常的陳嬌。

  “徽臣,快,快扶父王起來?!眲⒎潜慌畠哼@么一叫立刻想起了要起身行禮的事情。

  “不必了?!标悑尚闹猩钌畹貒@了口氣,若無其事地放任這樣一個病人強行起身為自己行禮,這種事情,她還做不出來??戳丝此闹芩藕虻逆九?,陳嬌開口說道:“你讓她們都下去吧?!?p>  “是!”劉非自然不敢對陳嬌說不,他看了女兒一眼,劉徽臣心領(lǐng)神會地對著室內(nèi)眾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最后整個室內(nèi)只剩下劉非、劉徽臣與陳嬌三人,連柳行云也隨同眾婢女退了出去。

  “不知道,娘娘怎么會屈尊到小王府中?”劉非謹慎地看著陳嬌,忽而回想起剛才前來稟報的人所說的,說太子強行帶入府的女子傷了太子。他心中一顫,慌忙問道:“可是小兒對娘娘不敬?”

  雖然陳嬌已經(jīng)退居長門宮,但是她的母親大長公主館陶公主圣寵依舊,而曾經(jīng)身為皇家人的劉非亦清楚地知道,即使陳嬌已經(jīng)被廢,但是如果有人隨意輕侮她,那么仍然等同于掃了當今那位皇帝陛下的面子,所以對陳嬌他必須一如既往的恭敬,即使他對陳嬌的忽然出現(xiàn),有著一千個一萬個疑問。

  “他對我不敬的地方恐怕多得你難以想象?!标悑上氲椒讲艅⒔ńo予她的那個“驚喜”,心中一陣氣悶,不由得開口說道。

  “請娘娘恕罪!”劉非被陳嬌語氣中明顯的不滿所驚,幾乎要立刻起身告罪。

  “你別這樣?!标悑梢妱⒎撬坪醣粐樀貌惠p,也有些不知所措,說完這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頓時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

  不明白情勢的劉徽臣只能望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娘娘”不斷猜測。而劉非在期期艾艾之后,才發(fā)現(xiàn)陳嬌似乎沒有進一步交流的意思,便開口問道:“不知道,娘娘這次來……有什么事情?陛下他……”

  “入府,只是一個意外。”陳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江都王,大概有了主意。劉建既然能夠派人將她捉來,那么想必對于她棲身李家的事情已經(jīng)很是清楚了,如此即使她今天能夠命令劉非送她離去,她和李家都已經(jīng)不再安全了。除非,江都王府中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然后她再找機會通知李希舉家搬遷,在別處相聚。保住身份秘密的關(guān)鍵就是眼前這兩人,江都王和江都翁主。

  “娘娘?!眲⒎菍τ谶@個在皇帝削藩的時刻,莫名出現(xiàn)在此處的前皇后十分緊張,尤其她還有一個和諸侯王關(guān)系密切的母親。隨時有可能不起的劉非對自己的草包兒子是一點信心也沒有,而有能力擔當起一切的女兒又深受王后忌恨,為了女兒的前途將她盡快嫁出去已經(jīng)成了定局。在這個時候,江都國是經(jīng)不起任何動蕩的。

  “王爺不必緊張。本宮這次是……微服私訪?!标悑呻[約察覺到眼前這位江都王對自己很忌諱,雖然她并不知道為何他這個握有實權(quán)的諸侯王會如此害怕一個被廢的皇后。原本陳嬌只是期望這個一貫被認為相當懂得中庸之道的江都王,在知道她真實身份后會有所顧忌,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去思考下面的行動,現(xiàn)在看來這個目標似乎不難達成。

  “太子對本宮的無禮,本宮無意追究,但是,如果本宮的身份為眾人所知。那么有些事情即使我想要為他隱瞞,恐怕也很難……”陳嬌言盡于此,她知道有些話不用她說得太明白,劉非自然會懂。

  “謝娘娘大度!”劉非聽到陳嬌這么爽快地表示態(tài)度后,反倒對陳嬌的出現(xiàn)產(chǎn)生了更多的疑慮。陳嬌這個表妹,雖然當年他接觸得不多,但也知道她絕不是一個心胸寬大到被人如此無禮還能不計較的女子,今天這么輕易地放過自己的兒子,只怕所求不小。他不敢輕易得罪陳嬌,又害怕她的出現(xiàn)是經(jīng)過漢武帝授意的,也不敢輕易放陳嬌離去,因為擔心她的出現(xiàn)也許并不單純。

  劉非開口說道:“娘娘,宮外危險,為了娘娘的安危著想,娘娘還是先留在府中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給徽臣這孩子?!眲⒎且呀?jīng)打定主意,先留下陳嬌,再讓人去打探清楚陳嬌如今的情況。

  “好吧。不過,本宮不想再見到劉建?!标悑蓻]有多想便點頭答應(yīng)了,想不到如何讓劉非父女徹底閉嘴的辦法之前,她是不能輕易離開的。

  “徽臣,你帶娘娘去梅園休息吧?!眲⒎菍ε畠悍愿赖?。

  “是!”劉徽臣雖然好奇于陳嬌的身份,卻也知道此刻絕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她扶著父親躺好后,才起身帶陳嬌到梅園。那是她的母前生前所住的地方,也是王府中的禁地,沒有劉非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隨便踏入。

  陳嬌被綁架的消息自然是立刻傳到了李希的耳中,要從一個小商鋪老板的口中撬出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江都王府?”李希心中默念著這個名詞,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他在房中來回走動了數(shù)次,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招來莊昕說道:“你現(xiàn)在馬上去江都王府,一探究竟?!?p>  “是。要尋機將小姐帶出來嗎?”莊昕開口詢問道。

  “……”李希頓了頓,說道,“不,只要她沒有生命危險,你只要在一旁暗中守護就可以了?!?p>  “是!”莊昕應(yīng)聲而去。

  李希神色復(fù)雜地望著他離去,臉上忽然閃過不忍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又開口喊道:“等一下!莊昕……若是有什么變故會危害到她,你還是現(xiàn)身帶她回來吧?!?p>  莊昕是李希最心腹之人,自然知道李希此刻的猶豫是為何,只是他一貫乖巧,便也不說什么,只是點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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