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要再去享受友情,滅哈哈,不過我會勤奮更文的,各位要放心。今日我心愛的沈少出場了,撒花。。。。。
王蘊蒙坐在雕花大桌旁,正在一群男男女女的包圍下喝著一杯香濃的下午茶。聽說英國人喜好這個,在泡好的武夷正山小種里加上些奶和糖。她品了一口,優(yōu)雅的放下紅花瓷杯,不住的點頭稱贊:“果然好喝得很呢。用我們中國的頂級紅茶,配上這些東西,英國佬很會喝。我覺得你們肯定喜歡這口味。玉哥哥,你說呢?”王蘊蒙眼里透著溫柔,婉轉(zhuǎn)的望著身邊一個衣衫考究面若冠玉的西裝男子。那男子回看了下王蘊蒙,柔情一笑,“王同學說得極是。”幾個女孩子都紅了臉。人人都說這沈含玉是上海灘公子哥里響當當?shù)牡谝幻?,如今一見,真是斯郎艷絕,溫文爾雅,尤其一雙星目,王蘊蒙的幾個女朋友見了他,羞得都抬不起頭來。王蘊蒙見她們都有些眼含艷羨的望著自己,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暢快得意。
沈含玉是她入大學之后認識的,開學第一天就在熙攘的人群里一眼望見他。這位公子哥是復旦大學生物系二年級生,其父是鼎鼎有名的上海灘三金公司的大佬倌沈嘯榮。
說到這個沈嘯榮,不得不說他那三個兒子。都說虎父無犬子,沈大老板家大業(yè)大不說,膝下的三個兒子卻都不是簡單人物。大兒子沈含凱比較年長,是沈嘯榮的首任亡妻早年留下的一子,雖然樣貌不及兩個弟弟,可是卻是個狠角色,先是認了黑白通吃的大老板杜牧鏞做拜把子兄弟,同時也是沈家生意的第二把手,有了這個兒子,沈老爺行走江湖虎虎生風,生意做得也是蒸蒸日上。
二兒子沈含青曾是日本著名書畫家森琴一齋先生的養(yǎng)子。小時候有過旅日的經(jīng)歷,也因此畫得一手好畫,極善丹青。森琴一齋和沈嘯榮有過一段深厚友誼,看到小時候天資卓絕的沈家二公子,喜愛不已,森琴先生本身寥無親友,沈嘯榮便讓兒子認了他當干爹,還跟著他去了日本游玩學藝,時間久了,也習得了日本養(yǎng)父的一身藝術(shù)家習氣。畫作也很有名氣,連四公子之一的袁克文都稱贊不已。后來日本養(yǎng)父病逝,也是這沈二公子送的終。辦完了養(yǎng)父的身后事,他方才落葉歸根。
沈家老三,也就是沈含玉,在復旦大學讀生物系,是出名的美男子。王蘊蒙第一次進入學生集會的時候才和他說上了話。她當時的反應和今日這幫女朋友們差不多少。沈含玉平日里話語不多,總是透著一股風雅氣質(zhì),比起哥哥的風流倜儻,他更沉靜儒雅,但是異性緣卻出奇的好,從富家小姐到學校里的女同學,一概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這幫人偷偷給他起了個雅號,叫“玉面三少”。雖然頗受歡迎,但沈含玉卻不大愿意和女人深交,比起酷愛美人字畫的二哥含青,他倒更像是個清心寡欲的兄長。時間久了,就給他的一切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王蘊蒙因為學得是中文,很會寫字,總是在學校的一些報刊專欄里發(fā)表見解,算得上是校里的風云人物了,雖然聽說沈三少外熱內(nèi)冷,不太愛交際,但是機緣巧合,因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和沈含玉相識。當時她在和一個同門商議問題,沈含玉剛好來尋,那個同門和沈含玉難得的交情很好,于是就很自然的認識了,見了沈含玉,王蘊蒙有些激動害怕,為何激動她自己也不大知道,但害怕是因為聽說他有些冷,基本很少和女同學有往來。出乎她意料的是實際上的玉面三少和大家口中描述得他真的不大一樣,他給王蘊蒙的印象就是優(yōu)雅,隨和,還有那該死的比女人還美的俊顏。有時候她看著沈含玉,慨嘆自愧不如。但不論如何,和沈三少的友情令她心情大好。王蘊蒙不由感謝起當時堅持讓她進學校的父親。本來她是不要去上學的,可那時候是不知道日后的日子竟比之前快活百倍。雖然是首開的系,但她覺得課程很有意思,而且也遇到了有意思的人。
這日她請了所有的女朋友來家里玩,其實實在意思是想讓她們瞧瞧自己和沈含玉的交情。本來怕他不來,便先去試探的問了一下,說是邀請他和一些朋友來家里喝茶。沒想到沈含玉十分爽快的應承下來。這讓她女兒家的自尊心立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事實帶來的效果比她設想得還要好。她甚至感覺沈含玉看著自己的時候,眼里是帶著水汽的,她理解為柔情一腔如風拂柳。剛剛和他又一次眼神相碰,王蘊蒙感到太陽穴都在鼓鼓作跳。趕緊收回眼神,心里卻悄悄甜蜜。正想和沈含玉再聊幾句,忽然看見家里管家有些擔心的遠遠看著自己,還偷偷的做口型。王蘊蒙急忙起身:“你們先玩著,我過去看看。玉哥哥,我讓劉媽過來給您倒茶?!鄙蚝袂妨饲飞恚骸巴跬瑢W請便。不過不必煩擾她老人家。我自己可以?!蓖跆N蒙看著沈含玉的俊顏,調(diào)皮一笑。
王蘊蒙和管家丁文武走得遠了些,急忙小聲問:“叔,咋了?”丁管家卻作了個揖,雙手輕輕抱拳?!斑希趺戳诉@是?叔您別折我,您老賠罪我可受不起?!倍∥奈錈o奈的搖搖頭,終于說道:“小姐,我是得給您賠罪。按說其實這是個小事,我能解決,可是今天日子特殊,您請了這么多達官貴人,我不敢聲張,怕誤了您事?!币姸∥奈洳豢现闭f,王蘊蒙本來放松的心端了起來:“叔,您別嚇唬我,到底咋了?”丁文武湊上前一點,聲音壓得極低:“外面來了個叫花子,偏說認識你,我們守門的攆了幾次了,怎么也不走,后來逼急了,說是和您在北方時候的相好?!蓖跆N蒙一驚,怒上心頭:“相好?我哪有這么個事?在北方的時候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孩子,什么潑皮來壞我名節(jié)?”丁文武一拍手一跺腳:“說得就是啊,你說他死死賴著不走,我怕他聲張,就趕緊穩(wěn)住了,心里合計,怎么也得等客人走了再打發(fā)啊?!蓖跆N蒙陰著臉:“丁叔,你做得對。我這就下去看看,你好好招待客人,哦,尤其是三少,一定要招待周到?!倍∥奈湟娡跆N蒙氣惱,便沒再勸,轉(zhuǎn)過頭招呼客人去了。
王蘊蒙急忙下到樓門口,此時月色正濃,隔著月光,看得到一個人,高高瘦瘦的,坐在門口,旁邊是一個傭人,正在哄他。王蘊蒙心里火氣上竄,趕了過去,壓低聲音咬牙喝道:“你哪路的?怎么這樣來敗壞我?!蹦侨艘宦牭酵跆N蒙聲音,即刻回過頭站了起來。臉上摸得黑乎乎一片,頭發(fā)也臟兮兮的。身上穿著寬大的衣服,看著就是個乞丐了。但他隨即用激動而歡樂的語調(diào)打破了身上的頹敗色調(diào):“蒙蒙,我們又見面了?!?p> 王蘊蒙愣在當場,女人?她仔細的瞧著對方的臉,忽然瞪大眼睛:“你是….云宛珠?!”對方立即拼命點頭,雖然臉上太臟看不清表情,但此時的她應該是在開心的笑著?!疤鞝敯?,我的老天爺!云宛珠,你怎么,你怎么,成了這幅樣子?”旁邊的傭人看到這個小乞丐和小姐互叫名諱,終于知道了這是舊識。他征求意見一樣的看著王蘊蒙,王蘊蒙揮揮手:“你們?nèi)グ桑@是云小姐,以后不得無禮。我倆的確是相好的,小時候她可是我的夫君呢?!痹仆鹬椴缓靡馑嫉男π?,小時候她們經(jīng)常一起玩,唱曲演戲,彈琴下棋。說來真是荒唐,自己從小就比王蘊蒙高出一截來,所以總是演男角兒?!拔艺f云宛珠,你可真是的,能不能跟我打個招呼啊。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云宛珠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蒙蒙,說實話,我遇到了些困難。有些事,一言難盡。還有,我能,我能在你這里借住幾天么?”云宛珠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低下頭縮了縮腳。王蘊蒙看到她這個樣子,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說什么借住不借???宛姐姐,我王蘊蒙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還跟我這么客氣干嘛。趕緊進屋吧,我們一會兒聊。我叫劉媽幫你梳洗梳洗,一會兒我來找你聊?!?p> 云宛珠有些局促的點點頭:“還是要多謝你?!蓖跆N蒙做了個讓她進屋的手勢,本想自然的靠上去攙著云宛珠的臂,忽然看了眼她的衣服,便悄悄縮回手去。兩個人一起進了屋。王蘊蒙熱情的小聲說:“姐姐,不要客氣。我這就回去,今日不巧,上面來了許多客人……”正說話間,忽見樓梯人影綽綽,一下子下來好多人。丁管家在后面著急的攔著:“各位公子各位小姐,不再坐坐了么?我們小姐馬上就回來了。”沈含玉沖丁文武笑笑,謙和的說:“不必了。我今晚還有安排,王同學和我是好朋友,平日天天得見。小姐們不必隨我走,你們和王同學是親密朋友,可是她平日上學應該也見不到幾面。所以你們才應該多聊聊?!?p> 王蘊蒙見到沈含玉,忽然想到自己還和宛珠站在一起,嚇得花容失色。可是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因為沈含玉已經(jīng)看到了她倆。乍一見到云宛珠的邋遢樣子,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云宛珠本來還是很淡然的,但看到身邊的好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回頭看看樓梯上那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心里有些了然。便默然無語的站到角落里去了。
王蘊蒙盡力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上前道:“你們不留了?倒也好。天色有些晚了呢。改日我們再來相聚好了。我送你們出去?!鄙蚝駴]有推辭,一伙人一起溜達出門。王蘊蒙見沈含玉一句也沒有問自己,心里有些憋屈,便湊到他身邊,悄聲道:“玉哥哥,那是個木匠伙計,來修我爹的幾個寶貝家具的。我爹啊,什么都好,就是那幾個老家?guī)Щ貋淼募揖邔氊惖貌恍?,家里東西都換了也舍不得丟掉。你說多沒勁。”沈含玉聽到王蘊蒙的說辭,回頭笑笑:“好的,我知道了。日后再見。”
二人道了別,王蘊蒙瞅著沈含玉的汽車跑了老遠,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