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哪個丫頭不去干活,在這里抹眼淚呀?”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打斷了李月涵的思維,李月涵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死對頭月盈格格得意的走來。
月盈格格從她的額娘那里得知了李月涵的事情,便帶了幾個貼身丫頭興奮的跑了來,打算給自己出出氣,沒想到一來就看見李月涵在流淚,誤以為李月涵失去了格格身份而難過,心中更是得意了,便指著李月涵的鼻尖說道:“不長眼的丫頭,見了主子為何還不下跪?”
李月涵知道月盈格格是來找茬,便不理睬她,自顧自的往一邊走去,月盈格格對李月涵的視而不見很是惱火,便大喝一聲:“攔住她,給我狠狠的打。”幾個丫頭從小跟著月盈格格,自然是忠心耿耿,立馬把李月涵團(tuán)團(tuán)圍住,李月涵雖是練過跆拳道,但也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下,不能動彈了,月盈格格則走到李月涵身邊,輕蔑的說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闭f罷,月盈格格一只手抓住李月涵的頭發(fā),扯起了李月涵的臉,另一只手則狠狠的甩了李月涵幾個耳刮子。李月涵這一次不僅僅是嘴角流血,鼻子也流出了血來,而月盈格格卻不滿足,朝著李月涵的腦袋就是一腳,李月涵只覺得眼前一黑,當(dāng)場就暈倒了。這一次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暈了。
“殺人啦!殺人啦……”一時間一些個王府學(xué)繡藝的小丫頭嚇得大叫起來,四處亂跑,那月盈格格也慌了神兒,但她身邊的一個叫春雨的丫頭卻異常冷靜的叫道:“不許亂叫。都給我回來。”
月盈格格似乎是回過了神,也以命令的口吻喝道:“誰給亂說話,我定不會饒過她,都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著?!?p> 春雨立馬蹲下,手指試了試?yán)钤潞谋窍ⅲ瑢υ掠窀裾f道:“格格,她還有呼吸,不過看她鼻子嘴角都在流血,恐怕要請大夫來醫(yī)治?!?p> “我看沒有請大夫的必要了,現(xiàn)在她只是繡房的一個丫頭而已,她的命不過是草芥一般,你們用不著擔(dān)心,死了就拖去亂葬崗,就算是王爺知道了,你也沒有踢死她呀,我們不給她治療,等個幾日我們只說是暴病而死就可以了,更何況讓這個小蹄子當(dāng)丫頭的決定是王爺他自己個做的,與我們無關(guān),就算是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痹掠窀竦纳?,王府的側(cè)福晉款款走來,對正一籌莫展的月盈格格和幾個丫頭說道。
“額娘,這樣……會不會……”月盈格格還是有些怕,支支吾吾的說著,而側(cè)福晉則搶來話茬說道:“不用怕,此事沒有任何人敢說出去?!倍髠?cè)福晉又對在場的下人說道:“此人突發(fā)急癥,拖到雜房里面去關(guān)著,不準(zhǔn)請大夫,不準(zhǔn)給她吃的喝的,誰若膽敢違抗,或者是亂說話,小心我要了她的小命兒?!北娙说K于側(cè)福晉的淫威,不敢反抗,只得按要求把李月涵抬到了一間陰暗的小倉庫。
其實(shí)月盈格格力氣并不大,只是寸勁讓李月涵暫時性的昏迷。昏昏沉沉中,李月涵在陰暗的小倉庫里醒來了,李月涵感覺渾身無力,腦袋暈暈乎乎的,老半天才坐了起來,陰暗的小倉庫看不見外面,只聽見老鼠吱吱的叫聲,李月涵本能的拼勁力氣呼救,可惜小倉庫很是偏僻,加之側(cè)福晉的安排,自然是沒有人來救她了。李月涵本就虛弱,又大聲呼救拼盡了力氣,不知不覺又倒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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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沒有放格格出去嗎?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就算是把王府給我翻過來,也要把格格給本王找到?!濒斂ね鹾浅獾?,滿臉都是擔(dān)憂。
“王爺,小寒可是神通廣大呢,指不定想了什么法子,溜出去玩了?!眰?cè)福晉陰笑著說道,而魯郡王則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就不要幸災(zāi)樂禍了,有時間就去念念經(jīng),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眰?cè)福晉吃了憋,只好悶著頭走了。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淑雅福晉問道,依然是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
“哼,她說的沒錯,小寒確實(shí)是神通廣大,也許又是想辦法偷偷溜出去玩兒了?!濒斂ね趵渎曊f到,絲毫沒有安慰淑雅福晉。
“王爺,這一次小寒絕對沒有出去,小寒和府里的小錦、阿風(fēng)最為要好,小寒每次離家都會帶上他們倆,而這次小錦和阿風(fēng)都好端端的在府里,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小寒的去向,所以,小寒一定……”淑雅福晉說著就抽噎起來。
“指不定這次帶不出去了,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了,把小錦和阿風(fēng)丟在一邊?!濒斂ね蹼m是覺得淑雅福晉的話有道理,心中很是擔(dān)心,但還是嘴硬的辯解。
“太后懿旨到!”一個變態(tài)的聲音打斷了魯郡王和淑雅福晉的對話。
“傳太后懿旨,皇上三日后將去冬季狩獵,太后也會一同前去,著令月寒格格陪伴太后左右,明日進(jìn)慈寧宮陪伴,不得有誤。”太監(jiān)宣了太后懿旨后,領(lǐng)了賞錢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去了,這卻急壞了魯郡王,因?yàn)榘凑仗蟮囊螅斂ね踔挥幸惶斓臅r間來尋找自己的淘氣女兒。
“來人吶!”魯郡王大喊一聲,幾個小廝進(jìn)了廳里。
“動用所有人尋找月寒格格,府里府外都要找,務(wù)必在明日雞鳴之前找到,否則本王要了你們的命?!濒斂ね跫钡馈讉€小廝領(lǐng)了命令便匆匆的下去了,魯郡王則在廳里來回來去的踱步。
伴著一聲雞啼,黎明映照了大地,魯郡王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正在他著急的時候,小錦哭著跑到大廳跪在魯郡王面前道:“王爺,您要為格格報仇啊,格格死的冤枉啊!”小錦說完便嚎啕大哭,想著平日的點(diǎn)滴,小錦已經(jīng)傷心無法釋懷了,而魯郡王卻是一頭霧水,急急的問道:“你說什么?你說報什么仇?格格怎么會死了?小錦,你給我說清楚,你是在騙本王嗎?你快告訴我!”魯郡王越說越急,心中無限的懊惱與自責(zé)。
“王爺,小錦沒有欺騙王爺,格格若是出去玩,絕不會丟下小錦的,所以自從格格失蹤后,小錦一直暗暗打聽消息,就在剛剛小錦跟一個繡房的姐妹套出了話來,說是今天早上月盈格格來繡房氣憤格格,把格格給打死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偏院的小倉庫,那里鎖著門,小錦進(jìn)不去,請王爺快去看看?!濒斂ね趼牶罅ⅠR帶了人去找女兒,而在聽到消息后就站不穩(wěn)的淑雅福晉也在阿玉的攙扶下,跟著一起去了。
“小寒,小寒……”淑雅福晉看見倒在地上的李月涵便哭喊著。魯郡王則也是鼻子一酸,心中一陣凄涼,彎腰把李月涵抱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李月涵還有溫度,立馬大喊道:“還有救,快請大夫來!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