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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聘

第三十九章 重傷

婚聘 弄雪天子 2087 2013-06-19 17:01:52

    “娘!”大郎瞧見秦亞茹,立時飛撲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皺眉道,“您可回來了,賴叔叔找您有急事兒?!?p>  賴三的表情,到?jīng)]顯得怎么著急,相反,到還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幸災(zāi)樂禍??吹角貋喨?,咳嗽了聲,一本正經(jīng)地道:“秦娘子,季老讓我請你過去看看,有個病人臟腑重傷,他沒法子,想讓你看看還有沒有救?!?p>  他說話不緊不慢,絲毫不見著急。

  秦亞茹皺眉,尚未開口,就聽見后面馬車?yán)飩鱽硪魂囁凰坏穆曧?,很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抓撓木頭。

  這動靜頗是刺耳,賴三抬頭朝著那馬車看了一眼,不甘不愿地咕噥:“他是來抓大哥的,死了也活該!”

  話雖如此,賴三到底還是抬頭道:“秦娘子,您去看看吧,要是不行,也是那人的命不好,咱們好歹盡了人事,問心無愧?!?p>  這人話里的怨氣可不小,到像是巴不得救不活那人才好,秦亞茹搖搖頭,去屋里拿了自己的藥箱,轉(zhuǎn)頭就上了白云生的馬車。

  本來秦亞茹看見白云生在馬車上,但她上了車,卻忽然發(fā)現(xiàn)那位白郎君居然消失無蹤,雖然奇怪,不過她也不曾刨根問底,交代了大郎幾句,讓他好好讀書,也看著鐵柱些,別讓鐵柱老在外面瘋跑,就讓賴三駕著車,疾馳而去。

  白云生的馬是極好的黃驃馬,耐力十足,速度也快,也不過片刻,就到了濟(jì)仁堂,秦亞茹被早就等在門口的小伙計(jì)領(lǐng)進(jìn)后院一間向陽的客房的大門,便看到上一次救下那十幾個被拐少女的官差正躺在床上。

  四個穿著官服的漢子立在他身邊,滿臉焦慮,目中含淚。

  季老坐在床邊,正給他把脈。

  秦亞茹走進(jìn)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兩眼緊閉,臉色灰白,呼吸若有若無,不由一怔,低聲問道:“季老,怎么樣?”

  季老搖頭:“怕是不成了,阿秦也來看看吧?!边@種肺腑受傷,唯一的辦法就是忍,若是能靠著身強(qiáng)體壯扛過去,就能活下來,抗不過去,連治療都不必,只有死路一條。

  這幾個人本來是先去找郝神醫(yī)的,但郝神醫(yī)一診脈,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說了不能治,他們才只好來了濟(jì)仁堂。

  季老心里清楚,這樣的情況,十個里面,要死上九個半,他請秦亞茹過來,也只是看那四個漢子哭的傷心又可憐的份兒上,試試運(yùn)氣。

  那四個漢子聞言臉色大變,其中一個搖搖欲墜,還有一個忍不住失聲痛哭。

  秦亞茹走過去,按了按病人的腹部,才一上手,那病人即使在昏迷中,也疼的額頭沁汗,面孔扭曲,隨著他的手移動,病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口中甚至開始出現(xiàn)隱忍的呻吟聲。

  那四個漢子眼見自家上官疼痛難忍,神態(tài)變換,看秦亞茹的目光也是惡狠狠的,若非季老在一旁勸說,他們恐怕早就沖過去把秦亞茹趕走。

  秦亞茹卻沒心思和這幾個人過多解釋,皺眉道,“他這里是不是受過重?fù)???p>  伸手按在病人的上腹左面,輕輕敲了敲,轉(zhuǎn)頭問那四個漢子里相對較為穩(wěn)重的一個。

  那人想了半晌,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苦道:“詹指揮使半個月前就受了傷,只是他強(qiáng)忍著,我們也不知到底傷勢如何?!?p>  另外一人聞言,啪一聲,砸了桌子上的藥碗,怒道:“都是白云生那廝不好,若不是他,詹指揮使又不是爭強(qiáng)好勝輕易與人為敵的,又怎么會惹出這等禍端?他到好,明明知道咱們詹指揮使有傷在身,還與他動手!”

  秦亞茹嘆了口氣,不再理會這幾個人,稍一用力,就見詹玉疼的身體蜷縮,整個人竟疼醒了。

  他人一醒,呻吟聲立止,秦亞茹不由挑眉,這個時候的人就是不一樣,記得當(dāng)年在四院實(shí)習(xí),給小子們包扎傷口,便是只破了一層皮,都要哭天抹淚地叫苦叫痛好長時間,這位傷重如此,面上居然看不出不妥。

  想到此,秦亞茹的面色也不覺放柔了幾分,低聲道:“詹指揮使,你這里是不是受了重?fù)簦俊?p>  詹玉目光微閃,輕描淡寫地道,“今天上午不小心撞了一下。”

  “什么不小心,明明是白云生那廝下手不知輕重,傷了詹指揮使?!迸赃厧讉€漢子見詹玉醒了,烏壓壓一片圍了上來,聞言你一言我一語,簡直把白云生說成了一個草菅人命的惡棍!

  詹玉皺眉,怒道:“別胡說。大夫,我這是舊傷復(fù)發(fā),不干白云生的事?!?p>  秦亞茹嘆氣:“先不管這些,我看你這是傷了肺腑,很可能有內(nèi)出血的情況,你自己有沒有服用金瘡藥?”

  詹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guī)煾邓偷慕鸠徦?,頗為靈驗(yàn)?!彼橇?xí)武之人,隨身攜帶金瘡藥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剛發(fā)現(xiàn)不對,立時就服用了,按照以前的經(jīng)驗(yàn),本不該這般嚴(yán)重,沒想到這一次情況不同,金瘡藥也不管用。

  秦亞茹取來詹玉的金瘡藥看了看,那藥雖然也有止血的效果,可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好,而且生效很慢,若是出血的情況比較輕微,還能起點(diǎn)兒作用,若是嚴(yán)重出血,大約就只剩下一點(diǎn)兒安慰作用了。

  她搖搖頭,從藥箱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藥,給詹玉服了下去,這藥可以說是止血的圣品,就是秦亞茹手里也并不多,不過,云南白藥的配方雖然是保密的,可她因?yàn)楹闷?,曾?jīng)試著按照公開的配料試著配置過,弄出來的成品雖然還比不上云南白藥,卻也差不太多,以后這些云南白藥用完了,她到也能找到代替的東西。

  季老見秦亞茹給詹玉吃了藥,遲疑道:“還有救嗎?”

  瞬間,一屋子人都把視線落在秦亞茹身上,火辣辣的目光,看得秦亞茹渾身發(fā)燙,只是她卻不敢做什么保證,只能苦笑著搖頭:“季老,他的情況你也看到,如果不管,十死無生……”

  那四個漢子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

  詹玉到還灑脫,微微一笑:“詹某命中有此劫難,過不去也沒辦法,你等不用太傷心?!?p>  秦亞茹抿了抿唇:“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雖然不是一定能治好你,但確實(shí)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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