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塔羅會,回到現(xiàn)實后,克萊恩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表情有些疲憊。
躺到床上,他想起了昨日隊長的舉動,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上周被調(diào)過來的值夜者蓋倫先生再在廷根待上幾日就要離開了吧……聽說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巳R恩邊回憶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邊總結(jié)經(jīng)驗。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月。
………
“a先生離開了塔吉索?!?p> 昏沉的燈光中,羽毛筆寫下了一句話。
它似乎思考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但在離開過程中,蘭爾烏斯似乎被遺忘了?!?p> “他巧合間遇到了復(fù)生的因斯,并與他達成了某種同識?!?p> ………
路燈的昏光下,虛幻的身影浮現(xiàn)在路燈側(cè)方,正是逃走的德林。
他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實蒸汽之心沒有追查到這里后,松了口氣。
伸手從衣袋內(nèi)拿出一瓶猩紅的液體,以及三支蠟燭。然后點燃。
這不是向至高無上的紅月祈求的儀式,而是他們互相聯(lián)系的“工具”。
這里的他們指的便是其他紅月的信徒,
猩紅的液體在三支蠟燭的燭光下開始翻涌,沖出瓶塞。
它逐漸變化成了紅色的水鏡,倒映著德林那張臉的水鏡。
“告訴他們,計劃出了遺漏?!钡铝株幊恋恼f道。
“是正神教會的非凡者,他們想阻止紅月力量的倒影在現(xiàn)實出現(xiàn)。”
………
塔吉索,站臺。
身穿正裝的米蒂恩森亞扶著扶手走下站臺,表情暇意。
洛尼卡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茨爾了我最近會去看他吧,嗯,那么三日后就去找他吧,呵呵。心中盤算著去給自己的學(xué)徒一個驚喜,他提起手杖,背著沉重的背包,如散步般向塔吉索的郭威大道走去。
………
克索里機械工程公司內(nèi)
普里正非常閑散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嗯,那位茨爾曾經(jīng)見到過的觀眾小姐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而桌子上還有一副牌,看起來不像是塔羅牌那種。
上面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有一張牌是灰色的羅塞爾大帝的形象,還有一張則是戴冠的羅塞爾大帝人物牌。
沒錯,這是斗邪惡。
無論是對值夜者還是對蒸汽之心這些喜好操作些機械的正神教會非凡者,都是種不錯的消遣時間的游戲。
“話說,茨爾主教請假半個月在家干什么?”普里一邊甩出一對海怪形象的牌,一邊好奇詢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甚至還提前拿到了后半個月的薪水……”一位鼻梁兩側(cè)略微陷進去,總是一副無精打采樣子的機械之心說道。
他切出兩張上面有著三叉戟圖案的牌,又道:
“壓?!?p> “除了追查大主教這件非凡事件十分的重要,需要他的援助外,其他凈化冤魂等等的非凡事件,都不是主教要做的,主教這樣做,還挺合理,說不定他已經(jīng)回貝克蘭德了都說不定?!蹦敲^眾序列的女子說道。
“這倒也是,但是我覺得還是有點問題?!逼绽锵肫鹆俗约喊抵懈櫞臓枺吹竭@位主教進黑夜教堂的事,腦子里又想出了好幾個可能。
“你過目不忘的非凡能力是用在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嗎?”女子半開玩笑的問道。
普里的額頭冒出一根根黑線,他扔出兩張牌,然后才慢悠悠的說道:
“蒸汽在上,如果我說出來,你們兩個絕對都會一下子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卷毛狒狒?!?p> “但我不說。”他快速補充道。
這要是說出來,他就是傻子!
………
下午,茨爾的出租房中。
他習(xí)慣性的捏開懷表,看了一眼后,取出三根蠟燭,放到褐木桌上。
再然后,他點燃了蠟燭。
等待了一會后,茨爾開始裝成一副虔誠的模樣,誦念愚者克的尊名: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您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p> “您是執(zhí)掌好運的黃黑之王?!?p> “您忠誠的信徒茨爾.比拉博諾祈求您的聆聽,祈求您,將太陽先生所許諾的非凡主材料給予您的信徒?!?p> “……”
………
黑荊棘安保公司內(nèi)。
今天是克萊恩輪值查尼斯門的一天,所以他并沒有早早的下班。
雖然茨爾搶走了老尼爾的職責(zé),但高層派來的那位紅手套成員以及隊長都一致的認為老尼爾很適合跟克萊恩講述些入門的基礎(chǔ)非凡理論。
克萊恩也十分贊同,畢竟書中所說的都是一些非常復(fù)雜的神秘學(xué)知識,基礎(chǔ)不牢的他很難完全領(lǐng)悟。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老尼爾來幫他鞏固這些知識了,至少在隊長他們看來,是這樣的。
老尼爾的授課本來定在上午,但由于他要看守武器庫,所以便改成了下午。
耳旁隱約傳來了些祈禱的聲音,于是克萊恩編了個理由,悄摸摸的登上灰霧之上。
飛快解決了死神先生的祈禱之后,他便折回現(xiàn)實,繼續(xù)去聽老尼爾講課。
與此同時,得到了愚者牌快遞送來的熾白之魂的粉末等兩件非凡物品的茨爾立刻帶著魔藥主材料走向廚房。
有了a先生的演示以及自己調(diào)配過一份占卜家魔藥的原因,他先是將輔助材料和魔藥主材料放到一邊,舀了些水倒入鍋中。
手中拿著那朵金邊太陽花,茨爾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感覺拂過全身。
這些魔藥材料都是向小太陽尋求的,至于代價嘛,祈光人的魔藥配方。
這在茨爾看來完全就是白嫖的好事。
嗯,只有倒吊人先生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先將金邊太陽花放入水中,看著它變成一片如豐收的麥田般的金黃,難以察覺的熾熱讓茨爾額頭滲出些許汗。
這其中有周圍溫度上升的原因,也有由于即將晉升所帶來的興奮感。
被榨干了利用價值的金邊太陽花邊緣變得灰白,漂浮在金黃的水中。
茨爾沒有將這朵灰邊太陽花撿出未完成的魔藥,而是拔開太陽童鞋贊助的小瓶。
里面裝的是子汁液,白色的汁液估摸有三滴。
全部倒入金黃的液體內(nèi),這些汁液浮在水面,然后逐漸被那朵已經(jīng)枯萎了的太陽花吸收,
再然后,這朵太陽花就又枯萎了,金黃色的液體也淡了許多。
茨爾又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
這里面是鏡猬的血液,銀色的血液如同鏡子,照映出茨爾破碎的面孔。
倒入進去后,淡淡的銀白出現(xiàn)在金黃液體的正中央,使它有了難以描述的質(zhì)感。
咔擦,咔擦
銀白與金黃互相交融,迸發(fā)出玻璃摔碎的聲音。
……差點以為洛尼卡小姐又來敲門了。茨爾下意識條件反射的向后面看去。
等到這種聲音逐漸減小后,茨爾拿起最后一件主材料——一塊散發(fā)著淡淡光暈的石頭,光輝石。
它當照明似乎很不錯,至少在茨爾看來是這樣的,
放入鍋中,沒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漣漪出現(xiàn),它僅僅是逐漸融化,變成魔藥的一部分。
先是將火關(guān)上,茨爾取來一個杯子,把祈光人魔藥倒入杯中。
這時他發(fā)現(xiàn),這祈光人魔藥竟與傾聽者相同,魔藥周圍伴隨著嘈雜的聲音。
但不同的是,這呢喃的聲音帶有神圣的韻味。
如果不是我找四件魔藥材料有些復(fù)雜,早就可以晉升了啊。他心中吐槽了一句。
不過消化魔藥的快與慢對他來說沒有太大差別就對了,自己完全不需要緊張。
舉起魔藥,對著虛空比劃出一個干杯的姿勢,茨爾一仰頭,將魔藥倒入口中。
阿勒蘇霍得之筆
終于晉升了