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女!照片中的美女!
雖然她的模樣比照片中成熟很多,但我也一眼認(rèn)了出來,畢竟這種等級的美女不是經(jīng)常可以見到的。不過她的成熟并不是指容貌和身姿,她還是一如照片中那樣美麗,雖然不能近距離細(xì)看,但如白瓷一樣的皮膚那樣緊致,一點懈肉也沒有,身材標(biāo)準(zhǔn)得好像服裝柜臺中的木頭模特般。
而我之所以看出她比照片中的人年長,是因為她的眼神嫵媚練達,不是二十出頭的女孩能擁有的,滿是知性優(yōu)雅的光輝,非常迷人。正如我第一次見到她照片時的感覺,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像她那樣美得不自知、不自得、美得無所謂,才是動人心魄的啊。
她穿著湖藍色的連衣裙,頭發(fā)精巧又蓬松的盤著,一邊走路,一邊和林澤豐說笑。如果說路過此地的女人都為林澤豐花癡的話,所有的男人則都被這女人攝住了心神,包括豆男在內(nèi)。不過他只是驚艷一瞥,隨即又像小狗一樣哈著我了。
這一刻,我好像見了鬼,一來從那天林澤豐對照片的珍視程度上來看,我一度以為這個女人已經(jīng)紅顏薄命了,所以他才為我不小心打碎鏡框而發(fā)飆,沒想到她原來在這世界上活生生的存在。二來我懷疑眼前的男人不是林澤豐,而是一個和他長得極為相像的人,因為他那樣冷血無情的面癱人類,是不可能這樣溫柔微笑著對女人低聲細(xì)語的,而且還體貼紳士得很。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產(chǎn)生了幻覺,世間萬物都有一定的道理,他這種行為沒道理呀!可是――不管有沒有道理,存在的就是存在的,而且他們還接近了,正向商場內(nèi)走了過來。
我慌張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不然有棵圣誕樹類的大型裝飾物供我躲避也行,可現(xiàn)在還是夏天,我所站之地的周圍,什么也沒有。眼看這一雙壁人越來越近,我情急之下一返身,把頭靠在豆男的肩頭,假裝一對情侶在擁抱。
豆男的身子先是一僵,之后幸福得全身發(fā)抖,害得我和過電似的。好不容易等這兩人走過去,我偷眼看到他們進了電梯,連忙跑過去盯著閃爍的樓層數(shù)字:頂層。
跟上去看看?還是當(dāng)做沒看見,直接回家?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我猶豫良久也沒有答案,不想多事卻忍不住好奇。這女人看來和我的秀秀也有關(guān)系,我需不需要觀察一下呢?再說看林澤豐這德行也很奇怪,對于他和那女人在說什么、在干什么,我實在猜得心癢難挨。
“勞駕,借過?!币粋€聲音從身后想起,我下意識的向側(cè)躲開,看著一對情侶進入電梯。而就在電梯門就要關(guān)閉的一剎那,我?guī)缀醣灸艿纳焓謸踝¢T,雙腿自有意識的邁了進去,按下了到頂層的按鍵。
“上樓干什么?”豆男追上來問,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卻,看來純情得很。難得難得,現(xiàn)在的小孩子大概十五歲就會失去處男之身,像豆男這樣還懂得羞澀的男人實在是國寶了。
“吃晚飯啊,樓頂不是有個餐廳嗎?”我順嘴說,“不要怕啦,我請你好了?!?p> 我這么一說,旁邊的那對情侶直看我們,害得豆男有點局促不安。我自責(zé)萬分,心想我不該當(dāng)著別人的面這樣說的,但愿這不會傷了他的自尊。
“聽說頂層新開了叫‘天宮’的露天餐店,風(fēng)景視線良好,你們也是來試試的嗎?”那個女孩突然問。
這是個好姑娘,意識到他們的目光讓豆男不自在了,所以出來打圓場。
“是啊是啊,我們來試試?!蔽掖鹬蛛S意攀談了幾句,電梯就到了。
互相謙讓和致意以后,那對情侶先走出去了,我拉著豆男鬼鬼祟祟的在踏出電梯,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條玻璃墻走廊,從外側(cè)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餐廳內(nèi)的情況。大概因為新開了露天餐廳吧,這邊的室內(nèi)餐廳中客人非常少,一目了然,林澤豐并不在這里。于是我們也跟隨那對情侶的腳步,通過走廊和一個旋轉(zhuǎn)樓梯上了天臺。
面前,是一個比較西式的露天餐廳,布置得就像棕櫚灘,很熱帶化,白色的桌椅,花色鮮艷、外形像蘑菇的遮陽傘,此時雖然夏日的余暉還在,但因為四面都種植了葉片肥厚青翠的高大植物,一點暑熱的感覺也沒有。
站在這里,聽著街市的喧囂聲隱約模糊的傳來,讓人有身在高處,恍如隔世的感覺,果然像身處天宮一樣,如果站到天臺邊緣,俯視俗世凡塵的滋味一定很不錯的。
我先陶醉了一小下,之后視線迅速搜尋林澤豐的身影,發(fā)現(xiàn)他就坐在對面天臺邊的一個位子上,正和那個美女說著什么。我看他有轉(zhuǎn)過頭來的趨勢,連忙拉著豆男找了個背對他的位置。
因為我動作匆忙,差點把殷勤迎上來的侍者撞翻,不過他服務(wù)態(tài)度真好,臉上微笑雖然僵硬,卻一直沒變過,還給我們拿來了菜單。
“你來點吧?!倍鼓袉栁摇?p> “你來你來?!蔽译S口答著,一手伸進包內(nèi)掏出小化妝鏡,假意補妝,調(diào)整好角度,觀察林澤豐那面。
HOHO,正看到他居然和那美女兩手想握,低聲說著什么。果然啊,被我發(fā)現(xiàn)了奸情,這是天大的好事,證明我的秀秀和這女人沒關(guān)系。
我心花怒放,繼續(xù)再看,不過看了會兒就覺得不過癮了,因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我沮喪的放下鏡子,沒發(fā)現(xiàn)豆男已經(jīng)老實不客氣的點過菜了,只琢磨著怎樣才能聽到林澤豐在和那女人的對話。
如果他那樣強硬的人此刻說著肉麻的情話會如何?我想像了下,之后打了個寒戰(zhàn),忍不住抱住臂,感覺好惡心哪!
“小新,你怎么了?”豆男問。
我繼續(xù)寒戰(zhàn),因為幾個小時來,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子,怎么那么麻呢!
“如果你不喜歡這里,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彼荏w貼。
我卻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因為我看到一只小鳥就落在左側(cè)天臺邊的欄桿上。真好,想吃冰天上就下雹子,想偷聽,上天就專門派個天然竊聽器給我。
于是我盡量以不被人注意的輕巧動作溜到小鳥身邊去,一邊走一邊和它感應(yīng)對話、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