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薛蒙的生日?”小渺只是確定一下而已,別一會兒擺了烏龍。
孟寒野點點頭,拉著小渺的手沒有松開,“他去學校接你過來的?”
“恩。是,”想起在學校的那一幕,小渺覺得不堪回首,臉也扭曲了些,直到孟寒野問她怎么了,小渺才干巴巴的笑道:“沒……沒什么。對了,剛才的事兒謝謝了?!?p> “你說的是胖子?那個沒事兒。”
小渺不再說話,剛才對這里也不熟悉,所以才耍了小聰明讓孟寒野他們出手的,可這里都是啥人,這點兒小手段早就玩兒膩的,與其讓別人指出來,還不如自己說的好,
薛蒙是個活躍份子,唱歌,調(diào)動現(xiàn)場氣氛,這里有他還真是歡樂。
玩了一會兒,薛蒙朝小渺這邊走過來,邊走邊嚷嚷道:“累死了,累死了,你們在這里好好坐著,把我一個人晾出去,虧得還說是哥們兒!讓讓,給我坐會兒。”說著薛蒙坐到了小渺和孟寒野中間,當然,事先兩個人都往旁邊挪了點的。
“小渺,你去點歌兒吧?!毖γ砂咽掷锏脑捦步o她。
正在點歌的一位姑娘愣了愣,這個包廂總共是三個話筒,現(xiàn)在小渺拿著一個,點歌的姑娘手里兩個,她正準備跟自己老公唱首情歌的。
小渺看到屏幕上方滾動的歌曲目錄,也明白了,對她做手勢,讓她先唱。
誰知道姑娘淡定的把話筒一放,也不管了,任著情歌的伴奏放著,自己跑回去跟老公唧唧歪歪去了。瞬時,包廂里一片寂靜,眾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小渺。
其實這也不是針對的小渺,而是他們這個圈兒大多地位相等,而且都差不多算是青梅竹馬,這突然被帶進來個”外人“,他們也受不了。對,對于他們說,小渺就是外人,八小妹好歹還有錢允這個未婚妻的頭銜。
小渺有點兒尷尬,深深吐出一口氣,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把伴奏切了,“恩……今天是薛蒙的生日,既然輪到我那伴奏就免了,怕被笑話了,大家多擔待些?!?p> 不是怕被笑話而不要伴奏,而是這個年代的歌兒,她忘得差不多了……
“快點唱啊,別磨嘰!”這是包廂里唯一的聲音。
薛蒙他們不好幫助小渺,這是屬于一個圈子認同的時候,不是誰一兩句話能夠解決的。
小渺掃視了一圈,大腦在高速運轉(zhuǎn),回憶著十年后的歌曲。
以前看言情小說看得太多,結(jié)果直接導致與現(xiàn)實脫軌,什么流行歌曲都忘光光了,腦子里盡是這些古風唯美的歌,于是乎就這么悲劇了。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恩?小渺唱的時候偷偷看了眼,一個個都沒有反應,她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唱,“……今夜無雪無晴無悲喜,兩相對望西風習習?!?p> 唱完了,小渺也幾乎淚奔了,不是每個人重生后都是全才,至少小渺就不是。
“媚娘!這么歡快的氣氛就被你破壞了,破壞大王!不行,回去以后必須讓老大罰你打掃一星期的宿舍!”八小妹咋呼道,她也是好心,想解救小渺。
可最后還念念不忘的說道:“這是誰的歌,怎么沒有聽過?恩……媚娘,回去以后一定要先教給我哈!”
小渺淚流滿面,這不是在宿舍,媚娘這稱呼實在是太……她很委屈的說道:“這個是我自己想的……”
這眼淚還沒下來,倒是薛蒙淚光閃閃,一副很感動的樣子。
包廂依舊算是很安靜,其中那個畫著濃妝的女生踩著高跟鞋過來,“這首歌的詞曲真的是你獨立創(chuàng)作?”
“你想做什么?雅成不許打小渺的主意,這詞曲即使是她做的,那也是給我做的,哼!”薛蒙搶話道,并且在小渺看不到的角落,沖孟寒野炫耀著。
“這曲子可不是我作的,呵呵,我可沒這么大的能耐,詞也只是玩玩而已?!毙∶斓溃@《寒衣調(diào)》的詞說成自己的已經(jīng)很過分了,小渺可不敢把它再賣了。
這叫雅成的姑娘也看不出是否失落,她笑著又跟小渺說了幾句話,周圍有人起哄,也讓小渺再來一首。
“看吧,不光是我一個人感興趣?!毖懦蓪π∶煜袷菍吓笥岩粯?。
“小渺去吧,只要是小渺唱的,再悲情我也能承受。”薛蒙揮揮手。
很出乎意料的一個結(jié)果,但稍微想想也就釋然了,現(xiàn)在古風還沒大肆流行,大家都圖個新鮮。
于是在下一首上,小渺再次選擇了首古風,也依然是那個團隊的。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兵臨城下六軍不發(fā),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傾盡天下》可比《寒衣調(diào)》有名,同樣的歌詞也多了好多,想當初小渺學它的時候可是耗了四天的光陰,調(diào)調(diào)才學得差不多。
這次唱完有了掌聲,小渺也沒有賣弄的意思,把話筒給了薛蒙,讓他們繼續(xù)玩兒去。
薛蒙接過話筒先說了些感動之類的話,然后蛋糕什么的也被早早的搬了進來,關(guān)燈,插上蠟燭,一群人祝他生日快樂,然后許愿,吹蠟燭。
吹完蠟燭轉(zhuǎn)身開燈的時候,薛蒙偷偷抹了把眼角,他是把小渺這些歌真當是為他作的了。
但更讓他感動的是,蛋糕吃完玩完,酒也喝完了,小渺主動找上了雅成,并開門見山的問道:“第二首歌兒詞曲是我的,你有興趣不?”
雅成愣了愣,剛才不拒絕了么,現(xiàn)在再來找她,順勢雅成把小渺劃分到了偽人這一行列,心里對她嗤之以鼻,但臉上還是看不出什么,“有興趣是有興趣,只是不知道你是想賣什么價位的?!?p> 小渺略微一猶豫,道:“賣什么價位都成,你看這合適就可以了,但我有一個條件,詞曲人的后頭能不能寫上薛蒙的名字?”
這是她剛剛想好的,薛蒙過生日也不能白來是不是,于是便想著把這歌兒送給他得了。讓小渺有負罪感的是,她對不起墨明棋妙啊,人家一個團隊混起來容易么!
“你的要求是詞曲寫上薛蒙的名字?并且把報酬也給他?”雅成不可思議的問道。
小渺點點頭,那邊薛蒙他們正喊著的,邊說著邊走著:“要是沒問題的話回頭我讓薛蒙給你送來,不要事先告訴他哦!”
雅成看著小渺漸行漸遠,進入車里,消失,她仍舊站在原地想著:“小渺不是有錢人,為什么放著有錢賺卻又不要,難道說她對薛蒙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這田地?還是十分有把握拿下薛蒙,以后安安穩(wěn)穩(wěn)過自己少奶奶的日子?”
不純潔的人啊,心思也是十八道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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