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陳風就返校上課了,顏冶光再次看到陳風的時候,竟拍著陳風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陳風,好樣的!我年前的獎金走算沒打水漂!”
陳風本以為,按照顏冶光以往的性格,肯定會對自己請這么長時間的病假,咨詢一番,可沒成想,顏冶光不僅沒問,還鼓勵陳風繼續(xù)‘努力’下去。
回到班,陳風進來剛開始引起了一陣騷動,但隨后這陣騷動在陳風的輕咳聲中壓制了下去。
陳風還沒在自己的凳子上坐穩(wěn),楊東亮就纏了過來。
“吖的,阿風,老實交代你這家伙,一個星期沒來上課是不是去哪里找妞,沒給錢被關(guān)進小黑屋了……”楊東亮朝著陳風坐著鬼臉,口中的緋色幽默搞的陳風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眼里。
“去你的!怎么?有自虐癖?想叫別人把你關(guān)小黑屋里?”陳風瞪了楊東亮一眼。
楊東亮悻悻的一笑:“兄弟這不是擔心你么!”
陳風笑了笑,他知道楊東亮就這‘德行’。
陳風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煙,扯著楊東亮去后操場的小樹林里噴云吐霧。
他倆剛吸了根煙,上課鈴卻響了。
回到班,第一節(jié)是英語課,陳風聚精會神的翻開課本。英語有很多詞匯,陳風還沒有備份進大腦里。
今天來學,第一要務就是把高一到高三的所有英語單詞,包括單詞解析都‘備份’進腦海里。
陳風正要開啟‘隱形眼鏡’上的資料掃描。
可突然,楊采妮用胳膊肘輕觸了一下陳風的胳膊。
兩人桌子間突然多了一張字條。
陳風將那張字條展開,卻見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跡:“沒事吧?一個星期沒來學,打你手機總是關(guān)機?!?p> 陳風有些感動的提起筆,從作業(yè)本上另扯了一張紙回復道:“就是發(fā)燒了,沒啥大事,原本想著自己年輕,身體素質(zhì)好,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了,身體再強壯的人,在病魔的面前也是極為脆弱的。”
陳風住院可不是因為發(fā)燒這種小病,但陳風已經(jīng)簽了國安局的保密協(xié)議,為什么會進醫(yī)院,就算老媽問了,他也不能說。
但陳風回復的內(nèi)容里,后面那段感慨卻是他心里的真實寫照。陳風從小到大,這次住院的時間最長,這次經(jīng)歷的風險最大。在與斯密斯的周旋中,陳風差點丟掉了性命。經(jīng)歷了這場血的教訓,陳風在住院期間,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成熟了一些。
“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別累壞了?!逼?,紙條再次出現(xiàn)在陳風的手里。
楊采妮的話語中肯,帶著關(guān)心,陳風感動的在紙條上面寫道:“放心吧,采妮,我以后會注意的謝謝你?!?p> 楊采妮看到陳風的回復,笑了笑。
“這次咱們班12月摸底考誰考了第一?”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問。
前面的同學紛紛將頭扭到后面,目光紛紛對準了楊采妮。
陳風一見他們的表情,頓時一愣。心道,成績好的學生向來坐在前面,而他們這些差生只能在后面憋屈著,怎么這些好學生今天都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后面來了?難道班里第一坐在后面?
陳風搖了搖頭,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一旁的楊采妮卻站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英語老師拿著課本問。
“楊采妮?!?p> “哦,你就是那個成績很好插班生啊,昨天布置背誦課文你背了嗎?”英語老師問。
“背了?!睏畈赡莼卮鸬?。
“背一遍,叫我們大家聽聽?!庇⒄Z老師說。
她說完,講臺下掌聲雷動。
自從平安夜聯(lián)歡晚會,楊采妮自爆容顏,頓時讓全班百分之99的男性都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雖然楊采妮現(xiàn)在依舊是用頭發(fā)遮擋著臉孔,但沒有人再叫她‘窗簾’。楊采妮有了兩個新外號,男生堆里暗處稱呼她為‘仙女’。而對楊采妮有敵視情緒的女同學在背地里卻稱呼她為‘巫婆’。
楊采妮挽了一下額頭上遮擋住視線的發(fā)絲,楊采妮清了清嗓子,在掌聲落幕之后,清聲背誦了起來。
楊采妮背誦的很流利。陳風有些吃驚,楊采妮平時晚上在夜店里駐唱,不像其他同學那樣有大量的空余時間為自己充電。
但她卻能做到將學習和工作兩不耽誤,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同樣是一分鐘,楊采妮的學習效率高,而且下勁。
“真棒!采妮,我覺得畢業(yè)了,你可以報考播音主持專業(yè),現(xiàn)在那專業(yè)吃香的很,聽說好就業(yè)。”陳風拍著手掌道。
楊采妮笑了笑,搖了搖頭:“我的夢想是華夏音樂學院。只有音樂才能充實我的生活?!?p> 陳風樂了,故作懊惱不已:“要是我小時候也多接觸點音樂知識,現(xiàn)在說不定能跟你報告同一所大學呢?!?p> 陳風的表情很夸張,楊采妮捂著桃唇輕笑:“還說不定呢,藝術(shù)類大學,錄取分數(shù)線低些,但學費和其他雜費卻高出普通大學不少?!?p> “學聲樂還好些,像那些拉小提琴的,一把質(zhì)量上乘的小提琴最起碼得十幾萬塊錢。那種負擔,對于咱們這樣的平民百姓是負擔不起的?!?p> “確實……”陳風聽楊采妮這么一說,點了點頭,現(xiàn)在藝考生多如牛毛,可沒錢根本支撐不起這么大的花銷。
臨近放學的時候,楊采妮突然想起了什么,從自己的書包里取出一張入場卷遞給陳風。
陳風問:“這是什么?”陳風看到那入場卷上寫著‘相約翡翠明珠,2011年新年紅歌會,盛大開幕。時間元月3號晚7時,地點洛北市西貢區(qū)翡翠明智夜總會?!?p> “夜總會里,新年搞演出活動,這次的活動搞得很隆重,聽說還請了幾個小有名氣的明星過來,我手里多出了一張免費卷,正好請你過來捧捧場?!睏畈赡菡f。
“元月三號,那就是明天晚上?好,采妮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到?!标愶L開口道。
等下午放了學,陳風已然將高中三年的英語課本的詞匯都‘備份’進了大腦里。
不過這樣可并代表陳風可以一飛沖天,直接掌握了英語這門難透所有考生的科目。陳風打算這幾天,讓楊采妮幫自己話話重點段落,好更進一步。
在斯密斯惡毒的說,要燒死陳風的時候,在陳風面臨火海,差點就沒命的時候。陳風想明白了,隱形眼鏡是個很好的輔助工具,但自己的人生不能總靠它來過活。
最起碼讓自己肚子里有些墨汁,有些拿的出手的真本事,這樣在最危急的關(guān)頭,在‘隱形眼鏡’也無法幫助自己的時候,自己手里能多一張牌,用這張牌來保護自己。
晚上,陳風去雷云武館,練了一通掌法。
陳風發(fā)現(xiàn)云龍赤膊上陣,發(fā)了瘋的似地,不斷挪移著身形,一拳一腳推出,迅捷快速,較之一個多星期前,已經(jīng)有了一些進步。
陳風在場,登時激起了云龍的‘斗志’,兩人雖然答話間和和氣氣,不過擺起架勢,練氣功夫來,可從不間歇。
云虎瞅著他們倆如此玩命,心道,看來三個月以后,武館里重新排序,這大師兄的位置終歸誰會得手,還難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