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的有用嗎?
兩人保持著一個較為尷尬的姿勢入睡,季御年扭著腰,讓自己離她更遠(yuǎn)一些,這樣的尷尬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祁嬈就睡著了,于是尷尬的人從季御年還是變成了季御年。
睡著后的她更加難纏,不斷往熱源處靠近,少女自帶的體香蹭著鉆入鼻尖,讓他的身體更為滾燙,于是進入了惡性循-他身子越燙她貼得越緊。
突然她的小手再一次摸了上來,接著腳也蹭著他的小腿,他緊張的同時心里也憑生出不少擔(dān)憂,祁嬈在被子里暖了那么久還是冰涼一片,若不是有著呼吸,和死人幾乎無異,季御年嘆了口氣,大手握住她搭在自己胸膛的小手,給她暖了暖。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自己僵硬的一夜沒移動過身體。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透了進來,祁嬈被刺醒了,她有些難受的縮了縮,在溫暖的地方蹭了蹭腦袋,準(zhǔn)備接著入睡。
等等,溫暖的地方?她聞到了熟悉的體香,記憶也同步到昨晚,自己溜上了年年的床他竟沒拒絕,兩人就同床共枕了一晚。
輕輕睜開眼,露出一條縫隙,偷偷觀察身邊的人,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側(cè)著,手臂搭在他的胸口,左腿壓著他的腿。
她了然一笑,抬抬左手發(fā)現(xiàn)被大掌包住,不想掙脫開便輕輕動動手指蹭蹭他的肌肉。
“醒了?”突然頭頂傳來略低沉的聲音,微微沙啞。
“嗯,早上好啊?!?p> “幾點了?”季御年拍拍祁嬈的肩,示意她挪開一些,然后半支起身子扯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顯示七點五十八,看來自己的生物鐘還是挺準(zhǔn)的。
“昨天...”他抿了抿唇,此時的場景顯然有些尷尬,他只穿著一條短褲,暫時還起不了床,“你先去洗漱吧?!彼胫ч_祁嬈。
“嗯,昨天謝謝你,不然我肯定要感冒了?!?p> “不用謝?!?p> 祁嬈撐起身體,蹭過他的手臂,他一個激靈。
“年年,你是不是很難受啊,臉都紅了?!彼齾s并不急著下床,摸了摸他的額頭,臉頰,剛睡醒的年年沒了往常的內(nèi)斂隱忍,顯得呆呆的,讓人更想欺負(fù)了。
“沒事?!钡能岳蛳憧M繞在他的鼻尖,馥郁芬芳。
“哦,那就好?!逼顙茰惤艘恍蝗簧斐鍪终谧∷难劬?。
“你干什么?”季御年剛想扯開,就感受到唇上的溫?zé)?,沒了視覺后,其他身體感官更加明顯,觸碰,呼吸,香氣....
“你...”他想推開人,卻沒想到她力量那么大,反而被她壓在身下。
“季年年,你真的秀色可餐。”四目相對,祁嬈眼中滿滿都是侵略,她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接著滑到下巴,喉結(jié),肌肉,接著是...“你干什么?”
“很精神。”她淺淺一笑,然后湊到他的耳垂上親了一口,牙齒輕輕撕咬,年年要快點想起她哦,如果超出了她的預(yù)期,她會很生氣的。
她當(dāng)初求著他別注射試劑,他們一起想辦法,可這個男人自詡用這種方法來保護她,愚蠢至極,她如果沒能回來呢?那他是不是永遠(yuǎn)忘記她了,是不是這場經(jīng)歷就成了她一個人做的夢!
想到這,她的手收緊了一些,身下的人很快傳來一聲悶哼。
“自己去解決吧?!彼槌鲎笫?,支起身子,被子不斷下滑,姣好的身材曲線從襯衫中透出來。
這是季御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祁嬈,純潔良善全被隱去,掠奪妖冶占據(jù)了全部的靈魂,他有些懵,很快警醒起來。
祁嬈從床上站起,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很快她就走了出來,“喏,我好了,快去吧?!庇辛斯饩€的加持,皮膚更為白皙,修長纖細(xì)的腿無比吸睛。
他僵硬的快步走進去,刻意避開一些角度,她淺淺一笑,年年從上到下有哪里是她沒看過沒摸過的。
洗手池冰冷的水讓她的思緒清醒不少,她是沖動了,居然迫不及待的掀開包裹的外殼想給他看看無比黑暗的心,因為他們很久沒有這樣睡在一起了,有些難以自持,想再次徹底擁有他,而她偏偏過不了心里那個坎。
年年什么時候才會想起她呢?會不會永遠(yuǎn)忘了,如果這樣的話,其實他就不是她的年年了。
當(dāng)初在一起時,他們幾乎不吵架,也許是新鮮感和少年沖動的加持,這段感情維持了兩年。后來,她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問題的,不夠成熟,不夠沉穩(wěn)讓這段感情岌岌可危,但愛情沒有消失,所以他們也沒想過分手。
可季池的插手讓這件事變得難纏起來,祁嬈從沒有這么劣勢的時候,她喜歡的玩具,物品,除興趣消失,否則不會放手,而此時有人要奪走她的玩具,這怎么可以。于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拉鋸戰(zhàn)爆發(fā)了。
季池把他們當(dāng)小孩,一開始言語入侵,再后來厭煩了,所幸把權(quán)力交給投靠他的小輩,祁嬈的作業(yè)被人燒毀,房子被潑紅油漆,甚至在年年不在的時候被人綁架。
但季池永遠(yuǎn)不會想到,他看似贏了,其實將他們綁得更緊。她和年年骨子里都是一種人,越壓迫越反彈,年年說他會強大到能把季池摁在地上,他們說好要一起努力,但她不明白為什么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認(rèn)識她了,冷漠相對,視而不見。
祁嬈知道他是怕她受傷所以去注射了試劑,后來她收到一封信,里面全是道歉,讓她好好活著,不要強求,相信他。她怕自己做了什么打亂了年年的計劃,于是母親讓她出國是欣然同意,因為如果再盯著他看,她會發(fā)瘋的。
可三年過去了,年年一絲一毫恢復(fù)記憶的樣子都沒有,如果他再也不記得了....
祁嬈的思考停在年年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新的事情,接吻真的有用嗎?她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他認(rèn)出她的樣子。
“年年,你有想起什么嗎?”她試探著出聲。
“什么?”
“沒什么。”肆意妄為毫無顧忌的小瘋子突然蔫了,怕這個話題再繼續(xù)下去。
一個人的獨角戲,真的可笑又可悲。
岑南溪
嬈嬈是很糾結(jié)的,她怕年年再也記不起她,她怕他們的回憶付之東流,她怕一切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