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奈?”普利森低頭看著這個金發(fā)的小子。
“船長...您這么快就醒啦?!眾W奈抬頭望了一眼普利森,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普利森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動用了根源之目。
一絲旁人無法看到的金光透過普利森左眼上的黑色眼罩照到了奧奈的身上,隨著金光的照耀,一些綠色的光點環(huán)繞在了奧奈的周圍,不過這些只有普利森一個人能看見。
“果然?!逼绽氲臎]錯,在根源之目的照耀下,非超凡者不會露出什么光點,而超凡者則會露出星星點點的光芒,至于神眷者....他們露出來的則是一些環(huán)繞在身周的綠色光點,這是散露在體外的神性力量。也是普利森時常無聊,用根源之目當探照燈時,不小心掃到自己身上或別人身上得出的結論。
幾乎是在得出結果的瞬間,普利森便再次啟用了根源之目的探查功能,這個功能雖然能有效探查目標的信息,雖然存在著一點副作用,但的確很好用。
姓名:奧奈.懷特
當前階位:中階法師
神眷天賦:【凈化】
解除生命體身上一項單一的持續(xù)性影響,并施加治療效果,不可連續(xù)多次使用,不可同時對多個生命體使用。
這小子........中階法師?普利森有些驚訝,本來這小子神眷者的身份就令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施法者的身份,實在令普利森想不通。
如此年輕的中階法師,這水平絕對可以去帝都哥倫比亞的皇家學院進修了,要知道施法者的數(shù)量可遠遠比戰(zhàn)士類的職業(yè)要稀少。
在戰(zhàn)場上一個法師的作用也遠遠比一個同階位的騎士要大得多,同樣,成為法師的難度要比成為騎士的難度高出不少,沒有天賦的人是無法成為施法者的。
普利森認識的一個最厲害的法師,應該就是他的老朋友,那個死于維托爾之手的伊卡納德伯爵。
哪個老家伙像奧奈這么大的時候,估計還不知道在哪勾搭小姑娘呢,別說中階法師,就連初階法師也夠嗆。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我喝醉了嗎?”普利森壓抑住心中的驚訝,鎮(zhèn)定地向奧奈問道。
“船長您昨天晚上喝醉了,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菲尼克斯,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最后還是我和大副先生把您送回房間里的?!?p> “額.......我應該只小酌一口的,當天晚上太高興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逼绽忉屃艘幌?,隨后繼續(xù)問道,“昨天晚上就發(fā)生了這些嗎,你有干什么其他的事嗎?”
“沒有......”
“你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比如.....你的身份?”普利森藍灰色的眼瞳平視著奧奈,那如同寶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寒光。
“船長,我記得我之前有跟你說過的呀,我是個孤兒,沒有什么其他身份的。”
“是嗎?也許身份還代指著其他東西,例如超凡者的身份,或是神眷者的身份?!逼绽卣f道。
“船長.....您....您是怎么知道我是神眷者的。”聽到普利森說的話后,奧奈的表現(xiàn)明顯有些吃驚。
“很簡單,因為你我是同類,我的神能能夠輕易洞察出你所隱藏的這些秘密。”普利森摸了摸自己左眼上的黑色眼罩,然后繼續(xù)說道:“你昨天晚上是否對我使用了你的神能?”
“是的.....我的神能有著清除單一負面狀態(tài)的作用,我當時看您醉的不行,于是就想用這個能力清除一下您的醉酒狀態(tài),可用了之后您還是有些神志不清,嘴里罵罵咧咧的,也不清楚您罵的是誰?!?p> “后面那句你完全可以不提?!逼绽人粤艘宦?。
聽奧奈這么一說,他算是徹底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多了,醉的很徹底,有可能還耍了點酒瘋,奧奈想通過自己的神能解除他的醉酒狀態(tài),不過由于凈化的效果是解除單一的持續(xù)性負面影響,盧亞斯遺留的腐毒這個負面影響的優(yōu)先級顯然要比醉酒狀態(tài)的優(yōu)先級高。
于是乎,盧亞斯遺留的神性影響被奧奈的神能解除掉了,但普利森仍然醉的意識模糊,直到第2天早上才恢復正常。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這小子居然解決了自己目前最大的隱患。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既是神眷者又是中階法師,前途無量,你為啥偏偏來我這艘破船應聘船員?以你的階位和能力,去哪不比當海盜好?!?p> 一個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問題又起來了,奧奈身為神眷者兼施法者,又如此年輕,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天才了,他為什么偏偏要來鬼羊號當船員呢?是別有目的嗎?還是說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普利森等待著奧奈能夠給他一個合理的回答。
“我.....想當海盜。”奧奈似乎有些不敢直視普利森的目光,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鐵鐵你別糊弄我呀,我又不是什么壞人,你的能力可以說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是很感謝你的,你有啥目的或者想法都可以跟我直說的?!逼绽瓱o奈地說道,奧奈的理由多少沾點扯淡了。
“可我真的只是想當海盜而已?!眾W奈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其言語真摯,不像是假話。
“額,那你總要給我一個你想當海盜的理由吧,咱不能就是說毫無緣由吧。”
“我.....想找一個人?!?p> “找誰呀?叫啥?還有找人和想當海盜有啥關系?”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是一名海盜。”
“你為啥會想找這個人?!?p> “他是我的父親,自我識事起我就沒有見過他,我奶奶說他是一名在外航行的海盜,他在海上生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見我。”奧奈說道。
“你父親是一名海盜......”普利森忽然一愣,不是因為奧奈講的有問題,而是因為這個故事他好像聽過。
“冒昧的問一句,你奶奶哪位?”
“紅玫瑰港煉金工坊的赫蒂奶奶,她收養(yǎng)了很多像我們這樣無家可歸的孩子,我們都管他叫奶奶?!?p> 聽到奧奈說的話后,普利森的臉色變得微妙了起來。
原因無他,這位赫蒂奶奶她認識,對方的確是個心地善良的高尚之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收養(yǎng)了很多紅玫瑰港的棄嬰。
只是她不會告訴年幼的孩子們自己其實是被父母拋棄的棄嬰,而是會編出一個因職業(yè)原因而永不著家的父親或是一個有要事在身、無法照顧孩子的母親。
她將自己說成是一個受孩子父母委托來照顧孩子們的人,以此來顧及孩子們幼小的心靈。
等這些孩子到了一定的歲數(shù)后,自然會明白這善意的謊言。
但奧奈.........他大抵是當真了。
“你的法術是在赫蒂奶奶那里學的嗎?”普利森問了奧奈一句,他現(xiàn)在差不多是相信了對方的說辭,因為紅玫瑰剛煉金工房的赫蒂奶奶的確是一名高階的施法者,也曾教過那些收養(yǎng)的棄嬰學法術,只不過因為天賦原因,大多數(shù)的孩子都難以學會基礎法術,只有少部分孩子能學會幾個基礎性的法術,成為一名法師學徒。
“是的,奶奶說我是所有孩子中學的最好的一個,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教我的了?!眾W奈點了點頭。
“那你在上船的時候早說呀,我還擔心你別有目的呢?!逼绽チ俗ヮ^,現(xiàn)在事情他基本已經(jīng)搞清楚了,“赫蒂奶奶我認識,你說不定還可以跟我套套近乎什么的。”
“奶奶說施法者不能隨意告訴陌生人自己的施法者身份的,否則會長不高的?!?p> “額.......我是主動知道你是施法者的,所以你應該不會長不高。”普利森算是知道奧奈有多信他奶奶的話了,所以就主動配合著說了下去。
“但其實現(xiàn)在我跟船長您說了也沒事兒的?!眾W奈小聲地說道。
“為啥,不是說了長不高嗎?”
“您是我的船長,我們應該......已經(jīng)不算是陌生人了?!?p> “當然,你可是我的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