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古教授
當(dāng)天傍晚的時候,奶奶就醒了過來,而且一醒來就能開口說話,雖然很不流利,但就這樣,已經(jīng)讓醫(yī)生認(rèn)為是奇跡了。
“非常不錯,看來手術(shù)很成功,但就是這樣,老人家的恢復(fù)力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我本以為至少要到明天晚上才能醒來,開口說話也要一星期以后,沒想到居然這么快?!敝饕贬t(yī)生田醫(yī)生高興的道。
“那這么說,我媽很快會好?”一邊的白家?guī)讉€人急切的問道。
“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不過,你們也要有心里準(zhǔn)備,接下來的物理冶療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田醫(yī)生又打著預(yù)防針道。
這點,白家的人都有心理準(zhǔn)備,鎮(zhèn)上的前書記,不是也中風(fēng)了嗎?到如今,還坐在輪椅上呢,這會兒只好奶奶命保住了,后面的慢慢冶就是了。
白爺爺用手揉了揉白蔡蔡的短發(fā),心里明白,老伴能有這效果,玉符肯定起了一定的作用。
白蔡蔡心里也很高興,不管如何,如今的情況,比前世好的多。
不過,今天晚上還在觀察期之內(nèi),白家的三兄弟仍要守在病房里。吃飯的事情由三嬸劉玲張羅,劉玲知道大家怪她,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盡力做好后勤,求得白家老爺子的原諒。
周萍則讓白老爺子勸離開了,馬上要開學(xué)了,蔡蔡要到縣里去讀初中,家里許多事情要準(zhǔn)備,不能大家都圍在醫(yī)院里啊,圍在多人也沒用。
于是,跟白奶奶說了兩句話后,周萍便帶著兩個孩子回寶嶺鎮(zhèn),白學(xué)武也一起,不過,他要直接回了五峰村,家里不能沒人。
母子三人回到寶嶺鎮(zhèn)的時候,天空只剩一點點的灰白,映著路燈的燈光,很有佛燈初上的感覺,從車站到園藝場宿舍區(qū)還有一段路,周萍背著毛毛,一手牽著蔡蔡往家走。
毛毛今天一大早被蔡蔡叫起來,又跟著跑來跑去的,早累了,趴在自家阿媽的背上呼呼大睡。
回到宿舍樓,上樓的時候,二樓的周阿姨聽到聲音,探出頭來,看到母子三人,便問了情況:“毛毛奶奶怎么樣了?”
“還好,手術(shù)比較成功,不過,人癱了,接下來再慢慢冶療?!敝芷蓟氐?。
“那就好,那就好?!敝馨⒁摊B聲的道,接著,周阿姨又說了王大媽的長舌,隨后卻拍了拍蔡蔡的頭道:“不過,那王大媽叫你家蔡蔡說了一頓也沒脾氣了?!?p> 周阿姨呵呵笑著,把白蔡蔡今天回王大媽的話說了一遍。白蔡蔡腳下打了一個踉蹌,心里一陣哀嘆,她咋沒發(fā)現(xiàn),周阿姨也挺八卦呢,可這話咋能跟自家阿媽說,得,回去準(zhǔn)得挨老媽教訓(xùn)了。
此時周老師的眼刀已經(jīng)嗖嗖的往蔡蔡這邊飄。
回到家里,毛毛肚子餓了,周老師和了面粉做面魚,白蔡蔡在一邊掐菜葉子。
周老師的眼睛還瞪著蔡蔡。
“阿媽,我知道,你是老師,要注意影響嘛,下不為例,好不,你想想,王大媽那話多可氣,我要不給她添點堵,都對不住自己?!卑撞滩虜D在阿媽身邊,敬了個少年隊員禮道。
“就你能干?!敝芷键c著自家女兒的額頭,從口袋里拿出錢,塞到白蔡蔡手里:“家里沒醬油了,去買醬油去?!?p> “是?!卑撞滩探舆^錢,出了門,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貼著門,果然,里面?zhèn)鱽戆尩泥止荆骸巴醮髬屇菑堊?,真該找個外科醫(yī)生縫起來?!?p> 白蔡蔡一陣大汗,一溜小跑的下了樓,阿媽這YY才叫毒。
拿著錢,在鎮(zhèn)上的小商店里買了醬油,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網(wǎng)絡(luò)流行的醬油黨,不由的便十分懷念起前世的網(wǎng)絡(luò),還要好幾年網(wǎng)絡(luò)才能真正發(fā)展起來。
挺懷念的,若是前世,這時候,她定要在常去的那個論壇發(fā)一個為奶奶祝福的貼子,也定然會看到,許多熟悉的ID回貼祝福,想著,她心里不由的就有些暖暖的。誰又能否認(rèn),這種祝福不是一種意念。
“蔡丫頭?!边@時,遠(yuǎn)遠(yuǎn)的,一家大排檔上,徐師公朝這邊招手,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老頭,花白的頭發(fā),穿著暗花白絲的唐裝,有一種很儒雅的感覺,跟徐師公這一身神棍氣息的人在一起,讓人的直接感覺是,又有人要上當(dāng)了。
“師公,什么事?”白蔡蔡擰著醬油瓶過去,對于徐師公,白蔡蔡還是有些親切的,有時她覺得,她自己也要歸于神棍一流,畢竟,就她玩的玉符,如果她拿著一塊福運玉符跟人說,喂,戴上我這玉符吧,能增加福運的,那別人不把她當(dāng)神棍才怪。
所以,她聽徐師公說過,玩術(shù)士這一行的,在行內(nèi)的人說,那就叫有些門道,在行外來說,那通通都是神棍。
徐師公沒說話,卻轉(zhuǎn)臉看著邊上的唐裝老者。
“這就是你說的蔡丫頭?”那唐裝老者有些疑惑的看著徐師公。
“不錯,古教授,你別看她小,她可是秦派石雕的嫡傳人,玉器法器這一行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已經(jīng)有些門道了,你如果信的過我,就把你的玉交給她,必然不會讓你失望的?!毙鞄煿?。
古教授看了看蔡蔡,顯然還有些猶豫。
白蔡蔡卻皺著眉頭,暗暗的盯著徐師公,不知他今天這唱的是哪出啊。徐師公卻暗暗的朝她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么,每回看到徐師公這樣,她就想起老頑童周伯通,兩個人的氣場有些象。
“你要不放心,先把你那塊玉給她看看?!毙鞄煿值?。
古教授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用紅綢布包的玉,遞給白蔡蔡,看他那慎重的樣子,白蔡蔡知道這玉的價值怕是不一般,小心的接過,那玉一入手,如油脂的溫潤,這是頂級的羊脂白玉,更重要的是白蔡蔡從這塊玉上感受到了同古教授一樣的氣質(zhì)。
有句話說,字如其人,而玉也一樣,一塊長期把玩的玉,時間一久,便會玉如其人。
“這塊玉,你起碼盤了有二十年了吧?”白蔡蔡問,盤玉也就是養(yǎng)玉,許多玉石愛好者都會兩手。
“果然有些門道。”聽了白蔡蔡的話,古教授眼睛一亮沖著徐師公道。然后又轉(zhuǎn)過臉對白蔡蔡道:“不錯,已經(jīng)盤了二十二年了?!?p> “對了,蔡丫頭,你奶奶的病怎么樣了?”這時,徐師公又道。
“動過手術(shù)了,命保住了,不過人癱了,以后再慢慢冶療唄。”白蔡蔡道,她相信,有那玉煙嘴的玉符護佑著,奶奶一定能好起來的。
“這人癱了也麻煩,對了,我聽說市是濟民中醫(yī)院的金大夫?qū)π哪X血管病引起的風(fēng)癱有獨到的冶法,不如去找他試試?!毙鞄煿?。
“這我大伯他們早打聽了,找金大夫冶病的人都能排十幾里路了,哪里輪得到我奶奶?!卑撞滩痰?,奶奶一中風(fēng),阿爸和大伯就打聽過了,冶療風(fēng)癱的專家自然非這金大夫莫屬,傳言他是金三針的傳人,只可惜金大夫這樣的人,平時呆在市里的時間都很少,人家專門在京里,專門為中央領(lǐng)導(dǎo)冶病的,用古代的稱呼就是,這金大夫是御醫(yī),蔡蔡家哪有這門路。
徐師公卻看著古教授但笑不語。
古教授成了精的人物,到這時,哪還不明白,指著徐師公笑罵:“我說你這老小子,今天繞來繞去的,原來是為這事?!?p> 說著,又轉(zhuǎn)臉對白蔡蔡道:“蔡丫頭,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