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我醒來的時候?qū)γ婢褪且籅OSS級人物,含蓄而深沉的打量過我之后對我說了句“你醒了?”這樣的話。
頭腦瞬間清醒,我立刻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躺在很普通的房間里,布局格式和客棧倒挺像的。
被我無視了片刻的某BOSS微笑的著對我說:“歡迎回來?!?p> 我頭皮發(fā)麻,扯起嘴角嬉皮笑臉:“諸葛大人真是好巧哦~~你把我撿回來的?”雖然傻子都看的出來他是綁架的主謀,可是他笑的那么無辜而從容,你叫我怎么好意思直接質(zhì)問他呢!
諸葛鬼畜搖搖頭,半開玩笑:“我可是花了大力氣把你請來的呢。”
我斜眼瞄瞄他身后兩個雙胞胎似的侍衛(wèi)——耿飛耿游。
“不想問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幫忙嗎?”諸葛鬼畜笑的親切和煦,我不光頭皮麻,身上的雞皮疙瘩起立報到。
“人家不曉得……”我無辜的看著他。
諸葛鬼畜一愣,沒想到我不耍無賴??蓯?,卻也應(yīng)付從容:“還記得你當(dāng)日在御花園說的六部官吏的制度嗎?”
“恩。”我點頭,當(dāng)然記得,想當(dāng)初我為了在高考是殺出一條血路背的東西我怎么敢輕易忘記。
“我和趙卿商量過了,計策確實可行,可是也不可行?!彼慕廾婚W一閃,目光變得深沉而悠遠(yuǎn)。
“什么叫可行又不可行?既然可行就去做好了?!?p> “對于現(xiàn)在的御王朝,重新設(shè)六部官吏和尚書一職確實可以作為改革之道,但是啊……目前朝廷勢力分割,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趙卿的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眼皮底下,要變動一官一職都不是那么簡單……”
“所以呢?”我有不好的預(yù)感。
他詭異的笑了兩下,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你去過法真寺見過智念了?”
不要以為這個句子帶著問號它就是問句了,他的語氣和表情是陳述句來的!
“額……”茫然的點頭,我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非常無辜。
“既然去過,作為紅顏,你不覺得你有什么責(zé)任嗎?”諸葛鬼畜笑里藏刀,我脊背發(fā)涼。
“不覺得啊!”厚臉皮誰不會。
“哦?”他輕笑,走近我,手忽然摸著我的頭發(fā),聲音自我頭頂傳來,“可是我覺得你有啊……”
石化……這一刻,我像是被推到了懸崖邊上,眼前這個微笑的男人攥著唯一一根救命的繩子,而給我的條件就是——要我現(xiàn)在跳下去。
狠心咬牙:“你要我做什么?”
“首先,不要因為明妃的死,就對我心懷怨恨?!表樦业念^發(fā)慢慢撫mo,溫度適中,幾乎是另一種蠱惑。
我搖搖頭:“我不可能這么快把這件事忘了?!?p> “那么,你就要清楚的明白,明妃的死和趙卿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切都是我的主張?!?p> 我愕然,想不到,諸葛鬼畜竟然這么為趙卿考慮。點點頭:“我不怪他?!?p> “那么你要知道,以后我要你做的事,全是為了幫他,完成之后,你來去自由……”
……
“還有什么問題嗎?”諸葛鬼畜回到桌前坐下,看著我問。
再搖頭:“你不怕我做不好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彼χ拔視扇吮Wo(hù)你?!?p> “人選我來定行不行?”我急的往前傾,生怕他不答應(yīng)。
沒想到我這么在意這個,他點頭。
“紀(jì)賜,我要紀(jì)賜?!?p> 諸葛鬼畜看我的眼神越加深沉而奇異:“你確定你要他?”
“恩!”難道要耿家兩個兄弟?他們會給我買吃的嗎?看起來不像啊……
“好。”他站起來,手拍拍我的肩膀,“顏容,你怎么那么會惹麻煩。”
聳聳肩:“通常都是麻煩來找我,你知道的。”
某麻煩面不改色:“恩,你很快就知道什么叫麻煩了?!?p> 我囧。
被打包送回客棧時,早已有兩人在嚴(yán)陣以待,我訕笑著看著沫水嚴(yán)肅糾結(jié)的小臉,分外心虛。
“哈哈,你們都在???”
“他是誰?”沫水宛如個小刺猬般十分不善的看著耿飛。
“對啊,你是誰來的?”我撲至沫水身邊,對于原本身后站著的耿飛很是驚訝。
我敢打賭,一向冷酷臉的耿飛在那么一霎那肯定是面部抽搐了一下的!轉(zhuǎn)而一言不發(fā)的把手里的包裹放下,練禮都沒行,直接走了。
“你……”沫水向上去抓住他,卻被我抱的緊緊的使不出功夫。
直到確定耿飛走遠(yuǎn),我才放開沫水去拿包袱,拾掇拾掇攥在手里。
沫水不滿的回頭看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頭一歪:“你猜~~”
又一個抽搐臉的!
沫水正要發(fā)作,蘇戀香前來和稀泥:“門主算了吧,她這不是回來了嘛!”
“對嘛對嘛!”我垂涎的盯著桌上的食物,討好的看沫水,“兒子,你知道我還沒吃飯?zhí)氐亟o我準(zhǔn)備的吧?真孝順!”
不等他回答,我欣喜的上桌拿筷子,甩了個感動的陶醉表情給他,見他也是一笑,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食物上面。
“我最喜歡吃的糖醋排……”就在筷子離糖醋排骨之有一寸的距離之時,一把匕首直直的飛來釘在桌上!
從匕首釘住的一塊開始,整張桌子瞬間分崩離析,全程只有幾秒,菜嘩啦啦被滅的聲音如此清脆,配上我肚子餓的叫的頻率,聽起來意外的和諧……
垂淚回頭,沫水果然一臉陰險,手里還拿著匕首的鞘。
“你……”拿著筷子看著地上摔成一堆的菜,凄涼感頓生。
沫水冷冷的一哼,頭也不回的出門。
我筷子一扔,大吼:“孩子爹!你還管不管啦!”
孩子爹無奈的過來安撫我:“孩子娘,你忍忍吧,咱家娃就喜歡來這個……”
我怒視他:“都怪你平時把他寵的!我正式的通知你,你再不好好管他我就休了你!”
孩子爹笑了出來,揉揉我亂糟糟的頭發(fā),挨著我坐下:“小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沒有啊……”往后坐坐,椅子的高度足夠我腳不著地隨意的晃著,雙手撐著椅子,眼神回避。
“你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要是有事就說?!碧K戀香雖然好意,可是那張妖孽臉怎么看怎么壞心。
“我暫時安全了,不用擔(dān)心被追捕,是不是好事呢?”
蘇戀香點點頭,若有所思:“你答應(yīng)諸葛復(fù)卿什么了?”
“額……”我不滿,“你也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聰明嘛!會讓我沒什么成就感的!”
他笑:“好呀,那你說,為什么不用擔(dān)心被追捕了?”
“因為我答應(yīng)諸葛復(fù)卿一件事~”神秘兮兮的附耳過去,“想知道嗎?”
蘇戀香笑的更歡:“想~~”
“我不告訴你!”起身拉他,“走,我們下去吃飯,都要餓死了!”
蘇戀香也不再問,隨我下樓到客棧大堂。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要的人也來了。
紀(jì)賜,月牙白色的男子,在門口下馬走進(jìn)客棧,風(fēng)塵仆仆。
出色,最貼切的形容詞,就是連妖孽臉的蘇戀香也無法做到的一種氣質(zhì),萬千人之中,唯獨他最出色,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到的人。
他依舊是書生的裝扮,眉眼散不去的憂郁,嘴角卻掛著笑,光輝在身。
我手里還抓著雞腿,細(xì)細(xì)的望著他,也是微笑。
“歡迎入團,我是這個團的團長,我叫顏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