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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49 悲催小花,在線emo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狐直公 2606 2022-03-10 12:12:00

  初秋的夜已聽不到蟬鳴,窗外冷風(fēng)刮過只有樹葉撲籟籟作響。

  迫近的劍刃、猙獰的面孔、混亂嘈雜的大殿,尖叫與哀嚎……

  花素律腦袋窩在軟枕里抽泣不敢發(fā)出聲,枕頭洇濕一片。

  同樣是穿成惡毒女配,怎么別人金手指都大又粗?

  一堆有權(quán)有錢又有顏的俊男靚女往上撲,從此翻身把歌唱,升官發(fā)財(cái)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她穿成封建的皇帝明明該在權(quán)利的頂尖,卻是群狼環(huán)伺、舉步維艱!

  得不到俊男就算了,最重要的金手指都沒有一根!

  日常受大臣夾,還要被人刺殺!

  現(xiàn)在想哭都不敢哭出聲,生怕被敵人埋伏的眼線偷聽到抓住破綻,原本苦不堪言的反派人生雪上加霜……

  她這言情文里的皇帝也當(dāng)?shù)锰锴?p>  回寢殿后冷靜下來,花素律回憶起更悲慘的事。

  記恨大怨種女帝的人不少。

  如禹王一類曾扳倒的政敵,或是被殺頭流放的罪人家屬,公仇私恨數(shù)不勝數(shù),因此女帝屢遭刺殺。

  小說中每每都是一兩句帶過刺殺事件,隨后接一句“因此大興殺戮,大俞又是一陣血雨腥風(fēng)。”。

  顯得女帝殘忍暴虐,反讓遭遇刺殺顯得無關(guān)輕重。

  以至于花素律印象不深,被刺殺前從未想起還有這樣要命的事。

  花素律抹掉眼淚,掩唇嗚咽。

  宴會上的刺殺仍讓她感到心悸。

  被刺殺時腦子一片空白,連其他人的表情都回憶不起,記憶里大多數(shù)人表情都是朦朧不清。

  只有刺向她那把劍折射出的寒光、濺到面上的血液、與大殿彌散不開的血腥味,刻骨的真切……

  花素律懷疑,如若每次刺殺都是這般,真的能逃過去嗎?

  真的能活到原著結(jié)局的天元七年嗎?

  她抓起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

  想起離世數(shù)年的花老爹,她似幼童般蜷縮成一團(tuán),脆弱無助地低泣呢喃:“爸,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隔日起床,花素律精神萎靡不振,幸而這具身體長得就一副不健康的樣子,與平時差別不大。

  即便昨夜血腥味尚在鼻腔環(huán)繞令她作嘔,但她還是強(qiáng)迫自己如常飲食,以防被別人看出異樣。

  走到屋子外面,天藍(lán)風(fēng)清,秋高氣爽。

  幾只鳥翩躚而過,一切看起來那樣自然愜意……

  可這些景象被這四四方方的宮城框住,有種難言的束縛窒息感,讓花素律覺得喘不上氣。

  她期待已久的假期,被昨夜的刺殺破壞。

  驚心動魄過后,胸腔內(nèi)壓抑沉悶的余韻成了最難度過的環(huán)節(jié)。

  偶有想不開的時候,花素律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還不如當(dāng)場被人刺死!

  如此,她便不必再應(yīng)付那些俗世人事。

  政事早前已處理完。

  即便沒處理好,如今也沒心情去思考那些令人頭痛的奏折。

  花素律在書房練了一上午書法宣泄情緒,卻總覺得不足夠。

  她坐到椅子上悶悶許久,叫人取來些東西……

  國安與方圓來稟告審訊刺客一事時,花素律正埋頭在一堆或大或小的石料里,揮著刻刀。

  “如何?”花素律頭都沒抬。

  刀割石頭咔啦咔啦的聲音回蕩在書房里。

  方圓感覺這聲音,和昨夜刑司里刀刮骨頭的聲音差不多。

  “回皇上,這群逆賊起先堅(jiān)稱自己是禹王下屬,審訊一夜后有一個受不住,招了。”方圓跪地回道:“這群逆賊為廢太子埋在宮中的暗樁。”

  方圓解釋詳情:“先帝歸天后,他們欲迎廢太子出宗正寺登基,但皇上先一步殺了廢太子一家,讓這群逆賊想法落空。他們想為廢太子復(fù)仇,遂謀劃這次刺殺。”

  國安補(bǔ)充道:“刺殺前他們計(jì)劃若行事失敗,則統(tǒng)一口徑宣稱是禹王下屬?!?p>  聽到這里,花素律停下刻印的動作。

  對于這個廢太子,原著中并沒有記錄。

  但以他們的行徑,與國安、方圓并不疑惑意外的神情來看,廢太子必然與禹王有仇。

  至于什么仇……記憶碎片沒有觸發(fā),想知緣由,只能事后去查史冊看是否有記錄。

  花素律松了松緊攥刻刀的手指。

  她面無表情看眼被硌到發(fā)痛,指腹變形的手指:“太常寺卿呢?”

  方圓回道:“太常寺卿周諾莫對刺客來歷一無所知。據(jù)記錄,這些逆賊入宮早于周大人入職太常寺?!?p>  垂眸一陣,花素律道:“知道了,下去吧?!?p>  方圓停在原地不動,道:“臣愚鈍,還請皇上指示,如何處置這群逆賊?是否繼續(xù)查下去?”

  “殺?!?p>  花素律冷漠又淡然地吐出這一個字,毫不在乎地又悶下頭,繼續(xù)刻石章。

  花素律沒講周諾莫如何處置,亦沒講是否追查余下暗樁。

  方圓拿捏不準(zhǔn)她的態(tài)度,用目光向國安求助。

  后者對他使個眼神,他會意退下。

  等方圓出去,國安點(diǎn)到為止地提醒:“皇上,周諾莫為澎湖周氏……”

  暗樁不必皇上說,他身為司禮監(jiān)掌印,為了皇上安全必然是要追查下去……只是這位周大人,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殿內(nèi)咔啦咔啦的聲響戛然而止。

  “這樣啊?!被ㄋ芈商ыp描淡寫道:“革職吧?!?p>  咔啦聲再度響起。

  不過片刻,花素律似覺不太慎重:“他在周氏地位如何?”

  “回皇上,周大人為支脈庶子,其嫡長兄先天腰疾癱瘓,因他學(xué)識出挑,支脈選擇扶他入仕。周大人與宗脈,不算親近也不算疏遠(yuǎn)?!?p>  “這么說,要是放下他,周氏支脈又要換別人入仕?”

  國安沒有說話,跪在地上等她做決定。

  “調(diào)職或者下放吧。”花素律吹下石渣,淡然更改決定:“找個不那么緊要的位置?!?p>  國安應(yīng)是:“空缺誰來補(bǔ)?”

  “大舅舅在做什么?”

  論親緣,能被花素律稱作舅舅的人不少。

  國安跟隨花素律多年,自知所說之人是先帝崔貴妃的胞兄、如今清河崔氏族長,恒國公崔無昧。

  “前些日子幾場秋雨,國公爺濕寒入體腿疾發(fā)作,在家休養(yǎng)?!?p>  當(dāng)年崔貴妃被廢入冷宮,崔家不少人被牽連。

  一道莫名其妙的御令,崔無昧與其胞弟崔無晦被抓入東廠審了大半年。

  放出來后得知……

  母親因擔(dān)憂過度于三月前病逝,胞弟雙手被廢此生再握不了筆。

  崔無昧自己則被生摘了兩根肋骨、斷一條腿,留下疾患成了瘸子。

  從此每逢濕寒天,渾身骨頭會疼癢難忍,難以行動。

  原本風(fēng)光無限的清河崔氏,自那時起落入低谷。

  直至崔貴妃正名、花素律與胞兄出冷宮,先帝出于愧疚大加補(bǔ)償,崔家復(fù)蘇生氣。

  崔無昧亦是此時頂住壓力,在父親病逝后以殘軀接任族長,聯(lián)合雙崔、盧,三家成為三皇子與花素律的助力。

  但在先帝逝后,崔無昧沒有對殺兄登基的花素律表示任何態(tài)度。

  只是待朝政略穩(wěn)定后,以身體不適辭官,賦閑在家。

  那之后清河崔氏宗脈子孫相繼淡出朝堂,如今崔氏宗脈在朝的,只有崔無晦一人任個無關(guān)緊要的閑職。

  不過朝堂之上崔家也有門生不少,又貴為當(dāng)今圣上母家,遂威勢不減。

  花素律哼著嗯一聲,專注刻手中的石頭:“到庫里挑些好東西送去崔家。節(jié)后請大舅舅暫代太常寺卿,無要事不必上朝”

  國安接下旨意,仍留在殿內(nèi)跪地不語。

  花素律注意到,瞥一眼,手上刻印動作不停,問:“還有什么事?”

  國安白胖的臉皺起:“皇上,秦艽奉旨出宮時,有人尾隨前去平安。”

  花素律手上動作一頓,分給他幾分注意力。

  “奴才失職。經(jīng)緒正提醒,才注意到司禮監(jiān)內(nèi)通了外賊。”

  國安猶豫片晌,似乎接下來的話難以說出口。

  掙扎片刻,他道:“自皇上登基后,丞相柳常德經(jīng)傳旨太監(jiān)于新,秘密勾結(jié)秉筆太監(jiān)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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