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交手動作的加快,周邊眼力差些的看官已經(jīng)無法再憑視覺準確追蹤到場上的鏡頭,只能從片刻前的殘影中臆想當時的情形。
而如今場地中央的上空,一只普通人看不見的由小宇宙能量形成的灰色惡鷹正撲騰著它那巨大的翅膀凌厲地撲向面前相對單薄弱小的白色身影。
眼看兇爪觸面,卻只見那白影背上陡然一鼓……
“用得好!”
艾歐里亞和莎爾娜一先一后情不自禁地脫口稱贊,魔鈴則一直微笑不語,似乎此刻的變故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正當特里斯坦?jié)M有把握地準備搏殺身處半空而無處著力的對手時,眼前驀然一花,凌空的目標竟在瞬間失去了蹤影。
不可能!
特里斯坦心底震憾,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涌上心頭:憑空借力!難道是天馬行空?可是怎么可能這么快的,我的眼力居然跟不上……
可悲的是,事情的真相和他最擔心的情況完全一致――對手在他腿擊的瞬間,背后竟然長出了一對天馬的白色翅膀來。羅羅的身體憑借此翼于虛空中輕松停滯、隨后拔高,又在下一剎那陡升至特里斯坦的上方。
滿臉驚疑的特里斯坦甚至連驚呼的嘴形都還未做出,眼前已是一暗,同時從胸腹部傳來兩陣強烈的劇痛,卻是被頭上的羅羅連續(xù)兩腳重重地蹬在了他防御不及的胸口和腹部正中。
兩人一高一低一同落下!
前者甫一觸地尚未彈起,受創(chuàng)的胸口再被壓制,喉嚨處也同時一涼!羅羅已經(jīng)一腳定住了他的身體并單手鎖住了他的喉骨――結(jié)局竟和魔鈴那一戰(zhàn)一模一樣……
但凡看過三年前兩名青銅圣斗士爭奪天鷹圣衣圣衣的人此刻全都啞口無言了――擁有白銀圣斗士實力的特里斯坦居然連續(xù)兩次栽在了這對奇怪的師徒手上?何況還是栽在同樣一招神鷹爪上面?
場內(nèi)暫時鴉雀無聲,一片靜滯,只有羅羅的聲音清楚地傳出:“你輸了,特里大叔!”
“噢耶!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羅羅兄弟!”
卡西歐士激動地嗥叫起來,撕裂長空的野獸嗓門終于打破場外的怪異氣氛,眾人隨之反應(yīng)過來,于是乎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尖叫聲和暈倒聲震得天搖地動。
“那里是在進行打斗么?兩年未回圣域,沒想到還能遇上這么熱鬧的比賽,想必他也在那里吧?”
角斗場附近,一個全身籠罩在藍色長袍下的神秘路人喃喃自語道。他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忍不住進入到場地的一角。
第一眼便癡癡地望向鶴立雞群的教皇身影,好一會兒,那人才將戀戀不舍的眼神轉(zhuǎn)移到場地中央眾人所關(guān)注的焦點上。
“居然是他!”
望著擂臺上那位神采奕奕的白衣少年,神秘路人不由輕呼一聲,表情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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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使用魔鈴的神鷹腿?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侮辱我么?”特里斯坦強忍住胸腹的雙重劇痛,勉強撐起半邊身子憤怒地問――對手那兩腳比三年前魔鈴使過的招數(shù)威力大上許多,痛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此刻特里斯坦的腦子里已是一陣陣的天旋地轉(zhuǎn),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劇烈地搖晃。
“你不也在這場爭奪天馬圣衣的比賽中使用天鷹座的武藝嗎?難道只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
耳邊繼續(xù)傳來羅羅貌似委屈的解釋:“而且很不巧啊,自上輩子起我最擅長的運動就不是拳,而是腳罷了!”
“上輩子?你就吹……”這是特里斯坦昏暈前最后的意識。
隨之而來的是教皇的訓(xùn)導(dǎo)和眾人的恭喜,獅子座最后很職業(yè)地點評了一番剛才的比試,并總結(jié)道:“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小家伙不但戰(zhàn)術(shù)巧妙,而且最后那記天馬行空身法的速度居然超過了五倍音速!正所謂贏得正大光明,勝利比魔鈴的那場爭奪戰(zhàn)有說服力多了!”
羅羅額上一黑:丫挺的你這不是拐著彎罵俺師傅的前次戰(zhàn)斗是碰運氣的嗎?剛要爭辯,卻被魔鈴給擰住了胳膊――她當然知道艾歐里亞的話只是無心之言,這人大大咧咧慣了,一旦高興起來就會想到什么說什么了。
“羅羅兄弟,恭喜你哇!對了,你明天就要回日本了,那接下來先去我家?guī)臀易鲆淮尾税?!我已?jīng)提前買好了兩百公斤好牛肉,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去……”卡西歐士樂呵呵地搶上臺來。
羅羅額上又是一黑:這頭豬如此興奮的理由,多半還是因為自己答應(yīng)贏了比賽就在離開希臘前幫他再做一次鹵牛肉吧?可一次要作兩百公斤的話……羅羅頓時好一陣心悸,只好回過頭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自己師傅。
“那你就先去吧!可能的話,我會在家等你回來吃晚飯。”
魔鈴異常豪爽地出賣了徒弟,然后微笑著目送哭喪著臉的小鬼被對方連人帶剛到手的青銅圣衣箱子一并給強行抗在肩膀上徑直離去。
教皇已經(jīng)離場,場地中央剩下來的幾人也相繼消失,只留下數(shù)千觀眾還沒能從剛才的比試中回過神來――這到底是在爭奪天馬座圣衣還是天鷹座圣衣?為什么兩個人最后決定勝負時使用的都是天鷹座的招數(shù)呢?
想半天也想不通,不過既然連偉大的教皇和英明的圣域指導(dǎo)教官艾歐里亞都沒有在意這個問題,他們當然也只能無所謂了。于是大家再熱情地討論一段時間,直至肚子餓了便作那鳥獸散去――可以吃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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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復(fù)雜的魔鈴慢吞吞地徘徊在那條熟悉的小道上。往常只需半個小時就能輕松回家的路,這回卻讓她感到雙腿沉重得越來越邁不開步子……好容易挨到屋前,魔鈴忽然又停下腳步,心里竟有些膽怯地不敢進門。
我這是怎么了?難道在害怕進屋之后看不見那個小鬼了么?他明明就不還沒回來……魔鈴愣了會,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終于進屋回到自己床邊坐下,再扭頭望了望一邊的爐灶,便有些自嘲地苦笑道:“呵呵……沒了小鬼,如今卻是連一頓午飯也吃不上了!”
正恍惚間,一陣肉香忽然從灶上神奇地飄出,魔鈴“咦”的一聲,走到灶前揭開鍋蓋,里面竟有一盤金黃色酥嫩的蛋炒飯,飯粒上面整整齊齊依次堆疊著三層蘿卜、青菜和鹵肉,組合在一起花紅柳綠的,十分好看。魔鈴呆呆地端起盤子,只覺飯香、菜香和肉香完美地交織在一起,一股夾雜著黯然銷魂的洋蔥香味熏得她雙眼一酸,傷感的眼淚潺潺而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忽輕忽重的怪異腳步聲。
難道是小鬼提前回來了?魔鈴猛地抬頭,驚喜地放下盤子向屋門走去。
“請問羅羅是住在這里嗎?”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嗯,請問你是……”
魔鈴站到門邊,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客人,暗自驚嘆:“好漂亮的男人!”
“漂亮”的形容是魔鈴在見到對方后所產(chǎn)生的第一印象――這位神秘的客人那頭耀眼的暗青色長發(f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那對天藍色瞳孔竟如湖泊般深邃而美麗,那付精致的五官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就像是技藝登峰造極的雕刻大師嘔心多年的杰出作品,而他左眼下面一顆小巧的美人痣?yún)s又顯示出一種畫龍點睛的妙處,仿佛就是這套完美作品里蘊藏著的造物主的靈魂……
“呵呵,我是他的朋友,想必你就是他的師傅魔鈴嗎?”漂亮得可能超越了世間所有女子的神秘客人一聲悅耳的輕笑,彬彬有禮地問道。
“他晚上才會回來……”猶豫了一下,魔鈴回答道――小鬼什么時候交的朋友?這人可不簡單啊!
“那真是遺憾……不過既然人終究還是要回家的,那我也就懶得再出去找他了!請問我可以在這里等他回來么?呵呵呵……”
“……這樣也好。他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你先進來坐吧!我還不知道小鬼什么時候認識了你這么厲害的朋友!”
“呵呵,那就多謝了!我也正想和你聊聊關(guān)于他的事兒呢!”客人繼續(xù)笑道。
這人的五官雖然秀美,可是眉心之間卻隱約藏有幾分陰霾之氣,從整體上看卻是不如小鬼那般使人覺得神清氣爽的陽光氣質(zhì)……啊,我到底都在胡想些什么?
魔鈴面具下的臉忽然有些發(fā)熱,連忙轉(zhuǎn)身進門,心跳禁不住有些急促,也就沒來得及注意客人身上所傳來的那陣古怪的玫瑰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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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兩百公斤牛肉加工,浩大的基礎(chǔ)工程將羅羅給折騰得夠嗆!笨手笨腳的卡西歐士當然幫不上什么忙,要不是莎爾娜突然莫名其妙地加入,他還真不知道一個人的話,究竟得忙活到什么時候。
“太陽居然還沒落山?真是有夠快的!”
羅羅背著天馬圣衣的箱子,遙望西邊的落日心有余悸地苦笑道――莎爾娜嘴巴里雖然一直喋喋不休地抱怨這抱怨那的,但好在手腳異常麻利,工作效率極高。不過她那不用菜刀而直接使用墨綠色的恐怖指甲快速切割牛肉的習慣……恐怕只有卡西歐士才吃得下去吧?
天上的云靄漸漸地多了起來,有時候也會遮住太陽,隨之而來的是從南方吹來的夾雜著大峽谷內(nèi)的芳草氣息的綠風。
羅羅閉著眼睛舒服地呼吸著大自然過濾出來的清新空氣,任由發(fā)絲在空中盡興地亂舞――等會回到家就可以試穿期待了多年的天馬圣衣了!雖然青銅圣衣遠沒有黃金圣衣好看又好用,但它畢竟是真正屬于自己的不是?所以它在羅羅心里的地位當然比那件傳說中還寄宿著某人鬼魂的射手座黃金圣衣更覺親切幾分了。
再睜眼時,已能遠遠看見小屋,門邊沒有師傅的身影,不知魔鈴現(xiàn)在是躲在門后面打坐呢,還是躺在床上面睡覺?不會是還沒發(fā)現(xiàn)鍋里留著的飯菜吧?嗯……很有可能!她的迷糊可是出了名的!
再走幾步便是那片近年來時常訓(xùn)練的小樹林,眼下林子里異常的安靜……
走著走著,羅羅突然停下腳步,掃了眼右邊那些郁郁蔥蔥的橄欖樹群后,表情便有些古怪地沖著林中喊道:“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后面干什么?難道圣域也有小偷和盜賊嗎?”
“呵呵,好敏銳的小家伙!我可是刻意想要瞞過你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一棵大樹背后傳出。
“果然是你?你這人真是陰魂不散啊……”
有道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這次估計沒什么好果子吃了……羅羅摸著鼻子苦著臉盤算了一下,便很光棍地譏諷道:“就算你將氣息都收斂起來了,可是那身濃到發(fā)臭的玫瑰香味卻被風給出賣了!其實這個捉迷藏的游戲一點都不適合你,林子里的小動物們會被你熏壞的!”
從小到大何曾聽過如此惡毒的語言?阿布羅迪俏臉一寒,強壓著怒氣尖聲叫道:“廢話還是那么多!也不知道那個叫魔鈴的丫頭平時是怎么管教你的!”
“雖然我的廢話多,可你的事情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啊!而且今后也絕對不會拿出去亂說!所以老大您就行行好吧,別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對手畢竟太過強大,羅羅轉(zhuǎn)念一想又忍了下來,于是哭喪著臉哀勸道。
“呵呵,關(guān)于這一點我到已從你師傅那兒確認了!”
羅羅聞言臉色一沉,轉(zhuǎn)頭望著遠處的小屋--屋里面未免過于沉寂了吧?
“你把魔鈴怎么了?”羅羅的臉色厲聲問道。
“呵呵,原來你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啊?我真的好喜歡你的這付表情呢!”阿布羅迪的俏臉上露出一種非?!懊匀恕钡奈⑿Γ痔痤^來仰望著藍天,似乎非常享受現(xiàn)在的天氣。
羅羅再沒心思陪他干耗下去,身子一閃便如驚弦急矢般奔向自己小屋。雖然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了魔鈴的呼吸,不過假如她是中了這廝紅玫瑰的劇毒的話……那可得及早救治才行!貪吃的艾歐里亞啊,現(xiàn)在可是最需要你的時候,怎么不見你來啊……
“你的表情真的好可愛!是在著緊你的師傅姐姐么?嘻嘻,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身后那股濃郁的玫瑰的香味揮之不去,輕柔卻又陰狠的語氣仿佛是從耳邊響起似的。羅羅心里一點底都沒有:要是這家伙真的擁有光速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心念急轉(zhuǎn),羅羅硬著頭皮反身一記流星拳偷襲如影隨形的對手。
四百多記拳速拳壓遠遠超過對戰(zhàn)特里斯坦時的流星拳狂野地射向阿布羅迪。可惜后者早有準備,瞬間便停下了腳步,更在微微一笑的同時將右手手指輕輕一劃。頃刻間,無數(shù)朵鮮紅嬌艷的玫瑰花憑空出現(xiàn)并圍繞著它們的主人飛快旋轉(zhuǎn)形成一堵動態(tài)的圓柱形花墻--美麗的花陣很容易便將流星拳帶來的沖擊波盡數(shù)吸收。
這就是黃金圣斗士的實力嗎?阿布羅迪放出這么多玫瑰卻感覺不到一丁點他本人的小宇宙變化……也許這“娘們”已經(jīng)把小宇宙能量的掌控給修煉到接近極致的可怕程度了!而且他在這些憑空出現(xiàn)的紅玫瑰上附上微量的小宇宙能量便能操控自如,使用的大概是傳說中的第七感小宇宙吧……再想到記憶中穆曾說過的黃金圣斗士和小強們存在十倍到二十倍的戰(zhàn)力差距,羅羅心頭不禁一顫,第一次切身體會到現(xiàn)實中弱肉強食的殘酷性。
百花繚繞中,身著藍色長袍的阿布羅迪表情淡然,長發(fā)飄飄,渾身絲毫未曾泄漏出一絲煙火的氣息。他那精美的衣邊伴隨著青色的發(fā)絲被身體周圍飛旋的玫瑰所帶起的香風輕輕扯動,并和后者一起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不過憂心魔鈴和自己生死的羅羅卻沒有任何心情欣賞眼前的藝術(shù)――對手明顯為滅口而來,如今最要緊的是如何擺脫甚至打倒對手!
不能耽誤時間!看樣子這種程度的防御消耗不了他太多小宇宙能量,而且更重要的是魔鈴的安危尚無法準確地判斷!干脆全力攻擊試試,看看能不能強行破掉這玫瑰陣吧!也許還能順勢擊中他這具沒穿黃金圣衣的身體,讓這廝來不及使用傳說中的光速動作進行閃避……”
心念電轉(zhuǎn),一大股白色濃稠的小宇宙從羅羅的身體里滲出。
“多么漂亮的宇芒啊!”阿布羅迪的花容月貌上不由流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更情難自禁地贊出聲來。
“那就別用那些臭玫瑰墻來阻擋啊!親身體驗一下多好?”羅羅冷笑一聲,右手急閃,流星拳連續(xù)擊出,每秒五百多記超過五倍音速的重拳連續(xù)不斷地殺向目標。
“呵呵,這就沒必要了!我真的很擔心會被你弄臟衣服呢……你的確很厲害,青銅圣斗士每秒可以擊出一百拳,拳速頂多一馬赫!只有白銀圣斗士才能一秒內(nèi)擊出兩百到五百拳,拳速也不過五馬赫而已!而小鬼你在如此年紀居然就能使出連白銀圣斗士也無法企及的高速度高頻率的流星拳來--殺了可惜!要不是你偷聽了不該聽的話,我倒還真不舍得殺你了!”阿布羅迪非常遺憾地搖了搖頭,動作卻沒停下來,只是將左手手指微微地劃動著,花陣的密度卻又憑空加厚了一層,玫瑰流繼續(xù)將羅羅發(fā)來的一波又一波沖擊波給盡數(shù)吸收了進去。
花陣外圍,片片花瓣隨風飄落……
“那是你自己硬要說給我聽的好不好?”
羅羅額上一黑,嘴里頂了句,手上卻沒閑著,左右手輪流開弓,拳速逐漸達到六馬赫甚至七馬赫的天馬流星拳不斷擊出,無數(shù)白色拳壓持續(xù)撞擊到紅色的花墻上,摩擦掉無數(shù)的花瓣并將其變成瓢潑的花雨傾瀉而下。
在沖擊波的狂野打擊下,玫瑰花瓣的掉落不斷增多,花墻逐漸變得稀薄起來,躲在其間的阿布羅迪那一臉驚訝的表情已經(jīng)清晰可見。
“咦?居然能破壞我的玫瑰花陣?一口氣打了快二十記流星拳了……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小鬼,你的天賦實在是太罕見了!只有普通白銀的小宇宙水準,卻能夠施展出連續(xù)擊打流星拳的高級技巧,而且這威力和速度也實在非同凡響--看來我也應(yīng)該稍微認真多一點了!”
阿布羅迪秀眉一揚,右手斜伸,手掌慢慢攤開,片刻后,從其白玉般的手心中竟然再次憑空飄出無數(shù)朵血紅色的玫瑰花繚亂地飛向?qū)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