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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包子綠豆糕

第三十三章被人動過了

芝麻包子綠豆糕 采苓 2499 2011-11-29 19:37:56

    醉月樓那鐘靈毓秀的小東家就在眼前,笑得巧兮倩兮,讓人恨不得撲上去抱住啃上幾口,但丁三此時卻覺背脊生寒、冷風嗖嗖。天哪,他真是色令智昏了,竟然忘記這里的主人與前鎮(zhèn)長朱有才有著親密無間的關系。

  雖說田胖子已經(jīng)車禍至死,但虎頭鎮(zhèn)上不是太笨的人都收到了消息,田胖子是去鳳城給朱有才送年禮回來的路上死的。也就是說,他們田家雖絕了后,但后面仍有一個鳳城同知,那可是知府大人往下,排名第一的大官哪!

  丁三身上這件衣裳其實只花了十六兩銀子,而且還是在本鎮(zhèn)成衣鋪訂做的,讓他哪里拿得出憑證,證明是城里買來的高檔貨呢?要是同知大人知道自己訛詐他知交好友的女兒,那還不得下大獄蹲牢房?

  大冷的天,丁三額頭上卻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他那粉臉劃過,便留下許多道道,變成白色水珠掉落地面。他的妝花掉了。

  “三少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瞧你這一頭白毛汗,看來病得好嚴重,要不要咱們幫忙請大夫?”田蜜嘴角含笑,不乏鄙視調(diào)侃之意。

  那丁三卻因此找到了臺階,也不提什么賠償了,直接順著臺階往下爬,用手捂著胸口做痛苦狀,“唔,我頭疼……”

  田蜜差點就笑場,“你頭疼干嘛捂胸口呀?難道頭疼還會影響到心脈?田蜜長見識了?!辈荒苄Γ€得裝無知的小女孩,真是快憋到內(nèi)傷了。

  丁三語塞,尷尬得要找地洞鉆進去。圍觀的都哄堂大笑起來,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訛詐的一方已經(jīng)被人家酒樓識破了,都帶了不屑看丁三出糗。

  丁三再也呆不下去,嗷地一聲,捂著臉奔出了醉月樓,出門口的時候差點把一名速度與他差不多的小廝撞倒。

  小廝咒罵了幾句,拍了拍那身嶄新的灰色棉襖,風風火火地跑進醉月樓。

  伙計阿剛迎上來問:“客官來啦,有幾位,想吃點什么?”

  “我找人!”小廝的眼睛已經(jīng)掃到了目標,把阿剛一推,噌噌噌地跑到角落不走眼的一桌,隔老遠就嚷嚷起來,“王管家,您快回去看看吧,咱們酒樓出事了。有位客人吃飯吃出了蟑螂,還發(fā)起燒來了,東家叫您趕緊回去哪!”

  那王管家噌地站起,伸手捂住小廝的嘴巴,用眼神和嘴巴同時警告他,“別胡說!走!回去!”

  只是那小廝聲音太大,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也有人悄悄站起來,跟著王管家一起去結賬走了,大堂內(nèi)立刻少了很多人。

  剩下的都是真心來吃飯的,不過也攔不住他們對那王管家的興趣,三言兩語地議論起來。

  “喂,剛才那王管家好像是王九梁家的?”

  “什么好像,根本就是!”

  “那小廝說他們家酒樓出事了,還吃出了蟑螂?”

  “咦!真惡心!飯桌上別說這個!”

  “哈哈,今天真是有意思了。王家的管家跑來別家酒樓吃飯,自家酒樓卻出了問題,我怎么覺得這里面有點什么特別的味道呢?”

  “還能有什么,心懷不軌唄。”

  ……

  田蜜和葉承秀站在柜臺里,將客人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秀哥哥,那蟑螂是不是你……”

  “咳!蜜兒妹妹,小心禍從口出!”葉承秀彎起嘴角,手下繼續(xù)筆走龍蛇,賬本記得忒流暢,一改方才郁悶悲催之色。

  田蜜捂著嘴巴笑。她就知道,腹黑男葉承秀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出蟑螂招,真是太惡心了。不過,她好喜歡啊啊啊啊?。?p>  下午,醉月樓一直很平靜,生意也很紅火。開張第一天,醉月樓完勝王家酒樓。

  當田蜜放心地返回四胡同前,葉承秀的眼線傳來了消息,那名吃飯吃出蟑螂發(fā)高燒的仁兄,獲得一百兩銀子的賠償,其他醫(yī)藥費另算。總之,在他病好以前,王家酒樓別想脫得了干系。

  一百兩銀子的賠償有點少,不過這里是虎頭鎮(zhèn),不是什么大城市,對于這里的小老百姓來講,一百兩等于一家老小五年的生活費,很多很多了。

  所以,田蜜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件事不會有什么下文了。這是一錘子買賣,王家酒樓已經(jīng)做了最大讓步。

  最讓田蜜高興的是,王家酒樓經(jīng)此一事,名譽一落千丈,估計短期內(nèi)忙著重整旗鼓,都不會有什么功夫針對醉月樓。得到這個緩沖期,醉月樓另外找?guī)讉€本分老實的小伙計那還不是小意思。

  放下心中的大包袱,田蜜格外高興,連紫薇半天才出來開門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不過當她回到自己的閨房,發(fā)現(xiàn)床上亂糟糟的,云氏和紫玉正在給她換床單被套,不安,馬上從腦海深處涌了上來。

  她強笑著上前挽住云氏一只胳膊,覺察到云氏一瞬間的僵硬和推拒,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娘親,怎么這時候換床單呀,天都要黑了,都來不及洗曬了呢?!边B自己都覺得笑得好勉強,云氏會不會看得出來?

  “娘睡了午覺起來,突然想起咱們好久沒換洗被褥了,就找了幾件顏色素凈的換上?,F(xiàn)在洗不了不要緊,明天估計也是個好天氣。”云氏說著,輕輕將田蜜推開,很快就將被子套好了。

  還好,云氏一門心思放在被套上,壓根就沒看女兒,這讓田蜜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備感傷心。娘親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爹爹死后,她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輕易不讓自己近身。

  “咦?你什么時候繡了這么大個荷包,這里面都裝了什么?”

  不待田蜜回答,云氏就伸手從她身上解下那小包包,打開蓋子翻找起來。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急切,讓田蜜很不舒服。

  包包里只有一只小荷包和一方手帕,荷包里裝了幾兩散碎銀子,再無他物。這個結果似乎讓云氏很失望,但她不死心,又把包包翻過來抖了兩下才放棄。

  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云氏也沒有呆下去的心情了,隨手將包包扔到床上,邊往外走邊道:“忙了一下午,晚飯還沒準備呢。蜜兒先歇一歇,飯好了再叫你?!?p>  “哎?!碧锩廴跞醯貞寺暎瑐戎^看云氏帶著兩個丫鬟揚長而去。

  房門被關上,田蜜一下軟倒在床頭。剛換上的床單還殘留著樟木的香氣,絲絲縷縷地縈繞在她的鼻尖,卻無法令她紛亂的心緒得到平靜。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迅速爬了起來,用顫抖的雙手,一樣一樣檢查她的物件。末了,她含著眼淚坐回床頭,眼底透著絕望。

  她的衣柜被人動了,衣服明顯有疊過重放的痕跡。

  她的錢箱被人動了,跟原來的位置有些微地出入。

  就連床腳處最隱秘的那個炕洞,也被人動了。那幾塊磚頭放得不是那么整齊,跟她出門之前的有很大區(qū)別,最主要的,她特意夾在那縫隙中的頭發(fā)不見了,那是她從夢里學來的招數(shù)。

  “除了你自己,誰也不要相信!”田蜜抱著田胖子留給她的紅木箱子,再一次回憶她爹反復交待的那句話。

  “爹爹,您早就預見到這一天了,是么?”田蜜從脖頸處扯出她爹最后交給她的那塊玉佩,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感到前路是從沒有過的迷惘。

  娘親生了異心,作為女兒,她該怎么辦?

  娘親到底在找什么。是家產(chǎn),還是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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